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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猶豫怎麼迴應的時候,馬車悠悠的停下了。
外面響起了馬伕的聲音:“王爺,王妃,王府到了。”
“嗯。”喬逸南起身,掀開馬車簾子,就下車了。
沈安瑾準備下馬車,看到了喬逸南伸過來的手。
她一愣,擡眼,卻瞧見喬逸南一臉淡然的樣子。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喬逸南將沈安瑾扶了下來,在外人看來,兩人恩愛親密的樣子。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內裡的尷尬糾結。
“謝謝王爺。”
“王妃客氣了。”
兩人並肩一起走進了王府門口,這還沒走兩步,就見管家著急的來回踱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怎麼了,楚叔,這樣緊張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喬逸南出聲喚道。
楚叔聽到這聲音,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連忙行禮道:“老奴給王爺,王妃請安。”
“不必多禮。”喬逸南虛擡了一下手。
“楚叔,出來什麼事情了?”雖然沈安瑾面上這樣問著,但她的心中已經有幾分猜測了。
看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自己剛剛回來,就正好碰上了。
“王爺,王妃,你們快點去正廳看看吧。這蘇側妃正揚言,說是要打死安姬啊。”
“她們兩個這又是演哪一齣?”喬逸南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厭煩的情緒。
沈安瑾心裡一句成了,趕緊掩飾了臉上的笑意。恢復嚴肅擔憂的模樣,側頭憂心忡忡的對著喬逸南說:“王爺,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指不定又得鬧成什麼樣子了,上次音姬的事情,我這心裡還是心有餘悸的。”
她對蘇容兒的手段是瞭如指掌的,蘇容兒的毒辣陰狠,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也不知道這次安海棠要被折騰什麼樣子。哎,只是一想到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安海棠和蘇容兒兩個人還親親熱熱的,好的跟連體嬰兒一樣。一轉眼,就鬥成這個樣子了,真的是人心險惡啊。
喬逸南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安瑾,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也不點破,只是陪著沈安瑾一起朝著正廳走去。
隔著老遠,就聽到連聲的慘叫。
只見蘇容兒正坐在上座,安海棠和她的小丫鬟跪在地上。安海棠一臉哀慼的神色,身上倒是沒有見到多少的傷痕。那小丫鬟被打的全身血淋淋的,看來剛剛是捱了一頓棍子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喬逸南揚聲呵斥道。
“王爺——”衆人一見喬逸南和沈安瑾來了,趕忙站起身來,行禮請安。
喬逸南沒有搭理,只是自
顧自的走到了正座之上。蘇容兒趕忙讓開,朝著側位走去。沈安瑾和喬逸南在正座上面坐定之後,喬逸南才幽幽的說了一句:“都起來吧。”
“王爺,王爺——”跪在地上全身血淋淋的小丫鬟擡頭,見到喬逸南之後,淒厲的叫著:“王爺,奴婢是冤枉的啊。主子也是冤枉的啊。”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容兒,你說。”喬逸南直接側頭對著一邊的蘇容兒問道,語氣不佳。
喬逸南的威懾力震住了蘇容兒,她愣了好半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解釋說:“王爺,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
“爲你做主?你倒是說說看。”喬逸南挑眉,接過身邊奴婢端上來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那副架勢看起來很悠閒,倒像是在戲園子裡面聽戲一般。
沈安瑾也斜眼看著蘇容兒,她倒是要看看這一羣女人要上演一場怎樣的戲碼。不過蘇容兒竟然沒對安海棠動手,看來這安海棠還是有幾分厲害的。
“妾身今日發現王爺你賜給我的那根花鳥爭豔如意簪不見了,這可是王爺你去年在妾身生辰上送給妾身的啊。妾身很是愛惜的,一直都放在妝匣子裡頭。可是今日早上打開一看,卻不見那根簪子的蹤影了。妾身就在這後院四處的找,後來在安姬的府中發現了這根簪子。正妥妥的藏在她的牀榻之下呢,這可得了啊。沒想到這安姬不過得了幾天的寵,就無法無天,幹出這等偷盜的卑劣行爲了。”
