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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應居鬼役成千上萬,溫九從來不曾放在心上。可是俞清畢竟是人,而且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看著她被幾個男人……溫九雖然退開,卻良心有愧,咬著牙背轉了身。
房中忽然刮過那道陰風,三個男人難免議論紛紛,可是美色當前,欲念上頭,什么疑惑什么懼意,轉眼又被拋到腦后。床上那男人脫的不耐煩起來,嘶拉一聲扯開了她的衣服。
溫九脊背瞬間就是一僵,心想俞譽俞譽,你居然還不出來……你,你,你……
救人不甘,不救又不忍,咬牙從袖中取了俞清的魂魄,狠狠的彈指出去。床上的俞清頓時便呻吟出聲,那男人嚇了一跳,急抬手捂了她嘴,回頭道:“醒了,怎么辦?”
床下的男人早等的全身著了火一般,罵道:“你***不敢上,讓我來。”
那男人罵道:“誰說我不敢了”扯過衣服就塞到了俞清嘴里。俞清早嚇的傻了,被他急沖沖的一塞,想咳咳不出,猛然回神,手抓腳蹬。床下的男人撲上來按了她手腳,那男人提槍便上。
溫九直扣的掌心見汗,卻始終沒等來俞譽。只聽到床上的俞清唔唔有聲,拼死掙扎,卻哪里抗的過練家子的力氣,聲音里都透了絕望,卻仍在拼命。
溫九眉宇深皺,忽聽有人驚呼了一聲,溫九猝然回頭,便見白影一閃,云喵喵直撲了進來,雙手用力去扳那男人的肩頭。
她畢竟是魂魄,雖然凝實,要扳動大男人也著實不易。可是純陰之氣冰冷徹骨,那男人連打了兩個噴嚏,全身頓時抖成一團,高舉的長槍也偃旗息鼓。旁邊的男人笑罵一句,一把扯開他,便壓在了俞清身上。
溫九急踏步過來,便見云喵喵雙手用力撐著那兩個男人,用身子護著俞清,竟是勢同拼命。溫九一怔之下,飛快抬手收了這三個男人的魂魄,再一揮手,連門外的那個也一并收了,直接打碎掉,一邊叫:“喵喵?”
那兩個男人軟倒下去,云喵喵還保持著那個半倚半躺的姿勢,張著雙臂,滿臉的驚惶失措,溫九抬手把肉身提了丟到地上,一邊道:“喵喵?喵喵你怎么來了?沒事吧?”
云喵喵被他握住,竟是一抖,回頭瞧了他一眼,喃喃的道:“九爺。”
溫九只覺她雙瞳清澈見底,莫名的心虛,竟不敢直視,急別開眼扶她下來,云喵喵抓著他手,問:“他們為什么要來欺負小魚的姐姐?”
原來又是為了俞譽……溫九低頭看去,俞清雙眸淚水滿盈,竟似浴血一般。她看不到溫九和云喵喵,只看到三個男人窮兇極惡,卻忽然軟倒,正惶然四顧。溫九心里好生愧疚,抬手抽了她嘴里的衣服,柔聲道:“對不起。我……我以為俞譽會來救你的……”
心念到處,俞清眼前自然便出現了溫九和云喵喵的形貌,俞清猝然張大了眼睛,瞪著他,溫九咳了一聲,又道:“你沒事吧?”
云喵喵小心翼翼的湊過來,也問:“你還好吧?疼不疼?”
俞清只是張大了眼睛,一聲不吭,云喵喵小小的陪了個笑,有點兒不知所措,又抓了溫九的手臂,問:“他們為什么要來欺負小魚的姐姐?”
溫九竟覺難堪,別了臉輕咳道:“他們……他們只是喜歡她的美貌……”
連自己都覺說的太混帳。云喵喵的眼睛張的大大的,愕然的看他,又去看衣衫不整的俞清,喃喃的道:“小魚的姐姐,就是……就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嗎?”
溫九急道:“不是。”
她等他繼續說,他卻說不下去,索性不理云喵喵,俯身道:“俞清,是我想錯了,我只當俞譽會來……幸好并沒有怎么樣,你……你不必介意,我也不會介意的……”
俞清在他的話里愕然的張大眼睛,溫九溫顏道:“這四個人的魂魄我都碎掉了,不會有人知道的,你放心就是。”
俞清終于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已經聽明白了他說的話。溫九心頭一松,和聲道:“快穿好衣服吧。”
俞清茫然許久,終于從衣袋抽了帕子,細細拭抹身上肌膚,一邊穿好衣服,衣服已經撕破,她卻仍是細細著好。溫九早背轉了身,云喵喵卻一直在細細的看著她,云喵喵不懂女子名節之重,卻能察覺她心中一片冰冷。俞清整衣下床,看地上沒有鞋子,就直接站在了地上,一點一點理好自己的頭發,動作仍舊溫柔婉約。
云喵喵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輕言慢語的:“姐姐你心里不高興么?”
