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語正準備打開,發(fā)現(xiàn)是封了口的,不由一笑,“還封口呢。”說著當著大哥的面大大方方的拆了封,讀了起來。
宇蕭本想裝裝正經(jīng),無奈實在好奇,見玉語這般大方不避人,不由好奇的湊上去,三皇子的洋洋灑灑的滿滿一頁。只見那稱呼“玉語吾徒”宇蕭眼角一抽,玉語眉開眼笑“還記著我呢,不錯不錯。”細往下讀,一整頁就是在批判玉語爲何稱呼二皇子爲師父,還給其寫了信,卻沒有給自己這個正宗的師父寫信,然後又添油加醋的說了句二皇子說根本沒認過她是徒弟,繼而後面又大發(fā)感慨說自己多麼想教她騎馬,上次的承諾一直沒機會兌現(xiàn),自己是多麼的難受,但這個原因當然主要是玉語自己身體不適,最後又說下次騎馬一定帶上玉語一起。
玉語不由大喜,又看了二皇子那封,不由一汗,果然信如其人,就一句話“尚需努力。”沒了。宇蕭眼角又是一抽,這個二皇子果然……玉語擡頭看著宇蕭“他果然說不認我這個徒弟麼。”宇蕭尷尬道“是這麼說過……不過,”說到這兒,嘿嘿一笑,又不說了。玉語盯著他“我知道,是因爲我字兒寫的醜麼。”宇蕭嘿嘿一笑,訕訕的說“那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溜了。
玉語憤憤的走進書房,看到今天自己專門起早才練完的字兒,看來還需要加強進度!提筆給兩位皇子寫信,給三皇子的也是洋洋灑灑一大頁,當然,她那一頁的內(nèi)容可比三皇子的少多了,就說了師父,玉語也很想跟您騎馬,之類的廢話幾句,就寫滿了。一邊寫還得一邊看著三皇子的信看繁體字的寫法,儘量挑他信上寫過的字兒。一般感嘆三皇子的字兒真好看,字如其人,瀟灑不羈。
然後再回二皇子的,憤憤的看著他的信,卻不得不承認,字寫的很是漂亮,蒼勁有力,萬沒想到這樣的從不談笑的人,字卻寫的如此瀟灑有力,玉語心中讚歎一番,提筆道“多謝師父教誨,徒兒定當繼續(xù)努力。”哼,你不讓我叫,我偏要叫,嫌我字兒不好看?謳死你!心裡雖這樣想著,寫的卻格外認真幾分。寫好後,裝好照樣不封口,拿給翠兒吩咐送去給宇蕭。
然後想象著二位皇子看到信後的表情,三皇子定是開心一笑,二皇子……估計會很鬱悶吧,自己偷著傻樂一番。又想到今天許舞寧來玩的事情,十分開心的睡著了……嘴角掛著一絲笑,還有一絲口水……
自那日起,玉語自是加倍努力的練字,隔了兩三天就收到了二位皇子的回信,三皇子依然是洋洋灑灑一大封,講自己幹了些什麼,還小諷了下玉語的字,可惜被玉語抓到信裡有個字寫錯了一筆,自然是回信過去大大的調(diào)戲一番,二皇子的信更加簡潔了,只有倆字“努力。”玉語也不管,這回玉語洋洋灑灑的回過去了一封。
就這麼你來我往,玉語保證每週起碼發(fā)出去一封信,每天更是努力的練字,有一日,忽然收到三封信,原來是軒琪的,玉語開心不已,認認真真的給軒琪回了一封信,問他近況如何,每天做些什麼之類的。不久後,玉語也時不時的給許舞寧寫上兩封,許舞寧回過來的信則文采卓越,時不時的還有兩首小詩,玉語自是羞愧不已,感嘆人家生意人家養(yǎng)出來的女兒也如此優(yōu)秀,自此更高看舞寧兩分。
這樣到後來,玉語每週要寫四封信,簡直就像交筆友了。玉語倒也不亦樂乎,權當練字了,有了這個愛好以後,玉語的字的水平提高的也很快。因爲要寫給別人看麼,自然有了壓力,只是大哥宇蕭開玩笑說,自己成了跑腿送信的了。
這幾人的字裡,玉語尤其欣賞二皇子的字,龍飛鳳舞,瀟灑有力,一看就是男人寫的字,玉語很喜歡這種有精神的字,偶爾也會試著臨那麼一臨,時間一長,玉語的字也有了幾分勁道,當然字體是不像的,玉語也沒有刻意的去學那個字體,太man了點,對玉語而言,只是喜歡那種精氣神。終有一天,二皇子回的信變成了“有進步。”玉語開心了很久。
