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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狠狠痛一次

徐幼容說的理所當然,並且這還是她難得的委婉含蓄了一次,不然就她所看到的,聶蘇泫哪是不離開聶蘇漓一步啊,那簡直就是直接成了聶蘇漓的小尾巴,不管聶蘇漓去哪,聶蘇泫都會亦步亦趨,而且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場所,聶蘇泫都是緊緊跟著聶蘇漓的,緊到徐幼容在一段時間裡,還非常嫉妒過聶蘇漓呢。

“……我那時年紀還小。”

而最後,面對著徐幼容這個鐵證如山的證人,聶蘇泫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

“啊,對,你那時年紀還小。”

聶蘇泫的性情冷得很,根本就很難看到他此時這種彆扭的小表情,而徐幼容則就是很少可以看到他這樣表情的人之一。因此此時她忍不住笑道:“聶六啊,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今天是想和暄表哥談些什麼事情?”

但讓聶蘇泫窘迫,還是得有個度的,不然惹火了這座冰山,也是很麻煩的。而這麼瞭解聶蘇泫的徐幼容,更是深知此理,因而適時的轉移話題道。

從一開始,徐幼容問聶蘇泫是幹什麼來了,聶蘇泫說是有事和齊暄相商時,徐幼容除了猜出這不會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後,就沒問過他具體是什麼事,而他也沒打算和她說的樣子。但要說徐幼容對此事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

可徐幼容問的直接,卻把聶蘇泫直接問沉默了。

“怎麼,是不能和我說的事情?”

而徐幼容對聶蘇泫的沉默也不惱。繼續笑語晏晏的說道。

“是不方便和別人說的事情。”但徐幼容這次的問題,聶蘇泫回答了。可這回答在她聽來,卻還不如他沉默好呢。

“那你就更應該可以和我說了啊。”可想要就此讓她退縮。那隻能說比起徐幼容對聶蘇泫的瞭解來說,聶蘇泫對徐幼容的瞭解就差太多了。

“爲什麼?”而聶蘇泫也看著徐幼容,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的問道。

“你這不廢話嗎,聶六,對於你我可不是別人哦,我是那個最瞭解你的人。”徐幼容信誓旦旦的說,聶蘇泫卻聞言一怔。然後竟無言以對了起來。

可徐幼容卻不給聶蘇泫喘息的機會,接連道:“所以聶六,你還是自己對我說比較好哦。不然我從暄表哥或其他人那裡下手也是可以啦,反正我一定會弄清楚跟你有關得所有事的。”

這番話可不是徐幼容危言聳聽,對於聶蘇泫,她可是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堅韌不拔、和極其敏銳的探查能力。而只要是和聶蘇泫有關的所有事。徐幼容也都一直以來皆能弄得清清楚楚的。不留一絲錯漏。

因此,在徐幼容說完後,聶蘇泫還真的思量了半晌,然後就對著她啓口道:“我來找齊世子,是希望他能勸一勸我大哥,不要再回遼東了。”

北定王府齊家和鎮國公府聶家,本不是有多好交情的兩家人,彼此頂多也只是和其他人一般。在表面上互相維持著友好的表象罷了。因而這兩家的人,彼此自然也不會有多深的交情。而像齊暄和聶蘇漓、聶蘇泫兄弟倆,也本該是這樣的,但意就意外在,齊暄和聶蘇漓很是投契,雖兩人認識的時間還沒多久,聶蘇漓就去參軍上前線了,但兩人的友情卻沒因此止步,反而隨著彼此在這些年的各種歷練中,越發珍貴。

而也因了齊暄和聶蘇漓這意外的友情,在聶蘇漓走後,齊暄自然是明裡暗裡的關注著聶蘇泫,同時也照顧著他。就像當初聶蘇泫欲拜太學大儒易安先生之時,要不是齊暄暗中在他的恩師面前也推薦了聶蘇泫,那估計他拜易安先生爲師的這件事,不會這麼順暢。

可齊暄對聶蘇泫的這些幫助,以他的爲人,當然不會讓聶蘇泫知道,因而在前幾年,這兩人雖同爲易安先生的門生,但彼此都不怎麼相熟,直到最近,聶蘇漓回京,把這些年齊暄對聶蘇泫多次相助的事,一一都告訴給了聶蘇泫後,聶蘇泫對齊暄感謝不已,這才和齊暄相熟了起來的。

而也是因爲這樣,在最近相繼發生了許多對鎮國公府聶家不怎麼有利的事情後,聶蘇泫衡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前來拜託齊暄幫忙,幫他勸一勸聶蘇漓,希望能打消聶蘇漓重回戰場的打算,能夠暫時先留在帝京。

“戰場危險,馬革裹屍,你希望蘇漓哥哥不回遼東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可這有什麼好不方便對我說的啊?”

