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悲的是,雖然他們?nèi)慷几冻隽搜拇鷥r,可是最終,他們依然還是失敗了。
然而,即便這已然成為了一個悲劇,可是這一切對于這群人來說,他們卻依然毫無怨言。
這,又如何不讓簫璃的心頭感覺到震驚不已?
然而,也正是這樣,簫璃心中信念也越發(fā)地強烈起來。
她再一次告訴自己說,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和這些可愛的將士們共進退。非但如此,她還要利用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知識,帶領著他們早一日打勝這一仗。
“上將軍!”正在簫璃的心中充滿感慨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抬眼去看時,只見站在那些士兵前面的簫君珂,突然間,竟然朝后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哥!”簫璃見了也不由驚呼一聲,連忙沖過去一把將簫君珂接到懷里:“大哥你怎么樣了?”
在簫璃一把將簫君珂扶住之時,她的身后也早已經(jīng)沖來了幾位將領。在大家七手八腳的幫助之下,最后終于將簫君珂給抬到了中軍帥帳之中。
快速請來軍醫(yī),幫著簫君珂仔細診斷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此時在簫君珂的身上,居然有著大大小小,十八處傷口。
真沒有想到,簫君珂的命還真是硬到無比強大。那十八處傷痕,至少有八處傷及要害,更有一槍已然挑破他的肺腑,若不是他的身上還有著護心鏡,怕是那紫金的鎧甲,也難以保全他的性命。
望著此時此刻,全身已經(jīng)纏得快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形的簫君珂,簫璃也不由心疼的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大哥。”伸出手來,簫璃忍不住輕輕覆上簫君珂的額頭:“你的武功明明那么高,可是你,怎么還是被他們給傷成了這個樣啊。”
許是聽到了簫璃流淚的聲音,簫君珂原本一直緊閉著的雙眼,也不由緩緩睜了開來。
“丫頭……”緩緩抬起一只手,簫君珂輕輕將簫璃的覆上他額頭的小手,給緊緊地抓在了手心:“丫頭你不要怕啊,大哥沒事的。”
“大哥……”望著他的一雙眼睛,簫璃的心頭也不由充滿了酸澀的滋味:“明明都傷成這樣子了,竟然還說沒事。我可是你妹妹,難道在我的面前喊一句疼,會死啊。”
簫君珂聽她這么一說,卻突然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卻不想一下子又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嚇得簫璃連忙制止他道:“你就別再笑了好嗎?”
卻在此時,只聽簫君珂突然開口對她說:“丫頭你就放心好了,哥真的沒事的。哥以前不是對你說過了嗎,哥的這條命啊,誰都奪不走。等打完了這場仗,哥還要拿著這條老命,保護我妹妹一輩子呢!”
簫璃一夜未眠,直到天色亮了起來,才在徐軍師的勸說之下,起身回到自己的大帳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日上三竿時分,營帳突然號角嘹亮。正在睡夢之中的簫璃聽聞,不由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飛速起身趕往中軍大帳。
來到帳中一看,只見徐軍師和諸位將領,早已經(jīng)在大帳之內(nèi)集合。但見諸人神色凝重,似乎正在面臨著什么重大的變故。
心下不由一陣苦笑,簫璃心道,看來在這種男權當?shù)赖哪甏铮绻胱尨蠹艺嬲娜コ姓J她一個女將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所準備,所以此刻看到這等情形,她也并不感覺到有什么意外的。當然,面對這種情況,她也同樣能夠坦然自若。
邁開大步,只見她快速來到了眾人之間。也不知是誰首先看到了她,只聽得一聲“元帥到了。”便見眾人連忙分為兩列站開,主動為簫璃讓開了一條道路。
簫璃來到主帥案后,沖著大家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徑直坐了下去,開口道:“諸位將軍,本帥今日第一次升帳,難免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周,還請諸位將軍可以多多指教。”
放眼四望,簫璃看到這大帳之中有許多人,在她的腦海之中,還是有著一定的印象的。于是不由開口說道:“有一句話,簫璃想在這里跟大家說個清楚。在坐的諸位將軍,幾乎個個都知道簫璃。可能在大家的心里,還一直將簫璃當成昔日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來看待。不過,簫璃心中自然也知道,大家之所以這樣子對我,那是出于對我真心的關愛。然而……”
說到這里,簫璃突然將話鋒一轉:“既然簫璃今日能夠取得皇上的信任,委任我以護國大將軍一職,率領十萬大軍來到這里。便已經(jīng)說明,我簫璃自然也不是專門到這里來吃閑飯的。特別是如此軍情緊急的情況之下,還請諸位將軍,可以摒棄簫璃女兒之身份,有什么問題還是要大家一商量之后,才能作出決定。不知簫璃提出來的這個條件,大家意下如何呢?”
見她如此直接坦白,大家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當然,也是因為眼前的確是軍情緊急,大家也都沒有那個心情,再去做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于是此時,只見簫璃穩(wěn)穩(wěn)端坐于中軍帥位,開口問道:“方才,本帥聽聞前方傳來急促的號角之聲,到底是怎么回事?”
“報……”聞聲而望,簫璃看到一名面孔黝黑的中年漢子:“稟報元帥,只因那城門之處傳來消息,言鏡軍先鋒官蘇答前來叫陣!”
“哦?”簫璃聞言不由開口:“既然如此,傳那信官前來覲見。”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年輕的士兵小跑著來到簫璃的面前:“屬下參加元帥!”
簫璃低頭看他一眼:“本帥且來問你,此時此刻,那鏡軍先鋒蘇答,果然在城門之外?”
信官聞言跪于簫璃面前:“回元帥,正是如此。”
“很好。”簫璃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泠漠:“本帥原本還打算著,要派人前去鏡軍營前叫陣呢,卻不想他們自己倒先送上門來了。”
“可是元帥!”那傳信官聽了簫璃的一席話之后,面上的神色突然變得沉痛起來:“回稟元帥,那些鏡軍他們,他們這一次也的確是太欺負人了!”
簫璃聞言,心下突然感覺到十分不妙,不由開口追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妨開口言講清楚。”
卻聽那信官此時突然哭出聲來:“元帥,那鏡軍前衛(wèi)蘇答,此時的確是在我城門之外叫陣不假。可是他竟然……他竟然命人將常將軍的頭顱給割了下來,此刻正挑在他們鏡軍的大旗之上,前來向我們示威啊!”
“什么?”簫璃聽了不由大吃一驚,立刻伸手拍案而起:“這些鏡軍,也未免太不把我凌軍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