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196章(兩章合一,章節名見正文)
各位書友,從今天起,為了不人為割裂劇情,非戒準備二章合一,6000+字,如果有余力,或許有時會加餐一章。謝謝諸位長久來的支持,謝謝
195章:給你面子,一樣半年沒自由
“吳書記,你以什么理由抓我?華夏是個法制社會,我不相信吳書記不懂法吧?!狈毒S永踏上一步,雙眼噴著火,言語間帶有挑釁和火星。
這一句蔣之亞聽了也連連皺眉,邊上幾個治安大隊的警察當即就去扭范維永的胳膊。
吳越抬手虛壓,止住治安大隊警察的進一步行動,似乎第一次見到范維永似的,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他,過了好一會才開口,“你兩次阻撓治安執法,這次更是使用了暴力。你酒店的保安,我懷疑有黑社會嫌疑。還有你阻止治安大隊帶走的人有販毒劣跡,據此我懷疑你也涉毒。其他的我就不一一累述了,就憑以上幾條理由,足夠抓你進去幾趟了?!?
“涉毒,笑話”范維永像是抓住了吳越話語中的漏洞,猖狂的大笑,“我一天太太平平就有近十萬的收入,還用去販毒?你告訴我,那種毒品有這么高的利潤還不用擔風險?”又指著吳越,“我是保護客戶,你懂嗎?有什么證據證明我的客戶是毒販子?我和他正在談一個合作項目,一千萬的投資吶,就這么讓你們毀了?誰給我賠償?”
“是你?還是你?”范維永手指亂點。
吳越冷冷瞥他一眼,“你有啥資格去看證據?還有,一天掙十萬就可以顯擺了?”
“吳書記,我看他像是吸食了高純度的毒品,這種病態的亢奮就是吸毒后的表現?!币晃唤敬箨牭木斓吐暫蛥窃秸f了幾句。
“帶走送醫院驗血,如果吸毒了,做材料報勞教半年,我立刻審批同意。”吳越沒耐心糾纏下去,揮揮手,和蔣之亞向大廳走去。
見吳越動真格了,范維永從虛幻的金字塔尖一下跌落到現實中,雙手狂舞,嘴里大叫,“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
“打電話?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吳越回過頭,“等結果出來,自然會通知你的家人?!?
剛才被世紀皇朝保安揍了幾下的治安警心里正憋著一股火,有吳書記撐腰,還能給范維永好受,手腳一重,把他搞得像挨了幾刀瀕死慘叫的豬。
保安都是拿錢幫人消災的貨,金主被押走了,誰還賣命?一個個霜打的茄子——蔫了,彼此對望望,老老實實伸出了雙手等著戴手銬。
昏暗角落里,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正鬼鬼祟祟的從懷里掏摸什么。
槍?吳越眼神勝過常人許多,當下心里一驚,情況緊急,也容不得多想,奮起一掌將邊上大理石立柱削掉一塊,那石塊長了眼一般,直直撞向年輕人掏槍的手腕。
這一擊勢大力沉,脆弱的腕骨咔吧斷裂成數塊。
年輕人哪里還顧得上槍,抱住手腕叫的呼天搶地。
幾名治安警一擁而上,擒住他開始搜身。
“吳書記,該名疑犯身上有兩支仿六四式手槍,一支已經上膛?!睕]一會,一名治安警過來報告。
蔣之亞伸手摸了摸大理石立柱破損鋒利的缺口,心有余悸的點了點吳越,“吳書記深藏不露,要不今晚,我就要犧牲嘍。”又一把拉起吳越的手,“受傷沒有?”
吳越攤開手掌,那是一雙細長白凈猶如鋼琴家的手,沒有老繭、沒有疤痕,更沒有半點創口。
“蔣書記,吳書記可是高手啊?!标愑绿幚硗暌煞?,走過來,一面又繪聲繪色講起吳越在龍城章老太爺壽宴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旁聽得入迷的一個小年輕警察,忍不住道:“陳大,啥時把吳書記那盤錄像放給咱們看看,咱也學個幾手。”
“你有女朋友了吧?!标愑聠?。
小年輕警察不解的點點頭。
“那對不起了?!标愑鹿首鬟z憾的搖頭,“這是童子功,要不我跟了吳書記好幾年了,我咋不偷學幾招?”