但在聶蘇泫把他要和齊暄相商的事告訴給徐幼容後,徐幼容卻反而不解的向聶蘇泫問道。

是啊,邊疆前線生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聶蘇泫不想聶蘇漓回遼東,這乃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啊,有什麼不方便對別人講的?徐幼容直碌碌的看著聶蘇泫,突然磨起了牙來,“聶六,你不會是單純不想理我,所以剛剛纔那麼搪塞我的吧。”

徐幼容把她那小牙齒磨的尖響,但聶蘇泫卻只是看著她皺了皺眉後,徐幼容就忽地又笑了,“行,你這樣子就是說沒有想過要搪塞我,是吧?那你不想蘇漓哥哥回遼東這麼正常的事,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

“嗯。”聶蘇泫自徐幼容那收得快、放得更快的笑容上移開視線,看著遠處的花草說道:“自圍獵大會後,聖上就升我爲禁衛軍中尉,在聖上身邊侍立。”

禁衛軍,乃是每一代帝王的直統衛隊,只由帝王一人能調動,而禁衛軍的責任,當然也就是負責帝王的安全、只負責帝王的安全,因此禁衛軍的身份特殊,可算是天子近臣了。而每一代禁衛軍校尉以上的軍官調動補給,也都是衆人必爭之地。

可就是這樣一個炙手可熱的禁衛軍內的職位。聶蘇泫卻憑著一個圍獵大會的主勝頭銜,輕而易舉的就搞到手了,這可是在一開始時。讓許多人都嫉妒得紅了眼的。

“對啊,這可是個好差事呢。”

而那些嫉妒到眼都紅了的人裡,肯定是不會有徐幼容的。徐幼容對於聶蘇泫,只會希望他越走越好,要是他能直接一路青雲,那就更是最好不過了。

“好差事?是好差事,最起碼它能讓我在聖上對自己的家人有猜忌不滿時。可以第一時間就通知他們。”聶蘇泫自嘲的笑道。

周惠帝對聶蘇漓猜忌不滿!

“還是因爲蘇漓哥哥上次戰敗的事嗎?”徐幼容擔心的問道。

“嗯。”聶蘇泫答道:“我大哥這些年在前線廝殺征戰,立下無數鐵血戰功,可一朝兵敗。聖上竟就可以對大哥心生不滿至此,居然都污衊我大哥到,懷疑他可能被敵軍收買,不然我朝如此赫赫有名的少年戰神。這次怎會敗的如此難看?呵……可笑啊!”

沙場上兩軍對壘。勝敗都乃是兵家常事,不要說聖賢之類都不敢說下海口,一生不曾輸人,那又更何況是我們凡夫俗子了。可週惠帝竟然視聶蘇漓的一次失敗,就否決了他所有的戰功,這真是太讓人心寒了,也難怪聶蘇泫這樣嘲弄。

“聶六啊。”但徐幼容在聶蘇泫說完後,竟然沒有像平常一般的怒火沖天。而是冷靜的問道:“聖上現在就算再怎麼提拔信任你,可關於聖上猜忌不滿蘇漓哥哥的這些事。聖上也不應該會在你面前坦露的如此直接啊,那你是從哪知道這些消息的?”

徐幼容的這一問,聶蘇泫沒料到,以至於他愣了一會兒後,纔在她沒有一絲隱瞞自己疑問的眼睛裡,誠實的說道:“是孟大總管提點我的。……然後也是在得知了聖上有這種想法後,在幾次有關那次戰事的奏摺和簡報傳上來時,我細心的觀察了聖上很久,也發現了只要是有我大哥名字的簡報裡,聖上的神情中都會有隱隱的怒意。”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怪不得了,但你有把這些都告訴給蘇漓哥哥了嗎?”徐幼容恍然大悟道。

“告訴了。”可聶蘇泫卻還是不怎麼開心的回道。

“你告訴蘇漓哥哥了,可蘇漓哥哥還是要回遼東去,他不怕聖上的猜忌,因爲他覺得於心無愧。因此你這纔想著來找暄表哥,希望他能幫你勸一勸蘇漓哥哥?”徐幼容說道。

“嗯。”

聶蘇泫這時終於看向徐幼容了,而他也覺得,既然他都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她了,那她是不是能放他離開了。因爲這事雖說不是十萬火急,但還是早一點塵埃落定爲好,畢竟他大哥不覺得周惠帝的猜忌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這卻是聶蘇漓想錯了的,對於臣子們來說,帝王的猜忌纔是更恐怖的事,因此聶蘇泫此時還是很憂心的。

但,這次聶蘇泫還是料錯徐幼容了,因爲徐幼容在聽完他把事情都講完後,卻還是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一絲一毫都沒有的還是十分堅定得擋在了他的前面,低頭思考著什麼。

