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偉忙向穗穗鞠躬,並痛哭道:“醫(yī)師,志偉真的知錯了,對您的醫(yī)術(shù),我真是深信不疑的!”
說罷,他很自覺的面向院內(nèi)衆(zhòng)人,一邊打自己耳光,一邊給穗穗賠禮道歉,“我呂志偉有眼無珠,錯罵濟世良醫(yī)……”
呂志偉的爹孃聽著那清脆的打臉聲,如同痛在自己心裡,雙雙過來哭求穗穗。
穗穗沒理他們,待呂志偉認錯三遍,才終於開口:“族長,前幾日我病了幾天,今日並未痊癒,聽不得吵嚷之聲。”
“那……”族長看向呂志偉,滿是猶豫。
穗穗勉爲其難道:“既要看病,那就趁早吧,看完我也好早些休息。”
呂六安兩口子喜出望外。
他媳婦連忙去拉住還在打耳光的呂志偉,心疼的揉著他的臉,“兒子啊,常樂答應救你了,別打了,疼死娘了!”
呂志偉這才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恭敬的道:“醫(yī)師,可是真的?”
穗穗點頭,接著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既然要我治病,有兩件事可得提前說好,你們要是答應,我就治,不答應,就請自便。”
這時候呂志偉哪裡還忌諱什麼條件,激動道:“您只管說就是,什麼事我都答應!”
呂六安倒是心存疑慮的悄悄拉了拉他。
穗穗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直言道:“你在我這裡治病,不管吃什麼藥,用什麼辦法,都須聽我的,不可再去問別人,這是其一。”
呂志偉點頭:“這是自然,一事不二主,我只聽您的。”
穗穗接著說:“其二,我這裡診金概不賒賬,我說個數(shù),你們心裡有個底,要治好這病,至少須五十兩銀子,你們確定要治的話,就先準備好銀兩,因爲哪怕少喝一付藥,都會前功盡棄。”
現(xiàn)在這年頭,五十兩對普通農(nóng)戶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穗穗以爲呂志偉爹孃會爲難,不料他們竟?jié)M口答應,而且還立馬從懷裡掏出二十兩來。
“常樂寶,銀子我們早準備好了,這二十兩是定金,你先收下,我兒子,就全指望你了!”呂六安沉聲道。
穗穗把銀子推了回去,“我這裡不收定金,抓多少藥才收多少錢,我只是提前告訴你們早準備好。”
呂志偉道:“醫(yī)師放心,只要我能活著,什麼都聽您的,銀子也不是問題。”
穗穗略略點頭,不動聲色的看向他們一家山口。
族長笑道:“好啊,志偉留下來好好看病吧,我們就先走了!”
呂志偉作揖道:“多謝族長和長老們!”
穗穗也在旁作禮。
族長罷了罷手,招呼大庚和鄉(xiāng)鄰們一塊離開。
常英和翠芳終於鬆了口氣。
呂六安兩口子有意和他們套近乎,主動嘮家常。
翠芳是識得大體的,請他們在院中就座,端來茶水。
穗穗給呂志偉把脈,癥況都如她所料,治療自是手到擒來,扎針、開藥,一切行雲(yún)流水。
次日,陸之前提著禮品,一大早就來找穗穗了。
自從上次他裝病被凌霄拆穿後,這些年,這還是頭一次登門。
穗穗很有些意外,“師兄今日怎麼得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