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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喜訊還是不喜?

袁訓收到皇帝的暗示,上前跪倒:“回太后,孩子們愿意給太后爭光,”

太后忙道:“我不要這個光兒,我的光太多了,用不到這個。”

“回太后,孩子們尚且不任性,”

皇帝忍不住要笑,太后虎起臉:“你說誰?”命婦們垂下面龐,敢這樣對太后說話的,也只有忠毅侯。

袁訓認真誠懇的再回:“回太后,孩子們得您照顧,若是長成不知報效的孩子,那生生對不住太后您老人家,也對不起父親沒有完成的滿腔抱負。論理來說,母親認識父親在后,我自出生就沒有見過父親。最懂父親心思的人,只有太后。”

搬出國舅,太后稍有緩和,看看皇帝帶的還有別的官員,知道全是說客,不想和他們多說,就說自己想想。

沒有松口皇帝也滿意,表弟要是勸不動母后,再也找不出人能勸動。叫上袁訓離開,百官在金殿上賜宴,命妃們在太后宮里用宴。

大家散去,老太太進家門后沒呆住,取了錢直奔文章侯府。掌珠正在房里和走親戚的女眷們說話,聽說祖母過來,愣上一愣。

看看房中新年擺設,掌珠知道祖母不可能給自己拜年,而自己因為有孕,是不打算出門一步。這大年初一的,難道出了事情?

掌珠是個要強的人,這性子一直都會存在。這就臉容兒一凜,吩咐丫頭扶起自己去接。

安老太太進門,見到她迎接自己,嚇得擺動雙手:“坐下,安穩坐著不要動。”

掌珠正在說寶珠未必這樣,老太太第二句話出來:“你是頭一胎!”掌珠就坐下,親戚女眷們都笑:“老太太疼愛孫女兒,”上前過來見禮。趁空,掌珠見祖母沒有傷心難過的神色,暗暗放下心,但還是疑惑,請她坐下,問道:“有什么事情?祖母您今天過來。正讓人打聽著什么鐘點兒出宮,我公公說世子念書一天不能丟下,他和婆婆去給您和國夫人拜年。”

安老太太滿面春風:“我進門的時候見到他們,但侯爺在家,我說還是去坐坐吧。我把錢給你,我就回去。”

掌珠奇怪:“什么錢?”

“拿上來。”安老太太一聲吩咐,丫頭們含笑送上一個大紅包兒,里面裝著滿滿的錢,兩個丫頭抬上來。

老太太笑容可掬對掌珠解釋:“在宮里太后給了小六錢,說她不偏心。我也不偏心,太后都這樣,我跟上。這錢,是給你肚子里孩子的,已經有了,可不能忽視他。不然生出來他要怪我,說我給寶珠孩子許多的錢,給他的不足。”

文章侯府受福王拖累,今年沒有女眷進宮。但聽過深信不疑,太后對袁家的疼愛早就不是秘密。想著太后的慈愛,又親眼見到老太太對孫女兒們的慈愛,都露出羨慕。

爭著來奉迎。

先恭喜掌珠:“福氣好,有好祖母。”又巴結老太太:“您憐憫孫女兒,別人能比。”

有一對母女在這里,當女兒的就不住看母親,隱隱有怨言。

掌珠泛起淚光,看著皺紋都帶著慈祥的祖母,心頭一動。祖母以前是什么模樣掌珠還記得,但偌大年紀祖母也變了不少,掌珠暗問自己,你也要和以前不一樣才好啊。

她心里有個新的自己出來,但變化太大,自己都不習慣,一直只放在心里。

現在對著一包子錢,又把掌珠心門有一處狠狠觸動。

老太太沒注意,她還要去玉珠家,急忙忙的走了,房中女眷們對掌珠嘆道:“你的娘家可真是撐腰。”掌珠不自覺的浮出喜悅:“是啊。”從祖母到四妹,有哪一個不好呢?

她忽然發現自己很幸福。

玉珠也是奇怪的,等祖母說完,玉珠也感動上來。直到老太太問她:“你家二房里有孩子,過年你可給了錢?”

玉珠面色變上一變,扁起嘴兒:“那樣做作的人,我還是不耐煩。”老太太笑話她:“有什么不耐煩的,不過是見面笑上一笑,背后各自知道。過一年大一歲,找到那清而永遠不濁的人沒有?就是你自己也有雜心思,別說別人了,能表面上和氣就不錯。”

玉珠暗想,她心思不正,還裝什么表面上和氣,好再騙別人嗎?老太太看出來,又笑她:“你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不是好話。”

玉珠分辨:“是她不好,我才這樣想。”