“徐大小姐。”可聶蘇泫卻忍不住的對徐幼容喊道。

“啊。”徐幼容回答的漫不經心,還是在思考著什麼事一樣。

“徐大小姐,你現在能讓我離開了嗎?”但徐幼容思考的專心,聶蘇泫的耐心卻已經快被她耗完了,於是這時聶蘇泫看著徐幼容,桃花眸子裡有些冷光的煩躁情緒閃過。

“放你離開,怎麼可能?你先別吵啦,讓我再想一下。”聶蘇泫已經是有點不耐煩了,但思考得專心的徐幼容卻連敷衍他的話都透露著她的真心:是啊,她纔不會放過他呢。可她其實現下也的確是在思考著一些正事,雖其中也夾雜著想和聶蘇泫多待一會兒的私心就是啦。

“聶六啊,”但對待聶蘇泫凡事都得有度,因此在徐幼容花癡的餘光裡,看見他的眼越來越冷時,她乖乖的說道:“你知道桓川翟家嗎?”

桓川翟家……“我當然知道。”

九邊之首得遼東的總兵之位,現下可是在鎮國公府聶家的手裡。而鎮國公府聶家當初卻是從周惠帝的手裡,接過了這沾滿了桓川翟家歷代子弟斑斑血跡得總兵之位的,那要說聶蘇泫不知道桓川翟家。可真是說笑了。

“你怎麼會突然提起桓川翟家?”因此聶蘇泫看著徐幼容的眼裡,剛剛還冷得讓人打冷噤的寒意,這時卻散得一乾二淨,相反的還馬上一臉正色得對徐幼容問道。

可看著因自己一句“你知道桓川翟家嗎”,就讓聶蘇泫馬上收起怒氣的徐幼容,在心底偷偷笑了好一會兒後說道:“既然你知道桓川翟家,那你應該也知道翟家這一代的嫡長子。翟玉翟大公子吧?”

“知道。”聶蘇泫這次答的更是飛快。

聶蘇泫是知道翟玉的,而且他不僅知道,對於翟玉的一切事蹟。他也都瞭解的清清楚楚。因爲翟玉可是唯一一個和他大哥聶蘇漓年齡相仿,但卻比聶蘇漓更早的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也是比他的大哥聶蘇漓,更加配得上少年戰神這個稱呼的人。而翟玉也對於聶蘇泫來說,並不單純的只是一個空名。更要緊的是。在對聶蘇漓如此崇拜的聶蘇泫眼裡,能這樣在軍事上,事事都壓聶蘇漓一頭,並且聶蘇漓還對其很是崇拜的人物,聶蘇泫當然同樣無法避免的也對其很是仰慕。

但仰慕歸仰慕,對於翟玉此人,聶蘇泫是始終都不得見其一面的,不說當年桓川翟家幾乎全部的兒郎。早已都退回了祖地;就是隻說他們聶家接手了這遼東總兵之位的事,聶蘇泫就覺得對於翟家兒郎。他是有些汗顏的。

而也就是這樣複雜的心緒,一直到了圍獵大會最後的那晚,在聶蘇泫這個圍獵大會的主勝,第一次看到在那個騎射表演賽上,半路殺出的黑馬翟玉時,一切都還沒爆發。畢竟當時聶蘇泫對於周惠帝那個“可以允諾任何心願”的賞賜,感到心情混亂。其次翟玉和二皇子謝琰在最後廝殺時,聶蘇泫乃是在高臺之上。

因此等到聶蘇泫後知後覺的發現此翟玉就是彼翟玉時,都已經是在圍獵大會過去許久、許久以後了。

不過當然,要是聶蘇泫一定要見翟玉的話,那在翟玉暫住在徐府時,聶蘇泫去拜訪就是了,雖說還不知道翟玉會不會見他,但最起碼聶蘇泫還是知道他在哪的。但事實卻是,就算在後來,聶蘇泫打探出了翟玉在徐府的事,聶蘇泫也是一次都沒有娶拜訪過的。

而其中緣由嘛,也再好理解不過了,首先對於翟玉,聶蘇泫因了當年聶家接過歷代都是翟家鎮守的遼東總兵之位,那是汗顏無比的。雖說當初這是周惠帝的主意,鎮國公府聶家不可能違逆。可不管是誰,只要瞭解翟家和遼東疆界的關係,就會不管什麼原因,都對這種結果感到無顏。

這是聶蘇泫無法直接去徐府,拜見翟玉的一大原因;那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致使聶蘇泫無法去徐府拜訪翟玉呢?

當然有,徐幼容!

