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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寒意刺骨

“小姐,您好點了嗎?”

榮華殿的主殿與後殿之間的那座大湖旁,徐幼珊在徐幼容與謝璟周旋時,正還抖抖索索的有點沒緩過來。

“沒事的,楚黛,我過一會兒就好,只要等到聶六公子去把二哥他們找來,我們就安全了。”

可儘管徐幼珊這時都還對剛剛的落水心有餘悸,但看著楚黛那擔心的不得了的神情,徐幼珊卻還是努力的扯出個笑容來安慰她。

但徐幼珊現在其實是不管哪兒都不舒服的,從外到裡都是滿身瘡痍啊!

“對啊,小姐,再撐一下,聶六公子已經去找二爺了,等二爺來了,就一定會沒事了的。”楚黛不停的搓著徐幼珊的手和身子,想讓她趕緊驅散寒冷。而本來是已經放在了一邊的剩餘氅簾,現在也被楚黛一股腦的全給蓋在了徐幼珊的身上,讓人們從遠處望來,直接就只能看見一堆的氅簾堆在那兒,哪還看得到什麼人啊。

而就是被這堆氅簾給圍在了正中心的徐幼珊,這時費力的扯出了個笑容給楚黛,但在心底,徐幼珊此時想的卻是徐幼容和徐明嫿。

如果只是徐幼珊這樣一個,不是他們目標的無關緊要的人,他們都能這樣下死手,那對著徐幼容和徐明嫿,他們會怎樣?徐幼珊是越往下想就越害怕。

徐幼珊是越往下想就越害怕,可她現在又處於自身難保的時候,不管怎樣擔心。她都是不能再做什麼了,這讓她心煩到要瘋了。

“看來徐四小姐還是無恙的嘛。”

但不管徐幼珊怎樣的心亂如麻,在這道清冷又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聲中。她還是立刻就僵成了一個石像。

本來就在先前被冰水刺得僵硬的脖子,這時似乎更是動一下都極費力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轉去,等到看見了意料中的那個身影時,徐幼珊則是突然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僵硬起來了。

“大皇子殿下。”徐幼珊露出了一個最難看的笑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看著謝璟。

“得,你不用這樣。我到這兒來只是受了別人之託,來救你一命罷了。但現在看來,早有人把你救起來了。”謝璟看著徐幼珊那難看得嚇人的表情。擡了擡眉說道。

受了別人之託?徐幼珊看著謝璟的表情卻更難看了,此時此地謝璟到這兒來,只是受了別人之託來救她一命,但誰會託謝璟來救她呢。此時的局中人裡。怕只有徐幼容和徐明嫿會這樣記掛她,又能請得動謝璟這隻大狐貍來救她了。可的隨之而來呢,徐幼容或徐明嫿,又是做出了怎樣的讓步,能讓謝璟來救她的?

“大皇子殿下,您是受了誰之託?”徐幼珊突然面無表情的向謝璟問道。

“令姐。”謝璟走近了徐幼珊,在她三步之外停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是哪位家姐?”徐幼珊再問。

可謝璟這次卻沒有再回答徐幼珊。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著這時如落湯雞一般的小不點。居然還像往常一般,只要提到徐幼容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這小黑炭就會突然像只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只要誰敢靠近她的小雞們,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拼命一般。

就像現在的徐幼珊一樣,明明謝璟剛剛得到的消息是她被謝琰的人給推下湖去了,嚇得他立刻就親自趕過來了,就怕這小黑炭一命嗚呼後,徐幼容就撕毀那張契約。畢竟現在徐幼容是沒事了,而在謝璟得到的消息裡,徐明嫿在剛剛也是被桓川翟家的那個翟玉給救下了的,只有徐幼珊這邊出事了。

可就在謝璟緊趕慢趕的趕到這兒時,卻只見到被一堆的氅簾幾乎給覆沒了的徐幼珊後,這真是讓謝璟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他當時的心情了。

“大皇子殿下。”

可徐幼珊現在卻沒有謝璟的悠閒心情,她都快擔心死了,要不是兩腳都還在發僵,徐幼珊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呢。因此在謝璟鬆一口氣時,徐幼珊卻是把所有氣息都快給憋起了,只看著謝璟,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有用訊息。

不過讓徐幼珊遺憾的是,謝璟那如鐵桶一般的防禦,哪有什麼可泄露的訊息啊,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而徐幼珊沒法,只好主動的再問道:“不知大皇子殿下是受誰之託前來的?”

