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只聽到背面鼓聲陣陣,一聲緊似一聲,清荷知道,定然是兩軍已經開戰了,而且,這是催促軍隊進宮的鼓聲。
清荷在王府中找了很長時間,才在劉胤的房中找到了他。原來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回來睡了,看來他還是聽從了她的勸告。
他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如今回來也沒有怎么好好休息,她都有些不忍將他叫醒了。不過鼓聲越來越緊,想必,戰爭也越來越緊張了,為了華夏,她也無法了。
她用力將他推醒:“王爺,醒醒。兩軍已經交戰了。”
劉胤聽到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起來,沉聲說道:“為本王更衣。清荷,你要等著我回來。”說罷,穿好盔甲,深深地看了清荷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清荷尾隨著他一同出了王府,兩人騎上馬,朝著北門而去。
劉憶瑄一身黃色的龍袍正站在城墻下,下面已經喊殺聲一片。劉胤和清荷同時登上了城墻,看著下面廝殺正烈,劉胤施展輕功自城墻上跳了下去。
華夏國的軍隊因為有他的加入,如虎添翼,戰爭尤其顯得白熱化。
劉胤一路搶殺,來到了哈格的面前。他格擋住了哈格的刀,眼神中有明顯的恨意。
哈格看著他,哈哈一笑:“今日,就是你我單打獨斗的時候,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世間傳說中的劉胤你到底多厲害!”說罷,他手中的大環刀已經朝著劉胤砍了下去。
劉胤只是微微一笑:“好啊,就讓我也來領教領教你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到底學了多少我們華夏的功夫!”
兩個人說完,就揮動手中的兵器戰在了一處。
這哈格本來就沒有劉胤的武功高,如今劉胤已經吞下了靈蛇的內丹,他的武功已經臻入化境,哈格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呢?
不過五六十個回合,劉胤的劍已經刺入了哈格的身體。哈格慘叫一聲,看著已經沒入左肩的劍,他大喊一聲,身子向前,將手中的刀也朝著劉胤砍了下去。
劉胤怎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他一個縱身,身子直直的向后掠去,哈格的刀沒有刺中他,反倒讓他向前踉蹌幾步,人已經匍匐在地上。
劉胤看著他的樣子,哈哈一笑,說道:“原來你只有這些本事?既是有這些本事,就不要不自量力的想要吞并華夏,不要想復國大夏國。”
哈格聽到這話,用力的揮舞起手中的大環刀來,他朝著他狠狠的劈了下去。劉胤只輕巧的一個轉身,就已經擦著他的刀躲過,之后,又回身,將手中的劍朝著哈格刺出。
哈格躲開,卻被劉胤同時打出的一掌狠狠的印在了胸前,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渙散。
劉胤一笑:“既然傷我孩子的xing命,你就該死。這是你自找的。不過你放心,這大夏國的子民都已經歸順了我們華夏,他們現在也很擁戴我們華夏的君主,你就放心吧!”
說罷,他將劍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隨后,他用盡
內力,大聲的說道:“哈格已死,爾等還不投降么?”
眾人停止了打斗,看著哈格緩緩地倒在了劉胤的劍下,有幾個人沖出來,惡狠狠地看著劉胤說道:“我們要替六王子報仇!”
說罷,幾人同時揮舞起手中的武器,朝著劉胤砍了下來。劉胤拿過身旁一個士兵的銀槍,用力的格擋住他們的武器,大聲的說道:“如果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本王倒是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回家去,但是如果你們還要繼續的話,恐怕回到家中侍奉父母雙親的就只有一縷幽魂了。”
聽到她說完,這幾人仍舊用力將手中的武器壓了下去,劉胤看到此處,用力將他們的武器全部格擋回去。他冷冷一笑,說道:“不自量力的家伙!”
說罷,揮舞著手中的銀槍,朝著這幾個人下了狠手,他手中的銀槍像是一條銀龍一般生龍活虎,挑斷了這幾個人的手筋,看著他們一個個丟了兵器,疼的齜牙咧嘴,不由得說道:“說,還要不要繼續?”
這幾個人對望一眼,轉身跑開了。
劉胤看著場中的形式,不由得高聲說道:“說罷,你們是戰還是不戰?”
這些人看了看地上的哈格,將手中的兵器全部扔掉了。他們跪在下面高聲說道:“參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胤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他回頭,正好可以望見城墻上的那抹白影。他能感覺到她一直都在注視著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她這般的關心自己,為何她會這般的冷淡呢?