“陳大,我是有女朋友,可我還是——”小年輕警察覺察說漏了嘴,趕緊用手一捂。
蔣之亞笑著發煙,“陳大,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幽默的一面?!?
大家都沖小年輕警察友善的笑笑,現場緊張的氣氛頓時淡了不少。
吳越接過煙,“哪些場所要整頓,哪些場所要堅決關停,根據情節輕重研究列出名單后,還請蔣書記明天向市委匯報?!?
“我沒你這身體,可熬上一夜也完全沒問題的?!笔Y之亞先邁步,等吳越慢慢趕上并肩時,低聲說:“這次打得夠狠,我估計市委有人要吵一吵的。”
說著,看著吳越笑,“不過你兇名在外,敢指名道姓說你的,怕是沒有?!?
“有這個兇名也好,省的一些蒼蠅老是在耳朵邊嗡嗡嗡?!眳窃揭残α诵?,又高聲對司機小王說:“小王,通知局機關食堂加餐,同志們辛苦了,可不能再餓肚子。”
公安局大院比白天還熱鬧,一波*的人被押送過來,又一批批被拎到各個業務科室接受詢問。
涉賭、涉嫖的處理相對簡單,對照事實,罰款拘留。拘留所的大客車一次可以塞進五六十個的,跑個幾趟大院里就冷清了不少。
涉毒的,如果單純吸毒,送戒毒所,如果涉嫌販毒或以販養吸的,由禁毒大隊作進一步偵查。
**女集體押送婦幼中心接受體檢,并按情節輕重,罰款、拘留、勞教。
吳越、蔣之亞、劉林正在局長辦公室,扒拉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陳勇推門進來,遞上了范維永的驗血報告。
“兩位書記、劉政委,范維永毒癮不小,已有吸食發展到靜脈注射了?!标愑掠执蜷_小攝像機的屏幕,“你們看,這是他身上的注射后的針孔?!?
屏幕上的范維永一臉木衲,手臂大腿密密麻麻的針眼,望之令人作嘔。
“陳大,那個毒販子交待了沒有。”吳越沒胃口吃了,點上一支煙問。
“吳書記,那名毒販外號叫‘婁阿鼠’,禁毒大隊的朱大盯了他好長時間了,據說他就是平亭毒源的上水道,手下養了七八個馬仔,幫他銷毒?!?
“那個另說,他來找范維永干什么?”吳越又問。
“吳書記,說來你也許不信,還真是談投資的。”
蔣之亞接口道:“販毒賺了錢急于洗白了,一個毒販子,一個癮君子,還真是天作之合?!?
“足夠勞動教養了?!眳窃椒愿狸愑拢安牧献鲈鷮?,這種人仗著有些背景,猖狂之極,不給他一點教訓不知天高地厚?!?
拉網大行動對平亭普通市民而言,最直觀的就是遍布大街小巷徒有其名的“發廊”、“洗腳屋”一夜之間全關了。
一些有心尋歡作樂的漏網之魚暗呼老天保佑,幸虧昨晚上沒出去,要不今天準保在拘留所待著。
某些拿了娛樂場所好處費的政府工作人員則惶惶不可終日,現在他們最怕的就是紀委的一個電話。
市委罕見的對此事保持了沉默,沒人愿意去挑釁吳越,敢于把本土領軍人物許斌的兒子抓進公安局的人物,誰惹誰腦子有病。
吳越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他現在全部的精力放在三省聯動這個構想上。
報告是他親自起草的,幾易其稿后,在他看來,已基本完備了??尚⌒∫粋€平亭政法委書記是沒有資格把周邊其他兩個省的縣市公安局長來到會議桌前談聯動的。
吳越沒有打算逐級匯報,他只和省委何剛書記通了電話,并不是吳越目無上級領導,而是他估計如果把報告提交震澤政法委,不知牛年馬月才能到省一級,或許在震澤就被徹底否定了。
何剛書記很支持,要求他于明日去省城當面匯報。何剛書記的接見帶有私人性質,給的地址也是省委常委大院。
吳越自然明白何書記是楚系的人,不過當年他能欣賞自己,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
高啟明結束演習也回了省城,吳越想索性就一趟辦兩件事,把天明也帶去,手剛摸出手機,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吳書記吧,我是震澤政法委的,我姓侯,侯語山?!?
