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先生臉上慢慢恢復常態(tài),也才一絲狡詐,龍飛羽明白,看來此人肩負的使命也和這位陳夫子相同。
莊主微笑:“不必了,術業(yè)有專攻,龍公子年紀尚輕,怎能事事盡通?有此詩文功底,足夠成為小公子的先生!”
滿先生無奈地說:“遵命!”
目光射向龍飛羽,好象在說:“你也少得意,個天只是看在莊主面子上放過你一回!”
龍飛羽突然說:“這位想必通是小公子的另一位先生了!”
滿先生點頭:“小公子身份不同,莊主對他期望甚高,老朽負責教他算術!”
龍飛羽微笑:“詩文、算術并重,好!小公子在兩位教導之下,將來必是人中之龍!先生說到算術,學生也略知一二,我們倒可以探討一下!”
任無程目有難色,莊主卻挺興奮:“難得公子居然連算術都懂,好,滿先生,你就試試吧!”
滿先生微微一笑:“我有一道題一直不知結果,公子才思敏捷,想必可以為我釋疑!”
說是不知道結果,想必是知道地。否則他又為何如此興奮?龍飛羽毫不在乎,這個老家伙居然和他比算術,豈不是非要拿雞蛋朝石頭上撞?數(shù)學雖然并非他所長,但他好歹也是大學畢業(yè)生,而這里的算術充其量也就相當于小學水平,要是能難住他倒還真的是怪事。
龍飛羽點頭:“在下必將為你釋疑!”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人余題目還沒出。他就坦言可以釋疑,好一個枉妄之徒!
任老先生冷笑:“公子聽好了!我的題目是一首詩!”
龍飛羽微微詫異:“算術與詩文相結合?創(chuàng)舉!請吟詩!”
任老先生吟道:“耳聽隔壁客分銀,不知客來不知銀,每人七兩多七兩,每人半斤少半斤!問:多少客來多少銀?”
眾人也在默默地吟誦這首奇詩,各人也在反復地想,到底多少人,多少銀子?但個個都一頭霧水,莊主說:“滿先生這題太難。什么都不知,又怎么計算?”
滿先生微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瞞莊主說,這個答案已經有了!老朽經過幾天幾夜的計算,終于找到了玄機!”
莊主點頭:“佩服!”
滿先生臉有得色。
龍飛羽抬頭:“半斤是幾兩?”
他按五兩計算,結果居然是負數(shù),已經意識到這中間有些問題。
眾人哄堂大笑,鳳凰一口茶剛喝下肚。聽他突然提出這個幼稚到了極點的問題,連連咳嗽,臉已通紅。
莊主好不容易止住笑:“看來公子不懂算術。這也沒什么!”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說:“我知道!”
龍飛羽低頭,卻是那個胖乎乎地小公子,他高拳拳頭:“我知道,半斤是八兩!”
滿先生笑了:“小公子聰明!”
龍飛羽點頭:“我還以為是八兩。結果總不對頭,八兩就對了,十五人,一百一十二兩銀子!”
滿先生張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計算出來的?這怎么可能?”
莊主也張大了嘴巴:“結果對嗎?”
滿先生點頭:“正是這個結果。公子聰明才智遠非在下所及!慚愧,慚傀!”
龍飛羽微笑:“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極簡單的問題,每人七兩多七兩,每人八兩少八兩,每人一兩的差距導致十五兩地差距,當然是十五個人,有了人數(shù),再計算銀兩數(shù)就簡單了,估計小公子也能算出來!”
他其實是在頭腦中直接設了一個方程,但解方程的思路估計這里的人一年也不會懂,也就干脆不提。
滿先生嘆服:“聽公子這么一說,倒真是那么回事,但老朽……哎!公子天縱奇才,必能成為小公子的良師,老朽還賴在這里做什么?走吧,走吧!”他倒是爽快,不如人就不如人,絕不賴賬!輸了就淮備走人。
龍飛羽連忙說:“滿先生、陳先生,兩位其實都是飽學之士,小公子有二位教,必然是大有前途,在下所學與兩位有些不同,只能作為一個補充,卻不能替代,不如我們三人共同來為小公子上上課,取長補短,如何?”
莊主連連點頭:“龍公子學識淵博,更兼有容人之量,陳、任兩位先生也各有所長,你們三位從今天起,都是小公子地老師,山莊以貴客相待!還望三位不要嫌棄?!?
龍飛羽點頭:“多謝莊主厚意,不管在山莊能呆多久,在下必定盡心盡力教好小公子!”
任、陳兩位也踏上一步:“既然莊主不嫌棄我們兩個老家伙無能,我們自然再在山莊呆下去。”
莊主大喜:“擺酒!今晚既是為龍公子的接風酒,也是為小公子的拜師酒,龍公子一定要多喝幾杯呀!”
龍飛羽微笑:“多謝莊主厚愛,龍某定當盡力而為!”
他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鳳天南臉色平靜如常,鳳凰卻眼神復雜,一接觸到他的目光連忙轉頭不看。
太陽西下,遠山已融入夕陽的懷抱之中,天邊的云層也鍍上了一道眩眼的金邊,高大的玄武樓在陽光下投下了一條長長的陰影,龍飛羽心中泛起微微地波瀾,在這個復雜至極、動蕩不安的江湖中居然還有如此寧靜的黃昏,但這份寧靜還能夠雄持多久?
拜月教的魔爪會不會就象那玄武樓的陰影,已經向腳下延伸?
什么時候才能夠真正斬斷這只魔爪,還江湖一個太平?
還是拯救這里的民眾?
或許統(tǒng)一此地建成一個無為的國度嗎?
是先還江湖一個太平,還是還國家一個安康祥和之氣?
這是否就是他的使命?
看著他略帶思索的眼神,鳳凰眼晴里滿是迷惑:他一來就得到了超出預想好多倍的差事,為什么還好象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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