蘇容兒這噼裡啪啦的一大堆,又是聲淚俱下的。說的自己可憐委屈的不得了,這要是昏庸一點的,肯定會被她這一套說辭給迷惑過去了。可是這喬逸南偏偏心裡明白的很,他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裡面的端倪。
喬逸南側頭,不動神色的望了一眼身旁的沈安瑾。沈安瑾正悠閒悠哉的喝茶,也一樣是看戲的架勢。
似乎是感應到了喬逸南的目光,沈安瑾側頭,正好對上了喬逸南端詳的眼眸。看來喬逸南是極其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事情的緣由。不過沈安瑾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就算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又怎樣。她不過是遵循和喬逸南的承諾,藉此機會來對付安海棠罷了。
沈安瑾微微頷首,示意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
喬逸南瞭然,兩人配合的默契。他清了清嗓子說:“這件事情屬後院的事情,由王妃來決斷。”
“多謝王爺的信任。”沈安瑾心中發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
“安姬,蘇側妃說的可都是真的?”沈安瑾對著跪在地上的安海棠問道。
“王妃,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什麼都不知道啊。”安海棠哭的是梨花帶雨,一雙水
眸楚楚可憐,真的是我見猶憐。她哽咽著說道:“妾身今日早上在用早膳,蘇夫人就帶著一幫丫鬟奴僕進來搜屋子。我也就任由著蘇夫人搜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從我的牀榻底下摸出那根簪子來。可是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那根簪子怎麼會到我的屋子裡面。”
“笑話,難不成那根簪子會自己長著腳跑到你的屋子裡面去。我看你就是監守自盜,之前我對你還是客客氣氣的。這下好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膽子,竟然惦記起我的東西來了哼。”蘇容兒的聲音尖利,她怒目圓瞪,妖豔的容貌變得有些扭曲。
“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安海棠也是百口莫辯,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的美眸紅紅的,就像是兔子一般。瘦弱的肩膀抽泣著,她俯身拜在地上,說:“王妃,肯定是有人想要冤枉妾身啊。我真的是無辜的,還希望王妃你能夠明察啊。”
“喲呵,你這個意思是說我栽贓陷害你咯?”還沒等沈安瑾說一句話,蘇容兒就冷笑了起來。她轉身對沈安瑾說:“王妃,要我看,她這是死鴨子嘴硬。實在不行,就拖出去打一頓,保準什麼都招了。”
嘖嘖,瞧著架勢,這蘇容兒是想屈打成招。
不過這次沈安瑾倒是對蘇容兒的這個提議沒有多大的反對,畢竟這一切都是她暗地裡面促成的。也許安海棠有些無辜,身子有點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是三皇子派來的人,所以沈安瑾千萬不能手軟。
“蘇夫人倒是有辦法。”沈安瑾微微頷首,又低頭問了安海棠一遍:“安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
“這莫須有的事情,叫我如何能招供啊?”安姬的聲音滿是淒厲,她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怨恨。死死的瞪著面前的蘇容兒,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沈安瑾心中有點小慶幸,還好安姬瞪得不是自己。
她故意裝作爲難的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安姬,既然你這樣倔強,也怪不得本王妃心狠了。來人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兩旁的奴僕立即上前,就要作勢將安姬給拖走。
“不行,不行——”那個小丫鬟突然叫出聲來,跪在沈安瑾面前,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說:“王爺,王妃,打不得啊,打不得啊。”
“爲何打不得?”沈安瑾皺眉。
“是啊,你家主子難不成是瓷器做的身子,打一打就會碎了?你這個小丫頭,護主子也要挑時候,你自己小命都不保了。”蘇容兒站在一邊冷嘲熱諷。
“王爺,王妃,安姬已經懷有身孕了。要是打的話,這孩子可就危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