“所以你這樣想,人家就對你不好。”老太太戲謔似的口吻,見玉珠沒放心上,也懶得再多說,告辭回家。

……

太后想了一夜沒有睡好,早上眉頭還是皺著。直到執瑜執璞來接她省親。

袁訓知道深得太后喜愛的還是孫子,袁家有后是太后幾十年里沒確定還有家人時,也不敢忘記的事情,他倒不是偷懶,是這上面有孝心,用心想過的,讓兒子們來接。

太后欣喜而來,袁訓請太上皇和她正殿去坐,太后執意先給袁父上香。太上皇和她老來是伴兒,陪同她一同過去,是單獨一處院子,房里正中掛的是袁父影像。

有一人多高,也就栩栩如生。

這是袁夫人在丈夫去世以后手描,一針一針的繡出來,本來是她留做念想,沒想到還能安慰到太后,給她見見袁父長大后的模樣。

安家父子四個人的靈位也在這里,安家早夭的二姑娘靈位也在這里,在隔壁的房間。這是為家里人方便拜祭而設,也極大的方便太后。

太后站到影像前面,她進來時有風,影像仿佛吹動,上面的袁父就跟活過來一樣含笑,太后淚珠兒滾落,哭泣起來。

袁訓侍立在旁,有些后悔昨天是不是把話說重,說姑母任性,她會不會存在心里。

面前是香幾,掃一眼上面放的泛黃遺札,袁訓就不再后悔。父親留下的手札里對從軍這事也有記錄。

犯我邊城,戮我鄉鄰,大好男兒豈有不抄戈相向之?

袁訓特意把手札擺在這里,他知道太后省親會祭父親,也知道太后和母親常私下里看手札,里面的話都能倒背如流。

這就不用他再說什么,就能把太后提醒,這是父親遺命。

忠毅侯回想自己從軍,也是因為有父親的話。大好男兒,豈能容舅父白受欺侮?

心思轉到朝堂上,關于國公和郡王間的關系與調和,像是很快就有旨意下來,從此催逼脅迫上面減少很多,算是為舅父做一件事情,龍懷城也能輕松不少。

袁訓不是為了龍懷城,但龍懷城襲爵,是舅父子嗣,一切為了舅父。

他默默站著直到太后哭完,早就看到遺札的太后也默默無言。面無表情叫過侄子,淡淡道:“去告訴皇帝,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不過是想當個好祖母,但你說的也對,我先是太后,再才是孩子們的祖母。”

袁訓跪下叩頭:“太后從來深明大義,一時的慈愛和磨煉不能兼顧,這有何妨。”

太后對他拉著臉斜睨:“是嗎?不能兼顧?以后我只磨煉你,你放過我的執瑜和執璞吧。”

袁訓陪笑,想用嘻嘻哈哈把昨天的沖撞掩蓋過去,但笑容剛出,太后白眼兒就過來:“哪個同你笑,昨天同我狠,今天你別理我!”

面上氣沖沖往外面走:“我來這家里是看寶珠,看國夫人,看安老夫人,獨不看你。”

袁訓有的是主意哄她,跟在后面笑回:“不理我,我有個笑話可就不能說了。”

太后哪能真的不理他,停下來還板著臉不笑:“你說。”

“請太后旨意,戰哥兒太胡鬧,三十我說初二接女婿,他今天就坐在家里等著,剛才我說怎么還不到,這親事是太后青眼有加,太后到了,趕緊的來斑衣不是,他卻說,”

在這里頓一頓,看太后已經有了笑模樣,就是才和侄子置過氣,還不肯就此同他笑,語氣軟很多的問:“他說什么?”

“戰哥兒說今天是接女婿,說是我的原話,既然是接,他在等著接他。”

太后哈哈大笑,把袁訓好一通的笑:“你說了接,你應該接不是?他沒錯,快備車去接,”手放到宮女身上,絮絮叨叨上來:“這是我的青眼有加,自然是我的青眼,指望著你,你有什么眼力界兒?你當初還說不好,現在再看,對我的加福倒有多好,我的加壽是要當皇后的,我的加福是王妃,”

在這里重新不悅,回身又白眼侄子:“我說,小古怪的親事你沒許好吧?”

袁訓裝模作樣的想:“小古怪是哪一個?”

太后撲哧一笑,又埋怨他:“都是你!全怪你!沒辦好。我的香姐兒才落下小古怪的名頭兒,這以后和沈家的不好,我只和你算賬!”

袁訓對這件事情胸有成竹,沈渭為小夫妻不惜離家出京,這件事只能辦成不能辦砸。

信心滿滿回太后:“您放心吧,以后不好你只找我。”辦不好就找他的話是太后說的,但袁訓答應下來,太后又狠狠瞪他:“到時候找你有什么用!你能扭過來?”

袁訓笑道:“所以現在就著手辦呢,主意也告訴過您老人家不是。”

“哼,我只聽著罷了,以后不好,以后不好……”

香姐兒過來,太后忙不再說。這是大家約好的,沈家的一出京,就不在香姐兒面前提沈家,讓她忘得精光才好。

太后堆起笑容:“小…。佳祿啊,你在玩什么?”香姐兒扯上她的手:“去看看我的院子,幫我出主意。太后的主意從來是難求的,也是最好的。”

太后面上樂開了花,讓人去請太上皇,一起去幫香姐兒出主意。這里袁訓打發車,讓執瑜去接蕭戰。很快蕭戰過來,和太子一起進門。

皇帝有話,讓太子陪伴太后,太子也是女婿不是。一大一小女婿先來見太上皇太后,到香姐兒院子里。

別人都不提沈家,蕭戰太小,沒有人交待他。大年初二他是讓“接”來的,大為得意,更要顯擺,給香姐兒一個鬼臉兒,到處尋了尋:“咦,麟哥兒不在?”