其實有的時候,人們對於徐幼容和聶蘇泫,都已經不是太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了,畢竟如果說他們倆這些年裡的牽扯,都只是因爲了徐幼容的堅持、不懂放棄和自己的剃頭挑子一頭熱,纔會發展到了今天這種局面。那最起碼在這兩人的相處中,比較合乎常理的就應該是聶蘇泫佔上風,他說什麼、徐幼容就得應什麼。

可怪異的就是,事實剛好相反,在這兩人裡,聶蘇泫居然纔是那個時時幾乎都被徐幼容吃定了的角色,不管她怎樣的挑戰他的底線,反正到了最後,所有事情的結果都會按著她的意思來。就像今天這樣,儘管聶蘇泫是在看到徐幼珊後,那雙桃花眸子才綻出絕豔之色的,可最後,能享盡這無雙風華的,卻是徐幼容、卻只是徐幼容。

因此在真正瞭解這兩人的人們眼裡,聶蘇泫纔是被徐幼容追的到處跑、毫無反擊之力得那個人的事實,給看的清清楚楚。也因此,只要有徐幼容在的地方,聶蘇泫不管心裡再怎麼相見誰、或者是再怎麼想做某一件事,都會爲了那裡有徐幼容,而非常果斷的放棄。

“其實從這個現象來看,幼容啊,說不定你纔是聶六心裡最有分量的那個人呢。”

而也是因了徐幼容和聶蘇泫這樣詭異的相處方式,徐明嬗還曾經如此打趣過徐幼容,只是這句聽起來那樣動人的話,不管是誰聽了去,都只會灑然一笑就過了的,包括徐幼容自己。

因爲他們都知道、也看的再清楚不過,聶蘇泫是不喜歡徐幼容的,不喜歡到他都那樣直接的表達過了,直接到都有些太過傷人了。

但,就算這樣,徐幼容居然也還是能一笑置之,然後又繼續追的聶蘇泫落荒而逃。而這也真不知徐幼容到底有沒有藉此在泄憤了,誰讓聶蘇泫那樣讓她難過。

只是這大都都是徐幼珊她們自己的臆測,沒敢去向徐幼容徵求正確意見,不然可能被泄憤的就不是聶蘇泫了,而是某三個需要被滅口的人……

“不過徐大小姐,你怎麼會提起翟大公子來?”

但不管徐幼容和聶蘇泫到底是爲了什麼會這樣相處,也不管別人怎樣談論,反正這兩人早已是把這視爲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因而就算徐幼容此時又有一點牽著自己鼻子走的感覺,可聶蘇泫還是忍不住得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畢竟她抓他的要害之處,那是從來都不會落空的。

“因爲有必要啊。”而此時徐幼容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蘇漓哥哥長年在戰場上,和可以生死相托的同袍們相處,根本就不需要耍心機這類陰暗的行爲,那你要蘇漓哥哥憑空清楚聖上的猜忌有多危險,那是很困難的。可要是有桓川翟家和翟大公子這些血淋淋、而又近在身邊的事實擺在蘇漓哥哥的面前呢?”

“……”

血淋淋而又近在身邊的事實?是啊,還有有哪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會比當年翟家被周惠帝硬生生的逼回祖地桓川這事,還要更貼近他們、也更殘酷的?因而在徐幼容的話才落地,聶蘇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聶六,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但明白歸明白,這事和鎮國公府聶家可是有關係的,他們聶家可也是那件事的相關者啊——“沒,徐大小姐你說的對,我大哥長年在前線征戰,早已遠離帝京這趟渾水了,這時要他了解帝京裡這些陰暗下作的一面,實是太爲難他了。而你說的這個方法,也許是最好的,畢竟當初聖上讓家父接過遼東總兵一位時,我大哥也是曾極力勸阻過父親的,希望父親能不要加入到聖上逼迫翟家列位英雄的這一事上來。……可當時情況複雜,父親也是有他自己的諸多考量的,但要是以此事去和我大哥闡明聖上的猜忌和不滿有多危險,那也應該是最直接有效的。”

這的確是最直接有效的,把曾經的不甘和憤怨等所有傷口,都血淋淋的撕開,讓人再狠狠的痛一次,那怎還會不是最直接有效的呢。

“聶六。”可看著此時的聶蘇泫,最瞭解他的徐幼容又怎會不懂他又想到了什麼,“你不要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蘇漓哥哥留下來,而不讓聖上對蘇漓哥哥的不滿再加深。不然要是蘇漓哥哥真的又回到了遼東,那到時以聖上的多疑,怕只要有心人稍微撩撥一下,那聖上就是可以給蘇漓哥哥扣個大帽子的。”

“你說的對。”而聶蘇泫的失落還沒持續多久,就被徐幼容的一番話給全打散了,“那我這就告辭了,現在就回去和我大哥好好商談一番。……今天徐大小姐的這一當頭棒喝,多謝了。”

聶蘇泫這是對徐幼容真心的感謝,但徐幼容卻只是鼓了鼓臉,沒有說話。

而看著徐幼容的聶蘇泫,眸子裡就有了疑惑。

“聶蘇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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