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調整,延遲更新,不能怪俺!好在及時送上一章肖明這一次不知道暈了多久,最后卻是渴醒了,實在是口干舌燥喉嚨冒火,昏迷中的肖明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又發生了一次巨變,他背后中針,關鍵是幾處重要的穴道全都中針,而這些穴道全在一條經脈上,那就是督脈,茍舉靈用藥有個習慣,很多種不同作用的藥,卻有一味始終在里面做藥引,這味藥引叫做:“海魔血”是一種海里生物的血液,早年被茍舉靈發現,奉為至寶,以后他配置的很多秘藥都采用這種藥引,甚至包括和郭槐一起研制控制傀儡的藥丸。
肖明督脈的幾處穴位中針,麻針中含有的“海魔血”立刻滲入經脈,與肖明靜脈內的殘存的海魔血匯合,大熱大燥的立刻就發揮了作用,其實他中麻針根本不會產生作用,因為這之前他剛服過解藥,但督脈內的藥物被藥引誘發后,本來殘存在任脈內藥物則加速了篡體的速度,如同被引導了一般,一股燥熱的火流強行沖擊任脈,一路向上,經頸部到頭部,于百會集中,又順督脈下行,與命門靈臺等穴匯合,再向下經過督脈行走,過會陰入丹田,很快就完成了一周天。
如同武人練習內功一般,這種打通周天實在是幸運之極的事情,但肖明卻是被篡體藥物改變了經脈,任督二脈已經被徹底改變,外觀上,肖明非常嚇人,讓一旁照顧他的一清道人也是震驚不已,肖明整個身體幾乎成了皮包骨頭,經脈篡體改造幾乎吸收了肖明全身的骨血精華,皮肉猛地向里收縮,然后又跟吹氣球一般的漲大漲圓!
肖明之前由于用金針不斷的拔毒,本來身體內已經沒有多少毒素了,而經過了毒素的改變,肖明的身體經脈已經鍛煉的很堅韌了,要是一般人肯定受不了這種折騰,不被毒素侵入腦部成為傀儡,也會爆體而亡,能撐過前幾樣的也要死于骨血抽干。
已經漲成皮球的肖明,讓一清很是為難,不知道肖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如果不去解救,肖明肯定會死,但怎么救他卻是難以下手,于是將茍舉靈身上所有瓷瓶解藥和一些爛七八糟的藥丸,都拿出來,由于再三,覺得瓷瓶之內的藥物保險,于是統統喂給肖明吃下。
這樣的誤打誤撞,其實更加劇了肖明的危機,肖明神志不清的大吼一聲,身體猛地騰空而起,又掉在地上,一清一急直接用掌護住肖明后心的命門穴,運功護住了肖明的心脈,這股外力之下,肖明體內瘋狂運轉小周天終于停了下來,但接下來,就像個被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開始亂撞,泄氣的地方就在頭頂百會穴。
“砰!”的一聲,肖明撞在墻上,還沒掉在地上又飛起來,“砰砰……”之聲不絕,屋子里被撞的亂七八糟,肖明肩上,腿上,頭上,屁股都撞的皮開肉綻,這種情形就連一清也被嚇壞了,站在角落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期間肖明感覺如同火燒一般,夢境中如同置身火海巖漿之中,身體的水分被大量蒸發,悠悠醒來后,只覺得口干舌燥,喉嚨冒火。
“想不到那廝的藥物如此厲害!你感覺怎樣?”旁邊傳來一清道人的聲音。
肖明虛弱的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好像被架在火上烤,渴死我了,我要喝水!”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渾身乏力,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清拿出一粒藥丸遞于肖明,吩咐道:“將這粒藥丸吃下,可醫治你所受的內傷,可惜你不是學武之人,否則到可增加你些許功力的。”
又將肖明的手腕拿起為他切脈,肖明將藥丸吞下,問一清道:“您剛才收拾那魔教郭槐的手段真是奇特,莫不是古代道術都是這樣的嗎?”
一清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始終不得要領,他明知道肖明沒有練過武功,但卻周天通暢,這可是很多練武之人幾十年都不敢奢求的,而且他身體內有一股奇特的暗勁,基本上散于四肢百脈之中,一遇外力立刻反彈,且勢道極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肖明問他都茫然不聞。
“嗯?你說什么?”一清回過神來,又仔細觀察肖明,越看越是覺得奇怪,難不成這小子也是個怪物?還是他本身有什么奇遇或者就是奇人?
肖明吞下藥物,感覺肚子內暖洋洋的,四肢這股暖流慢慢的算入全身四肢中,立覺精神旺盛,力氣陡升,于是站起來拜謝一清道人。
“看來中國古代有很多很神秘的東西,這道人就掌握了一種估計已經失傳的絕技,那跟書上寫的游俠一樣一樣的,不知道能不能交好于他,能幫自己很大的忙啊!”肖明這樣想到。“看他處置魔教那些人的方式,想來肯定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而且還是安道全的朋友,如果能幫自己說服安道全一起去挖黃金那不是太好了”想到這里心里面覺得美得很,“嘿嘿!六十萬斤的黃金相當于六百萬兩啊!還是我跟它有緣,是不是老天爺把我送來就是讓我發財的啊!”