小王爺沒有路遠路近的概念,猜疑道:“沒接嗎?”這是突出他是讓接來的,但香姐兒大怒。

“壞蛋!不許提他!”

太后樂了,笑顧蕭戰:“這個孩子最淘氣。”蕭戰和香姐兒已經吵起來。

蕭戰道:“不提他提誰?不許你和別的人玩!”得意:“我看著你!”

香姐兒怒道:“偏玩,我和太子哥哥玩!”

蕭戰悠然:“太子哥哥不和你玩!”問太子:“不和大姐玩了嗎?我只和加福玩,不和別的女人玩?太子哥哥也不能和別的女人玩。”

太子自然回答:“我只和加壽玩。”蕭戰再去奚落香姐兒:“聽到沒有?我們都不和別的女人玩,你自己去玩!”

太后讓把他們分開,各自去玩,不要吵架。無意中把太子敲打一句的蕭戰自然是占上風而走,和加福去玩。

……

柳家沸騰似的憤怒。

“太后省親,娘娘呢!”

“不許娘娘出來,太后省親算怎么回事!”

“皇上至孝,太子許的又是太后侄孫女兒,太后為娘娘說一句話能怎么著,我看這事與太后有關,柳明哥說的對!”

“太后她老人家是一句話也不說吶,”

柳至坐在中間,丞相去世以后,他是一家之主,所以幾位老太爺都得讓,族長有族長的位置,這里先不論老幼。

老太爺們也有他們尊貴的位置,這個又與官職大小無關。

抱著手臂,擰著眉頭,柳至和昨天下午的姿勢一樣。昨天大年初一,宮中賜宴回來,晚上就全在他家里,這又和三十那天晚上一樣。

不過比年三十的人要多,大年三十有的人愿意在自己家里過,也不勉強他們一定要來,年初一是拜大年,這些人得進京城,年初二接姑奶奶,又回來好些女婿們。

團團圍坐,他們等的就是太后進袁家門。去打探的人回來一報信,柳至就能看到自己家里開了鍋似的熱鬧。

罵聲,叫聲,嚷聲,還有一些看似平穩,其實邊鼓敲得當當響的語聲,大雜燴似的混到一起,活似一鍋亂燉。

柳明柳暉從三十聚會的時候就開始指責太后,初一又和馬浦碰了碰頭——他們和馬浦接觸,不是初一開始,是馬浦找不到柳至,懷疑柳至縮頭觀望的時候,就尋上柳家別的人——初一下午這兩個人在家里又煽動一番,今天是初二,前面幾句又是他們的話。

這會兒家里氣焰高漲,但柳明柳暉反倒冷靜。家里的人叫得太兇也是群龍無首,這話不是柳明說的,是馬浦對他們說的,馬丞相指點,只要柳至肯出面,你們家才能人心擰一起。

服柳至的人肯聽柳至的,不服柳至的人,因為柳至是家主,也得聽他的。

柳明的嗓音就穿過嘈雜,問到柳至面前:“至弟,你看呢?”柳至抬了抬手,吵鬧叫罵聲這就下去,雖然不是如軍紀嚴整般唰地沒了,但也很快恢復平靜。

柳至帶著沉思問柳明:“你讓我看什么?”

柳明一愕,他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足夠清楚。再一想,這里人太多,你一言我一句的,柳至沒聽全自己說的也有可能。

殷勤地再說一遍:“這事情古怪,依我們兄弟看與太后拖不了干系。先說大家都在說的那一條,皇上孝敬,太后說一句頂一句,皇上皇后失和,太后一句話也沒有,不能怪我們想是不是?”

說完,眸子直盯盯過來,像是柳至要表示他沒有明白,柳明不介意不再說一回。

柳至點一點頭,表示他這一回明白了。但明白又怎么樣呢?他反問柳明:“你這是猜測,有沒有證據?”

柳明柳暉齊聲道:“這要請至弟出馬,定然能查到證據。”

柳至心想馬浦這個壞東西,丞相的好處他一樣沒學會,這點子詭譎讓他學得不錯。他手里沒有證據還想挑唆,還想讓我們家自己扒拉證據。

這心壞的。

我們家這就開始搜集證據,這不就擺明和太后對上。

到時候不管鬧得有多兇,他馬丞相什么事情也沒有。事情是我們家辦的,誰敢說他在里面行過事?

