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瑤一直都很興奮,在這裡見到了許久未曾見過的櫻花,剛剛還弄到了一些種子,只等到華山之上試試能否種植,讓王猛也好好看一下。正打算過來向冉閔也報知一聲的,見倉郢和冉閔本來聊得好好的。自己也打算插進來。恰好他們正談到這片櫻花林的緣由。說起來,顓頊其實是個很柔情的人,對待他所喜歡的人,但是也不知道爲何,他一直似乎暗戀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又無比的尊貴。這個人正是瑤姬的生母,前代西王母。也正是因爲之前的共工與顓頊一戰。當時身爲炎宗的祝融響應崑崙山,將共工擊敗,既將炎宗所引起的,共工的叛亂給平息,同時贏得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持。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炎帝之位。而西王母也與其結爲連理。並生下瑤姬作爲下一代的西王母繼承人。而顓頊一心做了炎黃聯盟之首,本意也是爲了與西王母門當戶對。可如今一亂,暗戀的她嫁作他人之妻。新仇舊恨,是以炎帝一宗與水帝一宗勢成水火。不過儘管如此,顓頊知道西王母最愛的不是瑤花,而是開在崑崙的仙櫻。因此自己從崑崙將櫻花移栽至自己陵前,也是爲了死後可以看見這片櫻花。是以繼承顓頊的黑帝也不知是爲何心事,也是相當的喜歡這片櫻花林。也許是水帝本就多情。這個傳統被一代一代的繼承下來。
祖瑤見剛纔說道瑤姬,倉郢也是解釋到。是以瑤姬作爲炎帝與西王母的結晶。但是黑帝看她的眼光確實非常奇怪。說是什麼立場也不清楚。是敵對勢力的繼承人,還是深愛的人的女兒,那確實不知是什麼滋味。不過還在現在已經從顓頊陵出來了。三人又是聊了一下。這美景怎麼也欣賞不夠。看完之後,還是要上路。因此三人一同繼續前行。也許到了送君千里的時候。倉郢和明站在坡上爲冉閔和祖瑤送行。再次拜別之後,倉郢漸漸隱去。兩人行至櫻花林的出口,卻不知怎麼有一個女子牽著一匹馬在路口似在等人。本來這沒什麼,可是讓冉閔非常驚訝的是,似乎那女子牽的馬,好像特別的眼熟一般。和自己送給如兒的朱龍一樣的赤色。那女子身著綠色衣裳。看起來也是相當的貴氣。遠遠望去,好像自己朝思暮想的如兒。
她到底是誰?冉閔相當的疑惑。越走越近,那女子似乎也意識到有人從背後出現。也回眸看了一下。這一望讓冉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如兒嗎?她不是已經嫁到代國去了嗎?自己每日爲她傷神。難道是老天憐憫自己嗎。莫不是看走眼了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冉閔傻傻的走了過去。“如兒,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居然又見到你了。告訴我,你過得好不好?”那女子俏臉一紅。“你,你認錯人了。”於是背身過去。“我爹爹要我過來,說是有東西要交給你。要我提前在此地等你。你把它帶走吧。”說完之後,將牽馬的繮繩交給冉閔。他也是一愣。馬兒似乎還記得這位前主人。對著他也是嘶鳴了一陣,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傷痛。確認了這確實是自己送給如兒的朱龍,沒想到如兒並沒有將朱龍帶去代國。不過,當下的這名酷似如兒的女子又是誰呢?冉閔心中頗是疑問,莫非她就是如兒多次提起過的妹妹慕容果。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冉閔忍不住將這些問了出來,果兒自懷著掏出一塊玉佩。問道,“你的呢,還在不在。”冉閔一看,和如兒留給自己的幾乎就是一對。於是也取了出來。對了一下。想起之前如兒來信所說,要自己去找玉佩的另一個人去取她留給自己的東西。這個人難道就是她的妹妹,也就是眼前的她嗎,細細看來,雖然看起來年雖不大,果然很是有些神似,是個絕對的美麗女子。更是一個和如兒相似的女子。所以冉閔在遠處差點分不清,亂了心神。此時稍緩,指著這手中牽著的繮繩。“這,你姐姐留給我的是它嗎?”果兒點了點頭。“你之前與我爹爹見過。姐姐也囑託我將這小龍馬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呢,現在看到你的玉佩。我也將姐姐所託的事情完成了。”