無事不登三寶殿,作為東方市政法委書記車軍哲安插到震澤的親信,侯語山不可能是來跟他套近乎的。
吳越心里一陣思量,嘴上卻還是恰如其分的表示了對上級領導的尊重,“侯書記你好,有啥指示?”
吳越一語道破他的身份,讓侯語山暗暗吃驚,他才到震澤幾天,還沒來得及跟手下的縣市區政法書記見過面。
“吳書記,指示談不上。就是今天接到許多來自平亭的電話,說你們前幾天搞得這個拉網大行動,打擊面太廣了?!焙钫Z山斟詞酌句,“經濟發達地區,這些負面的東西自然也多,但是要分清對象嘛。你一下關了那么多酒店、娛樂場所,對平亭的經濟就沒不良影響?還有涉及到外賓,你們的處置也太草率了?!?
吳越靜靜聽著,不急于表態。
“吳書記,你工作又沖勁,這很好,不過,要注意啊?!彪娫捘穷^,侯語山也沉默了一下。
前面是套話,接下來才是重點吧。吳越微微笑著,抬頭看到陳勇正在窗外徘徊,就對他招招手。
陳勇一進門,吳越又點點電話筒,陳勇會意沒開口。
吳越等了一會,又聽到侯語山說:“吳書記,我問你個事,世紀皇朝的老板你準備報勞教?”
“有這個打算?!?
“不妥,不妥。我的意思教育罰款?!?
吳越沒等侯語山再開口,“那就按侯書記的指示辦。”
“那好,吳書記,年后開會再見面吧?!焙钫Z山沒料到人人都說難纏的吳越一口就同意了,想好的措詞也用不上,匆匆說了一句套話,就掛了電話。
“陳大,有人給范維永打招呼了,看來得給他一個面子?!眳窃矫嗣掳?。
說情的,吳書記向來不理睬,沒聽說給過誰面子?陳勇有點驚訝,“不勞教了?”誰說情,陳勇肯定好奇,可他不會問的。
“震澤新任政法委書記的面子我總的給一點吧。”吳越也沒隱瞞,“勞教半年取消,送戒毒所強制戒毒六個月。”
半年勞教,六個月強制戒毒還不是換湯不換藥。就說嘛,吳書記定好的事,誰能改?陳勇會心的點點頭。
196章:省委何副書記請吃飯
省城石城市今天很熱鬧,99年元旦嘛,雖說華夏人最注重農歷新年,可元旦有假期,有空閑時間。大小商場也趁此機會瘋狂打折,以吸引更多置辦年貨的消費人群。
從巍峨高大的古老東城門到市中心的中山大道上,車流慢的像龜爬。
吳越一行三輛車,他奔馳越野車,方天明奔馳600,陳立強桑塔納2000,可兄弟們難得聚一起,方天明和陳立強就跟吳越擠了一車。
“吳書記,你安排行程吧。”方天明笨拙的轉過身子,看著吳越。
“何書記上午有安排了,我們就先去拜訪席凱老師。中午,我去見何書記,你們兩位隨意好了。我跟何書記匯報完,咱們三個碰頭,后面的時間交給高啟明統籌解決。”
《江南日報》家屬小區,地處石城大明湖畔,雖說地段不錯,可房屋太老舊了,大紅的“拆”字刷在圍墻上,預示這幾幢建筑不久后的命運。
席凱家在底樓,一大早,席凱就時不時出家門,在附近溜達,碰見熟人同事問,就說等人呢。
吳越幾個到時,小區正熱鬧,一家結婚,惹得滿小區的人去看新娘。
三輛車往席凱家對面的空地一停,看新娘的又來看車了。席凱盡管名氣大,可在同事眼里混的實在談不上好,平時也難得有訪客上門?,F在一下來了幾輛車,而且其中兩輛還是高檔車,這有些出乎意料。
“席老師,這是給您和師母的禮物。”陳立強恭恭敬敬捧著大盒子小盒子,禮物實在多,把他半個臉遮住了。
“你來就行了,老師還要你破費?”席凱一面帶著笑埋怨,一面向邊上的熟人介紹,“陳立強,我收的關門徒弟。”又回頭沖屋里的小兒子席軍喊,“出來幫你小強哥搭把手?!?
