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幫助,對于戰列艦這種東西,似乎只有你能夠提供足夠的知識,至少相對于那位詐欺之主來說,作為上古人類試驗場的總負責人,你的意見更為重要。”
張義低聲對著在艦艏會和的蘇斯納卡說著。
蘇斯納卡看了一眼這艘已經有些殘破,速度也有所減慢,但是依然對著通道口飛去的戰艦,問:“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說,你想把這艘軍艦怎么處理?”
“毀滅戰艦,讓這個通道暫時坍塌,知道我們需要時,才能再次開啟。”
蘇斯納卡搖頭說:“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這艘戰列艦之后,還有大量上古人類的軍艦正在向著這里進發,有些軍艦距離這艘戰列艦并不遙遠,即使你封堵了這個通道,對于那些有著重型火力的后續軍艦來說,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張義點頭,說:“這種事情,我們只能暫時進行一下阻攔,只有在恐懼之眼中的戰斗告一段落,那些從異空間深處不斷趕來的戰艦才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蘇斯納卡再次看了一眼周圍,說:“好吧,如果是這樣,那么我們就必須在這里引爆,如果時間拖得太晚,接近這個通道口的地方爆炸,效果就會大大削弱,越接近通道口,經過彼此競爭活下來的類惡魔越是強大,同樣數量也越為稀少,戰列艦的爆炸無法引發它們的殉爆,僅僅依賴戰列艦本身引擎引發的爆炸,也許能夠讓這個異空間通道的一部分發生坍塌,但是,根本無法形成全面的堵塞。”
張義笑了笑說:“你是專家,你來安排,我來執行。”
蘇斯納卡像是笑了笑,龍嘴的變化非常難以精細,以至于這樣的微笑最終還是要變成呲牙咧嘴的動作,它說:“聽起來,你似乎碰見了熟人。”
“可以這么說,很熟的熟人,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非常熟悉的存在了。”
“那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重逢。”
張義笑了笑,帶著蘇斯納卡和米卡利奈開始沿著柳夕顏剛才通過的戰艦底層向著縱深走去,和剛才相比,整艘戰艦的混沌化似乎更加嚴重,顯然,失去梵丁在艦橋那里的鎮壓,整個軍艦的混沌化正在加速。
“你似乎也遇見了一個老朋友,不是嗎?”
張義忽然問。
“哦,當然,老朋友,早在上古時代,梵丁就是我的老師和摯友,他不僅擁有豐富的知識,同時也是一名極為強大的戰士,在進入異空間中進行最后的黃昏時,他已經是推開神門的存在,事實上,如果沒有最后的黃昏,現在的他應該已經是一個極為強大的人類神明了。”
張義微微一笑,說:“這個銀河,沒有什么如果。”
“當然,沒有如果,所以梵丁也被混沌侵蝕,或者說,被那個超級生命所俘獲,最終成為了超級生命的傀儡,實力因此大大降低,以至于連我都無法戰勝。”
張義點頭,問:“那么,后來呢?沒有戰勝你,后來是什么結果?”
“我制造了一個巨大的靈魂之火。”
張義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低聲說:“這樣的結果很適合一名戰士,一名偉大的戰士。”
蘇斯納卡再次發出像是微笑的呲牙咧嘴動作,回應:“當然,那是梵丁的選擇,無論如何,他已經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死亡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脫,至于他死亡以后,剩下的事情,就該讓我們去完成了。”
張義再次點頭,長長地吐了口氣,說:“沒錯,我們要完成我們應該完成的事情。”
蘇斯納卡看著張義的背影,忽然問:“那么你呢?為什么沒有和你的老朋友一起前進,而是在這里等我,然后從這里前進?”
“哦,我感覺到米卡利奈有些不對,所以想要去幫助她一下。”
張義如此說著,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蘇斯納卡的目光充滿了戲謔,這種完全不相信的目光讓張義最終投降,他低頭說:“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為了躲開這個老朋友,她讓我感到壓力巨大,事實上,她在剛才邀請我殺了她,而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面對這種事情。”
蘇斯納卡想要像人類那樣吹個口哨,但是最終這個想法變成了一團火焰從它的龍嘴中噴發,將迎面侵蝕過來的混沌肌體燒成灰燼。
“聽起來真酷,張義,沒有想到,你也有無法面對的時候。”
張義苦笑,說:“我一直都在無法面對和不得不面對的過程中度過,每一次以為自己敢于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想象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下一次面臨的事情,可能會比你認為的更加離奇,以至于你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需要我的意見嗎?我是說,以上古人類的標準,整整2萬年的時間累計的經驗,以及在漫長的等待中培養的思辨精神,足以讓我給你一個友好的,而且是能夠實現的意見。”
張義回頭瞥了蘇斯納卡一眼,搖頭回應:“不,不需要,你的標準對我來說也太過簡單,雖然你屬于上古人類,但是別忘了,從理論上來說,我比你活的更久,我來自遠古時代。”
蘇斯納卡又是一陣呲牙咧嘴,說:“嘿,瞧啊,我們總有些不同,就算是遠古時代,人類不也常說,多聽聽別人的話沒有壞處,還有一句話說,三個雜役,可以和一個軍事天才相提并論,雖然我對這句話一直保持疑問,僅僅是三個雜役,如果能夠和一個軍事天才相提并論,只能說,這個國家的戰爭真是無比的簡陋,以至于雜役都能讓這樣的戰斗勝利。”
張義苦笑,說:“嘿,聽著,那句話叫做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那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描述,并不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好吧,我被你說動了,說說看,你有什么意見。”
“你的老朋友如果是男人,就干掉他,如果是女人,就干她。”
張義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說:“好吧,我就知道,上古人類的感情就是這樣,毫無顧忌的耍流氓,要么是自己的,要么誰都別想擁有,在這種時候,聽你的建議不如不聽。”
“別這么急于表態,張義,聽著,你這樣的表態反而會讓你顯得更加心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那個老朋友是個女人?”
