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記住: ?齊齊讀爲您更新,.5925649,幫忙推薦給你的好友,.3597987,馬上,.7631144
幾人盡興而歸,周明跟胡學也難得高興了一把,紅翠閣的掌櫃的把單免了,這讓周明跟胡學大有面子。爲了不讓好色之名從這毀了,徐然還特意給吹簫的那個女子領了回來,但剛一進租住的屋子,就把那個女子送給了孫可旺,給孫可旺過夜。
三秒記住: ?齊齊讀爲您更新,.375616,幫忙推薦給你的好友,.2582651,免費註冊會員看書積分還有獎呢,馬上,.8873563
作者:抽菸的魚兒呀
孫可旺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但徐然還是依舊把孫可旺跟那名女子推進了一間房中,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徐然教了。徐然送了那女子一箱的寶石,那女子明顯很有經驗,肯定能把孫可旺給伺候的舒舒服服。
“宋先生,請用茶。”
綠鶯頗顯得賢良溫淑,聽完徐然的介紹,根本不看宋獻策的出身和相貌,很有禮貌的給宋獻策端上了一杯香茶。
徐然揮揮手讓綠鶯離開,其他的三個護衛也極爲知趣的守在了門外。
“先生,有大才,你我二人相識恨晚,本應該多喝上幾杯,可在下確實不勝酒力,只能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徐然笑著端起茶杯道。
宋獻策急忙道:“恩公哪裡話,康年這條命都是恩公所救,哪裡受得恩公這般禮遇,恩公有話不妨明言,但凡用得上康年,康年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先生這話說得。”徐然面露出爲難之色,小心翼翼道,“實不相瞞先生,其實在下不過是皇宮之中宦醫所所正而已,只是一介醫官,先生投奔於我,可能是明珠暗投了。”
宋獻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淡淡的道:“恩公,真是小瞧了康年的占卜之術,康年依然算到,而康年更算到恩公幾日內必有麒麟入水之運也。”
“哦?”徐然眉頭一挑,不動聲色的問道,“敢問先生,何爲麒麟入水之運?”
“呵呵,麒麟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宋獻策似笑非笑的道,“恩公這麒麟入水即入池,只有入得池中潛心修行,待到風雲際會之時,必然一飛沖天,脫麟化龍。”
“只是這入水之運,也甚有講究。一爲淺水,一爲深水,一爲薄水,一爲重水,一爲死水。恩公面前便有這五水可擇,如何抉擇則看恩公了的。”
徐然沉吟了一下,問道:“先生所說的這五水,可有什麼說道嗎?”
宋獻策搖了搖頭道:“占卜之術,只能卜到其行,尚不得其詳,讓恩公失望了,康年的道行畢竟有限。不過恩公願將現在的處境告訴康年,康年或許可獻一計。” 更新宦醫第八十七章 宋孩兒獻策
徐然點了點頭,終於明白宋獻策這占卜之術純粹胡扯,但卻猜測極準,可見此人難怪能成爲李自成的開國軍師。單是這頭腦,智慧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就能弄個麒麟化龍來誘惑自己,就知道這人絕對的皮厚,腹黑。
徐然照實將自己的處境半真半假的告訴了宋獻策,並且告訴了宋獻策自己所猜測的大明朝現在的勢力格局。讓這個明末的諸葛亮也幫助自己分析分析,或許真的有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可能。
“在康年獻計之前,康年斗膽問恩公到底作何打算?”宋獻策沉吟了一會,消化了徐然告訴他的大明朝格局秘辛,才異常謹慎的問道,“恩公是打算明哲保身,還是要創出一番驚天偉業?”
