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樓下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回來了嗎?蔓君赤著腳,邁出了臥室。
在樓上往下望,在調(diào)得昏暗的燈光下,她見到了肖諾。
他正在喝著悶酒,神情落寞又令人心酸。稍顯得凌‘亂’的頭發(fā)散落在額前,垂著頭盯著杯中的酒發(fā)著呆,動作生硬的送到‘唇’邊,一口氣就喝個‘精’光。
這種喝法,想不醉都難。
蔓君看著那英俊又明顯帶著幾分憔悴的側(cè)臉,一刻也沒有移開。
他在痛苦嗎?不知道。
她體會不到。但她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她不希望見到他這個樣子。他要她像以前那樣,開心地,笑著,圍在她身旁轉(zhuǎn)著。
只是心像有東西在揪著,呼吸都不順暢一般。
慢慢的,輕輕的,悄悄的邁著步伐走近他。想近,她越能看清他的側(cè)臉,越能清楚看到他的痛苦,深鎖的眉,緊抿的薄‘唇’,眼角的淚?
他又悄悄哭了,這一次又是為誰?
肖諾見到她出現(xiàn)——整個人愣了一下。他有點心虛一樣沖著她溫和一笑,柔聲詢問,“怎么還沒有睡嗎?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
肖諾還想說什么,卻突然瞟見她赤著小腳,心疼的一皺眉,起身一下子即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下一次出來,記得鞋子。”
“……”
“都凌晨二點了。咱們就早點休息吧。”
“……”
肖諾低頭,帶著深情的目光柔柔的凝視著懷中的人,那微紅的小臉上,細瞧還是能看出一絲擔憂的。
他很快把她放到‘床’上,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帶著歉意細聲說著,“都怪我不怪,吵到你了。”
他半支著身子,那俊臉和她靠得很近。
她搖了搖頭,像能感受到什么,學著他本時一樣,雙手捧起他的臉頰,稍抬頭輕輕的,在他額前落下一‘吻’,再慢慢地把他拉近自己懷中。
他心莫名在悸動著,此時的她很特別,那一閃一閃的眸子流轉(zhuǎn)的不一樣的光芒,不像平時那些沉靜無‘波’。
她在關(guān)心我嗎?真在關(guān)心我嗎?!!
此刻,心情不止用‘激’動二字便可以完全形容得出來。
肖諾坐著不敢動,索‘性’把俊臉深埋在她懷中,臉頰上傳來溫暖的感覺,還有鼻子里聞著屬于她的香氣。
半晌——
“難過的,原來是你這樣子的嗎?”
“你能感覺到嗎?……”
“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會難過。”她感覺他身子一顫,馬上就有一雙手臂緊緊摟住她的細腰。她把手按住他的后腦勺,想安慰又做得很笨拙。
但這樣,足矣讓肖諾放下一切的思想包袱,放任起自己的感情。
他在她懷中,克制不了的放聲地哭了出來。沉沉的,郁郁的,訴說著心中的苦痛,“老婆,我‘胸’口痛,很痛!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怎么辦?”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人,總是會有脆弱的時候,哭出來不丟臉,要看在什么人面前哭。尤其是一個驕傲又自負的男人,愿意在一個‘女’人面前哭,不行不提一下,這個‘女’人對他來講有多少的重要。而蔓君對于肖諾來講,無疑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的存在。如果您喜歡梵缺寫的《荒唐游戲:一眼訂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