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個回復也沒有,是問題太難了嗎?】
六月份,山楂樹還是只有枝枝葉葉,綠在風中,搖曳出一片陰影。
陳曉珂靜靜地,靜靜地望著那棵樹出神,并未注意到沈淵圭在看到這樹時,幾不可見的一皺眉。他見陳曉珂望得正出神,咳嗽一聲,問她:“這是什么?”沈淵圭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問,拼命壓抑著心中的艱苦,陳曉珂聽著耳邊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問她話,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是山楂樹,十月份的時候就能結出山楂了,可惜……”她的話還未說完,就又是一陣出神,她想起了小小,站在樹上,想起了小小,從樹上掉下來。沈淵圭繼而又問:“這樹與你有什么淵源嗎?”陳曉珂聽了,捻了笑,說道:“不過是一段回憶,哪作得什么淵源。”沈淵圭聽言,對著她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什么了,陳曉珂看他也看向了那山楂樹,不知為何,心中猛然一松。
時候半近午,沈淵圭提議一起沿著淺息走回去,陳曉珂點頭應了。在回去的路上,沈淵圭提起過一次孫淑萍,仿佛試探的語氣,讓陳曉珂背脊一繃,她閃躲過眼神不看沈淵圭,腳下越走越快。沈淵圭看著已經走遠開了的陳曉珂,身后一條水痕,嘴角一抹笑意,看來事情不如自己想得那么簡單。他看著是追不上陳曉珂了,索性停下,回頭看向山楂樹的方向,內心又涌起剛才的壓抑,那里一定有和那位有聯系的東西在,如果可以借由陳曉珂,那么那位的執念就真的不值一提了,雖然現在那位的執念依舊在不斷加深,估計是自己刺激到了她。
從那以后又是幾天的時光,陳曉珂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時,又一個出人命的消息來了。
它跪在一座舊墳前,低垂著頭,低垂著手,若不是有一根樹干撐住它,它早就趴在地上了。它微斂的眸子里,帶著淚,不知是絕望還是悔恨,它的舌頭長長地伸著,似是從拔舌地獄而來。死者名叫劉嘉,男,42歲,20XX年六月七日死于全身粉碎性骨折。這次警方找到了第一現場,以為血太多了,一路過來,幾乎是潑灑的,雖然它很干凈,只是沾了些塵土。
警方在現場還找到了一樣東西,是一個金耳環,已經證實與孫淑萍左耳上的是一對。他們將地上的血跡帶回去化驗,得出結果是孫淑萍的血液,法醫根據血液里的鉀離子和鈉離子的濃度,認為孫淑萍的血液是經過低溫儲藏的,這也就解釋了地上的血液顏色與凝結程度。警方調查死者生前的人際關系,還有當時它跪著的舊墳。它脾氣不好,家里的長輩都慣著它,不想它竟是成了混子。它嫖賭蒙騙,不敬家里長輩,它與周圍人的關系很差,有很多豬朋狗友,最疼愛它的爺爺是它氣死的,現在它爺爺就躺在那座舊墳里。
這些個消息不知道被誰得知了,傳遍了村子,他們在議論,他們在猜測。孫淑萍是劉嘉殺的,因為沒有得到安息,所以來尋仇;劉嘉是被他爺爺害死的;劉嘉和孫淑萍有染等等,而當有人提出質疑的時候,他們總有理由——這個小混混有什么做不出來。
警方找到的案發現場,是順著河流的,這讓警方斷了思路,既然順流處有她的遺物,那么它又是如何跑到河的上游,在順著河流再下來一次的?雖然帶著疑惑,警方還是對附近進行了詳細偵查,直到發現樹上,靠近樹根的地方有刮痕,并不是一棵樹!他們依著那些痕跡走,發現這些痕跡一直到河的上游,這讓警方倒吸了一口涼氣,拖行距離很遠,幾乎繞過整個村子,而且從抓痕的深度來看,拖行速度并不是很快,它的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那為何她沒有掙脫呢?
當這些傳入陳曉珂耳朵的時候,她停止了收拾,她抓著疊了一半的衣服,癱坐在床上,久久木然。“叩——叩——”敲門聲震動耳膜,陳曉珂感覺到心尖一下子的收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轉頭看著那扇門,沒有力氣去開。敲門聲持續了一會兒后就停了,門外傳來沈淵圭的聲音,他喊了兩聲陳曉珂的名字,將陳曉珂從剛才的木然中解救出來,她打開門,眼淚已是不自覺地糊了一臉。沈淵圭依舊帶著禮貌又疏離的笑容,他詢問陳曉珂的狀況,卻聽見陳曉珂斷斷續續的錯亂回應:“水……是她…………水…………有水……水”她的聲音漸漸染上悲泣,她看著沈淵圭,搖著頭。這次的沈淵圭沒有以往的紳士作風了,他直直地望著陳曉珂說:“她是我的!”他冷冽的話帶著陰寒,陳曉珂停了下來,她抬頭看著沈淵圭,毫不避諱的目光,灼得沈淵圭眼睛一痛,皺皺眉,轉頭走了。
鄭重申明,這里沒有CP,這里不是百合!!!【正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