劉憶瑄看著下面人的歡呼聲,他笑著說道:“都平身吧!你們都是我華夏的兒女,不管將來有什么困難,朕都會幫助你們的。”
下面又是一陣稱頌之聲。
他寬大的袍袖在風中飛舞,看著下面的人,不由得放聲大笑,他劉憶瑄也能有這樣的機會,也能有這樣睥睨天下的時候。只是,身邊的女子不肯跟他一同并肩看這天地浩大,如果她肯,他這人生就該是完美的了。
楚云看著他的表情,微微一笑:“皇上,既然想了,就該去做。所有的事情在這里都不算是什么了。你說呢?”
劉憶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他自然是樂意的了。
“犒賞三軍,今天朕要與你們同慶!”劉憶瑄揮舞著袍袖,大聲的說道。
劉胤將眾位軍士都安頓在了城郊,這才帶領著幾個將軍進城。誰也沒有想到,這場戰爭會是這么輕松。
劉憶瑄微微一笑,他看著劉胤,說道:“父王,這皇位本該是你的,孩兒將這皇位讓與你吧!”
劉胤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既然這皇位是你想要得到的,現在你就在這皇位上好好地做吧。這皇位,可不是好做的,等到你想反悔的時候,恐怕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父王……”
劉胤擺了擺手,淡然的回轉身子:“我還是繼續做我的永安王吧。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放松
過了,既然你攬下了這江山,就讓我輕松一回吧。”
他說完,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說道:“我還有幾個朋友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我現在就要去接他們來這里。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怕是不能參加了。還望皇上你體諒。”
劉憶瑄一笑:“好,父王,你盡管去吧,用不用派幾個人跟著你!”
“不用了,就讓楊國忠他們幾人陪伴著皇上你吧!別忘了,還有劉恪呢,你們萬事都小心吧!”劉胤說完,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清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然有千言萬語,但是終究都忍在了肚子中,沒有說,只是端著茶水,恭敬地站在劉憶瑄的身邊。
劉憶瑄看著劉胤已經離開了御書房,大喊一聲:“小福子,進來。”轉頭對清荷說道:“清荷,你先下去吧,今晚的宮宴,你就跟在朕的身邊吧!”
清荷知道他們之間定然還有什么事情要談,這事情是不能讓她知道,她自然也識趣,邁步離開了這御書房。
劉憶瑄看著她的背影,一笑:“小福子,擬旨,將清荷姑娘封為皇后。之間的措辭就交給你了,但是務必寫的好一點。”
小福子驚訝的立在當場,半天,才問到:“皇上,恕奴才多言,這清荷姑娘已經是永安王的人了,如今封她為后,恐怕不妥。”
“如今,你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劉憶瑄沉下臉來,看著他問道。“朕讓你寫,你就寫。你是不是想要獲罪啊?”
小福子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不敢多言。他也算是經歷了兩朝的人了。劉恪對清荷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劉胤跟清荷,差點有個孩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現在劉憶瑄要將清荷封為皇后,這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適的。
他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呢?
看來,如果想讓自己活下去的話,只能將這圣旨擬出來了。可是這圣旨一出,怕是會引起天下的議論之聲啊!現在他的聲望正高,犯不著為了這個惹來百姓的議論啊!
劉憶瑄看他在那里發呆,恨聲說道:“怎么?還不動筆么?”
小福子趕緊說聲不敢,顫顫巍巍的提起筆來,在圣旨上寫下了一連串的文字,之后將她交給了劉憶瑄:“皇上,已經擬好了,請過目。”
劉憶瑄看過了圣旨,哈哈一笑,說道:“恩,寫得好,寫得好!就這么寫,你拿去念給清荷聽吧。”
小福子順從的將圣旨接了過來,嘴角撇了撇,說道:“奴才遵旨。”說完,他拿著圣旨如同拿著燙手山芋一般,離開了這里。
劉胤騎著馬,一路急匆匆的朝著原路返回,他為了接櫻雪他們,又將清荷放到了一旁,也罷,等到他回來,再好好地跟她解釋吧。
清荷,這么長時間不見,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想念?只是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如果你也想我念我,為何對我如此冷淡,如果你不曾對我有半分的情感,又如何那樣注視著我不曾離開過?
他就真的不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