“喔唷,老席啊,你這徒弟真不錯?!边吷先说囊宦曎?,又讓席凱平添幾分高興。
吳越和方天明的到來,席凱事先不知道,不過兩人拿出的禮物著實讓邊上看熱鬧的羨慕的流口水。
吳越出手兩支百年野山參,方天明則打開后備箱,吩咐司機,“搬一箱茅臺,拿二十條中華煙出來。”
跟席凱關系好的忍不住問,“老席,這兩位?”
“這位平亭政法委書記吳越,那位富態的平亭元亨公司的老板方天明。他倆是我徒弟的好朋友,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他倆也來?!?
小區住的人,不是在報社上班的,就是在省級其他單位工作的,在他們眼里吳越這個副處級還比不上方天明這個億萬富翁重要。不過,開掛軍牌頂級越野車的副處級就值得玩味了。
進了屋,吳越幾人陪席凱聊天,邊上席軍寡言不歡。
“老師,小軍明年畢業了吧?!标惲姛o意中問了一句。
席凱似乎不愿意就此多說,支吾了幾句。
席軍卻變了臉,一人去了里屋,這下把陳立強弄得好不尷尬。
“這孩子?!毕瘎P搖搖頭,“他一心想進省級機關,可考試有把握,找人打招呼嘛,找誰?本來我老同學在省委宣傳部的,可他去年調走了。我這人認識人是有,可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陳立強沒吱聲,方天明也沒吱聲:錢他有,可去省里打招呼,他沒本事。
“只要招錄考試過關,這個招呼我來打?!眳窃捷p輕吹去浮在茶杯口的泡沫,仿佛打招呼這件事對他而言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里屋,席軍耳朵豎的高高的,可心里卻不屑的哼了一聲,對于吳越的大包大攬,他是一百個不相信。自古招呼從上往下打容易,反過來那就好比登天。平亭的政法委書記到了省級機關辦事,只怕連一個小小辦事員也敢給你看臉色。
席軍固然不信,席凱其實也不信,吳越冒得是夠快,二十六歲就當上了副處級,可進省級機關談何容易?據他所知,去年招錄,一位區長的女兒也被涮了。人家那是副廳,而且還是省政府所在地的區長,按理說和招錄人員應該熟悉吧,照樣沒轍。
眼看飯口到了,席凱招呼吳越幾個等會去附近的飯館吃一頓。
“席老師,我就不去了,中午有事?!眳窃节s緊推辭。
席凱不太樂意了,陳立強解說道:“席老師,他還真有事,省委何書記召見呢?!?
“召見也不能空著肚子去吧。”席凱挽留道:“簡單吃一點再去?!?
吳越笑著打了一圈煙,“去何書記家,邊匯報邊吃飯?!?
“吳書記?!狈教烀鞔蛉さ溃骸拔彝槟?,這頓飯你吃得香嗎?換了我,省委副書記坐在對面,我明明能吃三大碗也只敢吃一小碗啊?!?
吳越大笑,拍拍方天明胖乎乎的手背,正想湊趣幾句,司機小王進來了,“吳書記,剛才何書記的秘書來電,何書記還有半小時就到家了,請你現在就過去?!?
等吳越一走,席軍就出來迫不及待的問:“爸,你說吳書記他會記得幫我大招呼嗎?”
席凱看了看席軍,“吳書記記性不差的,你專心復習吧,成績要是達不到,你叫吳書記怎么開口?”
