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面對此種變數,除了無語還能怎么樣他本應該不相信惡靈水蓮的話,卻又沒有別的選擇。
只是這耳洞也太小了吧依他這個子想加快速度前進都不行。
為什么是耳洞不是別的洞穴,萬一惡靈把她們倆擄到剛才看見的地方呢遲疑不決中,季子墨權衡利弊,最后還是篤定走耳洞。
果不其然的是,耳洞起初還能平行前進,沒走多遠,有感覺坡度在傾斜。也就說,他行走在通向地層的洞穴下,走在期間,跟穿行在山梁間的羊腸小道差不多,而且越走越暗。
到此,季子墨不得不懷疑這是惡靈水蓮的又一個陰謀。
虎毒不食子只是用來比喻活的生物,奶奶跟水蓮現(xiàn)在各自占山為王,她們生前沒有逃脫詛咒的命運,死后也不要凡是跟老宅扯上關系的所有人好過。
只要她們心存怨恨,在老宅里出來的人,一輩子都別想逃出去。唯一能幫助跟老宅扯上關系陷入詛咒中的人,還是要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越走越暗的耳洞,現(xiàn)在不足一米高,季子墨只能弓起身繼續(xù)摸索前進。他不能無節(jié)制的使用手機,剛才忙亂中,強光手電丟失,手機電量也快要耗盡,所以他盡可能的節(jié)省電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掏出手機來。
老宅地處偏僻,季子墨曾多次試圖撥通電話,想鏈接張揚告訴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可每一次希望變成失望,最后只好放棄,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季子墨做事很少后悔,可現(xiàn)在他不斷的責怪自己的魯莽,把老道士的忠告當成耳旁風。再次把自己陷入僵局,不但如此還連累了清眉受到無數次驚嚇,現(xiàn)在再次被擄走生死不明。
早知道就把要回老宅的事跟康敏說一下,她能捉鬼,說不定對付老宅這些邪惡東西綽綽有余。
想到康敏,季子墨在暗黑中苦笑一下,她現(xiàn)在說不定也自身難保胡思亂想中,他有覺得洞變得更小了,僅能容下一人,而且躬身也有些艱難。
這樣,他不得不掏出手機看看情況。這一看,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洞很小很小,別說躬身,就是矮身都沒法繼續(xù)前進,只能爬。
他捏住手機,伸出手臂,想要看清楚洞的那邊究竟是怎么樣子一個狀況。可洞實在是太狹長,手臂無法探測出長度,手機光照到的還是泥土跟巖石顆粒構筑成狹小的洞壁。
后退還是繼續(xù)前進季子墨想,現(xiàn)在能支撐他繼續(xù)前進的辦法,就只能選擇相信水蓮。要是退出去,也沒有找到人,還不得重新來一次穿行,這一來二去的得耽擱多少時間啊
季子墨也不是平白無故依賴必須相信惡靈水蓮的話,他是憑直覺,覺得清眉毛就在附近。甚至于能感觸來自她心靈的呼喊,她在焦急等待他前去搭救。
季子墨沒有多余的考慮,咬咬牙,把手機放在安全的地方,確信不會掉出來。然后雙手搭在洞口,身子如泥鰍般靈活爬的模式進入洞中。
身子進入洞穴中,他就朝前蹭蹭的爬。泥土的味道,腐爛的氣息來自樹根,有細小的樹根根須攔阻他的去路,頓時讓他醒悟。如此狹小的洞穴,她們倆怎么可能進來
剛才怎么沒有想到難道直覺有誤
季子墨一頭冷汗中,想退后,退后的速度顯然沒有前進快。也不知道這條狹道有多長,有多深。呆在這種不見天日的洞穴中,窒息感迫使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
同時滋生出莫名的恐懼感,這種感覺只有經歷了地震活埋事件的人才體會得到。或者比地震活埋事件還糟糕,他不知道這里距離地面有多高,周邊的環(huán)境是怎么樣子的。
雖然幼時也來玩兒過,可這一次他是真的摸不到北了。
季子墨希望電影中出現(xiàn)的奇跡能讓自己遇到,要是遇到什么狐仙之類的更好。哪怕狐仙很丑也沒有關系,只要能幫助他脫離此厄運就好。
唉也許我等不到天明就已經死在這里了。季子墨突然想到從不離身的玳瑁手鐲,怎么會無緣無故斷裂是蘇清眉睡覺的時候,無意間磕碰了手鐲,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導致它斷裂。
實在是爬不動了,季子墨在暗黑中從衣兜里摸出兩截手鐲殘截,想找到可以給與自己希望的點。就在他掏出手鐲時,驚訝的看見,在手鐲中飄出來一個亮點。
亮點酷似螢火蟲。雖小,卻極亮。
亮點從他手指間脫手飛去,一抖一抖的飛在他的前方,好似在引導他繼續(xù)前進。
季子墨不知道這個亮點是什么東東,不過有了亮點,就給與他無限的希望。他突然害怕亮點就像曇花一現(xiàn),瞬間熄滅消失掉。他不由自主的緊跟在亮點后面大力的扭動軀體朝前爬。