“你爹爹,慕容伯父要你過來的嗎。他怎麼知道我們會在此地出現呢。”冉閔不解的問道。“呵呵,爹爹知道你們從聖地出來的話此處是必經之路。我爹爹是我們燕國的大英雄呢,他說的話絕對是對的呢。他說你是個英雄少年,難得一見,難怪姐姐這麼喜歡你呢,姐姐沒有看走眼,只是可惜了。”少女口中所說處處都帶著對父親的敬愛和崇拜,也絲毫不隱諱對冉閔的欣賞。得到如兒的父親的讚揚。冉閔心中泛上的滋味甚是複雜。“你姐姐從前對你提及過我嗎。這朱龍兒本是我送她的,如今她已遠嫁代國,既是留下在燕國來,還是送給你吧。看他被你養的如此肥美,想必它也不願意跟我遠走。”果兒果然還是喜歡朱龍得要緊。既然姐夫如此說,“是啊,我也捨不得龍兒,既然你這般說,那我就暫時代閔哥哥保管了。”冉閔心中一寬,若是自己天天睹物傷情,那怎麼一個痛字了得。
想到這些日子爲了黑帝之事全心投入,居然忘記了前些日子每日思念如兒,每日靠醉酒才能忘卻命運的捉弄。冉閔這才意識到幾乎已然過了有近一月之久。祖瑤見了果兒,經冉閔介紹,這才知道這沒人是慕容如的妹妹。也是寒暄了一陣。說來果兒居然不知她是誰,居然半是爲姐姐吃醋,以爲姐姐纔剛剛爲了父親,嫁到燕國,不到半年,冉閔竟然又找了一個漂亮的美女作陪。慕容翰也並未向果兒提及這位仙女般的女子的存在。也是不想讓她知曉過多惹上麻煩。虧得冉閔主動向果兒介紹到祖瑤,這才解釋了誤會。不過說起來,這位果兒妹妹跟如兒還真不一樣。性格上也是如鮮卑族女子一般的直率。只是卻多了一絲任性。也許是沒有長大的緣故吧。話說完不久,事不宜遲,祖瑤與冉閔與果兒告別,決定儘快去西涼跟姜青會合,如今商議的結果以及對策,也要速度告知他。儘快找到白帝。
於是,三人匆匆一見,冉閔和祖瑤便策馬飛奔。沿著小路從燕國趕了回去。慕容果自從一見之後,也是給自己遠嫁燕國的姐姐寫信,向她告知自己的興奮,以及自己完成了他的囑託。不過冉閔把馬兒留在這裡由自己暫時代爲保管。這是後話。不過任這當時在場的三人都不曾想到,這場相遇竟然會有如此影響。有一個人,在遠遠的山上,誰都以爲他已然走了,無人注意,可是他去偶而回頭,恰恰看到了自己苦等千年方能再見的人。久久的癡站了許久,這人便是倉郢,而他看的這個女子恰恰就是慕容果。和昔日自己的愛人長得一模一樣。從來沒有想到會在此地此時見到轉生的她。這樣一來,算是自己已經完成了此生的使命。已然至極於情的這位千年前的劍聖,也決意不久後要向黑帝請辭。千年後的物是人非,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準備默默守護著她,不去打擾她,讓她此生過得幸福,也許是此生自己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正在冉閔二人從遼東趕回趙國之時,此刻後趙王宮,一名星官正在朝堂之上向天王石虎進言,有異星出現在太微星旁。有大臣藉此進言,這顆光芒大勝的星就是趙天王石虎的帝星。這正是石虎應天意的好徵兆。看來晉國是茍存不了多少時間了。應該加緊時間滅掉晉朝南度的朝廷,晉應當是當前首要的進攻目標。不過又有大臣進言,燕國是背後的心腹大患,但是趙國新敗。如果不回擊燕國,任由他胡鬧下去,腹背受敵,恐怕如果不能討回一些顏面,那將來只好任他發展壯大,那也是養虎爲患。石虎當下便決議,先教訓教訓燕國再說。下令讓司、冀、青、徐、幽、並、雍七州的民衆五個男丁中選取三個,四個中選取兩個,連同鄴城舊有軍隊,足足五十萬人,準備舟船一萬艘,由黃河通往大海,運送穀物一千一百萬斛到樂安城。把遼西、北平、漁陽的一萬多戶民衆遷徙到兗州、豫州、雍州、洛州。從幽州以東到白狼,大舉屯田。把百姓的馬匹全部收繳上來,敢於私自藏匿馬匹不交出的人處以腰斬之刑,又得馬匹四萬多匹。在宛陽舉行盛大閱兵式,準備用來進攻前燕國。還是有幾名大臣希望石虎能夠安養生息,長此下去,民不聊生。但是在石虎心意已決以及一直厭惡賤民,尤其是漢民的情況下,是不顧及人民的死活的,是以趙國百姓個個更加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遠在江南的晉國也同樣見到這顆異星,於是大赦天下。希望挽回天意。這顆異星究竟是誰,是石虎嗎。晉國和趙國所有的天官都不敢妄下定論,但是以目前天下之勢看來,確是他無疑。石虎當下正在徵調舉國之力。如果順勢打了下來,那晉國情況不妙。還好得到的情報是石虎準備先攻打燕國,晉國朝野上下都放心了。畢竟如今大勢所趨。晉國內亂不止,能夠多享受一年是一年。是以晉國百官個個越來越醉生夢死。畢竟都以爲天意如此。燕國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有一次面對石虎咄咄逼人的攻勢。