省委常委大院,其實沒有院墻,它就離省政府不遠,由數十座民國風格的別墅組成。如果從地圖上看,那一帶被幾條交叉的林蔭大道隔成了一個獨立的三角。
每一個別墅都有高高的院墻,站在很遠的街頭才能看到別墅露出的屋頂,至于院墻里的世界,沒人知曉。
敲了敲厚重的木門,一個小格開了,一雙機警的眼睛上下審視著吳越,接過吳越遞過的工作證仔細看了,這才把門打開半扇。
車暫時被執勤的武警接管,司機小王也被禮貌的引到了院門里邊上的值班室休息。
院子沒有想象中的大,沿著院墻是一排平房和車庫。別墅也不高,才三層,墻壁上爬滿枯萎的爬山虎。
別墅處于院子的正中偏后,屋前屋后都有一個小花圃,只是時值深冬,花圃沒有爭奇斗艷之景,只余幾株常綠低矮灌木。
“小吳書記,你來的好快啊。”何剛披著外套走下別墅的臺階,看得出他也剛到家連衣服也沒換好就匆匆出來了。
這讓帶著吳越過來的秘書沈皓好不訝異:除了省委一號、二號過來拜訪,何書記迎客從不這般匆忙的。而且昨晚上,何書記就吩咐他通知兒女們今天不要過來。原以為有重要客人來訪,沒想到居然就為了一個縣級市的政法委書記。
“何書記你好。”吳越握住何剛伸來的手,“這一帶還好,不堵車?!?
“前幾年,于國廳長就向我介紹過你,只是一直沒機會見面?!币驗橹绤窃降恼嬲矸荩蝿傉f話也很難拿捏分寸,擺出上級面孔不妥,低聲下氣更不妥,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何書記,你的支持我很感激?!眳窃奖憩F的很恭敬,恰如他現在的身份。
“小吳書記來了?屋里說話吧,外面冷。”何剛夫人杭秀一聲及時的招呼,消除了何剛的不適。
杭秀退休前是省級機關幼兒園的園長,在她眼里吳越這個年紀的還是小孩子,她不清楚吳越的來頭,不過,吳越的相貌還是討喜的。
“阿姨好。”吳越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小盒遞了上去。
“這孩子,阿姨怎么能拿你的東西?!焙夹銢]有接,看了看何剛的臉色:丈夫的脾氣她知道,從不收下屬一分錢禮物。心里也不免為吳越擔心,這孩子怕是要挨丈夫好一頓批評了。
何剛笑了笑,從吳越手里拿過小盒,遞給杭秀,“小吳書記給的,你就拿著?!?
這倔老頭怎么今天轉性了,杭秀一臉疑惑。
“打開看看?!焙蝿偣膭畹馈?
盒子里是一根珍珠項鏈,顆顆烏黑發亮,哪怕杭秀不是行家也看得出價格不菲,這禮物收下妥當嗎?杭秀又看了看丈夫。
“阿姨,這是做小輩的一點心意?!眳窃秸f了一句。
小輩?這俊秀的孩子是老何家遠親?杭秀跟糊涂了。
吳越把自己當做小輩,這讓何剛也大感意外,華夏大家族子弟他不是沒見過,謙遜如吳越的幾乎沒有。
“呵呵,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大家隨意一點?!焙蝿倳簳r也不能跟妻子點破吳越的身份,就打個哈哈。
入座,保姆送上了茶,吳越剛把三省聯動的報告拿出來,何剛就笑著搖手,“吃飯吧,啥事也沒填飽肚子重要。”又對一邊的杭秀說:“叫阿姨準備吧?!?
“老何,這個要等一等?!?
“為啥?時間不早嘍?!焙蝿偪纯词直怼?
“我忘了跟你說,賀司令早上來電話,說他也來蹭飯。”
南部軍區好幾位正副職領導的家也在近旁,賀光榮家離這兒步行不過一刻鐘而已。
賀光榮在楚系的地位要高出何剛不少,本身職位也遠比何剛要高,平時雖說也見面,但在圈子里所處的層次不同,彼此談不上私交。
“賀司令怎么想起上咱家吃飯?”杭秀問道,“老何,你約他了?”
“賀司令我約不動的,看來是沖小吳書記來的吧?!?
哦,這孩子是賀司令家親戚。杭秀似乎明白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