這一晚,宇蕭又拿著一疊信過來了,然後笑吟吟的在旁等著玉語拆信,玉語奇怪,大哥這麼久以來,對他們寫信的內(nèi)容早已審美疲勞,不太在意了,怎麼這次……不過也不在意,當著大哥的面拆開一封封的讀。
三皇子是抱怨最近生活太無聊,七皇子軒琪則是講自己學了多少東西,玉語一邊看一邊笑對大哥說,“你看,同樣上學,兄弟的差距多大啊。”宇蕭笑著“你跟玉柔差距也很大。”玉語無語。二皇子依然是簡單的“繼續(xù)努力。”玉語無所謂的放在一邊,拿起最後一個信封“咦,怎麼多了一個。”說著望著宇蕭,宇蕭只是笑。玉語也笑了“你們又搞什麼鬼。”說著拆開來,居然是請?zhí)瓉矶首拥母〗ǔ闪耍埶麄兦叭ミ[玩。玉語大爲開心,不由拉著宇蕭的手轉(zhuǎn)了幾圈“太好了,哥哥,悶得我要發(fā)瘋了,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宇蕭笑答“就知道你會喜歡。”說著摸摸她的頭髮“這回可不準再淘氣了。”
“知道了,哥哥,玉語哪裡淘氣了麼。”玉語嗔道。
“你是不淘氣,你就是容易出意外。”宇蕭道。
兄妹倆又笑鬧了一會兒,宇蕭自回房去了。
晚上玉語興奮過頭,很晚都沒睡著,想著好玩不好玩,不知道程子辰會不會去,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自己想給他寫信,但是自己字醜,朋友間無所謂,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總會想要有所遮掩的。
第二日,玉語便開始籌劃那日穿什麼,立馬逼著楓紋挑衣裳,楓紋不由奇道“平日從來不在意這個,今兒又不出門,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玉語愁道“你看許舞寧那日來穿的多精緻,還有之前的磨湖遊,我雖是不在意,奈何箱子裡的衣服全部是素色的,就沒件鮮亮點兒的麼,總不能每回出門都穿那兩件衣服吧。”楓紋一想也是。挑來挑去,也跳不出件好的。玉語坐在牀上悶悶不樂,楓紋收拾好箱子,悄悄出去了。
楓紋一路來到上房,見了太太行了禮,太太道“什麼事兒?小姐又不舒服了麼?”
“沒有,太太。”楓紋忙答道,“我是想……”說到這兒又躊躇了。
“你說吧,什麼事兒。”太太道。
“我是想……小姐也該做兩件衣服了,那日去磨湖玩,各家小姐都穿的比小姐講究,眼見小姐現(xiàn)在也有朋友了,昨日二皇子又下帖請小姐去新建的府邸玩,現(xiàn)今挑了挑去,竟還是隻有去磨湖穿的那兩件好出門,一是不好總穿,另一個時節(jié)也不太合適了。我想……”
“我知道了。”太太擡了擡手,沒讓楓紋繼續(xù)講下去,“是我疏忽了,玉語是大姑娘了,他們出門還要兩週吧。”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楓紋退下了,忐忑不安的回到房中。
當天下午,有丫鬟帶了一個婦人進來量身,說是給府裡的人做衣裳,玉語自是開心,真是瞌睡了就遇到枕頭,不住的問人傢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那婦人道“你的十天後拿。”玉語也沒細究,喜滋滋的量尺寸。
十日後,楓紋開心的捧來了兩件衣服:“小姐快試試。”
玉語開心的打開試穿,一件淺藍色的長裙,配白色鉤織的上衣,特別清新文雅,另有一套是粉色的上衣,白色繡粉色花朵的半裙,那花朵只細細的勾了輪廓,寫意的填了幾筆色線,分外靈動。玉語開心極了,好鮮嫩的顏色,正是女孩兒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