心里這樣想,話卻不能直白對柳明柳暉說。自己和小袁是一巴掌的仇,柳明柳暉卻是傷殘一生的仇。

還有一件就是這兩個人仇恨遮目,別的什么也看不見。正好拿他們來探出馬浦一步又一步的心思。

想來他馬丞相要把自己家和太后對上,不會只有三言兩語。

無形之中,柳明兩人就成了探子奸細,柳至的話就更不能對他全盤托出。

面對柳明柳暉的請求,柳至只是含糊:“是嗎?要是有證據的話,查查也好。要是沒有,還是別亂想了。”

這話從表面上聽,柳明以為柳至答應。激動的心中出來千軍萬馬,氣勢上想騰地起來,力拔泰山兮,但他身子受損,心中氣勢再足,也起的軟綿綿。

這就更把袁訓恨在心里,說話聲也更煽動。

“至弟說了,他去查證據,咱們也別干看著!大家伙兒都去相熟的人那里探探口風,有愿意幫我們一把的,我們都要。”

柳至斜眼看著他,原來還有這一層。

柳暉也站起來,恨恨地道:“一山難容二虎,太后執掌六宮多年,她是不想還權給娘娘。她陷害娘娘失德,不過是為把權柄直接交到袁加壽手中!我們不容許!”

柳明振臂高呼:“我柳家東山再起的時候到了!”

柳暉高呼:“大家一個心思,柳家,永遠比別家的昌盛!”

柳至心里反問,什么叫東山再起?難道以前一直沒落?這話奇怪。是指在丞相手里沒落,還是指我接過以后沒落?

看著不少人跟著柳明柳暉高呼,柳至先淡淡彈壓一句:“不許惹事!”柳明柳暉忙對他伏身子笑:“那是那是。”

這一天,柳家里來來往往的人說的這些,別人說了一個七七八八,柳至聽了一個七七八八。

到了晚上,他早早的推醉,他的父親柳老太爺也說疲倦,也早離開。沒一會兒,父子出現在偏僻的小院子里,燭光高燃,另外還有十幾個人在這里。

柳至頷首,他的貼身小子從外面把門關上,房中寂靜中,柳至先看最年長的一位,這也是位老太爺,論輩分是柳老丞相的長一輩。

他帶著沮喪:“至兒啊,你說的有道理。”隨著他的話,座中又是一片安靜。

再開口,是柳至的父親跟著嘆氣:“舊事是不能再重演一回吶。”引起一片的嘆氣,只有柳至沒有。

在這里坐著的,全是柳至平時察顏觀色,從言語中聽出不愿意再起爭斗的人。

一家子這么多人,總不會個個全是磨刀霍霍。柳至精心挑選出來這一批,單獨出來說話。

燭光下他的面容熠熠,乍看上去,有幾分柳丞相的執毅,但論起心地,柳至可比柳丞相好得多。

“舊事都還記得,我也不必再提!重申一回,我們家有幸出皇后,肩頭責任就是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護持到底!一生哪能沒有波折?就是丞相在的時候,太子妃也有不如意。如今丞相不在,我雖然不才,但也不能容許全家人失心瘋似的,沒頭沒腦去尋和太后過不去的證據!”

他的爹黯然。

他的兒子見事明白,但他的爹就更神傷,偶爾,也會怪一下去世的老丞相,雖然昨天他獨自還去給丞相燒紙錢。

想丞相和怪丞相不沖撞,想他,是念他在世時的好,怪他,是怪他辦下的糊涂事。

當年不是丞相一定要對袁加壽下殺手,柳至的爹也就不會去罵袁訓。現在他后悔不迭,袁訓要是不打他一巴掌,和柳至也就不會關系僵到今天。

當年,客廳上就跟今天白天一樣,家人群情振奮,嚷著:“袁家怎么攀得上我們柳家,我們柳家是什么人家!把姓袁的連同他女兒打出京去。”

丞相沒有阻攔,事情順流而下,一發而不可收拾。

幸好今天不一樣,今天自己兒子是家主,他不容許再起事端。

他中間抿一抿嘴唇,繼續侃侃而談。

“能約束的家人,請回去多加約束!外人說幾句話就暈了頭,忘記我們家出不出風頭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和太子!他們是真心想幫娘娘和太子嗎?全是出自己風頭!還到處尋熟悉的官員一起上諫,荒唐至極!想這事情鬧到多大?鬧到我們以臣欺君嗎?”

一半兒的人撫額頭無話可回。

他們在心里也以為是娘娘受欺負,我們外戚是什么的,自然幫她解開,自然幫她上諫。

柳至大力反對:“看清楚再說話,不要隨便往別人身上引!”