張義搖頭,說:“不,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惡魔,好吧,確切的說,一個惡魔身體的邪神,雖然外表是個魅魔,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邪神。”
“喔哦,不得不說,張義,隨著你的實力不斷提升,你對女人的選擇也不斷的提高,如果李妍只是一個推開神門的女性的話,那么現在這個魅魔就已經是一個神明了,和這樣的女性干一次,確實能夠證明你的強大,好吧,告訴我,張義,你準備什么時候干?”
“喂,喂,喂,你還有下限嗎?那是邪神,邪神,不是普通的人類。”
“那有怎樣?張義,你別忘了,你也是神,神明和神明之間才是應該發生關系的正常選擇,難道你和一個普通人類女性發生關系,就能讓你感到滿足,或者說,能夠讓你不產生罪惡感?”
張義啞然,蘇斯納卡沒有說錯,成為神明以后,真正適合發生關系的,恰恰是其他神明,至于對手是邪神還是金屬生命,這些糾結適合于普通的人類,或者半神也許會顧慮這些凡俗的意見,但是對于神明來說,需要顧忌這些么?
想要做,就去做,想要殺,就去殺,既然承擔著保護整個銀河系所有智慧生命的責任,那么自然就要享受超脫于那些凡俗理念之上的權利,就像是珀爾迪蘭那曾經說過的那樣,神明之間,無需考慮凡俗的感受。
那么,現在的問題是,張義需要推倒一名邪神嗎?或者說,他想要推倒一名邪神嗎?雖然這名邪神目前看來還是一名以魅魔外表呈現的女性,但是這樣的身體對張義是不是有足夠的吸引力?
張義腦子里轉了轉,設想了一下自己將沙歷士按倒的景象,然后他發現,自己居然可恥的升旗了,這種節操,似乎比起蘇斯納卡沒有好到哪里去。
蘇斯納卡僅僅只是建議,而張義,已經開始浮想聯翩。
事實上,那種沒有什么營養的初級魅魔身材并不見得真的讓張義感到興奮,吸引他的,是沙歷士的雙重身份,首先,那個可能是雄性也可能是雌性的沙歷士在自己的身體下婉轉承歡,這種情景也許非常重口,但是對于現在的唐宇堯來說,卻有足夠的刺激。
另一方面,推倒當初曾經欺壓自己的系統,這種感覺也能讓張義擁有一種報復感,事實上,在遠古時代張義所在的國內,用美女擔任游戲的gm,并以此來吸引玩家浮想聯翩的做法并不鮮見,如果系統是一位女性的話,相信同樣浮想聯翩的玩家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所以,就像是蘇斯納卡說的那樣,現在不是干不干的問題了,張義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擁有神國之后,他真正需要面對的,是什么時候干,以及為了這樣的結果究竟要做什么準備。
想到這里,他扭頭看了一眼米卡利奈,忽然想起之前曾經多次考慮,但是從來沒有實現的想法,讓美俄諾普斯和米卡利奈同時在他面前出現,并且迎接他的沖刺,這種想法非常邪惡,以至于張義一直想象,但是沒有付諸實施,在他的腦海中,人類的很多條條框框還在限制著他的行動。
但是,現在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無需考慮人類的框架和規則,就像是巨龍莉莉斯說過的那樣,每個層面受到不同的規則壓制,作為神明,只需要理解自己層面的規則就好,那些低級的規則,根本無需考慮。
“看起來你似乎已經有了決定,聽著,張義,這僅僅只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什么更大的問題,如果你沒有學會用神明的方式生活,那么在未來你會更加不知所措。”
如果梵耐卡斯特站在這里,一定能夠發現,蘇斯納卡和曾經的人類帝國靈能之炬會會長非常相似,都是那種擅長把一件毫無節操的事情描繪成不得不做的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