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得當(dāng)一聲響,只見金玲提刀輕輕一拔,快如電光火石般的鐵鏈,擦身而過。原本未動的金玲身子一轉(zhuǎn),腳下一陣旋風(fēng),耳中又是兩聲噹噹聲響,眨眼之前刀已抵到黑衣人胸前。
那黑衣人一慌,右手急慌擡刀來擋,纔有一念刀刺入胸膛,吐血而亡。剩下四名黑衣人,又驚又懼,這也法實在鬼異。
“好刀法!”就連不懂武功的玉椿,也忍不住暗自叫好。
金玲淡淡一笑,抽刀,刀身雪亮,不粘一絲血跡。黑衣人門板一上倒下,眼都未閉,自死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刀法。
“是車輪戰(zhàn),還是一起?”
四人沒了鐵鏈,手握單刀,也不答話。四頭一對,達(dá)成一致,幾乎同時出手,分四路攻其頭胸腰腿四處。每個人使出全力,一招攻其要害,一招致敵。
金玲視無不見,卻回頭對著十二卷一笑,“爹爹,看我的刀腿並用。”一笑間,四把刀已到身前,而她依然以背對,毫無防備。
二寸,半寸……四人都用足了勁,伸長了手臂,可明明已經(jīng)夠長的刀,似乎突然短了半分。明明可以刺入,偏偏還差一丁點。
招勢一變,再削再劈再砍……依然如此。無論多快,無論前進(jìn)幾步,始終只差半分。四名黑衣人大赫,冷汗淋淋,陡生一股涼意。
一擊,再擊,三擊……金玲笑著轉(zhuǎn)過了頭,衝他們一笑,“輪到我出招了哦!”同樣一擡手,原本空空的手中出現(xiàn)一柄刀來。那刀似乎有生命,呼之即來,揮之便去。來無影,去無蹤。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去了何處。
旋風(fēng)起,捲起銀沙漫天。噹噹噹當(dāng)四響,金玲跳出風(fēng)沙,漫步走出,身後銀沙落地,一切歸爲(wèi)平靜,四名黑衣人呆呆屹立。
“爹爹,你說我稱不稱上是刀腿雙絕。”金玲笑著撲到父母跟前,刀又不知去了何處。
瞬息之間,五名黑衣均命喪刀下。玉椿還是驚呆,暗暗嚥了咽口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刀腿雙絕?好響亮的名字,比十二卷刀還響亮。”十二卷呵呵笑著。可是母親若綠一臉責(zé)備,看了一眼依然屹立的黑衣人,氣道:“還笑,差點連命都沒了。還笑得出口。”
“這便嚇倒堂堂十二捲了,想當(dāng)年……”
“還想當(dāng)年。如今能與當(dāng)年比嗎?當(dāng)年你有女兒嗎?當(dāng)年有我嗎?”
聽妻一說,十二卷頓感慚愧,連連賠不是,“錯了,錯了,是我錯了!我知道你不願去雪國。可是,我就是心癢癢,就想看看那孩子長的什麼模樣嗎?”
“好了,好了!”金玲知道他們一說便會沒完沒了,連連打住將話題轉(zhuǎn)移,“爹爹,小色狼跑了!您跟蹤色狼的小情人查出什麼了?”
“色狼的小情人?”吉娃娃聽著這個稱呼想必是給自己的,又可笑又可氣,扭頭看看玉椿,試在問,“在旁人眼中,你何時成了色狼。”玉椿鼓腮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若綠聽到女兒這般呼稱連忙制止,“人家是姐弟二人,怎可色狼情人的亂加稱謂,真是無理。”
“姐弟二人?哪有做弟弟的半夜摸進(jìn)姐姐房間的?娘明明看出他們並非姐弟,還故意這般說我。爹爹你說,玲兒說的對不對?”
吉娃娃一聽,瞪大了眼望著玉椿,指著他的鼻子,“你半夜摸進(jìn)我的房間?”玉椿無從分辯,氣得將她的手指打到一旁,繼續(xù)聽他們細(xì)說。
十二卷也不說誰對誰錯,只是一笑,“我見那女孩上了船,不知他們說些什麼。本欲再跟上去,卻被這五人纏著脫不了身。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已見不到爹爹了……”說到這裡被若綠瞪了一眼,只得後半句嚥下,改口問道:“玲兒,你在女孩房間找到什麼?”
“小情人……吉……剛進(jìn)吉娃娃房間,小色狼就溜了進(jìn)來。制服小色狼之後,可惡的吉娃娃帶著更可惡更色的大色狼到了母親房間……”
“什麼?”十二卷嚇得一跳,分別緊張,仔細(xì)看著若綠生怕她少了一分一毫。若綠心有餘悸,“本是欲等玲兒回來,便不曾閂門,哪想,哪想……”
“我殺了大色狼,就跑了小色狼。”
“罷了,罷了!且莫管他們了,此地不宜久留,走吧!”說著,三人起身離開,片刻消失在的黑暗中。
看著三人離去,玉椿坐地瞪眼望著吉娃娃,一言不發(fā)。吉娃娃明白他因何而怒,起先還想分辯,但心虛愧疚,也便無從分辯,呆呆坐了一會兒,便哽咽起來,淚流滿面。
“我只是想知道你上船幹什麼?金玲所說的大色狼是不是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