燭光搖曳中,都在心里點頭。

……

第二天袁訓收到柳至消息,說他知道。等來人回去,袁訓在書房里撫額頭也是半天。

要說他真心不愿意的,一是怕傷太子,傷到太子以后對景兒的時候,吃虧的還是加壽。二來他不愿意再和柳至生分。十幾年的情誼不容易,柳至珍惜,袁訓也珍惜。

魯豫也是第二天想到,太后省親和娘娘讓關是強烈對比,柳家一定不答應,總有三言和兩語,讓林公孫去打聽對他回話。

林公孫懵懂:“大人您正在查太后,柳家也是針對太后,這不是更好?”魯豫沉下臉:“我不能讓柳至搶在我前面。”林公孫就出來,心想這就是個愛搶功的。

林公孫在京里人頭不熟悉,認得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背棄舊主。定邊郡王固然不好,是謀反的。但皇帝都沒有夷他三族,反倒是林公孫冤送進刑部刑訊而死的人居多,都有些瞧不起他。

林公孫在這些人面前沒辦法打聽消息,他去找魏行。魏行從馬浦那里弄來消息,林公孫轉交給魯豫,柳家的什么人準備怎么樣,魯豫大喜,把他夸獎一番,認為自己收留他還是對的,是個能干人才。

而魯豫的心思,也由林公孫轉給魏行,到馬浦手里。

過一個年,像是他們都不閑著。但很快就到另一個熱鬧放松的日子,正月十五到來。

早在過年前,梁山王府就放出話,小王爺要和太子府上比燈。打聽太子還是不能出來,但加壽姑娘備下的花燈過人,外宮又開放一角擺放花燈與民同樂,這晚金吾不禁,給過年添上歡樂氣氛。

一大早,袁訓在書房里和兒子們習武,就這里用早飯,關安送進來往信件,和兵部里緊急的公文。

有一封信最早吸引袁訓目光人,他熱烈興奮的拿起來,這信來自輔國公府。

筆跡,不是國公夫人的。袁訓對龍氏兄弟的筆跡認不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的,但信中是舅父的消息一定,舍不得現在就看,揣在懷里準備一會兒和寶珠同看。

看看兩個軍中的公文,袁訓愀然不樂。姐丈和王爺爭得還是兇,這可怎么辦?

關安見他擰眉,不用猜也知道。咧著大嘴,關安是笑:“侯爺不用擔心,郡王這就要比王爺還強,您應該喜歡。”

袁訓苦笑:“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們兩個誰強不強我不管,我怕他們鬧生分,讓人鉆了空子。”

“那沒辦法,郡王要增加兵權,王爺要維持舊平衡,免不了的要爭一回。”

袁訓搖頭:“是啊,免不了。”尋思著就沒有不爭的辦法?見一個管事的進來回話。

“夫人說新房備好,不知道新郎倌兒哪天進家?”

袁訓想起來,和關安相視一笑,在關安面上一瞄,袁訓笑道:“去告訴夫人,到那一天,自然有新郎迎親,也有人入洞房。”管事的就要走,袁訓又笑:“算了,我就要回房,我自己去說。”把管事的打發走。

匆匆看完余下的信件,往里面來見寶珠。

掏出信來揚一揚,侯爺閃動笑容:“舅父來的,我特地和你一起看,你等著,我念給你聽。”

寶珠說好,袁訓拆開,先念頭幾句:“小弟久不相見,兄甚至是思念。”點評一下:“這是老八寫的,抬頭全都不要,格式也沒有,跟個粗人寫信似的。”

往下又是一句:“有一個大大的喜事告之,”袁訓一愣,又是一喜,寶珠同時問出來:“是舅父能行走了嗎?要是能行走,那就趕緊去接來。”

袁訓說聲是,歡天喜地往下再念:“我的母親……”嘎然止住,侯爺笑容凝在面上,這一刻面如土色。

寶珠等下文,等不到看過來,險些笑出聲:“你這是什么表情?”下榻,自己過去看信。

她走到袁訓身邊,袁訓還是面容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寶珠就更奇怪:“八表兄開玩笑么?所以你生氣?”但這個人面上也不是生氣的樣子,寶珠又道:“不是說喜事?你這個模樣可真是奇怪。”

輕輕把信奪走,往下面看。

“我的母親有孕數月,是父親的,自然是父親的,特特對小弟報喜,請小弟不要擔心掛念,父親說他最疼的還是你。為安你的心,這樣吧,生下小九不叫小九,叫小十,你叫小九可好不好?”

下面還有一長串子,翻來覆去描述他的父親心里有母親幾十年,所以病還沒好就與母親行房,全是這樣的話,寶珠不方便看下去,把信還給袁訓。

袁訓還保持著剛才那僵直姿勢,寶珠把信塞回他手指里,在他手臂上敲敲,寶珠也自以為明白,抿唇道:“都說了你叫小九,生下來的叫小十,你還擔心的是什么?”

“這不可能!”袁訓回魂,頭一句話是這樣。

寶珠回到榻上越看他越是個吃醋模樣,故意問他:“怎么叫不可能?是舅母有舅父的孩子不可能,還是別的不可能?”

袁訓失魂落魄,喃喃道:“不可能,舅父不會和她再有孩子。”寶珠心頭一酸,把自己丈夫又愛又憐。

哄著他到身邊坐下,寶珠柔聲的勸:“舅父當了你十一年的父親,知足吧,但他還是另有妻子的,你心里難道不盼著舅父夫妻和好嗎?”