爬的趨勢又不對了,剛才是向下,現(xiàn)在是往上爬。
季子墨死盯著亮點,拼盡全力的爬忽然一個懸空,他從狹窄的耳洞中直端端的掉了下去。變數來得太快,他甚至于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掉進一個松軟的坑底。
四周黑漆漆的,唯有亮點懸在他的頭頂發(fā)出淡淡的光暈。
季子墨吃力的從坑底站起來,癡了般盯著亮點。亮點越來越弱,淡白色的光暈,也逐漸暗淡下來,最后在悄無聲息消失了。
亮點消失,黑暗如猛獸一下子把季子墨的希望吞噬。他本能的掏出手機,想要照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一照,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身處的坑底是一個自然的凹坑。腳下全是巖石顆粒,坑壁粗糙,還有不少植物的根須延伸出來。
季子墨很慶幸這里沒有蛇,他抓住一根足有小手臂粗細的根須,順勢借力想爬出坑底。
突兀,一束異常的光亮再次冉冉升起。他被光亮吸引,急忙看去,咦這不是剛才那消失的亮點嗎只是它懸的位置變了,好像在刻意避開什么,才會轉移方位再次出現(xiàn)在他視角中。
暗黑中一點亮,特別醒目,能把暗黑中的東西,影射到實體上。季子墨忽然看見一方方正正的東西,他認真的琢磨一下亮點投影的東西。
一物件跳躍式的浮現(xiàn)出腦海,此物件,乃是棺材。在他的頭頂一米高是一口懸棺,懸棺呈黑色,或者是懸棺上有東西在爬,就像黑色的罩子。
是噬魂蟻
看見懸棺,而且就在自己的頭頂上,頓時頭皮發(fā)炸,大腦一片空白。他來不及去研究手鐲飄出的亮點是什么東東,就趕緊的從坑底爬出去。
季子墨有預感,懸棺里有他想要的奶奶不喜歡土葬,說死后土葬會被蛇蟲鼠蟻吞噬,最后剩下一副枯骨。所以父親沒有把奶奶土葬,也沒有火葬,而是利用地理條件,學古人埋葬的方式,把她的尸骨置于懸棺中。
而惡靈水蓮的靈魂就噬魂蟻,她知道奶奶最怕什么,害怕什么。
懸棺上黑壓壓爬動的東西兒,正是噬魂蟻。
既然這里有懸棺,那么與外界的距離不算遠。在亮點的引導下,他找到了通往外界的路,把所有障礙清理干凈,一縷細碎的光傾斜進黑乎乎的洞穴中。
有了外界光亮的照射,懸棺輪廓清晰分明。
懸棺上爬動的正是噬魂蟻,一根粗大的暴繩是懸棺最大的支撐點,暴繩是從洞穴頂部垂直而下。要是師父康震天在,一定會測算出此洞穴就是冬暖夏涼最好的養(yǎng)尸地。
季子墨在洞穴中找到韌性極好攀爬在洞壁上的葛藤,一端系在腰間,一端系在制高點的石柱上。他就像一條靈活攀爬在巖石間的壁虎,身手矯捷,騰空一蕩,第一次腳尖點在懸棺上。
第二次,他伸出手臂攀住懸棺。
懸棺上的噬魂蟻,感觸到危機,發(fā)生了不小的騷動。呼~一卷黑霧,倏地從懸棺上席卷而起,旋風似的刮在季子墨的身邊。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小子,你的跪拜之恩就此了結,咱們互不相欠。
是水蓮季子墨來不及說一句話,水蓮已經離開了。她是惡靈,受不了光度跟熱量,必須得走,要不然灰飛煙滅都有可能。
一切搞定,一飄忽的亮點毫無預兆嗖地從高處如隕落的星點,跌下來,驚得季子墨沖動的想伸手去接,卻驚訝的目睹亮點直筆筆的飛進了裝手鐲的褲兜里。
沒有感覺,很輕,它或許是手鐲精靈吧
接下來季子墨要在奶奶發(fā)飆之前,放下懸棺打開來看。
外界的光亮在增強,季子墨終于把懸棺放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打開懸棺。
懸棺中有活人,死人,枯骨,腐臭,只能生存在尸骨上的微小生物。
活人是蘇清眉,死人是季姍姍,枯骨就是奶奶。
季子墨第一眼看見蘇清眉,就一把抱住出棺,輕放在地上,又去扳動季姍姍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冰冷僵硬,已經死了。怕同時失去蘇清眉,他急忙轉身蹲下,不顧一切的對她實施人工呼吸。
一口氣一口氣的輸入,終于,身下的人兒發(fā)出一聲輕嘆,季子墨驚喜萬分,抱住她摟在懷里再也不愿意撒手。
醒來的蘇清眉,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問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覺得深陷噩夢中是季子墨救了她。
季姍姍是救蘇清眉死的,在危急時刻,她把身上的符紙全部轉移到蘇清眉的身上,她被奶奶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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