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聲音一出,秦茹臉色頓時大變。
她立時起身,冷著臉看向門外。下一刻,秦戈挑簾而入,看到錦瑜安然無恙,神情似乎松了松,可轉(zhuǎn)頭看向秦茹時,臉色又恢復(fù)前一刻的凜然。“你邀宋四小姐前來有何目的?”“大哥說的這是什么話?我邀宋四小姐賞梅,不是很正常嗎?我們府中梅花開的正艷。”秦茹說話時腔調(diào)十分奇特,帶著驕縱與盛氣凌人,與剛才和錦瑜說話時判若兩人。
秦戈蹙了蹙眉,心中似乎十分不喜。“胡鬧什么。”
“我哪里胡鬧了,我邀四小姐來家里賞梅,可是一番好意。在大哥心中,我是個惡人。不管我做什么,都沒安好心。大哥如果那樣想,可要失望了。我和四小姐可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們還打算結(jié)拜為異姓姐妹呢。”
秦茹冷笑著說道。
秦戈被驚到了,他不由得看向錦瑜。
錦瑜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最終只是輕聲道……“貴府梅花開的確實艷。”
秦戈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才回來,便有小廝來報,說是秦茹請了宋四小姐來。聽到這話,秦戈嚇的不輕……
他雖然并不在意宋錦瑜,可是卻不想宋錦瑜在秦家有任何閃失,他如今可不想因為宋錦瑜影響到他和盛鈺的關(guān)系。何況,秦茹那性子……秦戈這才急急趕來,見宋錦瑜安然無事,秦戈這松重重松了一口氣。
這個認來的妹妹,只會壞事。
好在他及時趕到,秦戈可不會認為秦茹沒有刁難宋錦瑜,他只當秦茹還沒機會刁難。
“桑榆這幾~日天天念叨四小姐,四小姐要不要見見她?”秦戈問錦瑜。錦瑜看了看秦茹,只覺得秦戈出現(xiàn)后,秦茹似乎瞬間換了個人。如果前一刻的她還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如今,卻是個尖酸刻薄的姑娘。錦瑜不知道秦茹為何變臉這樣快,剛才她還在抱怨秦戈對她無兄妹之情,在錦瑜看來,這事,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她雖然不覺得秦茹是個多壞的姑娘。
可如今,她覺得自己還是適時抽身而退……“好,我也有話想和桑榆說。”
“宋錦瑜,你不能走,你可是接了我的帖子才進府的。怎么能中途去見秦桑榆。”秦茹冷著臉上來強拉錦瑜。
秦戈一見,眉頭幾乎蹙成了川字。“二妹,不許胡鬧。”
“我沒有胡鬧,即是受我所邀,自然該留在這里由我招呼,大哥一來便要搶走我的客人,是何居心?難道怕我把秦家那些不為人知聽事情當成笑話說給她聽?”秦茹臉上帶著淺笑,可這話卻說的有幾分咬牙切齒,再搭配她臉上那神色,連錦瑜都覺得這姑娘委實有幾分瘋癲了。
“秦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秦茹,你可也是秦家人。”秦戈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了。可是礙于錦瑜在此,只能按捺著怒意。
“……大哥,你真的要我說嗎?”秦茹一臉嘲諷的迎上秦戈。
秦戈聲音一哽。錦瑜從他緊握的雙拳能看出,他確是強忍著怒意的。錦瑜實在不懂秦茹的用意,聽她剛才的話,明明是及在意秦家人的。
尤其這個秦大公子,秦茹一口一個大哥的喚著。可是兩人見面,卻又勢同水火。一個不讓分毫,一個肆意挑釁。
最終,秦戈敗下陣來,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觯@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有什么氣,朝大哥發(fā)。不要遷怒四小姐。”“我能有什么氣?你們秦家終于找回了二小姐,我該恭喜大哥的。終于找到了親妹,終于不用再容忍我這個冒牌妹妹了。宋四小姐,今日抱歉了,我心情不好,不能陪著四小姐賞梅了,四小姐還是去見秦桑榆吧,讓她陪著四小姐賞梅。想必,大哥十分樂見其成。”“……你累了,去歇歇吧。”秦戈最終道。
最終,錦瑜還是隨著秦戈離開了秦茹的院子。
隨著院門轟然一聲閉合。
秦戈眉頭跳了幾跳,這才轉(zhuǎn)身對錦瑜說道。“四小姐見笑了,茹茹自幼被我母親寵壞了……”
“秦公子,其實二小姐本性不壞,只是……秦公子找到親生妹妹后,是不是對二小姐疏于照顧了。”“不怕四小姐笑話,我這是第一次聽人夸她本性不壞。她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我長姐貴為貴妃娘娘,自從茹茹十歲以后,前來登門求親者無數(shù)。
可最終……
罷了,家中丑事,說出來實在顏面無光。
總之,她那性子,別說是外人了,便是我這個兄長都吃不消。
我倒是奇怪,四小姐竟然沒被茹茹刁難,要知道她之所以強行跟了我來長安城,便是沖著盛四少……我這么說四小姐可不要誤會。
如今整個長安城都知道四公子要娶宋四小姐。茹茹這時候給四小姐下帖子,四小姐竟然欣然前來。那份勇氣,實在讓在下佩服。”對于宋錦瑜,秦戈是越看越迷茫。
初時只覺得她是個有幾分心計,性子又自私的姑娘,他還曾為盛鈺鳴不平。
覺得堂堂盛四少,卻要娶這么一個滿腹私心的姑娘,實是委屈。
可是從桑榆口中,他似乎又認識了另一個宋錦瑜。那姑娘處事沉穩(wěn),不驕不躁,行事大度,頗有幾分君子風(fēng)范。如今,她竟然能和秦家公認的驕縱小姐秦茹相處融洽。秦茹便是當著他的面,都沒有為難她。要知道秦茹那性子,從來喜歡和他唱反調(diào)的。
似乎讓他丟面子,是秦茹最喜歡做的事。
總之,對于這個……妹妹,秦戈十分頭疼。
“我其實也不想來的,我膽子小。”
秦戈挑了眉看向錦瑜,誰家姑娘說自己膽子小時,會用一逼平述的語氣?
“真的?可是那帖子……不是用朱砂寫的,而且是血。一張血字帖……我父親被嚇到了,生怕秦家會對宋家不利。這不,便舍了我……”這話說的似真似假。
秦戈步子一頓。
“血字為帖?”
“是。難道秦公子不知?”
“四小姐,我是真的不知……我那二妹……”(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