袁訓緊緊閉上嘴,面色陰晴不定。

寶珠拍拍他的手:“好了,小九,這醋吃不得。”袁訓呆呆對她看看,還是緩不過來神。

老國公一直害怕對袁訓說,他們兩個人的感受,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國公夫人是當事人,多少有些懂。寶珠是心疼丈夫勉強猜得靠邊,龍懷城就壓根兒想不到。

這不是醋,這是讓人把心尖子剜一塊走。饒是袁侯爺算通透的人,在這里也有一時的轉不開。

袁訓呆呆坐上半天,把信的后面又看幾回。龍懷城得意的地方,他認為應該解釋的父母親有情意,所以病還沒有好,情難自禁的地方,句句扎著袁訓的心。

他和姐姐郡王妃一樣,對國公夫人生下來就有鄙視。

他認為他的舅父是天上的明月,國公夫人就只能是黯淡的夜幕。

他認為他的舅父是參天大樹,國公夫人就只能是地上的爛泥。

休妻這事情沒必要,酒后有了龍懷城也可以接受。但這病中情難自禁,這情字,把袁訓深傷一回。

人與人之間,依靠感情維系。同僚,親戚,鄰居和家人都是一樣。

感情,把距離拉近。就像小二喜歡詩書,袁訓是公主師,書上下過功夫,小二在諸表兄里面和袁訓很親近。

就像孩子們喜歡釣魚,當父親的為哄他們喜歡,就得去陪著。因為有同一件的喜好,可以增進感情。

現在老國公夫人有了,說明舅父心中有她。袁訓不能接受,這跟臥榻旁邊有人是一樣的感覺。

他再成熟,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舅父是他的父親,這感覺跟他多個后母出來一樣。

好半天,在寶珠的哄勸下,袁訓心情慢慢過來。打起精神再看一遍,無奈的干咽口唾沫。

他要接舅父,也會接老國公夫人。但當時心里可沒把她當一回事情,現在卻是變了樣子。她和舅父有情意,袁訓嘆氣,從此以后在心里也要正視她了。

拿上信去給袁夫人看,指望袁夫人能說些什么。袁夫人也是詫異的,但還能笑得出來:“回信說我恭喜。”

袁訓干巴巴:“母親自己不回嗎?”袁夫人緊緊閉上嘴。對這對母子來說,是原諒她容易,裝大度也容易,偶爾接受也行。但打開心門讓她長驅直入,真心實意成為一家人,都很突然。

輔國公早就料到,所以一拖再拖不肯寫信。

母子相對無言,袁訓開口,故意笑得歡快:“這是好事情。”袁夫人同時出聲:“這是喜事。”

話撞上話,母子窘迫的一笑,隨后笑開來,一笑再笑。袁訓揉著鼻子:“好吧,舅父又要有兒子,但舅父上了年紀,這個孩子我來帶。”

袁夫人贊許:“舅父對你花費許多心血,這件事情上你能孝敬他。”

袁訓仰著臉笑:“小十有好幾個月了?這莫不是要和寶珠一起生嗎?”

母子都沒有提喜訊報的晚,信來的晚,說明老國公有不敢對他們坦白的心思,這個一看就知。

只把小十談論著,直到孩子們過來討吃的,又陪他們說會兒晚上的大花燈。

孩子們不懂,沒有對他們說又多一個叔叔。

……

冬天黑的早,外宮開放的那一處,下午就點上燈籠,下午就有人進去賞玩。

看過獅子燈,兔子燈,走馬燈等,天色全黑下來。燈的明亮襯出別處的黑暗,那黑暗的地方里,閃出一道光明。

遠遠的又似一條線般的,曳曳地往這里來。越走近越燦爛,也能看出是斷開的明亮,像天上的星星,繁多的時候,遠看一條線,其實是分開來。

命妃嬪妃們竊竊私語:“那是什么?”有小公主和小殿下的王妃公主嬪妃們也犯糊涂,請教太后:“說孩子們去玩花燈,那里是她們在?”

太后神神秘秘:“看吧,一會兒就明白。”

明光更近,近的能看清楚時。“哎喲,”有人先叫出一聲,一個眼神兒好的嬪妃到太后面前跪下謝恩:“謝太后賞賜。”

余下的人也就都看得清楚,除了近視眼。

草叢樹后,走出一排排的大花燈。花燈會動?是前面有拉著的東西。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匹神氣的白馬。雪白的不似人間之物,不太高,不是小馬,就是馬的品種矮。

