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玉在床上雙手一拱:“章明玉多謝龍公子!”
龍飛羽微笑:“章大俠劫后余生,可喜可賀,不過你應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這位香寨主,她對你地深情厚意讓龍某感慨萬端,所以才出手相助。”
章明玉看著香艷天,深情地說:“她的一番心意我豈有不知,這二十年來。沒有她,我早就尸骨成灰,這一生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愛她一世,下一世我也要和她朝夕相處,再愛她一世!”
香艷天淚水盈盈,輕輕叫道:“玉哥哥!”這一聲叫得蕩氣回腸,溫柔無比。
龍飛羽微笑:“兩位如此真早情。龍某本不應該在這里多呆,但章大俠難道不想站起來,出去走走?”
香艷天驚喜交集:“你是說……他還可以站起來?”
龍飛羽看著章明玉,緩緩地說:“你試試看!”
章明玉心頭激蕩,輕輕動了動腳,有反應,慢慢地把雙腳伸出床沿,香艷天剛想去扶他,龍飛羽止住:“讓他自己試試!”
章明玉在床沿邊定了定神。雙腳下地,扶著床沿站立良久,終于深吸一口氣,輕輕一步邁出,他躺得實在太久,久得好象沒有盡頭,這時只感覺雙腳輕飄飄的,但他這一步邁出。房間里所有人的臉色都已變,香艷天如在夢中,翠兒滿是不信。章明玉更是激動非常,這一步是他二十年來走出地第一步,就好象是他命運中的一個里程碑,標志著他與臥病生涯的結束!這一步他已想得太久太久!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很快,章明玉的步伐進來越快,也越來越飄逸。臉上也是神采飛揚,瞬間如同年輕了十幾歲,再走幾步,他居然輕輕一躍,來到香艷天身邊,將她輕輕抱起,原地轉了個圈,哈哈大笑!
龍飛羽與翠兒對視一笑,悄悄出屋,屋里隱隱有笑聲傳來,跟著還有哭聲,再按下來就什么聲音也沒有,估計已到了無聲勝有聲地境界!
翠兒一臉的紅暈,輕聲說:“真沒想到,你的醫術這么神!那個章大俠居然真的能夠站起來!而且看來武功也在恢復!”
龍飛羽微微一笑:“他武功底子不差,恢復起來比常人快了十倍!這一對有情人終于能夠走出病魔的陰影,享受他們遲了二十年的幸福生話,實在是今人欣慰的一件事情。”
翠兒感嘆:“是啊!象香寨主這樣癡情的女人,也應該得到她的幸輻,那個章大俠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年,香寨主照料了二十年,這種苦一般人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龍飛羽感慨地說:“你認為他們在受苦,又焉知他們不是在享受他們的愛情?在照料自己的愛人的時候,香寨主只怕也是幸輻地,章大俠在忍受病魔折磨的時候,他的愛情依然在他身邊,比起世上一生都不知情滋味的人來說,他也是幸福的!”
門里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公子能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也是有情人!這二十年來,我雖然無法起來,但我們的情卻始終在,比起世間人來說,我章明玉實在是幸輻的!”
兩個人站在門邊,香艷天的手還在男人手中,好象再也舍不得私開,臉上紅暈滿臉,與翠兒都有得一拼,這兩人雖然都已年近四十,但男的英俊、蕭灑,女的溫婉嬌柔,實在是一對神仙眷屬。
龍飛羽微微一笑:“章大俠久病在床,昏多醒少,肯定有太多地話要說,在下不妨礙兩位,先行告退!”鉆入花叢中,不見了!
章明玉看著滿山的桃花輕輕地說:“香香,這桃樹怕不有幾萬棵吧?”
香艷天微笑:“剛好兩萬棵!”
章明玉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說:“香香,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這二十年來,你受苦了!”
香艷天輕聲說:“玉哥哥,我當年栽下桃樹的時候,都會向上天禱告,祈求我的玉哥哥能夠好起來,和我在這桃樹下朝夕相處,現在,我這個心愿真地應驗了,玉哥哥,我好高興!”
章明玉深情地說:“香香,桃樹是你親手栽下的,現在這讓我來護理它們吧!”
香艷天點頭:“我們一起來護理!晚上我吩咐山莊淮備最好的酒菜,招待龍公子一行!”
章明玉大笑:“好啊,又可以喝到愛妻的桃花酒了!”
香艷天滿臉通紅:“我可還不是你的妻子!你身子剛好,也不準喝多!”
章明玉抱起她:“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香艷天靠在他懷里,幸福地閉上眼睛:“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下輩子也要!”
桃花飄落,風中有一股醉人的芬芳!
晚上的宴會辦得空前熱鬧,整個山寨全籠罩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龍飛羽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桃花酒,幾乎所有的人都敬過他的酒,后來連一些女子也來湊熱鬧,個個都要敬上他一杯,龍飛羽終于陷入了女子的包圍圈中,應了翠兒開始上山時的某種預言,這個小姑娘自己一滴酒不喝,笑吟吟地看著龍飛羽喝,偶爾興趣來了,還在旁邊推波助瀾,恨不得自己也上來敬他一杯,但不管多少杯酒下肚,龍飛羽依然清醒得象一只兔子,讓山寨眾人見識過他的武功和醫術之后,再一次地見證神奇:酒量!
厲家三兄弟早已東倒西歪,還在不停地喝,章明玉由于身子原因,只與龍飛羽他們五位客人各喝一杯,再接受山寨眾人共同的祝福的一杯之后再沒喝,但臉色卻已潮紅,也不知是酒量實在太淺還是心情激蕩所至,香艷天陪在他身邊,如小鳥依人,溫柔和順至極,偶爾目光掃過,全是溫蓉與幸福的意味。
龍飛羽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由得暗暗點頭,從個以后,桃花寨只怕是名符其實的桃花寨!因為寨主心中的桃花已經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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