“我們徐家姊妹衆多,還希望大皇子殿下言明爲好。”而這次在謝璟彎了彎脣,正準備說話時,徐幼珊眼皮一跳的又趕忙補了句,就怕他又來個“令姐”。

“徐大小姐。”本來謝璟也沒想再逗徐幼珊,但看著她那火燒眉毛的小樣兒,謝璟難得的也不多說什麼其他得直言道。

可這對於徐幼珊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在謝璟說完後,徐幼珊的臉色也沒好看多少,而徐幼容本來就是謝璟最大的目標,但這下可好了,人家直接就栽進謝璟的手裡了,那這還會有好事?徐幼珊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這人,真是覺得世界瞬間黑暗,她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徐四小姐,你這是什麼表情。”

徐幼珊看著謝璟的那一臉表情豐富的啊,愣是讓謝璟也很是受不了,畢竟徐幼珊現在本就白的無一絲血色得小臉上,再呲牙咧嘴的,那看著還真讓人打寒噤。

可這次輪到徐幼珊不理謝璟了,她雖然倒是很想問問謝璟這隻大狐貍,他到底是怎麼算計徐幼容了,可她就怕,就算謝璟破天荒的真把實話給她說了,她也會因承受不了而暈倒,所以徐幼珊現在望著謝璟,愣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既然徐四小姐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畢竟你現在這種狀況,要是被別人撞見了我們在一起,對徐四小姐是很不好的。”

徐幼珊不言不語。謝璟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本來他趕來這兒就是怕她出事,可現在看來,有人早他的消息一步的救起了徐幼珊。那既然這樣,他也不用繼續留在這兒了,所以謝璟準備閃人了。

而徐幼珊也繼續不說話,反正是沒有一點想留謝璟的意思。徐幼珊現在早已魂遊天外了,她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本以爲這次的她們都能逃出生天,但現在的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徐明嫿現在怎樣了還不知。雖她有劉媽媽跟在身旁,可眼下看來,這次的這些人是下手絕不留情的,一個劉媽媽又能護徐明嫿的周全嗎?而徐幼容呢。現在居然是落到了謝璟的手上。雖他居然肯受徐幼容之託來救她,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徐幼容要能請得動謝璟來,她又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至於最後的徐幼珊,她更是直接就被人家推落湖中,打算殺人滅口了,要不是聶蘇泫救了她,她現在估計早已經溺斃了。

這一切的一切。不管從哪看來,都是糟糕的狀態。徐幼珊真是都不想面對了……“不對。”

但就在徐幼珊越來越悲觀時,她忽然靈光一閃的看著正要轉身的謝璟問道:“我大姐讓你來救我,那也肯定讓你去救嫿姐姐了,可你雖然第一個就跑來我這兒了,但你在發現我沒事後,卻立刻就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看來,我嫿姐姐似乎已經沒事了,對嗎?”

謝璟轉身的腳步停了停,然後紅脣親啓:“你覺得呢?”說完就徑直離開了,可徐幼珊卻恨不得高興的蹦一蹦,以他對謝璟的瞭解,看來她是猜對了,最起碼嫿姐姐現在是沒事了的。

阿彌陀佛!