后面是一個明亮的車子,做成牡丹花型,花瓣里面全是燈,但奇怪的是居然不會燃燒,花心中間坐著一個小姑娘。胖嘟嘟的極是可愛,披一件閃碧奪燦的衣裳,好似鳳凰出世。

這個是加壽。

加壽后面是小殿下小公主,男孩子清一色的老虎衣裳,喜笑顏開。女孩子的衣裳也奪目,但和加壽相比稍遜。

小殿下們后面是念姐兒,蓮花燈,黑色小馬拉著。念姐兒后面是香姐兒,加福,稱心和如意,最后壓軸的是瑞慶長公主。

加壽淘氣的事情,忘記不了瑞慶殿下。

柳至夫人坐在女眷們中間,留神聽到好些話。嬪妃們太興奮,悄語聲調也高。

“太后是個最公正的人,”說這話的人有一個小公主,原本是太子的妾室,現在為嬪,不高,小公主也就難成受寵的那個。

但是有加壽,加壽是誰來都玩。太后也鼓勵她這樣做,這一手雖然孩子氣,但和小殿下小公主們最好,加壽又天生孩子王,又人人知道她是以后的皇后,加壽基本說一不二。

這位嬪娘娘知道自己姿色不如人,難再得寵,只想女兒嫁得滿意就行。但在宮里叫天天不應,她本來是沒有辦法的。

太后助長加壽有個小鎮,每個月開市在宮里賣錢。凡是小殿下們都可以去,太后付一荷包錢。包上幾兩銀子,花完不再給,小公主沾這個光,又年年跟著加壽后面討錢,這位娘娘只說太后好。

柳至夫人也猜到她的小公主一定在花燈車上,所以她這樣說。但心中輕嘆,論起手段來,自家娘娘真的和太后不能相比不說,就是人緣兒方面,也不如從小在宮里長大的壽姐兒。

這可怎么比?一個在宮里長大,一個是從外面進來。路都是壽姐兒更熟悉。

柳至夫人幽幽埋怨皇后,您還是趕快喜歡上壽姐兒吧,真的是鬧的哪門子別扭。

“哈哈哈…。”一陣笑聲出來,柳至夫人看過去,也是有笑。梁山王府的小王爺,生下來就臉兒黑,今天一身黑熊衣裳,腦袋上縫制的像個大熊頭,頂在他頭上,他的小臉兒都襯得小,走路橫起手臂,正在哄太后喜歡。

太后看看他,又看看后面的加福。

小王爺和加壽拌嘴:“我們還有鹿皮衣裳呢,”給加福做了一身。加福是晶瑩可愛的小面龐,一身鹿皮,頭上頂兩個真鹿茸,真的像頭人面小鹿,抱著她的小手爐,請太后看她的花燈車。

“戰哥兒送我的,拉車的鹿也是他送我的。”

兩頭溫馴的梅花鹿,有馴鹿的人牽著。小王爺漲紅臉,他在見到這個花燈車時,就知道自己輸了。

車下面擺的是琉璃,安放火燭什么的,小王爺都弄不出來。這個車,也是小二送給他的。

太上皇對阮英明飛去一眸,道:“你們可真會玩。”小二嘻嘻,當之無愧地受了這話。

香姐兒牽著雪白兩頭大狗到處顯擺,稱心則把她的一對小紅馬送給母親看,嬌滴滴:“我和執瑜的。”如意是一對小黃馬,對祖母也在撒嬌:“我和執璞的。”

一片榮華在這里,皇后在她宮里木著臉。

她的貼身宮人全讓攆干凈,新來的知道以后還是侍候她,也算臣服。皇后要求不高,要她們去看看今天觀燈的熱鬧,小宮女去看過回話,皇后心中冰寒一片。

獨獨撇開了她。

“加壽姑娘的衣裳在一切人之上,是孔雀毛加上金線縫制,小公主們的衣裳也有孔雀毛,但沒有她的多。”

皇后呆呆的,太后!

不管做什么事情,只突出她的加壽!這個偏心的老太婆。

“太子呢?”有氣無力的問出來。

“太子殿下也不在。”小宮女說過,輕聲安慰:“娘娘不用擔心,太子攻書呢。”

皇后漠然。

身為太子還下什么春闈?這不是折騰我的孩子。

她沒有接著想下去,是頭劇烈的疼痛起來,是她這些日子焦慮引起,一想得多,想得心煩就頭疼如裂。

尖叫一聲,模糊的心思再次出來。柳至,我在受苦,你在家里過年不成?

宮女扶她進去睡下,太醫過來看過,服下安神的藥,但皇后固執的不肯睡去。

她像一葉飄在無邊無際中的小船,在半昏半沉的思緒里沉浮。不時,她問園子里散了沒有,她不肯去睡。

手指緊緊抓住綾被,她不肯放棄,神思里不時出現太子,又出現柳至,還出現她的父親,柳老丞相的面容。

“信女柳氏,是六宮之主,”喃喃的念叨著,像是這樣能給自己力量。

“娘娘,園子里散了。”直到這話回上去,皇后不堪重負的呼一口氣,那沒有自己的熱鬧總算讓自己熬走,藥性上來,她慢慢的才肯睡去。

在她的夢里,想必也是太子和我是六宮之主。

……

今夜金吾不禁,不能去的人難免都有遺憾。太子殿下在送走加壽,就在府中轉悠。

明燦燦的花燈下面,太子也想到皇后。但他每想到皇后,就只有一個心思,去看書把春闈考好。

他看不下去,就還在家里轉悠,嘀咕著加壽:“說回來陪我賞燈,是真的是假的。”

