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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芥末……單只是說到,就覺得舌頭火辣辣的,卻又口水直流。人間煙火總是這么五味俱全,讓人垂涎。瑤姬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唇,雙眼發亮的笑道:“你說這樣好不好?”
溫九忽然就覺得百無聊賴,簡短的道:“好。”
瞿如淚做種,需以寒玉盞相承,以半陰之體,種于熾陽之地。一連幾天,可憐的瞿如都在狂吃芥末,一直到瞿如淚種成一片靈藥園。
忙了幾天,終于可以歇下來擺酒慶功。瑤姬對人間煙火有十足的興趣,正吃的不亦樂乎,忽然覺得識海中似乎吹過了一陣風,炎帝的聲音道:“瑤姬瑤姬你在哪兒”
慘了慘了,只顧煉藥,居然忘了時間,瑤姬哪敢答應,把筷子一丟,急道:“我爹醒了,我得回去了。”溫九一怔,瑤姬已經撲過來抓了他手:“溫九,一切都拜托你了。”
溫九想站起來,“你……”
瑤姬用力抓牢他的手:“我一定快點回來看你們。”
溫九猛然回神,急反握了她的手:“你要回天上去?”
“是啊,我爹叫我了……我回去瞧瞧,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
溫九竟是啞然,然后苦笑出來:“好。我等你回來……只望你不要再讓我等十年……”
最后一句,完全是在自言自語,只怕連自己都沒聽到。瑤姬聽他答應,頓時放下了心,那邊瞿如眼巴巴的看著她,瑤姬跳過去一把抓了他的手腕,道:“我們走了。”一邊說著,腳下生云,便輕飄飄的騰上了天空,轉身向下點頭,迅速的消失在云霧之間。
…………
一路狂奔,終于到了天門外,羽觴正站在門前等候,一見她便急迎了上來,身上穿的居然是嵌銀的巫師袍,好像剛從什么儀式上趕過來似的。
瑤姬倒愣了一下,問:“你怎么在這兒?”又壓低聲音:“我爹爹有沒有生氣?”
羽觴只擺了擺手,拉著她就向里走,走到門前,瑤姬又愣了一下,這南天門何時戒備這么森嚴了?兩排全是肌肉虬結的力士,還有一個披甲的將軍拿著一面銅鏡走來走去。
羽觴帶著她向里走,守門的力士抬手放行。瑤姬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乖乖的跟在羽觴后面,頭都不敢抬,從那將軍身邊走過,那將軍忽然道:“且慢”瑤姬嚇了一跳,猛然抬頭看他,那將軍道:“瑤姬公主,你身上夾帶了什么東西?”
他手中的銅鏡中,有一道白光,似乎是某種異常的靈力,卻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隨著他這一聲,嘩的一下,刀槍都指上來了,瑤姬本能的向后一退,羽觴回過頭來,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的袖子,問:“這里面是什么?”
“啊?”瑤姬也愣了一下。剛才升空的時候,瞿如抗不住,幻出了原身,在瑤姬袖里縮成一團。瑤姬拉開袖角,他就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鳥首。瑤姬拉他出來,捧在手中,小聲道:“這是我收的靈獸,瞿如。”
“哦”那將軍神色登和,看了瞿如一眼,道:“這小小靈獸,靈氣倒甚足,恭喜瑤姬公主了。”
瑤姬趕緊謝了,那將軍便抬手放行,走出好遠,瑤姬才悄聲道:“天庭出了什么事嗎?”
羽觴并不回頭,只略略放慢步子,低聲道:“星君夜觀天象,說人間有一股靈力,沛然有驚天之相,所以各天門都在嚴加戒備。”
“驚天之相?”瑤姬訝然:“是魔?還是妖?”
“正是因為不是魔,也不是妖,靈氣介乎正邪之間,所以才要如此戒備,若不然,早就派人去殲除了。”
瑤姬翹翹嘴巴:“如果不是魔不是妖,怎會‘驚天’?”
“怪就怪在這里。”羽觴看左近無人,這才停下來,埋怨道:“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讓我好找。”
瑤姬眨下眼睛,飛快的,“我才要問你,我在人間找了好久,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你回天庭也不知道叫我一聲”
“我……”羽觴的聲音頓時就低了八度:“我也不想的,我遍尋不著,看時辰將近,只好先回來瞧瞧。”
瑤姬氣勢洶洶:“那是不是你告訴爹爹,我還在下界?”
羽觴急道,“不是,是帝君自己發現的。”
“哦”瑤姬眨了下眼睛,笑瞇瞇的看他:“其實爹爹知道了也沒關系,反正,是你私自拐我下界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爹爹一定不會罰我的。”
羽觴急的搓手:“瑤姬,好瑤姬,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帝君可好?”
