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季子墨只覺得眼前一晃,一道極快的身影,跟一聲大喊:你是人還是鬼。 就感覺一股風撲來,他本能的往旁邊一閃,對方縱跳一下,應該是踮起腳,他的耳朵幸免于難俊俏的臉蛋遭殃。
踮起腳掐住他面頰的不是別人,正是假小子張麗。
哈~有熱氣,是人張麗被眼前這張臉搞得幾乎眩暈,人類世界還有如此好看的臉,嘻她花癡笑臉凝望中,掐的手舉動瞬間變化,改成摸的,在她面前這張臉倒不像是臉,是一張不太現實畫中人的面孔。
張麗彷如踏入童話一般的世界,鮮花,歡聲雷動的場面,他跟她近在咫尺,他手捧鮮花,單腿下跪對她說:女神千里姻緣一線牽,嫁給我。
季子墨看眼前這個短頭發的假小子,神情迷離,花癡樣的看著他出神,暗自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感謝她的及時出現,才會破了鬼伎倆讓他從鬼伎倆的蠱惑中醒悟過來。
嗨,你好。
張麗還沉溺在迷幻般的遐想中,她身穿婚紗,幸福的笑臉,奔向她的白馬王子。
嗨,你好。季子墨再次打招呼,并且把她撫摸的手拿開。手被人拿開,張麗一下子驚醒過來,她跟他好近的距離。近距離,先從上面移動觀察,一雙大眼炯炯有神,五官很立體顯得英氣十足,濃眉,秀庭的鼻梁,菱角有形的唇,是她夢想中的男神。
張麗再次來一個夸張的大叫,伸出手臂撲向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的季子墨喊道:終于找到你了。
找到我季子墨狐疑的扳開她的手,讓她站好說: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好,好。張麗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甜蜜,老爹真是好,這次是實打實的沒有忽悠她。這位應該就是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了,她含笑,故作矜持的說道:你讓我怎么好意思講嘛。
季子墨從她身邊走過去,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姑娘的熱情,康敏夠熱情吧沒想到還有比她還熱情的人。
小丫頭一來就摸,掐的搞得季子墨手足無措。好在他個子高,她個子矮,應該比康敏還稍矮那么一點點。也就是這樣,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季子墨對他冷漠,無視,滿心委屈中,怏怏不樂的跟在后邊口里說:你是人我就放心了。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季子墨感覺這姑娘說話表達能力有問題。
張麗習慣的撓撓頭嗨嗨一笑道:這里不是鬼鎮嗎我一直以為這里除了鬼不會有人在的。
季子墨聽她話里有話,很好奇她怎么會無緣無故來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要問張麗話時,從順時針八點鐘方向,也就是楓林鎮這條獨街道上跑來一胖子。
胖子大張嘴,拳頭抹汗,踹氣如牛。面色通紅,說話結巴,他看見季子墨瞪大眼睛道:你是人還是鬼。
死胖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張麗討好的對季子墨說:別聽他胡說,他就一傻子。
他傻嗎季子墨看胖子眼里充滿敵意,雖然有小丫頭在,還是放肆不停的用眼角瞟他。
張麗嗨嗨一笑沖胖子努努嘴。
胖子會意,驀然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沖季子墨還有張麗學狗叫:汪~汪。
季子墨看胖子這樣,暗自奇怪中朝小丫頭看眼說:你們怎么來的
張麗朝他們來的方向抬手一指道:不瞞你說,我有坐騎。
坐騎季子墨好笑,卻沒有笑出來。坐騎一般是指充滿玄奇色彩的猛獸,小丫頭是看封神榜看入迷了,隨時都把自己當成其中某一個角色來對號入座。
張麗對季子墨就像認識很久的老熟人。不客氣,隨意挽住他的手臂說:別說我的坐騎了,先告訴我你是怎么來的,來這里做什么
季子墨怎么可能對一個小姑娘講那些事,不能講他就淡然一笑道:無可奉告。
哼,剛才要不是我救你,說不定你已經成了妖孽的盤中餐了。
對呵剛才要不是她出手破解蠱惑鬼術,那只女鬼就季子墨不敢假設自己被女鬼俘虜的后果,看來小姑娘的確不簡單,是有來頭的。難不成她是鬼月來鬼鎮捉鬼
也不能啊鬼月十四鬼門關大開。
小丫頭再怎么厲害,也不能在鬼月十四來這里捉鬼吧那可是犯大忌的。誰敢跟陰曹地府的鬼差作對,人家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年一度鬼門關大開的日子,豈能讓人世間的人類來捉鬼
小姑娘看季子墨眼里有疑惑,就大大咧咧一笑道:真命天子你不會來這鬼地方游山玩水的吧
季子墨看胖子還趴在地上,貌似懼怕小姑娘,就同情他,避開小丫頭的好奇問話道:你還不喊他起來