“璟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謝璟走離徐幼珊不過十步的距離,就在前面的轉角和一羣人正面撞上了,而這羣人的最前面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也是這個男子,讓謝璟在看見這羣人時,瞳孔極縮,生平第一次在心裡浮現了無路可退。

而此時除了謝璟怔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時,他身後不遠處的徐幼珊也已經早傻掉了,連魂遊九天之外的神魂都在這時被嚇的龜縮在了身體裡,徐幼珊現在突然覺得很冷,甚至是比剛剛落水時,都還要冷的寒意刺骨、渾身發抖。

……

今年的冬天,對於徐家來說,似乎有些兩極化,有的人覺得這個冬天是有生之年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但有的人卻覺得,今年的這一個冬天,是絕處逢生的幸運之年,因此就連撲面而來的寒霜,也不再覺得是那樣的冷了。而前者的代表像徐幼容和徐明嫿;後者的代表,就是江左徐家的兩位老太爺,徐叞和徐叡。

而導致了徐家這樣兩極化的事情,當然就是在不久前剛剛落幕的齊弘和朔雲郡主在榮華殿裡的大婚上,最後唯一一錘定音了的事——當朝大皇子謝璟的皇子妃定下來了,是江左徐家最小的女兒,大房庶女徐幼珊。

這事在昭告天下的那一日起,整個神都就全譁然了,大皇子謝璟可是周惠帝唯一的嫡子,而且還是皇長子,這樣佔嫡又佔長的皇子,就算沒有強有力的後盾,可從另一方面來說,卻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因爲謝璟可以說是大周皇位繼承人最正的正統了。

不然,就以現在朝堂之上被二皇子謝琰和三皇子謝玟幾乎各自劃分了的黨附勢力,以及後宮之中也是被德妃和賢妃各掌半邊天的情勢來看,既不得周惠帝的寵愛,也沒有像德、賢二妃這樣強勁的外家作爲後援,朝堂之上就不要論有那個重臣的支持了。但就是這樣看似毫無勝算的謝璟卻還是可以掙扎到了今天,其中雖還有許多人們不知道的原因,可他這天下盡知的嫡長子身份,也是給了他在這個最看重身份的時代,一個最有利的武器之一。

可就是這樣佔嫡又佔長的當朝大皇子,現在居然要娶一個庶女爲皇子正妃?就算這是江左徐家的庶女,可對於皇族謝氏的謝璟來說。庶系就是庶系。

這真是打臉都打到姥姥家了,而親自給謝璟賜婚的周惠帝,又是不寵愛謝璟到什麼地步。真是再一次的向天下證明了。

不然別說謝璟還沒和徐家這位唯一的庶女有什麼直接接觸了,他只不過就是“不小心”的碰見了落水後的徐幼珊罷了,就算退一步說,謝璟真的就是徐幼珊的救命恩人了,那大不了都可以把徐幼珊賜爲謝璟的側妃來處理這事的。

其實,不管理由和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只要周惠帝是有哪怕一點的疼愛謝璟。那他也是不可能這樣對謝璟的。所以就算後來周惠帝賜下了讓謝璟和徐幼珊成婚的這道旨意後,還是有不少的大臣反對時,都被周惠帝給一一駁回了。而且還給予了嚴厲的訓斥。

而徐家裡,裴氏倒是去了齊老夫人、甚至是北定老王妃那兒求情,想讓徐幼珊在此事中脫身,可不管北定老王妃還是齊老夫人。都搖了搖頭。並和裴氏說道:“大皇子殿下和珊姐兒這事你以爲是輕易能成的,就算大皇子殿下現下只不過就是一個身份特殊的弱勢皇子罷了,可以珊姐兒庶女的身份,能進大皇子殿下的皇子府邸都可以算是破大例了。可你看看現在,珊姐兒居然成了大皇子殿下的皇子妃?毓寧,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難道就真的只是爲了一個本朝的大皇子殿下。不小心撞見了我徐家女兒衣衫不整的樣子?”

不,當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不過是因了,這是帝王的心思啊!