肖明眉開眼笑的想的挺美,一清奇怪的看著肖明,突然問道:“你笑什么?”
“哦……哦!沒什么,我正在想,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安道全了,看到道長你出現,想來他也在附近了,馬上就能見到他,感覺很高興!”
一清輕搖鱉殼扇,微微一笑:“神醫并未和我一起,不過此間事了之后我倒可以帶你見他,嗯,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請教與你,上次聽得安神醫講起你,你曾說與他聽的兩個字,神醫推崇備至,我也甚是佩服,但還是不明其意,你可否給我講解一下?”
“兩個字?”肖明心說,我跟安道全胡扯的時候,講的話太多了,誰知道講過些什么啊,嘴里卻道:“沒問題,不知道是那兩個字,我對道長一見如故,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
一清一雙杏眼炯炯有神,盯著肖明,好像要看到他骨子里面似的。
“請問,何謂?”
肖明如釋重負,心說我當是什么問題那,“這個么?怎么說呢?可不是為民做主,而是人民百姓自己做主……!”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作為現代人,這兩個字理解不難,但作為九百年快一千年前的古代人來說,則不太好解釋。
北宋末年屬于公元十二世紀,中國的封建社會發展到鼎盛時期,那時候的人民普遍接受的則是封建家天下,于清末民初的國天下有根本的區別,中國沒有經歷過歐洲文藝復興的洗禮,沒有大范圍宗教改革的影響,統治階級在維護封建觀念上多是采取的儒學思想,可肖明不了解的是,當下的中國,宋王朝過于開明的政治環境,已經發達的商業和農業經濟,已經造成了很多不同的思潮,很多人對于封建制度的不合理性已經提出了置疑,經濟利益改變政治取向的道理自古不變,北宋的時候像沈括這樣的一些科學家已經提出一種“格致之學”的理念,也就是后世的“科學”對科學發展的嚴謹追求,使得很多人對“天授皇權”說教進行著深入的思考,士大夫階層對于的控制已經達到了歷史上最薄弱的時期,可以這樣說如果中國社會如果在十世紀的時候沒有經歷那些外患之擾的話,最先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定是中國。
面對一清迷惑的面容,肖明講了很多,但越講一清越糊涂,這里面除了肖明又蹦出來的新名詞外,肖明說的——一個人怎么可以代替所有人的意志?不用暴力不可能統一大多數人的意志,一清倒是理解。
“照你所說,仁義的明君難道不是百姓之福嗎?”一請問。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說明人人都想要公平,這一世碰到一個仁義的君主,能過幾天好日子,難道好皇帝死了,他兒子即位也能跟他爹一樣嗎?倒行逆施的有多少?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嗎?”
“這么說倒是上古的禪位制度更好了?”
肖明道:“可是又有哪個皇帝愿意禪位哪?就說方臘吧,原來提出要天下公,許諾別人均富貴,可是自己卻想做皇帝,他就覺得自己能代表廣大受壓迫群眾的意志嗎?戰亂一起多少百姓死傷?就算他當了皇帝就真能夠做一個仁君嗎?我看不見得,權力造成腐化!最終受害的還是老百姓,不是有人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清渾身一震,嘴里念叨著:“權力造成腐化!權力造成腐化!……”只覺得精神一震,遂又問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哪?”
肖明道:“亂世用法,盛世,這是個系統工程,非一朝一夕可成,把天下大眾老百姓當賤民的士大夫不能依靠,皇帝也不能依靠,要做到,必需要改變制度。”
“如何改變制度?”一清追問。
“呵呵,這個嗎?”肖明琢磨了一下用詞:“利益改變制度,也就是財富金錢,呵呵,這話說出來不好聽,但卻是至理名言,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鬼神況且都能驅使,更何況人哪,所有事情的改變無外乎人去做罷了,我們只要順勢而為就行了。”
一清點點頭,沒再說話,想是在琢磨肖明的話,肖明卻繼續說道:“金錢財富代表著利益,每個人的本性都是逐利的,當這個利益大到讓你不得不去改變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屈服,而你卻不必用暴力,好比我一家鐵廠控制了下游所有的銷售渠道,上游的鐵礦石的價格就會由我掌握,被我控制,我讓他賣多少錢就多少錢,以往他說了算,現在我說了算,呵呵,怎么扯到了鐵廠了……”
肖明面色一變,一拍大腿道:“不好,光胡扯了,正事沒辦,一清道長!我們趕快,杭州城危險!”
一清淡然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杭州城昨日清晨已經城破了!”
“——什么?你說什么?城破了——!”肖明一拍額頭:“我的媽呀!晚了……!”轉身就向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