俞清看了她一眼,云喵喵急拉了她手,續道:“是喵喵不好,小魚說,姐姐是他的親人,喵喵……”
俞清柔聲道:“你叫喵喵?你……你見過小譽么?”
云喵喵答:“見過啊,小魚對喵喵很好。”
俞清笑了笑,走上前對溫九福身,溫九聞聲回頭,抬手扶住,道:“不敢當。”
俞清微笑道:“當日九爺也曾花轎置酒,娶俞清過門。今日九爺坐視這幾個狂徒對俞清施暴,俞清只當九爺從不曾把俞清當做妾室。但剛才說到介不介意的話頭,似乎九爺心里還記得此事……
溫九微微怔住,俞清笑容端莊,話卻犀利。一直以來,可以說從未正眼看過這女子,一向只覺她溫柔婉約,卻不意柔中帶剛。溫九正色道:“不管當日我為了什么,我既然納你為妾,自然就會護你周全。”
“護我周全?”俞清笑了笑,雙瞳水一般亮,“九爺,今日俞清想問你一句話。”
“什么話?”
“今天若不是喵喵姑娘撞來,九爺是否會坐視那幾個狂徒得逞?”
溫九大大的一愣,今天這事,他自覺有愧,可是若是細細推想,若是俞譽始終不來,那……也許真的就會任這幾個男人得逞?然后……然后再給俞清錦衣玉食以補償?溫九猶豫了一下,還是答了:“是。”
俞清微微垂了睫,漫漫的道,“古語云,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俞清雖是一介女流,也知禮義廉恥,今嫁夫如九爺者,自覺汗顏……不能另嫁,卻又愧嫁,俞清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溫九竟是面紅過耳,咬了咬牙,冷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俞清從容的道:“我不知必應居是做什么的,我更不知你們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只是……小譽已經死了三年了……家父身故,家母禮佛不問世事,皆因小譽之故,這個,街坊鄰居,都是知道的。”
溫九大吃一驚,喃喃的道:“俞譽早就死了?也……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是俞譽?你也根本不是他姐姐?”
俞清道:“我不曾見那人,不知是不是。小譽……小譽他是意外,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也許是,也許不是……只是俞清遇襲,盼的是九爺,從來不曾盼過我這嫡嫡親親的弟弟。”
溫九急背轉了身,這才當真覺得慚愧,俞父早亡,俞母雖是禮佛,卻連女兒成親都不曾露面,幾乎已經是個活死人了。嫁夫隨夫,此時,溫九就是俞清唯一的親人……忽然有點后悔,不該草率應了顧途納妾……
云喵喵忽然驚叫一聲,溫九急轉頭時,便見俞清竟向壁上撞去,云喵喵擋在她面前,她卻甚是決絕,一股子意氣,居然穿過了云喵喵仍是撞在壁上。溫九大吃一驚,全系本能,抬手就收了俞清的魂魄,俞清的肉身軟軟滑下,在墻壁上拖出了一道淋漓的血痕。
溫九與云喵喵相顧駭然,溫九心頭竟是百味雜陳,一腳踢起一個肉身就附了上去,胡亂套上衣服,抱了俞清在懷,道:“我送她去看大夫。”
云喵喵還沒來的及應聲,溫九已經飛也似的去了,云喵喵在房中茫然的轉了個圈,看看腳下的兩個男人,又看看墻上那一道血痕。心頭那種驚濤駭浪的感覺,幾乎像活人的心跳,可是,喵喵是沒有心的……云喵喵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心”的位置,喵喵是鬼,喵喵是不會有“心”的。
小魚的姐姐,小魚的親人……她為什么會這樣呢?她在傷“心”么?
云喵喵一向不多思多想,做鬼這么久只是人間茫然游蕩,就算進了必應居,來來回回的也只有溫九一個人,還總是陰晴不定,親近不得。后來忽然多了個溫雅常笑的俞譽,不論喵喵做什么他都不惱,喵喵想對九爺做,卻一直沒機會做的;喵喵對九爺做過,卻被九爺罵過的……看來的,聽來的,想到的,所有所有,都可以在他的身上試一下。
喵喵喜歡這樣,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愁。喵喵想做人,小魚會笑著說,可以,甚至他會讓喵喵試做一下下,然后再笑著跟喵喵說,喵喵,要乖,奪舍是不好的,要好好修仙……
喵喵很乖啊喵喵每天都有修煉的,喵喵聽小魚的話,想要做鬼仙。可是不知為什么,小魚沒了,修仙口訣也沒了。九爺還是那個九爺,可是喵喵留在必應居,心里卻總想著小魚笑笑的模樣……
這是為什么?
九爺說,喵喵你再敢讓人親你抱你摸你什么的,我絕饒不了你九爺說,那些跟人親親抱抱的,都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小魚的姐姐說: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今嫁夫如九爺者,自覺汗顏……不能另嫁,卻又愧嫁……
云喵喵蹲下來抱住小腦袋,這些話,都是什么意思……
小譽已經死了三年了……小譽已經死了三年了……小譽已經死了三年了……
他從一開始,就騙了云喵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