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羽搖頭:“在下不懂武功,但卻知道你們這次來一定是打定主意將我們一網打盡,來的人絕對不只這幾個!”
風聲響過,空地上突然出現兩個高瘦的老者,左邊一個冷冷地說:“埋伏已現行,絆馬索也已經暴露,不知各位還有什么手段?”
右邊一個老者淡淡地說:“我看各位還是割下自己的雙耳。和我們兄弟回去吧!”
龍飛羽微微有些吃驚,這個人為什么要割人雙耳?細細一看,他笑了:“我說閣下為何提出如此古怪的條件,原來閣下自己沒有耳朵!”
梅三和厲家三兄弟同時臉上照變色,梅三緩緩地吐了口氣:“無耳勾魂涂家兄弟?”
高瘦老者嘆息:“你既然知道我們的名字,就該你們自己動手了!”
稍矮一點的老者冷冷地說:“先割下耳朵再走!另外,你這個小子,還得割下舌頭!”
梅三身體已動,厲家兄弟動得更快,唰地一聲。梅三長劍出手,直指高瘦老者。左手一起,亮晶晶一片。高瘦老者突然身影一分,原地一個虛影,另一條影子出現在梅三后面,反手一掌拍下,那個矮點的老者也是身影一晃,居然變成了三個,呼呼呼三掌連擊。同時擊向厲家三兄弟,三人知道這人手掌定有劇毒,不敢硬接,連忙將身體一側,同時避開,但老者得勢不饒人。身體一轉,滿地游走,一時之間。好象變成了無數個人影,圍著三兄弟,一爪一爪地抓來,他以一個圍住厲家三兄弟,居然越戰越勇,厲家三兄弟大吼連連,一掌掌擊出,落葉飄飄,但每一掌都打在空處,片刻間,三人步伐已亂,再看梅三那邊,更是不堪,長劍亂晃,根本不知道應該刺向何方,那個老者身法實在太快,往往一劍刺出,他以為已經刺中了老者的身體,但片刻后,方才發覺原來只是虛影,而在一愣神之間,老者身體已是一扭,又從他絕對想不到的角度攻擊而來,他好象存心在調戲梅三,就象貓戲老鼠一樣!這已是他的獵物,他并不著急!
龍飛羽有些著急,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在這次行程中,他本不愿意暴露毒手,但眼前的情況好象有些超出了他們能力處理的范圍之外,高瘦老者突然陰森森一笑,身體徒然加快,右手在梅三手腕上一刻,梅三長劍脫手飛出,老者已繞到他的后面,右手一伸,黑如墨,直插梅三的后背,此時已無法再隱藏了,龍飛羽手一動,能量指發出,無聲無息,老者額頭突然出現一個洞,身體微微一頓之下,慢慢倒下,右手依然抓在梅三地后背,只聽“嘶”地一聲,梅三后背衣服盡裂!
龍飛羽左手一起,依然無聲無息,正在高速奔跑中的矮個子老者腳下一個踉蹌,被厲燕飛和厲燕西同時一掌擊在后背上,撲地倒下,厲燕遠一腳踢出,正中老者地面門,老者直飛出三丈開外,身體一軟,倒下不動!
梅三已回頭,臉上神色驚疑不定,厲家三兄弟也如在夢中,突然同時間:“怎么回事?”
他們一戰而擊斃強敵,本應該高興萬分,但勝得如此奇怪,卻讓他們更增疑惑,厲家兄弟還好點,他們懷疑那個老者只是突然間腿腳抽筋,才讓他們揀了個大便宜,但梅三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他即將喪生于老者鬼爪之下時,老者為什么會憑空倒下去。
龍飛羽的能量指發出時無聲無息,又是在黑夜之中,他們絕對想不到是他出手的。
梅三臉上驚疑猶存,大聲說:“加林、加雨,拿火折子來!”
燈光亮起,高瘦老者額頭上的血洞清晰可見,矮老者腰部也是鮮血淋灘,對穿!找不到暗器!
梅三仰面朝天,大聲說:“是哪位大俠出手相助,請出來一見!”
聲音遠遠傳出,但叢林中一片靜寂,只有幾只鳥兒撲打翅膀的聲音遠遠傳來!
厲燕飛臉上神色古怪:“彈指神通!是他!”
梅三睜大眼睛:“你說這幫助我們之人是……龍海空?”
厲燕飛緩緩地說:“此人額頭穿孔,此人腰部穿孔,偏偏又沒有暗器,除了彈指神通,誰人可以做到?”
梅三沉吟良久:“此人身形不露,剛才也沒有暗器破空之聲,的確只有彈指神通可以做到,但龍海空為什么要幫助我們?他有什么陰謀?他又如何知道我們在此地打斗?難道他一直跟著我們?”
厲燕遠說:“只怕是我們說和他較量這話惹惱了他,他才故意在我們面前顯本事來了!”
厲燕飛苦笑:“他剛才只要不出手,我們一個個全都死無葬毒之地,還談什么言語上的冒犯?”
龍飛羽平靜地說:“我們大家能夠統幸活命,各位難道還不滿意?江湖中的事情太復雜,有些事情以后肯定可以弄明白,就別去分析了。”
厲燕飛點頭:“不管怎么說,他畢竟救了我們七個人的性命,以后要和他動手,少不得也要先向他表示感謝才行!”
龍飛羽心里暗笑,這個龍海空估計正在幫他背那個大大地黑鍋,自己一時半會還幫不了他,經常性地以他的名義救救人,或許多少可以沖淡一些江湖人對他的仇怨,倒也是一件樂事!
夜已靜,四周再也沒有了敵人的跡象,八個人圍成一個小圈子,就地而坐,腰間劍未解,心頭的警惕依然在,梅三由于白天已經睡足,他主動提出讓大家安心休息,自己守夜,眾人盡皆答應,龍飛羽坐在翠兒和加林、加雨的中間,閉目養神,在黑暗中,翠兒一雙妙目經常性地在他臉上流連,雖然她無法看見他地臉,但她臉上依然偶爾有紅暈泛起,在黑暗的叢林中就好象午夜慢慢綻放的一朵玫瑰花,只不過,這一份美麗卻沒有人知道,龍飛羽已經閉上了眼睛,其他人地眼睛都被黑暗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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