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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南聽了珊瑚的話已經是心中火冒三丈了,再看懷中的沈安瑾靠在自己懷裡的委屈樣,便掃視衆人,沒了之前的好顏色,沉聲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是哪家的夫人說本王的王妃蠢笨了?”
衆人都瞟了一眼方夫人,低頭不語。那方夫人自覺的上面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朝著自己射過來,心知否認不了,便慌忙上前說道:“誤會,誤會,小婦人可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民婦也只是隨口一說,並非一定要讓小女嫁進王府。”
說到這看著王爺身後四皇子喬逸軒靠著八角亭的柱子,笑瞇瞇的看著這裡,端的是一副好顏色。
想著這位四皇子雖然沒有什麼王親的爵位,但是畢竟是皇子,而且聽說深得皇上寵愛,既然王爺這邊眼看著沒戲了,那就退而求其次。想著就連忙說了一句:“四皇子不還沒娶親麼,民婦家的小女許配給四皇子也是一樣的。”
四皇子喬逸軒聽了這話,原本靠在廊柱上的身子突然一晃差點站不住,連忙走上前來:“這是哪家的蠢婦,這下邊的人是怎麼看門的,就這樣的人也能放進來,真當這裡是菜市場了?”
說完上下打量了一臉方家小姐,嗤笑一聲道:“當小爺是收破爛的呢?什麼歪瓜裂棗的都敢往小爺身上推?”
喬逸軒一向是個沒什麼顧及的人,這話說的更是不客氣,也就省的喬逸南出口教訓這些婦人,反丟了王爺的氣度。此時隨同喬逸南一同來到後院,一直守在一旁的衆男人們都有些擡不起頭來。
自家的夫人送女兒上門,都是自己默許的,誰不想攀龍附鳳,卻不想會惹惱了兩位大爺,尤其是那個姓方的商人,看著自家媳婦兒當衆出醜,而且還得罪了王妃,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平日裡妻子這樣直來直往的性子,對生意上很有些益處,所以他對妻子一項寬容,甚至有些妻管嚴,所以養成她這個目中無人的性子,現在眼看著妻子得罪了貴人,恨不得上前扇她兩巴掌。
正趕上這個時候那方夫人聽了喬逸軒的話,還要不知死活的反駁,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上前蒲扇一樣的巴掌就左右開弓,只把那婦人打得滿頭的珠花掉
了一地,頭髮披散下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過了一會子,突然就“啊“的一聲發出一聲洪亮如鐘的嘶叫,接著就是潑婦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鬧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你竟敢打老孃,老孃爲了你操持一片家業,不說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打我,老孃不活了,我還不如上吊死了算了^_^“
衆人都有些被嚇到,喬逸南卻皺了眉頭,一旁的喬逸軒卻像看好戲一樣開口說道:“喲呵,今天真是漲見識了,竟然能夠親眼看到市井潑婦傳說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呵呵,真是一出好戲啊!”
那商人聽了喬逸軒明顯帶著嘲諷的聲音,臉色更是難看了,再見喬逸南臉色明顯不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繼續打罵,卻不是地方,便上手要拉那婦人起來:“你給我起來,趕緊滾回家去,還嫌自己丟的人不夠嗎?”
那婦人卻是不依不饒,仍舊哭鬧著:“我丟人,我哪裡丟你的人了,我還不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女兒……”
還要再說下去,一旁的喬逸南卻是開口了,聲音清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方員外還真是心大,這樣的婦人也能留在府裡?”
“倒是難爲方員外了,只是你夫妻二人的事情還請另尋別處解決,本王本不願趕人,只是如果方員外管不了自己的夫人,那本王只能叫下邊的人幫方員外一把了。”
說完彎腰一下子把一樣沉迷於看戲的沈安瑾打橫抱起來就往回走,只把沈安瑾嚇得一聲驚呼,隨即連忙掙扎著要下來:“你幹嘛呢,快放我下來。”
喬逸南卻依舊穩穩地抱著人往正屋去,一邊不容置喙的說道:“別動,老實點,剛纔那樣的場景實在是孕婦不宜,小心動了胎氣,還是我抱著你回去吧。”
沈安瑾聽了這話,臉上涌起一陣潮紅,心口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情緒溢滿,嘴上說道:“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我沒事的,我可以自己走。”身子卻是像刺蝟一樣蜷成一團,依偎進喬逸南的懷裡,臉上露出偷笑的表情。
而此時的喬逸南和所有遲鈍的男人一樣沒能覺察到自己的妻子的小羞澀,步履堅定,神情
嚴肅地說道:“自己什麼身體自己不知道嗎?”
“前些日子大夫剛說了,你身體比較弱,需要小心靜養,再加上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肚子裡胎兒狀況本來就不好,大夫多次交代,儘量不要讓自己激動。你現在一定要調整自己的情緒,都是要當孃的人了,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任性。”
沈安瑾剛開始的時候還把這當成是一種甜蜜的嘮叨,可是隨著喬逸南的不依不饒,原本的甜蜜漸漸的被煩躁取代。
忍了又忍可是喬逸南似乎沒有一點消停的跡象,煩躁的情緒一點點逼近喉嚨,沈安瑾突然張口咬住喬逸南胸口的一塊肉,力道之大即便是隔著冬衣,喬逸南依然感覺到突然一股刺痛。
皺眉向後躲開沈安瑾的牙齒,但雙手還是牢牢的抱著沈安瑾,有些驚訝的看著懷裡的小媳婦兒一臉“你活該”的表情不明所以。
“怎麼了這是?”
“再囉裡囉嗦的,還咬你!”
喬逸南聽明白原因有些哭笑不得,笑著說道:“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鬧上脾氣了,說也說不得……”接下來的話在看到沈安瑾威脅似的,亮出細白的前牙時,吞進了肚子,乖乖的閉上嘴巴,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容。
而此時的後院,那位姓方的商人看著喬逸南離開的背影,耳旁是自己夫人哭鬧的聲音,回想喬逸南剛纔的那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畢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說休就休,實在有些爲難。轉頭再看,一旁的四皇子喬逸軒,那人雖是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但他也知道,這是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而且他明擺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在說“你自己看著辦”。
但是這個自己看著辦當中如果辦得不合他的心意,那麼想來接下來自己面對的就不再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了。
看著面前坐在地上,披散著頭髮撒潑的妻子,手上被妻子抓出的幾道血印子還在隱隱作痛。
閉上眼權衡了一下,逸王爺這樣的無公貴族可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如果王爺只是單純的生氣也還好說,大不了送點銀子息事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