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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爲喬逸軒的身份,大家也不敢明著給丫頭使絆子,但是曾經親近的人,都開始和她疏遠。不過丫頭並不感覺傷心,畢竟自己性子本就清冷,也不願與人說話,這樣大家都遠著自己,也省得自己費心去應付衆人的話題了,就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發呆。
但是事與願違,接下來的幾天,舞姬們都忙的沒空發呆,因爲太子別院裡,每天都有客人,而這客人不是別人,就是喬逸軒。
有時候守門的人說太子不在,也不影響喬逸軒上門做客,理由就是:“嗯,知道了,我也不是來找他,我是來聽歌舞的,只要安排舞姬表演就好了。”
弄得下邊的人頗爲爲難,但是也都知道這位四皇子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若失自己掃了他的性,不知道會招來怎樣的懲罰,要說這四皇子的玩世不恭,那是在臨安城出了名的壞。
看你順眼的時候,甭管你是路邊乞丐還是擺攤小販,他都跟你稱兄道弟,但是若是一個看不順眼,惹著他一點,有時候哪怕是一點小事情,都要被這位四爺揪著折騰個半死。
就說上次戶部尚書齊大人家的公子哥,在鳳仙樓下邊揪著一個掏糞老漢讓賠他被老漢不小心弄髒的一件衣服時,吵著了在樓上吃飯的小四爺,當場就替老漢賠了齊公子一件衣服。
卻是女裝,還逼著齊公子挑著老漢的糞擔子繞城一圈,若是撒下一點穢物,就逼著齊公子舔乾淨。
那件事後,聽說齊家公子在家連著好長時間拉不出“金疙瘩”來,憋的一張臉都長滿了青豆,急的齊大人天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找神醫,最後沒辦法,只能讓人每天用手指摳了疏通腸道,別提多痛苦了。
所以如今臨安城裡,曾經稱霸臨安城一方的各路霸主,只要聽到風聲說是四皇子今天在那條街出沒,就都能躲多遠躲多遠。聽說街上混混們還成立了一個專門偵查四皇子出沒的組織,以免遇上遭殃。
所以那守門的那日即便是自打耳光,打的跟豬頭一樣,還是覺得自己簡直太好命了,如今四爺再上府來,即便太子不在,四
皇子要看歌舞表演,自己哪有攔著的膽子,立馬狗腿子一樣的哈腰點頭去報給裡面的人讓安排。
後來太子也知道了,剛開始還有些高興,覺得自己抓住了喬逸軒的命脈,本來上次下毒失敗,他一直覺得留著那丫頭沒用了,但是眼下,看著喬逸軒這天天上府看舞姬表演,難說,就是又被丫頭迷上了。
想想那一衆西域女子前凸後翹,高鼻樑碧眼紅髮的風情萬種,哪個不比丫頭那樣的豆芽更具吸引力,也不知這老四什麼品味,竟然喜歡這種幼齒。
但是喬逸軒喜歡丫頭,那麼這丫頭就還有點用處,畢竟拉攏喬逸軒到自己陣營,也算是給喬逸南的一個打擊。
雖然喬逸軒眼下看來不在朝廷有什麼影響力,但是上次父皇不是說過要給老四開衙建府麼,那麼馬上老四就會擁有爵位,在朝廷上就回佔據一定地位,這樣一來,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助力。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太子還專門返回來陪著喬逸軒看了幾次歌舞,但是席間太子說起一些朝廷上的話題,或是拉攏的話,那喬逸軒卻全當聽不見。
一雙眼睛只盯著丫頭動,當他透明人一樣,表演一結束,就起身拍拍褲腿,告辭離開,半絲停留也沒有,倒是把個太子弄的雲裡霧裡的沒有辦法。
但是這還只是剛開始,太子有時候需要與幕僚商議一些機密之事,可是喬逸軒卻仍舊沒皮沒臉的上門來看歌舞,自己又不能不去作陪,簡直浪費時間,後來喬逸軒倒是挺善解人意的,說:“太子殿下若有事就去忙,臣弟看罷歌舞自己就走就可以了,不用相送。”
那張純良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面孔,讓太子殿下恨的牙癢癢的,如果只是這樣太子還能告訴自己忍忍就算了,但是畢竟自己還得在府裡招待一些官員,時不時的需要開宴歌舞表演。
但是喬逸軒仍舊雷打不動的每天上門,坐在衆官員當中,大家本來要談論一些事情,卻也礙著喬逸軒的面不得開口,而且,那日有個不明真相的官員喝多了酒,扯了丫頭就灌酒,卻被喬逸軒撲上去,就一通胖揍。
衆人死命拉開,第二天那官員哭哭啼啼的告狀告到皇上那裡,皇上沉著臉把喬逸軒叫道跟前。
前一天還罵罵咧咧的下死手打人的四皇子,在皇上面前卻乖乖的如同個無知少年,說什麼:“對不住,對不住。”
“我這好玩兒,每天就愛去太子殿下那裡湊個歌舞昇平的熱鬧,昨天和大家喝酒的時候,被勸了許多酒,喝的迷迷糊糊的,如果喝醉酒做了什麼冒犯的事情,您大人大量,饒了我,您要不原諒我,我這給你磕個頭認個錯。”
一番話說的誠懇,而且那膝蓋確實也要彎下去,那官員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皇子給自己下跪啊,雖然趕緊去攔,還是讓四皇子膝蓋差點觸到地。
而案桌後面坐著的皇上顯然只看清了喬逸軒確實下跪的動作,具體有沒有真的跪下去,還真是不大瞭解,但是隻是這樣已經讓皇上夠惱怒了,卻不是惱怒四皇子,而是那告狀的官員。
你們自己給朕的寶貝兒子灌酒,灌醉了耍酒瘋揍了你,你就悶聲待著得了,還敢來告狀,告狀就罷了,不過是挨個打,還得讓皇子給你跪?
朕的兒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朕的兒子受此委屈?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表面上,皇上還得裝作很公正的樣子,將四皇子斥責一通,然後安撫官員,可是那官員哪裡還敢讓安撫,皇上每安撫一句,他的身子就矮一分,就差脖子都縮進去了。
最後皇上體恤官員受傷,讓在家歇著,不必上朝,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將那官員孤立起來了。
經過了這麼一番事,太子殿下再設宴款待官員,就沒人敢去了,太子眼看著周圍空落落的桌子,除了四皇子依舊每日點卯一樣按時上門看歌舞,而且入迷的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晚上街上的人都散了,太子殿下才找到空閒時間,召集了幕僚商量解決辦法。
其中一個幕僚說道:“依在下之間,這四皇子迷戀舞姬是假,攪亂太子殿下的當前的局勢是真。”
太子皺眉:“哦?說來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