燕王慕容皝新得慕容翰歸來,又有慕容恪兩代守護將星的存在,信心百倍。慕容皝召集這數位天才將領會議。慕容翰建議說:“石虎自以爲樂安城的防守力量強大,在薊城南北必然不加防備,如果現在抄小路出其不意,就可以徹底擊敗他們。”衆人私下商議,秘密調動軍隊。打敵人個措手不及,於是又在冬季十月,慕容皝親自率領一路,慕容翰及慕容恪各領一路軍隊從塞攻入,襲擊後趙軍。後趙軍戍守的將領攝於慕容翰及慕容恪的威名,閉門不出。有敢於當道阻擋的全部被擒獲,前燕軍一直進抵薊城之下。後趙幽州刺史石光雖然擁有數萬兵衆,也關閉城門不敢出戰,前燕軍進而攻破武遂津,進入高陽,所到之處把後趙軍積蓄的軍資焚燬一空,劫掠民衆三萬多家離去。石光因臨敵懦弱被徵召返回。趙國這一年來所做的準備就這樣爲之一空,血本無歸。
於是有大臣提議讓冉閔去對付燕國,畢竟上次作戰唯獨對燕不吃虧的也只有他,雖然他年歲雖不大,但是智勇雙全已是舉國皆知。冉閔因上次作戰勇猛的原因,正在家中招練兵馬。也打算是做他日再徵燕國的準備。石虎也正欲徵召早已從燕國回來的冉閔。不過石虎背後的真正軍師大祭司無衣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去做。爲此石虎方纔按下心意,沒有派冉閔去鎮守幽州。是以以冉閔上次一戰的威名,居然沒有去鎮守遼東。但是有石家重臣在遼東鎮守。所以朝野上下只在背後議論紛紛。
代國,王妃慕容如的王帳之中,慕容如正在看著一封自燕國而來的信。送信的使臣拱手從帳篷而出。慕容如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這封妹妹寫來的信。信中洋溢的都是對冉閔的欣賞,以及對姐姐的眼光的讚賞。自己雖然按姐姐的意思要將朱龍還給冉閔。可是他卻將它留在自己身邊。這個人要是做了自己的姐夫該多好。妹妹說道此處也是感嘆不已。慕容如看到這處,心中似乎在滴血。要是他真的做了自己的丈夫該多好。可惜命運弄人。此生不知是否還有緣分再見。看罷,一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信的慕容如又是鬱悶了好一陣。忽然傳來帳外宮女的傳令。代王駕到。慕容如整理好衣冠準備迎駕。想到代王拓拔什翼犍。這個男人爲自己還真的做了不少。如果自己沒有先遇到冉閔,這個人也是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可惜如今,自己的心中怎麼能容下另外一個人呢。慕容如又嘆了一口氣,最近嘆氣越來越多了。
現在已然貴爲代王的拓拔什翼犍大步踱入大帳內。看到正在以鮮卑禮行拜的王妃慕容如。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子,什翼犍總是心中無限感慨,“是啊,自己和她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如此完美相配。這個女子在外人面前陪自己做祭拜和禮儀都是如此完美,贏得了舉國的稱讚,因爲她來自燕國王族的緣故,自己本來越來越穩固的地位也贏得了不少加分。可是誰真的知道,誰又瞭解,她不過是在演戲罷了。不過是遵照自己和她的約定而已。她的心裡那個人還是冉閔啊。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贏得她的心呢。自己一日至少要來看望她一次。她並非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總是選擇拒絕。但是自己總是相信只要有心就一定能等到她回來。今天自己帶來的這份重禮,不知能不能打動她的心。反正自己用心,也許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拓拔什翼犍漸漸走近自己的王后。慕容如起身,並不敢直視什翼犍的眼睛,因爲那雙眼睛總是帶著火熱一般的熾烈,而自己眼眶之中似乎仍有淚。什翼犍揮手,示意所有帳內的侍女出去。等到侍女們都出去之後,才問道,“據說燕國有使臣專門送信過來,看過之後心情是否好些。”慕容如頭轉向一邊,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時總有一種不自然。這時什翼犍才發現如兒似乎哭過,一時緊張起來,“是誰惹你不高興,還是你還在想他。”慕容如辯道,“謝謝主公關心,適才臣妾讀過妹妹自燕國寫過來的信,父親已然回國安然無恙。想到父親大人身體健康,能平安回國,心中一時激動,不由得掉淚。與他無關。”什翼犍略微寬心,拉著如兒的手,面對面坐下。