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下首地一人也說:“此賊伏誅,天下齊感孫大俠大恩!”這個馬屁精看來是天鳴山莊的莊主。
這四人一說,頓時群情激奮,無數人高呼:“殺龍海空!”
“亂刀砍殺!”
“龍海空你這個惡賊也有今天!”……
有的還夾雜著一些污言穢語什,頓時,龍家祖宗十八代盡在罵聲之中!
龍飛羽微微搖頭,四人正派、四人山莊已有半數以上的人表態屠龍,群雄中至少有九成的人用罵聲發表過意見,看來這位仁兄還真的前途堪憂!眼光掃過,鳳征程和北河門地掌門人沉思不語,也就他們這兩個方陣最安靜。
孫天柱一揮手,滿場皆靜。
朱天明突然說:“鳳莊主和寧掌門還沒有發表意見,不知玄武山莊和北河門是個什么意見!”
頓時,全場目光都落在鳳征程和寧門主身上,鳳征程站起:“任老英雄、段總鏢頭、割、鄭、莫寒、飛雨幾位老英雄都是正道、俠義之人,全家老少被害,思之神傷,此兇手罪大惡極,該殺!”
朱天明點頭:“鳳莊主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寧掌門意下如何?”
鳳征程搖頭:“馬掌門,在下話未說完!鳳某的意思是說,殺這幾家滿門的那個兇手該殺,但龍海空是否就是那個萬惡的兇手,鳳某不敢認定!”
孫天柱眉頭皺起:“鳳莊主意思老夫不太明白,這件事情已經是明明白白,為何要說不敢認定?”
朱天明也說:“是啊,此事再明白不過,龍海空以飛龍八拍殺人滿門,天下間試問除了飛龍八拍,還有什么武功可以將人的頭骨拍成八塊而面皮不傷?”
司空劍冷冷地說:“鳳莊主可以懷疑武功招式,但總不至于認為在下兩位師弟是瞎子!三師弟!你來說!”
他身后一個老者站出,緩緩地說:“在任青山被殺現場,本人親眼看到龍海空,還和他交過手,五師弟死在他彈指神通之下,也是本人親眼所見,如果鳳莊主再不相信。老朽唯有自毀雙目!”
鳳征程長嘆:“豈敢!鳳某不敢多言!”
朱天明轉向寧掌門:“寧掌門意見如何?”
寧門主淡淡一笑:“老身與龍海空素不相識,絕對談不上為他說半句好話,但數日前,有一位先生曾經對老身說過一件事,他親眼見到一名拜月教弟子用一種武功招式將兩人殺害,這兩人死狀也是頭骨裂成入塊。與段總鏢頭他們完全一致!”
此言一出,場中大嘩,孫天柱皺眉道:“有這種事?此人是誰?有何證據?”
寧掌門鄭重地說:“在下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實姓,但老身絕對相信他不是一個胡言亂語之人!而且當時我的兩個徒兒也在現場,她們可以證實的確是事實!”
朱天明冷笑:“拜月教中人殺人,豈容旁人觀看,又豈能讓你兩個徒弟平安離開?你千萬別說你徒弟武功高強,拜月教中人不敞而遁!”
寧掌門淡淡地說:“我的徒弟武功沒有天山派弟子高,這是事實。但老身并沒有說她們是靠自己的武功逃避的。是那位先生,他制服了拜月教弟子,問到是否也是他用飛龍入拍殺了任家、段家、到家和鄭家這些人,這人并沒有否認!”
孫天柱微微動容:“這個拜月教弟子現在何處?能否讓他來這里敘述一下?”
寧掌門嘆息:“拜月教中人口含毒藥。在被擒拿之后立刻自盡。”
朱天明冷笑:“原來只是轉述死人之言,反正已是死無對證,誰也不知是真是假!”
寧掌門大怒:“馬掌門一再地譏笑,是何用意?”
朱天明淡淡地說:“我只是提醒寧掌門,眼見屬實。耳聽為虛,偏聽偏信地言語豈足為憑?而且我也來為你指出一點破綻,此人如果真的能用飛龍八拍,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抓住地?只怕寧掌門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夠!”
寧掌門身后一個女子說:“師傅,我來說幾句!”
宰掌門點頭,女子出來,龍飛羽看她的身段,正是婉瑩。
婉瑩微微一躬身說:“各位前輩,當時小女子正在現場,那名拜月教弟子行兇殺人和被擒以及自殺的全過程都是親眼所見!”
朱天明淡淡地說:“你且說來聽聽!”
婉瑩點頭:“我與師妹是跟著……那位先生進入樹林的,一進來,就看見那個拜月教弟子正與飛雨老前輩搏斗,在那位先生回頭看我們地時候,拜月教弟子用‘拜月散魂針’射入飛雨地頭頂,再手起一掌,要擊碎飛雨的腦袋!”
手攤開,潔白的掌心是一根兩寸長的銅斜,斜成黑色!看到這根斜,梅家兄妹臉顯激動之色。最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朱天明手一揮:“你說是飛雨?沒看錯?”
婉瑩遲疑地說:“小女子并不認識飛雨老前輩,是那個拜月教弟子說的!”
朱天明大笑:“拜月教中人的話你也信?飛雨早已死在飛雨山莊!可見你的話純粹是胡編亂造,不用多說了,你退下吧!”
婉瑩面紗頭抖,好象想再辯論幾句,寧掌門輕輕地說:“你回來吧!”
婉瑩退后幾步,閉口不言。
孫天柱微微點頭:“看來各位對殺龍海空已經沒有任何異議!現在,我宣布……”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慢!”
兩條人影從樹上飛落,落在空地上,卻是一男一女,男如玉,女如花!
孫天柱盯著他們:“何人?”
陸天風微微一躬身:“玉屏山莊陸天風、陸天霞!見過各位英雄好漠!”
孫天柱微笑:“原來是故人之子!果然年少英雄!老夫一時倉促,忘了給玉屏山莊送上請柬,還望世侄給大明老弟道個歉!”他當然沒有理由給玉屏山莊送請柬,“忘記”或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