瑤姬哼一聲:“才不要,我……”
羽觴急道:“算我求你,我若削了神藉,就永遠不能見你了。”
瑤姬笑著向他做個鬼臉,也不理他,繼續向前,進殿之前理了理衣服,規規矩矩的施禮,道:“爹爹。”
炎帝在座中抬頭,道:“瑤姬,你去哪兒了?”
瑤姬看風色似乎不妙,也不敢撒嬌,老老實實的:“我去人間了。”
炎帝嗯了一聲,皺眉道:“怎會想到去人間?你去人間做什么了?”
這個……瑤姬轉了轉眼睛,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才好,一時看到瞿如正縮在手心,急舉起手來,笑道:“我看天庭個個都有座騎,唯獨爹爹沒有,心里氣不過,所以幫爹爹找了靈獸來當座騎。”一邊說,一邊把瞿如雙手奉上。
炎帝倒愣了一下,看了瞿如一眼,笑道:“靈獸瞿如?”
“是啊”瑤姬看他一笑,頓時放心,趕緊站起來,舉給他:“雖然現在他的靈力不太大,可是爹爹的藥隨便給他吃一些,自然就歷害的不得了,帶出去好威風的咧……”
炎帝神色一整:“胡說”
瑤姬嚇了一跳,趕緊再跪回去,炎帝怒道:“這藥也是能胡亂吃的?修煉要循序漸進,以藥物強提,豈是正途?”
瑤姬有點懊惱。一時忘形,居然忘記了爹爹的忌諱,他是最恨別人濫用靈藥的。其實天庭靈獸,在人間當然要勤加修煉,可是只消跟了神主子,有哪個不是用藥物強提了靈力,哪還等的及它們千萬年慢慢修行?可是這會兒也不敢多說,小心翼翼的湊上幾步,道:“爹爹,我想跟你學醫術。”
炎帝一愣,神色立刻就溫和許多:“醫術?你當真要學?”
“嗯。”瑤姬用力點頭:“我不是要學治療的法術,我要學真正的醫術,要學爹爹未上天庭的時候,神農氏的醫術我要從頭學起”
炎帝一喜,道:“不錯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瑤姬悄悄松口氣,又站起來,炎帝伸手過來,瑤姬愣了一下,這才回神,急把瞿如奉上,炎帝笑道:“一只瞿如,也還罷了,總歸是我女兒一片孝心。”
汗,沒想到他真要了,本來想留著自己玩的,瞿如縮著脖子看她,也不敢多說,瑤姬輕聲道:“爹爹,你要為它求仙籍哦”
“那是自然。”炎帝看了一眼,道:“瞧來,這瞿如也修成人身了吧?”一邊說著,便隨手拋出,瞿如落地,急復了人身,恭恭敬敬的向炎帝施禮,道:“靈獸瞿如,見過帝君。”
炎帝卻是一愣,道:“這瞿如,怎么這樣?”
瑤姬不解,看了瞿如一眼,瞿如哭了幾天,雙眼還又紅又腫,瞧上去實在怪異,瑤姬咧了下嘴角,急道:“爹爹你是藥神,難道不知道,瞿如淚是靈藥種子?女兒這幾天一直在為瞿如催淚,想……為人間留仙藥之根。”
這話甚合炎帝的心意,他神色立刻便慈愛起來,贊道:“做的不錯。”
瑤姬趕緊陪笑,炎帝抬了抬手,道:“巫師何在?”
羽觴本就站在身后,急上前道:“帝君。”
炎帝道:“瑤姬私自下凡,雖然情有可原,仍舊不得不罰,就罰她禁足一月,你現在便去執行。”
其實若論私自下界,禁足一月的罰并不能算重,可是,禁足一個月天上一日,地上一月,若禁足這三十日,幾年就過去了瑤姬趕緊向羽觴使個眼色,羽觴為難的輕咳,瑤姬又悄悄瞪他一眼,羽觴只得趨近身,輕言慢語的道:“帝君,瑤姬公主難得有向學之心,想要學帝君的醫術,不如就罰她背背藥典,何必要禁足?”
炎帝想了一想:“也是,那就罰她禁足期間,熟背《百草集》出來之后,我便親自教她醫術”
瑤姬險些沒昏厥過去,張大眼看他,炎帝卻笑微微的,顯然想到這個別致的罰法,很是得意,羽觴苦笑道:“瑤姬公主的性子,悶這么久,只怕倒厭了……”
炎帝抬手道:“不必再說了,巫師,你今日為何處處幫她說話?帶她下去吧。”
羽觴無奈,只得道:“是。”一邊施禮退出,瑤姬也不敢再說,只得委委屈屈的跟著出來。一出宮殿門,瑤姬便道:“羽觴”
羽觴嚇了一跳,急回身道:“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帝君硬要如此,我也沒辦法,你莫要生氣。”
瑤姬看他驚慌失惶,有點兒想笑,卻趕緊忍了,道:“不管怎么樣,是你害我如此的。你要怎么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