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沁正在用靈力悄悄察看寧琳受的傷,她問過葉臻,葉臻說他只是使出來三分力氣,已寧琳的功力,養兩天就好。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體內的內力和靈力混亂不堪,胸口有什麼東西裂開,這些東西都妄想逃出去,但是卻被緊緊封鎖住,導致這些東西在她體內亂躥,明顯是捱了很重的一掌,但是這一掌卻手下留情,沒有打中要害。
收回察看的神智,這明顯不是葉臻的手法,若是葉臻有意,此刻她決不會如此躺在牀上。
寧煜緩緩走過來。
“怎麼樣?不知淮清王妃看出來什麼?”
姚沁聞此言,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美如畫的少年,仔細一想看他入衆星拱月一般被衆人圍到中間,纔想起來這是太子殿下。
像他行禮:“太子殿下。”
寧煜倒也不是失禮之人,還了禮:“妄你能給令妹一個交代。”
那狂傲的語氣,充滿著危險,讓人聽了就覺得不爽,寧悠覺得這個太子實在是太不討喜了一點,比葉徹更不討喜。
這是寧煜好像知道寧悠心中想法的時候,目光看過來,看的寧悠一陣心虛。
“此事,姚沁必當會查個水落石出。”姚沁出口,寧煜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水落石出?想必是另找替罪羊吧。”
寧悠瞪向他,姚沁卻沒有慌亂,想必早就料到這個事情了。
笑的還是那副那副樣子,風輕雲淡,看向寧煜沒有絲毫膽怯。
“那依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們是罪人不該參與這件事情,但是你,又和寧琳公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依我的意思,這件事也不能交給你來辦。”
寧煜挑眉,語氣意味深長:“哦那你是想讓誰來調查?”
寧悠也不僅好奇的看著姚沁,只見姚沁美麗的薄脣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老夫子。”
老夫子看著眼前的一大票人,摸著自己的鬍鬚,今年真是個多事之年。
寧煜帶著寧珣寧玨衆多皇子公子,而寧悠卻站在了葉徹這邊,這邊只有四個人,葉臻不僅在心裡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幼稚,會和這些小孩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
姚沁看著一衆還沒有長的的皇子公子,心中也跟著嘆氣,自己好像一時激動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夫子,還妄答應寧煜的請求。”那人難得屈身,堂上的夫子悠悠嘆一口氣,去扶他起來。
“罷了罷了,我答應就是。”他有不答應的道理嗎,這麼多人,看著都害怕。
寧煜起身眼中閃過得意。
八九月最是溫和,不知何時,風也漸漸不在那麼燥熱變成了清涼的感覺,葉徹換好衣服,那身溼透的衣服彷彿還沾染著她的氣味不捨得讓別人洗,自己都不捨得碰一下子,溼漉漉的就那麼珍藏在一個箱子裡。
託著下巴,看著牀頭的箱子,癡癡的笑起來,他都不清楚他這是爲何,只是最近腦海中老出現那個臭丫頭的身影,笑著的,愁著的,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哭著的。
現在他不在抗拒這門婚事,而是期待起來,感謝自己那個哥哥還算做了一件好事。
寧悠推門進來就看見他那副癡癡呆呆的傻樣,心中又起來捉弄他的念頭,悄悄走進他,見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忽然在他耳邊一聲大吼,看著他受到驚嚇大叫從凳子上摔下來,桌子上的水杯也被打翻,寧悠就捧著肚子指著他哈哈大笑。
葉徹回過神,惱羞成怒,站起來身子,臉都因爲生氣而通紅。
“你太過分了!”
寧悠止住笑聲,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眼前指著她鼻子想要破口大罵的少年,只能裝無辜也躲過這一劫。
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滿臉的無辜,所以生氣化爲烏有,扶起來,自己坐下也不和寧悠說話。
寧悠見此走到他面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好像在放電,又好像在誘惑著葉徹犯罪。
轉頭不去看她,那張臉卻鍥而不捨繼續出現在他面前,如此反覆,葉徹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想幹嘛!”
寧悠起身,扶起桌子上歪倒的茶杯,拿起另外一個倒水,潤潤自己的喉嚨,一點也沒有之前自己做錯事的樣子,看的葉徹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我來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今天的約定。”
葉徹冷哼:“你放心,我可不敢忘!”
寧悠點點頭:“那就好。”她就可以放心的去準備東西了。
轉身欲走,葉徹卻拉住了她,疑問的看著葉徹,葉徹卻彆扭無比:“你!你!你”你了半天還沒有你出來什麼,寧悠好奇他什麼時候成了小結巴。
寧悠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等他開口,葉徹也暗歎自己的不爭氣,最終深深嘆一口氣,閉上眼睛終於說出來完整的話:“你不給我道歉嗎!”
寧悠愣住,看著他可愛的臉龐,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嘴角又勾起惡魔一般的笑容。
“道歉?”掏掏自己的耳朵,把耳朵湊近示意他在說一遍。
葉小公子感覺受到了侮辱,氣的喘氣都呼哧呼哧的,一把推開眼前的人:“你走吧。”
寧悠笑的開懷作勢要走,葉徹感覺自己是真的要被她吃定了,肺都要氣炸了,若寧悠不是寧悠,沒人會懷疑他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和她打一架。
走到門口的寧悠忽然回頭,俏皮的一眨眼,陽光逆流:“對不起喲”說完就出了房間,獨留沒有反應過來的葉徹。
反應過來之後他沒有察覺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如花一般,綻放在精緻的臉上,眉頭跟著舒展開來,明天該怎麼面對呢?
寧悠到了房間,無聊的坐在窗臺,看著雲舒雲卷,風起雲涌,樹枝晃動,千篇一律的風景縱使在怎麼好看看久了不僅也覺得疲憊,深深嘆一口氣,自己已經被出去逛的心思沾滿了思緒,待在房間都安不了神。
寧琳的事情交給老夫子去調查確實在合適不過,皇帝對這些公主皇子們的淡漠讓寧悠知道,在皇宮中,別說死了宮女,就算是公主,。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會有什麼波動。
站起來身子,推開門,不知道哪位葉小公子在幹什麼,到現在不來找她玩,剛捉弄完人家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過轉念一想,就不去他的房間了,而是想起來那片溪水,這座山,是立於皇宮後面,被賜名麓山,而麓山上的學院,就是爲了培養精英而生的學院,那片溪水環繞著上,寧悠不僅想到,水向下行,順著溪水一定可以下山,學院除了正門和後門原來還有別的道路。
“哎呀!”像是想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拍手,在溪水邊遇到太子她並沒有多注意什麼,但是想到他一身非凡的華服應該只是單純的欣賞風景而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樣。
豔陽高照,照不亮人心,陽光熱烈,暖不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