馬蹄聲把他驚動,坐在車上的小小人兒,原本就國色天香,今晚更驕傲不凡,讓太子看愣住。

他對著孔雀衣脫口道:“你穿上這個還真般配。”加壽晃晃腦袋:“上來,我說過陪你看燈,看看我回來了不是。”

太子就上車,正要走,另一個悄然而至的人悠然而笑:“你們真會玩,我算是來著了。”

“父皇。”對著這個聲音,太子又驚又喜。他跳下車,對著那個人半隱在黑暗中的人急步走去。

他仰起頭,就能看到他含笑的面容。

太子也亂想過,覺得是不是對他有了猜忌。但此時全都不見,他的父皇在十五出來見他,他還有什么怨言?

太子跪下行禮,眼睛里有了水氣。

皇帝有一刻的凝神看他,才讓他起來。這是他的儲君,他有責任像太上皇保護自己一樣,保護這個孩子。

他可不愿意他攪和進柳家袁家一切家族的利益里去,天子,為的是天下的利益。

他就來看看他,安一安他的心。畢竟今天是十五不是嗎?吃湯園和團圓的日子。

------題外話------

求票票。

說說話兒,本來是趕得急的,自己檢查錯字時看不好。有時候覺得慢了什么的,有時并不是仔慢,是看書的心情導致。有的時候糾結。既然看出來,就推倒重來,這就晚了。

總是自己先覺得好,再拿出來。

再說月票,很多親為仔攢票,感動感謝。在此不是仔裝什么,呼吁是作者能做的,唯愿親愛的們根據自己時間精力,愿你們找到一本又一本好看的書。深表謝意。

第191章 ,奇怪的銀子沒去向第583章 ,年三十的夜晚很美好第728章 ,孩子們繼續長進第392章 ,為獸頭們的憤然第663章 ,又一對父女相見第762章 ,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第336章 ,營救國公第332章 ,能人第722章 ,齊王的新主張第144章 ,籌劃第329章 ,郡王對郡王第784章 ,正經出彩第661章 ,扳回第656章 ,泰山祭祀第695章 ,正經爺當家第275章 ,夫妻同進京第34章 ,心中有鬼的人第509章 ,二爺這廂有禮第614章 ,教訓江強第306章 ,加壽大掌柜第342章 ,余夫人的無端猜測第664章 ,誰是誰的局第502章 ,尚書當賊第762章 ,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第646章 ,大功課第288章 ,袁將軍官復原職第572章 ,聰明的黃大人第516章 ,正常袁二,只此一家第597章 ,袁夫人的作主張第243章 ,有個好媳婦第194章 ,大家出錢過難關第586章 ,丁前夫人來拜年第34章 ,心中有鬼的人第163章 ,進宮第461章 ,梁山老王的奸滑第574章 ,念姐兒金殿來幫忙第2章 ,方姨媽第254章 ,暖飽思銀魚第546章 ,不送東西不辦事第788章 ,賞花第788章 ,賞花第770章 ,正經的親事第45章 ,恭喜第756章 ,加喜生日第646章 ,大功課第842章 ,皇帝水軍湊熱鬧第786章 ,大婚第619章 ,皇帝不同,時世不同第563章 ,吃了別人的火藥第498章 ,兵部會議第512章 ,沒當官先降一等第274章 ,袁訓辭親事第164章 ,原來是姑母?第805章 ,嘩變中見好兒媳第750章 ,新城第268章 ,循循第246章 ,分東西第105章 ,動聽情話第640章 ,張大學士認錯第793章 ,蕭戰正名第23章 ,腹誹者,人腹誹之第762章 ,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第532章 ,龍氏威武,小王爺難纏第11章 ,出城第264章 ,袁家的親事很搶手第806章 ,皇太孫第685章 ,殿試放榜第407章 ,讓篡改的信箋第27章 ,討好第324章 ,裝成女人第360章 ,對不住第343章 ,聞惡耗不見得悲傷的謝氏第470章 ,自毀長城第682章 ,正宗袁二到揚州第330章 ,教訓鄒寧第603章 ,回鄉祭祖第46章 ,通風第402章 ,看破第712章 ,福及家人第479章 ,自然第404章 ,橫刀自刎第820章 ,王爺 ,有膽嗎第138章 ,新人厲害第64章 ,善這個字第10章 ,寶珠姑娘的心事第766章 ,各回各家第783章 ,出彩的小尹第50章 ,問問去第691章 ,舅舅又不要元皓第164章 ,原來是姑母?第505章 ,孩子們七周歲生日第807章 ,胖兄弟再次從軍去第82章 ,縫補考試第473章 ,柳家臣服壽姑娘第86章 ,精似鬼和洗腳水第265章 ,加壽抓周宴上的一派胡言第129章 ,狡猾第663章 ,又一對父女相見第272章 ,親事喜人第143章 ,恩愛夫妻成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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