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奇當鋪的門就被狂敲起來了,吳明頂著沒睡醒的身體起身來開門,剛想對著外面破口大罵時,卻看到門外站滿了拎著大包小包的人,還有許多的馬車擺在街中間,已經快要把那街道整個給堵起來了。
看到吳明出來,前面的那幾個好似帶頭之人走上前來對著吳明說了一大通話,無非就是謝謝救命之恩這一類的話,直念著好人啊,救命恩人啊!
吳明頂著昨天晚上喝酒而暈沉沉的腦袋,終於弄明白眼前這些人原來就是自己昨天所救之人。現在又受著那些人的言語轟炸,這頭都快要爆炸了,可又不好發火,只得忍陪著一張笑臉的直跟著打哈哈,還要不時的扶起那因爲太激動而跪下去的人,也太累了。
此時街上面的行人多起來,看著奇當鋪門口發生的這一幕,路過的行人是不停的指指點點頭,議論紛紛:“什麼?那就是這個吳公子,救了被關大大牢裡的上千人的性命?”
“你居然連吳公子都不知道,你也太孤陋寡聞。”
“看來這吳公子還真是個有情義之人,居然捨身救出這麼多人,我決定了,以後有好東西的時候就到這店裡來。”
“去,現在以吳公子的身價,誰看得起你那破東西,別去丟人現眼就好,不然以後別跟人說我認識你,顯得丟人。”
不過吳明在京城之中現在聲望已經大震,傳頌著以一人之力捨身救了大牢裡那千多號人,在一次的避免血流成河的事情發生,一些人對吳明很是崇拜起來。
吳明突然覺得救人之後原來也是件累人的事情,一大早站在門口的本來就很是痛苦啊,還要不停的說著相同的話那更是痛苦,還不能一腳踢飛這些丫的謝語連篇的傢伙,那心中的火氣更是一陣陣的怒騰起來。
昨天所救之人達到千多號人數,有幾十家之多,每一家都來謝拜一下,然後自己在送一下,是送走了一批又來一批,送走了一家又來一家,這人的精神都快要整個崩潰了。
而秦纖纖一衆人被門口所傳來的那一陣陣說話聲給吵醒之後跑出來一看,連忙又嚇得退回到院子中間,也怕自己受到跟吳明一樣的待遇,到時連脫身的機會也沒有。
吳明是忍著心中那已經崩潰的怒氣終於將最後一批人給送走了,累得轉身走進了小店裡面,朝後院走去,這種還是第一次覺得應付這麼多人,實在是太累了,原來人救得太多有時也很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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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昨天被吳明所救的幾百號人因爲要離開京城,於是就到吳明店門口道謝,累死人;而另一邊,一間廢棄的爛屋子中也上演著一出因爲昨天發生的事情而演變的劇場:
“啊喲!”痛呼聲中夾帶著哭泣,張大樹蜷縮在牆角里,面對著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連聲救饒著:“幾位大人,求求你們不要在打了,不要在打了,求求你們……”
一陣陣的慘叫聲從他嘴中發出,二個人正不停的用拳頭與腳對著他踢,那下手的力道好似能劈碎人的骨頭一樣重,下手毫不客氣與留情。
而在旁邊則站著一個臉上纏著繃帶,半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一個人,正冷眼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出鬧劇不發一言,對張大樹的救饒之話視若無聞,不理睬。
被打得痛哭直叫喊,實在是痛不了的張大樹連忙用力掙扎著脫離二人的拳頭,連滾帶爬爬到那臉上明顯有傷人的面前,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整張臉已經被揍得像個豬肝頭,直說道:“這位大人,求求你,不要在打了,在打下去,小人就會被他們打死了,好痛。大人,求求你,不要在打了……”
“哼!”那人擺了擺手,制止二人對張大樹的歐打,冷若冰霜充滿殺意的說道:“張大樹,你好大的膽子,本大人吩咐下去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好好的做完,你如此糊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命也不要了。”
“沒有,小人沒有,小人絕對沒有不把大人交待的事放在心中。”張大樹連忙求饒著說道:“大人,小人確實是把大人你吩咐的事情給辦得妥妥當當的,絕無絲毫輕視之心,還請大人你明鑑,小人說的是句句實話,絕沒有半點欺瞞之心。”
那人聽了之後,心中十分的怒火,一腳直直踢在他身上,把他踢出去二步遠,指著他,厲聲喝道:“你還敢胡說八道!你說將我交待下去的事情辦得妥當,那好,我問你,爲什麼你父子倆人給吳明做的那煙盒子裡面沒有毒?我不是將毒藥給你,讓你將所有的盒子全都塗上毒藥,可你都做了些什麼?那煙盒子裡一絲毒藥也沒有,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說。”
張大樹聞言,臉色一白,滿臉焦急,連忙跪上前去大呼冤枉:“大人明查,小人確實將那毒給塗到煙盒子裡面了,所有的煙盒子裡面都塗上毒了,一個都沒有露,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大人你交待的事情給忘了不去做,如此之般,小人這不是掘墳墓嗎?”