張麗本來是不太相信鬼鎮有什么真命天子在,即便是有,也是一只帥氣的孤魂野鬼。
老爹生前總是忽悠她,說鬼也有好鬼惡鬼之分,還說一個人的命數自打生下來就注定了的。
張麗在想,或許她的命數就終結在眼前這個真命天子身上了。她親昵的挽住季子墨的手臂,朝胖子喊一句:你起來吧
胖子如獲大赦般喜不自勝的爬起來,在看季子墨時,笑僵住在臉上,眼里的敵意更甚。
季子墨不明白胖子為什么會恨他,他別扭的想把小丫頭的手甩掉,也想盡快找到所需的東西,就對他們倆說:你們倆繼續玩,我還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沒想到小丫頭見他要走,挽得更緊了,還不住口的問:你是不是要紙扎人,還有冥幣
季子墨一愣,小姑娘說的這些正是他要找的東西。不過,她是怎么知道他需要這些東西的還有就是,鬼鎮早就沒有了人跡,他們此次來目的是什么
百般疑問中,季子墨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這些東西
你沒有看出我的與眾不同
季子墨看小姑娘清澈透明的眼里沒有一絲雜質,不像是撒謊跟來裝逼的,倒像是專門為了某一件事來的。你有什么不同嗎他的意思是,女人有的她都有,女人沒有的她也有,要說最不一樣的就是這一頭短發了。她的頭發還沒有胖子的頭發長,看來這小姑娘有趨向于男性話的做法。
張麗聽他這么一說頗為失望中解釋道:我專門來找你的,車里那些東西都是給你的。
給我的季子墨前后左右的看,這里除了胖子就他跟小姑娘。你確定是給我的
張麗得意洋洋道:這里就你一個活人,不是給你的,還能給誰
我認識你嗎季子墨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電話沒有,沒有聯系任何人。對方好像對他的情況有所掌握,知道他需要什么。
小姑娘精靈古怪,難道她真有不同尋常之處
一旁的胖子是急得抓耳撓腮。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卻因為之前張麗臨時給他安定了傻子的身份,所以不能說正常人的話。
可他看張麗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一個勁的對眼前這位氣質不凡,令他無比嫉妒恨的男人說這樣那樣,而且舉止也是少有的親昵。他鼻子酸酸的,整個心都變酸了。
張麗說:我不認識你,是我老爹喊來這里見你的。
你老爹是誰
我老爹是紙扎匠,我們家是做紅白喜事的。
季子墨聽到這兒迷糊了,對方看來真有兩下子。紙扎匠的性質跟師父道術的性質有點相似,能掐會算,懂一些驅邪驅鬼之術。可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竟然那么厲害,能看穿剛才的鬼伎倆。
你老爹我認識嗎或者他認識我
張麗搖搖頭說:我老爹早就死了,是被人殺死的。
季子墨聽了,恍然大悟道:你老爹身后事在a市做的,是我給他修復容顏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老爹身后事在家里辦的,還是我親自操辦。老爹好一口,喜歡吃黃鱔,他去捉黃鱔被人搶劫殺死。
黃鱔季子墨略一沉思,驀然想起路旁老頭來,他身邊有一個巴籠,難道他就是小姑娘的爹
為了求證這件事的真偽。季子墨隨同張麗一起去看車里的紙扎人。
胖子悶悶不樂的跟在后面,那雙眼睛就沒有離開張麗,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的心。
在張麗所謂的坐騎里,季子墨果真看見了他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太好了,多少錢季子墨想,人家天遠地遠來這里做買賣,特定是要高價的。
他把身上所有的錢摸出來整四百多,全部給張麗。
張麗卻沒有接他的錢,滿臉帶笑,眼睛里也是笑,背起手,怪不好意思說道:人家是來跟你見面的,這些都是小事,不值錢的。
季子墨怔住不明白張麗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麗看他不明白,就講述了老爹在夢境中說的話。
季子墨笑了不可能,你老爹說的不一定是我。再說了在這里的人不止我是男的,還有一個你別忽略了。
張麗自信滿滿道:沒有錯,這里除了你還有誰
季子墨拉過胖子到張麗面前說:他不是男的
胖子女了一迭聲的說:就是,就是。
張麗面色一沉道:滾,有多遠滾多遠。然后依舊挽住季子墨的手臂說: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
你叫什么季子墨故作拍打灰塵,避開了張麗的手,沒有抬頭悶聲問道。
張麗。
張麗,挺好。季子墨堅持要把錢給她。
她不要,表明只要季子墨的名字。
季子墨。
張麗聽季子墨報出名字,驚得呆住,然后突兀大叫一聲:哇,男神,我好喜歡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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