“這話怎講?”徐然含笑著問。
宋獻策搖了搖頭道:“若恩公只打算明哲保身,以恩公的才學智慧,無需康年則是綽綽有餘,只是恩公要謹防一句俗語。”…
徐然一愣,臉色一沉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不錯。從恩公的話裡,康年聽得出,當今陛下並不十分信任恩公,或許只把恩公當成了一顆棋子。一但恩公這顆棋子失去了作用,或者需要政治利益交換的時候,康年敢用人頭作保,當今陛下絕對不會有太多的猶豫就會捨棄恩公。”宋獻策緩緩而道,“陛下看似軟弱,又極爲喜歡木匠的巧淫之術。其實他是爲了保護自己,而他不近女色,也是爲了保護他的嬪妃,這樣能夠擅忍的陛下,一但重掌朝綱,必然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更新宦醫第八十七章 宋孩兒獻策
“而且,康年以爲,陛下現在的勢力和他表現出來的景象可非是如此。”宋獻策又道,“恐怕,陛下這幾年韜光養晦,暗自之中也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不然陛下也不會主動找上恩公。”
“而恩公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陛下拋出來到明面上的棋子。表面上陛下絕對會不遺餘力的支持恩公,其則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恩公這裡,跟恩公拼死角逐。最後無論誰勝誰負,獲利的都將是陛下。陛下贏的是,他暗自經營勢力的壯大。”
聽到這話,徐然的心裡咯噔一下。對呀,宋獻策分析的很有道理,一直以爲朱由校是無人可用,纔想到自己這個當妹夫的。看來自己是被朱由校給利用了,本意只是想混個明哲保身,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捲進去了。
徐然也暗自讚歎這個宋獻策真會說話,他不可能不認同宋獻策的這個分析,既然認同,自己就只能選第二條路了,難道也讓自己建立大順政權,先李自成一步當闖王?這貨的野心太大了吧。得防著這貨,別被這貨從一個小水坑給拖到一個大漩渦之中才好。
“先生言之有理,看來在下只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徐然由衷的苦笑著道。
宋獻策聽到徐然這話,立即慷慨激昂的道:“恩公明鑑,這第二條路纔是正途。縱觀如今大明,貪官污吏橫行鄉里,天災人禍不斷,萬萬百姓均身居於水深火熱之中。內有宦官禍亂朝綱,東林迂黨結黨營私,外有蒙古餘兵屢次犯境,後金蠻夷虎視眈眈,大明王朝已是搖搖欲墜支離破碎,不出數年,這大明王朝廟堂必將崩塌。敢問恩公,待到後金入關之時,恩公如何能在在亂世之中明哲保身?”
“保身之道取之有三,牆頭焉附,見風使舵,不居高位,不理黨爭,無論大明王朝是否崩塌,均可取得一席之地,此乃下乘;審時度勢,遠離朝堂,自霸一方,稱王稱雄,亦能以身家換取一世富貴,此乃中乘;韜光養晦,暗中壯大,待到時機一到,便伺機而起,取廟堂之首,得百姓歸心,此乃上乘。”
“先生之言真是猶如醍醐灌頂呀。”徐然苦笑道,“這保身之道,我不及先生。實不相瞞,原本在下之意也是取下乘保身之道而已。”
宋獻策的黑臉舒展開來,自然是知道徐然依然心動,便趁熱打鐵道:“既然恩公有取上乘保身之道的想法,那康年便與恩公講解一番五水之說。”
徐然急忙給宋獻策加了一杯熱茶,一臉虛心求教的道:“先生請講。”
宋獻策喝了一口茶水道:“恩公這五水之道近在眼前,五水皆可取之。刑州知州兼刑州經略一職,可謂是集軍政大權於一身。康年是想,這般重職即使東廠及東林黨恐無一人能有此殊榮。”…
“先生的意思是,這個職位只是一張大餅,王安跟陛下畫給在下的?而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絕對爭取不到?”徐然問道。
宋獻策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絕不可能給恩公這個職位。以魏忠賢爲首的宦官勢力把持京城,他們目光短淺也有東林黨牽制,一個區區刑州,他們還看不到眼裡。但東林黨不同,東林黨門生遍佈天下,賦閒在家的可不在少數。屆時,恐怕恩公要做好打算。”
“什麼打算?”徐然訝然道,難道還要我自己去爭取?你也太拿我當根蔥了吧。
宋獻策悄聲道:“當然是二選一,這兩個頭銜不可能都會給恩公,尤其是經略之職,絕不可能會給恩公。”
徐然皺了皺眉頭道:“我記得文官知州可比武將經略要高出一籌,我還以爲你要我選經略一職呢。”
“恩公此言差矣。”宋獻策微微一笑道,“知州只能是知州,但刑州經略是可以兼職的,倘若一個正四品的文官擔任經略,豈不是一樣把持你這個知州。”
“原來還可以這樣。”徐然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相當於市委副書記兼一個區的區長,區委書記是一把手,可也得看這個區長的臉色,沒辦法,行政級別比你高。
隨即徐然又搖了搖頭道:“這也不過是你我憑空猜測而已,陛下若覺得阻力大,未必會堅持讓我下放爲官。”
“非也,非也。”宋獻策搖晃著腦袋道,“陛下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恩公下放爲官,而且職位絕不會低,這就是康年所說的明棋。恩公是明棋,自然得能引人注意方可。陛下絕對會讓恩公出任刑州經略,而東林黨勢要阻撓,而閹黨也不會那麼好說話。”
徐然嘿嘿一笑,道:“然後我就退而求其次,主動要求出任刑州知州?拋出這個刑州經略讓他們去搶?”
“恩公所言極是,否則到時恩公說不得連知州都沒得做。”
兩人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