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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軒率先開口道:“皇嫂倒是挺會管理下人呢!想來皇兄府裡有皇嫂坐鎮,一定是管理的有條有理了……”
沈安瑾自然不會認爲這是喬逸軒這是單純的爲了誇自己,這逸王府上是什麼樣子他一個當弟弟的還能不知道嗎,不說那一堆姬妾,就說各家勢力在王府裡安插的勢力都夠亂的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用有條有理這樣的詞來形容的。
不過說到這個,沈安瑾倒是瞪了一眼喬逸南道:“有條有理可不敢當,目前也只能勉強維持個外表體面,不過你家兄長若是再有魅力些,在有什麼丞相女兒或者是將軍義女求著皇上賜婚,非要往那王府後院裡擠,縱我再有本事也難說能夠管的了那許多,到時候也只能求到皇上那裡,索性賜我一紙休書,躲的越遠越好,再也不管這些破事。”
喬逸南本來是想著置身事外的看好戲,結果缺沒想到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那本來環臂的雙手也再也沒辦法從容的放在胸前,賠著笑臉上前環住沈安瑾的肩膀,沈安瑾還想扭著肩膀甩開那人的手,可那人卻絲毫不覺得對方根本不待見自己,還委屈的說道:“終歸你是正妃,那府裡的妃子們怎麼處置還不是你說了算,再說那歐陽流玉,當初我可是不答應的,是你非提議了要我答應的。”
沈安瑾一個眼風掃過去:“哦,這還怨我了?我給你房裡添人,受著別人白眼也想著要大度,這到頭來卻連個好都落不下?”
喬逸南被說的啞口無言,這才接受教訓,這男人企圖和女人講道理就沒有贏的可能,還不如一開始就承認了錯誤。
在沈安瑾那裡受了氣,難免就想在別人身上找不回來,朝著站在院子另一處看著他們的罪魁禍首喬逸軒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語氣不善的問道:“這大冬天的,你不陪在淑妃娘娘身邊,跑到這裡幹嘛來了?”
喬逸軒被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嘴巴張了張,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半晌纔回道:“還不是因爲你們老不回去,父皇不是已經說了麼,讓除夕趕回去,這大冬天的本來路就不好走,再加上下雪,路上少不得要耽擱,這已經到了臘月了,再不起身,還想著在路上過除夕不成?”
因爲心裡覺得委屈,本來這二皇兄多疼
自己啊,以前即便是他調皮打壞了父皇的南洋端硯,也總是二皇兄幫自己遮掩過去,可如今,就因爲娶了媳婦,二皇兄竟然都開始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喬逸軒都嚇了一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同皇兄的妃子吃起醋來了,想想還真是可笑。
不過眼前這個讓皇兄疼在心尖上的二皇嫂到的確和自己其他的那些個皇嫂不大相同,那些皇嫂不是一個個端莊的幾近木訥,要不就是一副陰沉沉的面孔,與那些皇嫂比起來,他到更願意和眼前這個有些好玩的皇嫂打交道。
喬逸南那邊安撫了沈安瑾,然後招呼著喬逸軒進屋:“既然來了,幹嘛杵在外頭,嫌天氣太熱了不成。”
喬逸南領著喬逸軒進了屋,看見喬逸軒果真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而且鼻尖也凍得有些紅,身上雖然穿的還算暖和,但是也知道這孩子一向獨來獨往,身邊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那大獒的邊角都捲起來了,還沾染了泥土,若不是他相貌姣好,又孃胎裡帶著的尊貴氣遮掩了這些不足,如果放在普通人那裡,指不定如何狼狽呢。
到底是自己疼愛的弟弟,喬逸南當時就有些心疼,讓下人打了熱水,又讓沈安瑾把自己的衣服挑幾件拿過來,然後放下,等喬逸軒洗過之後,把衣服遞過去:“你說你,出來身邊也不帶個伺候的,就你剛纔那副樣子,哪裡像個皇子,我這的看門小子沒把你認出來,也是你自己活該,倒是讓淑妃娘娘瞧了去,指不定又要心疼成什麼樣子呢。”
那喬逸軒也不客氣,接過喬逸南的衣服,三兩下就穿好,虧的兄弟兩身形差不多,那喬逸南的衣服穿在喬逸軒身上也正合身,重新梳過頭髮,這原本就長得很好看的喬逸軒,更顯的一表人才。
這換了新模樣,就規規矩矩的給皇兄皇嫂行禮,那沈安瑾心裡還有些彆扭,有心不理,但是喬逸南偷偷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又遞了個眼神,沈安瑾也就不再甩臉子,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往後四皇子這個仗勢欺人的性子還是改一改的好。”
喬逸軒一愣,隨即又拜了拜,笑著說道:“皇嫂教訓的是,逸軒受教了……”
喬逸南卻要爲自己的弟弟正名:“軒兒
雖說淘氣了些,但心性還是好的,這麼些年遊歷江湖,倒是做了不少俠義之事,他做事一向只憑著自己的喜好,今天的事情,想來又是淘氣勁兒犯了,看來得告訴師傅,你的皮又鬆了,該緊緊了……”
喬逸軒聽了,果然臉色變了,立馬苦著臉求饒道:“皇兄你就饒了我吧,師傅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呆著不出門,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卻原來這喬逸軒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單單害怕他師父的掃帚把,只每日把那喬逸軒拘束在一間小屋子裡,學著和尚參禪打坐,動一下,掃帚疙瘩就上身來了,雖說喬逸軒皮糙肉厚,但是那師傅最講究一個巧勁,也不會把人敲出青印子,單單往那麻筋上使勁,一掃帚下去,半邊身子都麻的難受,是以喬逸軒對於喬逸南平日裡也存在著幾分敬畏之心,不單單是因爲兄長的輩分擺在那,也不單單是對於喬逸南他心裡存著敬重,更是因爲這位兄長一旦自己犯錯,他雖然不動手,但是卻慣會告狀,讓師傅收拾自己。
沈安瑾看喬逸軒一張俊臉皺在一起,心裡也覺得好笑,其實她也清楚,喬逸軒其實就是個被大人寵壞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在三觀還算正確,心地也不壞,要不然上次綏靖城的那幫難民的事情,他也就不會管了。
便開口替喬逸軒說話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也值當你把你師傅請出來,不過這麼大人了,還總是向師傅告狀,你還要不要臉啊!——”
喬逸軒一看沈安瑾替自己說話,連忙湊到跟前做小可憐狀:“可不麼,嫂子,我都知錯了,皇兄還不依不饒的,再說這寒冬臘月的,他這麼一告狀,我師傅還得冒雪下山多危險,一點都不知道敬愛老人,難不成還讓我年關時節跑去師傅那挨罰,這不明擺著不讓我回家過年麼。”
說完又癟癟嘴,更加委屈的說道:“我一年也就過節的時候能在母妃身邊待幾天,皇兄連這都不讓,果真是不疼我了……”
這喬逸軒模樣本就好看,放在現代那整個一典型的小鮮肉,現在還衝著自己賣萌撒嬌,縱使沈安瑾這樣的已婚婦女也忍不住迷花了眼,立馬點頭應和,叔嫂兩人一致對外的對著旁邊的喬逸南發難,喬逸南哭笑不得,卻心裡舒坦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