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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徐莎感興趣?”他問。
她笑笑:“倒不是這個原因,只是以後恐怕要和她打交道了。”
“爲了慕容風?”他一語道破。
蘇暖撇嘴:“真沒成就感,怎麼什麼你都知道,莫非你還知道他和南遠……”
“相愛的事?”
“卻,你真知道。”她偷瞄他一眼,“你不反感?”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書,說:“反感什麼?與我何干?”
的確,喜歡上自己的姐姐都不當回事了,還怕什麼男男戀嗎?她翻白眼,他有沒有把這個世界的倫理綱常放在眼裡啊?應該是沒有吧。
“哎,我聽到你的好多傳聞呢。”她話題一轉,語氣裡滿是戲虐。
他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問:“什麼?”
她裝成痞子樣,輕佻地勾起他的下頜說:“就是說忘舒公子絕美天下,身邊的女子數不勝數,怎麼就不見你對哪個女子心動呢?孰不知那麼多的女子傾心於你,怎麼樣,要不要選一個?”
他白了她一眼,不理她。
蘇暖頓時感覺沒意思,無趣地說:“你就不會給我點反應啊,木頭。”
“你明明知道,還玩。”他翻了一頁。
她點頭,好啦,她知道了啦,真開不得玩笑。
她低頭問他:“你看什麼?”
他轉頭剛想說話發現她的臉就在咫尺距離,他的眸色暗了暗,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姐姐,你……”
她奇怪地側頭,發現兩人距離的接近,臉紅了紅,乾咳一聲,直起腰:“那個,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他苦笑。
跑到外面,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真不中用,臉紅什麼,幹嘛一到他面前就不像自己了呢?
“蘇姑娘。”
正當她懊悔之際,有人顯然是要打擾她了。
她轉頭,不認識的人,她說:“你是?”
“在下御流派的公孫丑。”他自我介紹說。
不認識,她還是笑問:“那麼少俠找我什麼事嗎?”
公孫丑長相樸實,感覺是風塵僕僕的大俠,充滿幹練的氣質,沒有忘舒那種書生氣質,倒真的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人。
“聽說姑娘從紅月城千里迢迢地趕來,未盡地主之誼,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我們師兄妹幾個特地想請您吃頓便飯。”
蘇暖明白過來,恐怕是因爲早上忘舒的行爲讓他們覺得她是能在忘舒面前說上話的人,特地來巴結的。
“有勞了。”她正想和徐莎會面呢。
公孫丑在前面領路,蘇暖在身後跟著,她問:“聽說你們師傅的女兒已經和鬆川派的慕容少俠訂婚了?”
他坦白說:“的確,是師傅們的決定。”
“那麼徐姑娘就坦然接受嗎?”她訕訕地問。
“這是小莎的想法了,我不太清楚。”他笑笑,迴應。
她回以一笑。
在別院外的餐館裡,果然見到了幾名穿著同樣衣服的人,看來是御流派的服裝。
“蘇姑娘到了。”公孫丑說。
蘇暖行了個禮,在他們安排的位置坐下,是在徐莎的旁邊。
他們雖出發點是巴結,可是天性豪爽的他們漸漸地也敞開心扉,說起自己在江湖上的有趣的事。
“姑娘,看得出你並不會武功,怎麼這次可以和公子一起來這兒了?”一名叫裘含的直接地問。
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她好笑地說:“看來大家都很好奇啊。”
“姑娘不要介意,忘舒公子身邊都是奇人異士,想必你也是,大家都只是好奇。”徐莎解釋說。
不愧是大家風範,有分寸得多。蘇暖搖頭表示不介意:“沒關係,說實話,我沒有什麼才能,只是個路過的人。”
怎麼可能?所有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我以爲只有月閣的人才叫他公子呢。”蘇暖吃著東西,說。
徐莎解釋說:“公子是武林人士給他的尊稱。”
“就是,公子雖是書生模樣,武功可是高得驚人,連在武林的老前輩都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是多高呢。”說道激動的地方,他甚至憤慨地握拳。
這是偶像效應嗎?蘇暖感到有些好笑。
公孫丑說:“的確,就如這次同行的蝶水,據說她可以化絲帶爲武器,殺人不見血呢。”
“嗯,蝶水是很厲害的。”蘇暖贊同。
“還有還有那個衣陶,說是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的神醫,多少人求他他都不爲所動,怪脾氣也算是少有的。”
衣陶她就不太知道了。
“還有沒來的白丹,她的輕功真不是吹的,踏雪無痕。”
原來都是那麼厲害的人。蘇暖恍然大悟。
“谷新是以影子出名的,他是保護忘舒公子到天衣無縫的盾牌。”
幾人開心地聊著。
直至蝶水匆忙地跑來,拉著她就往外跑。
“蝶水,慢點,你怎麼了?”蘇暖眼看著自己的手被她抓出紅暈。
蝶水一臉的責備:“姑娘,你知道自己在主人心中的位置吧?既然知道就不要無緣無故地消失,看不見人,有什麼你不會事先說一聲嗎?”
“呃……”這麼嚴重?她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回到忘舒的房間,就見到忘舒蜷縮著身體,躺在牀上,冷汗不斷地冒著,蘇暖急忙問:“衣陶,他怎麼了?”
衣陶讓她過去,卻什麼都不說。
“云爾,你怎麼了?是哪裡痛嗎?”蘇暖急忙問。
似有魔法似的,他的疼痛停下,此時蝶水立即幫他擦乾額頭的汗水。
衣陶叫:“蝶水,我們先出去吧。”
“嗯。”雖然不明白,她知道衣陶做這個是有原因的。
蘇暖放下心,坐到牀邊說:“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沒有。”他重複,頭輕靠在她腿上,享受著此時的安逸。
“衣陶,主人這樣也是病情復發嗎?”蝶水急忙問。
衣陶表情極爲嚴肅:“說實話,他不是病。”
“什麼意思?”
“我猜測,他或許是因爲找不到蘇暖姑娘而造成的神經緊張引起的,他似乎是在害怕她的突然消失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纔會使身體有這樣的壓迫感。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還有這樣在乎一個人的狀態……”
蝶水握了握拳,沒有說話。
“剛纔,主人差點就暈死過去,幸好你知道找蘇暖來。不過,你怎麼想到的?”衣陶好奇地問。
蝶水苦笑:“我只是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一滴血淚從她的心中留下,疼卻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