如兒沒有想到他會拉起自己的手,嬌軀一震,也隨之坐下。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拓拔什翼犍還是將自己多日想說的趁著今日說了出來。“我道是你思念他太多,岳父能安全抵達燕國,是燕國大幸。你開心到流淚,我能理解。你也知道我們這半年依照約定,都過得很苦。我也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我也希望能夠代替他守護你,畢竟我們現在至少是名義的夫妻。你是我的王后不是嗎?任誰也想不到,我們這對看起來光鮮顯赫的代王和王后,背後我卻連你的手都不敢碰。我所做的你都明白嗎?”聽著這番拓拔什翼犍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慕容如的心中也不好受。“臣妾實在無德無能,承受不了大王的厚愛,也虧得大王能理解臣妾的用心,這世上或許也只有你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您就當臣妾是個傻子。臣妾知道辜負大王的一片深情。臣妾以後定然加倍補償您。”
慕容如不改自己對冉閔的癡情。拓拔什翼犍無可奈何,“我不要你補償,我要的是你。是我的王妃。”覺察到自己過於激動失態了,謙謙君子難得如此的他,很快平息下來,他素知這位美麗女子的倔強和堅持,畢竟這不是可以強來的算了,“今日我特意備了一份大禮給你,我特意爲你盛樂建立一座宮殿,畢竟慕容一家已經很不像我們鮮卑人住帳篷了,你一直不習慣,待到盛樂宮建立之時,請你一定要想清楚,給我一個答覆,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慕容如心中一酸,這位貴爲代王的男子竟然屈就自己要爲自己建立一座宮殿,自己的苦,遠在千里之外的冉閔知道嗎,他是否也是一樣的痛苦。忽然如兒心中泛起了一陣堅決,一定要做個了結纔是。“你說爲我所建的宮殿什麼時候建好。”什翼犍以爲如兒想開了,心中高興無比,趁熱打鐵說出自己的打算。“還有半年,這半年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畢竟你已然是我的王后,冉閔在趙國那邊過得似乎還好,不如你這般痛苦,你爲他做的這麼多值得嗎?他又不知道,假如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如此用心,那癡情又何必?我也如此癡情,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慕容如沒有多說什麼,千里之外的他過得好不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過得如此的苦,他也未必清楚。他素來是個有苦也不會輕易說出來的人,只會將自己的快樂和別人分享。他也不曾寫過一封信給自己。只是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決計不會比自己好過。自己是多麼的相信他。今天自己做的這個決定,自己將來也許會後悔,但是至少此刻自己是絕不後悔的。“大王的真心,臣妾已然知悉,一切待到盛樂宮建好之後,臣妾一定會給大王一個答覆。臣妾有些累了,請大王準臣妾休息。”拓拔什翼犍欣喜若狂,爲了不打擾王后的休息,起身便喚帳外的侍女準備來自高麗的蔘湯,自己也隨後告辭,一心建好這座希望之城,這座即將爲自己贏得愛的城池。
待到拓拔什翼犍出去之後,慕容如整理了一下思緒,提筆給妹妹回了一封信。將信密封好,交給送信過來的自家使臣。速速帶過去。不覺自己眼眶之中的淚水早已將信紙滴溼。這世上又有誰明白自己對他的真心。此刻遠在趙國的冉閔,自從燕國歸來之後,以天下爲幾任。加之自上次大戰之後,自己被準許增加自己的族兵,是以冉家又可以多救助一般的民戶和兵戶。至少不會因爲兵役等等而多受羯人的壓迫。是以在內黃的漢人比別處的漢人遭遇要好得多。自己不能頹廢,每日藉著練兵,可以稍微忘記那種思念如兒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夜裡纔可以一個人發泄一下。自己是何等的無奈。若不是自己錯過時間,若不是兩國交惡敵戰。若不是如兒已然嫁做曾經推心置腹的兄弟之妻,更何況今非昔比,她已然貴爲代國王后,自己又能拿什麼去給她所謂的幸福。逃避成了無奈之舉,若不這樣,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