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冰見他終于松開,大口大口的喘息,白皙的臉蛋紅的跟紅燒云死的。
用手捂著臉蛋,嗚嗚,沒臉見人了。
“冰兒,我,我,對不起,我失控了。”唐縉云臉也紅紅的,跟個做錯的孩子一下茸拉著腦袋。
“你……”蘇玉冰想戳著他的腦袋罵,但看到他一身傷患,只得壓下心里頭的火苗。
雖然她也挺喜歡和他親親,但也要看場合啊,還好伙計沒進來說,要是看到這火爆的場景,她,她直接挖個地洞鉆下去得了。
“冰兒,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唐縉云不怕死的,湊上去道。
看著她紅腫的嘴巴,都快被咬破了,懊惱自己的大力,每回一親她,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那力道不好掌控,容易失控。
“閉嘴,還不趕緊走。”蘇玉冰拉著他灰頭土臉的從后門出去了。
丟人,真是丟人了。
吃到蜜的唐縉云也不惱,笑著追了那抹身影上去。
兩人一起回到街上,打算回風月酒樓拿東西,剛經過一座雅致的茶樓時,就見一名望眼欲穿的伙計,對比了手中的畫像,攔住兩人問道:“請問是蘇姑娘嗎?”
“我是。”蘇玉冰不解道。
“蘇姑娘,是這樣的,有客人在雅間等你,你上去就明白了。”伙計急切道。
“是誰?”唐縉云警惕性的問,一邊拽著蘇玉冰的手不放。
“是一位公子,蘇姑娘上去就知道了。”伙計說著就要帶路。
蘇玉冰腦子轉悠了幾句,突然恍然大悟,難不成是金小遷找她?找她有什么事情呢?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非要撕破臉皮嗎?
本來她對金小遷不是特別的討厭,但是一想到他的爹娘蠻橫不講理,他的姐夫是個昏官縣衙大人,對他連帶著沒有好感。
隔一段時間就糾纏一次,看來必須得說清楚。
蘇玉冰一念之此,反握住唐縉云的手道:“我們一起上去,待會我和他說清楚就好。”
只要把唐縉云這個未婚夫身份亮出來,相信他不會再糾纏了吧?
兩人一起去了二樓雅間。
伙計扣扣的敲了幾下門:“公子,蘇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
吱呀一聲推開門,明亮的光線傾瀉滿屋。
屋里布置雅致,茶香凝漫,此時的李公子端坐在椅子上,正端著一盞茶品著,他大約二十多年紀,相貌中等,發束玉冠,身穿灰色錦袍。
若不是穿著這等華服,只怕丟入大街上,也是很容易被人群淹沒的。
不過他身上帶些銅錢味,讓他和普通人區別開來。
這位公子是誰?她并不認識?原來約她的并不是金小遷?
掃了一眼李公子身邊的隨從,是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方臉一臉的狡猾之相,看著來人眼神凌厲帶著探究。
這個中年男子怎么那么眼熟,還是身邊的唐縉云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她才后知后覺的回神。
這隨從是吉祥酒樓的劉采辦,那么這坐在主位上的公子就是李公子了。
李成文,吉祥酒樓的少東家,也是她大伯的女兒,蘇芊芊的未婚夫了。
蘇玉冰清脆如泉的聲音如滴水穿石,帶著客套:“李公子,不知道找我何事?”
見她直呼他姓氏,李成文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后扯開一縷笑道:“蘇姑娘,果然聰明,不愧是孟玉清的錦囊。”
說完示意垂首在側的劉采辦給兩人端凳子。
蘇玉冰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總覺得氣勢上碾壓不過他,現在至少的平起平坐,四目相對的。
唐縉云則是站在蘇玉冰的身旁,充當她的堅強后盾。
那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往她身后一站,就跟守護神一樣,讓人充滿安全感。
“兩位請喝茶。”劉采辦一改平日的刻薄,就像三人之間從沒有鬧過不愉快似的。
唐縉云冷眼并不接茶,冷眼看著這個一肚子花心的劉采辦。
虧他以前還老實巴交的,每回打了獵戶都供應他們吉祥酒樓,要不是那次和蘇玉冰一起來,被壓價了都不知道。
蘇玉冰自然也不接他端過來的茶,見他尷尬的將茶盞擱置在桌上,她直接開門見山道:“李公子,有什么話直說吧。”
這個姑娘長得標致,卻不是繡花枕頭,神情散發的鎮定和冷靜超越同齡人,對于她的利落,李成文多了幾絲欣賞。
“蘇姑娘,既然你是個明白人,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到吉祥酒樓來,風月酒樓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甚至更多,你看?”
哦,原來是挖墻角的。
蘇玉冰臉上沒有情緒浮動,起身站起:“多謝李公子賞識,只不過我并不打算換東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且慢。”李成文神色一僵,頭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拒絕,備感沒面。
但為了酒樓日后的盈利,他暫時將這些不滿丟在一邊,面上裝作客氣道:“蘇姑娘,凡事好商量,你若對條件不滿,你可以隨便開,我能做得到的,全都應你的要求,你看?”
“不必了,我是不會背叛我的東家的。”蘇玉冰干脆利落的回道,摔門離去。
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茶盞落地的刺耳聲,接著劉采辦掐媚的聲音響起:“公子,不如讓蘇芊芊去說服這堂妹。”
蘇芊芊這三個字猶如響雷落在了蘇玉冰的耳朵里,讓她頓了頓腳步,她回頭望了望虛掩的雅間,又輕手輕腳的回去。
不是她多疑,這件事都讓蘇芊芊插手了,就會變復雜了,那個心計堂姐,使用的手段挺下作的,她不得不防。
唐縉云見她貓回去聽墻角,也趕緊跟上。
兩人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就聽見雅間里,李成文的聲音帶著冷意和不屑。
“蘇芊芊算什么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她只不過是本公子娶來延續香火的,能有什么能耐。”
“公子,話不能這么說,你說夫人都同意你娶小的了,不如公子早點將蘇芊芊迎進門,這樣蘇玉冰就得叫一聲姐夫,那么事情就容易許多了,到時候再給蘇家施加壓力,還不怕那丫頭就翻?”劉采辦有板有眼的說著,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