聽了張大樹的話,那人在看到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表情與說話時的語氣,心中一細想覺得他說的也有三分道理,他確實沒有那個膽子敢不下毒,畢竟各自都有著利益。自己是爲了要吳明的命,而眼前這個見利忘恩的傢伙則是爲了吳明身邊的那幾個美人,所以不可能不知趣的合作,如果真如他所言,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不成?
想到這裡,不由的出聲問道:“我問你,你真的把我給你的那些毒藥都塗到那煙盒子裡了嗎?”
“千真萬確!”張大樹忙點頭連聲說道:“小人確實把那些毒藥全都塗到煙盒子裡面了,至於爲什麼那煙盒子裡面沒有毒,小人猜想,也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爲了自己的命著想,張大樹爲自己辯解說道:“那就是說這些煙盒子是前些日子第一批做給他的,就是大人你們還沒有找到下人的時候,小人與爹爲吳明做了一些煙盒子給他。小人猜想這些煙盒子會不會是就是那些,而那些被小人塗了毒的煙盒子可能暫時沒有用,所以纔會這樣。”
那人問道:“你確定是此種解釋是這樣的嗎?”
張大樹連忙點頭應聲道:“大人,小人猜想事情可能就是這樣的了,畢竟在給他有毒的煙盒子之前,小人的爹也給他做了好幾個煙盒子,極有可以就是他那些有毒的煙盒子沒有用到,先把那些沒毒的給用上了。”
那人聽了之後,低頭想了想問道:“你爹第一次給吳明做的煙盒子有幾個?”
張大樹諾諾的說道:“有好幾個,小人細數了一下,不下二十個。”爲自己的命著想,也只有先撒謊了,其實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第一次爲吳明做的那煙盒子根本沒有這麼多,總共算下來也有不到十個的樣子。把基數往大一點上說,看能不能逃過此劫,如果能逃過,還是離開京城的爲好,可是他能如此願嗎?
“二十個?你胡弄老子啊!我記得你好像第一次送給吳明時也就五六個的樣子,怎麼這下子就變成二十個了?”那人聽了之後,看到張大樹那躲躲閃閃,有顧慮的表情,細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跟他提到這煙盒子時,他好像只是送了五六個去給吳明,現在怎麼又多冒出十多個,分明是唬弄自己,想來是爲了能逃避過去。
張大樹聽聞此,臉色一蒼白,沒想到那人還記得二人之間說過的話,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千真萬確是二十個,不是五六個。”
“哼!你以爲我笨得像豬一樣啊!居然敢編如此謊言,想來你心中早已經有了逃跑之念,留你有何用。”那人心中一細想,就知道張大樹爲何這樣說,先避其一時之難,待找機會就逃命。
張大樹聽到自己要被殺,嚇得磕頭如蒜,連聲求饒:“大人,你放過小人吧,不要殺我,大人,小人定當作牛作馬回報大人你,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的爲大人辦事,只要大人吩咐的事情,那怕是上刀上下火海,小人都願意。”
那人聞言,心中殺張大樹的心更甚了,因爲他已經沒有了利有和價值。自己昨天在王公公與吳明二人之間那麼一鬧,下毒到煙盒子裡的計劃已經泄漏了,要是讓公公知道自己曾幹過這樣的事情,自己小命不保,在說對用他對吳明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了。如果留著張大樹的命,要是讓他人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到時,可就是殺生之禍,也只有殺其人,斷其這線索。
“既然看你如此真誠的想要爲我辦事情,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放過你。”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對著旁邊自己二手下一眨眼,那意思不明而議,二個下人也心領神會的把手放在刀柄上。
“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不殺之恩,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人是粉身碎骨也會爲大人辦法。”
“嗯,此事說來也不太難,簡單的很。”
“什麼事,大人?”張大樹滿臉的希望之情。
那人一字一字的說道:“就是要你的命。”說完之後一點頭轉身就離去。
“啊!”一聲驚叫,張大樹整個人如雷擊般愣了下,只覺得自己胸前一痛,低頭望去,一把刀已經穿胸而過,血順著刀尖正一滴一滴的直流而下,擊打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一聲輕響,刀已經被抽回去,“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張大樹腦中下意識的直捂向那傷口,然後整個人沒有了支撐的力氣,“咚”身體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將刀身往張大樹的衣服上擦了擦後入鞘,對望了一眼,然後朝著先前離開那人追去。
過了一小會,一牆角之處露出一顆頭,雙眼掃了一下四周,然後整個人小心翼翼的鑽出來,跑到血流滿地的張大樹身旁,朝他望去,端下身把手望他鼻口一放,嚇得直退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死了?”然後雙眼掃了一下四周,好像感覺有點怪,連忙轉身就直奔離去,消失在這間破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