於是,這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下來,在這個皇權大於天的時代裡,謝璟和徐幼珊的婚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下來,並且在來年開春,都不能等到徐幼珊及笄後,就得舉行婚禮。

但,在齊弘和朔雲郡主大婚的那天,榮華殿裡驚人的事情可還是有很多的,雖那些都不如謝璟和徐幼珊的這事來得震驚天下,其中也有周惠帝不想聲張的意思,雖這一對比,就連徐幼珊這個已經脫不了身的局中人,都爲周惠帝對謝璟的態度而心寒,可不管怎麼說,對於這結果,比起以前來論,也算是一個大大的進步了吧。

二皇子謝琰,被周惠帝下令,在宮中禁閉,不得命令,不許踏出皇子所一步。

是的,二皇子謝琰在齊弘和朔雲郡主大婚那晚,以徐幼容和徐明嫿爲目的所行的埋伏之舉,被人大大咧咧的揭發了,被人毫不保留、徹徹底底的揭發了。而敢這樣在周惠帝面前,不顧會觸怒周惠帝最爲在乎的皇家顏面,當著不少的人的面,把這事這樣揭了出來的會是誰呢?

當然是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徐幼珊了。

其實,在那晚周惠帝帶著北定王齊霈、霂王和徐家的兩位老太爺徐叞、徐叡,以及中書令房雍、尚書左樸射溫如藺和鎮國公聶今走到了謝璟面前時,徐幼珊其實已經是知道了,自己可能無望了的,對於那種嫁個與自己門當戶對、或許有幸的話,還可以再找到個比自己的家族門第要底上一點的大好青年,自己可以有足夠的優勢,能與這將成爲自己夫婿的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一輩子。

不用擔心夫家太過有勢,自己的孃家不能給自己不可撼動的靠山,讓夫家敢對自己不好,刁難於她。

但就是這樣不太奢侈的願望,在周惠帝的聲音出現在了那太過安靜的夜裡,出現在了謝璟的面前、徐幼珊的耳裡時,其實她就已經是知道了的,她與她的那個不怎麼奢侈的願望,已經永遠的失之交臂了。

於是,在後來周惠帝略過了已經愣在當場、已經不會動的謝璟,派跟隨的女官們前去查探情況,回來稟報給了周惠帝后,周惠帝震驚的看著謝璟,有些多此一問的大聲問他是怎麼回事,謝璟僵硬無言後,周惠帝就把那時他以遊園的名義,讓跟在了他身後的幾人裡,同樣還不知實情的徐叞和徐叡叫到了跟前來,讓那個女官把事情都和徐叞二人說了。

徐叞二人聽完後,自是也震驚不已,而且他們的震驚相比於周惠帝,更多了一絲真實的意味。

而之後的事,就更簡單了,周惠帝派女官們照顧徐幼珊,並問出她,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隨後徐家衆人也被周惠帝召集了起來,都在榮華殿的一個偏殿裡會合。

可週惠帝這樣的大動作,卻居然並沒有下令悄悄的進行,而是頗有些大張旗鼓的意味,讓禁衛軍到了還在喧譁熱鬧的主殿裡,堂而皇之的就把徐家衆人給接到了偏殿去,那這不是等於直接告訴其他人,有大事發生了?

所以其後就算事情的發展,外人是不怎麼清楚得知的,包括當時也在現場的北定王齊霈幾人,可大致的經過,在有心人若有若無的散播下,最終還是都猜出來了的。

只是除了,已經換上乾淨衣服的徐幼珊在被帶到了周惠帝面前後,她居然一點也不保留的,就把她們自榮華殿後殿的喜房裡出來後,在錯綜複雜的小徑上迷路後,在湖泊邊那片鹿角海棠前所遭受到的所有伏擊和逃跑、失散,以及她遇見了譚校尉後被推落湖中的所有事,全都一一說了出來。

不過當然了,其中避開太后和德、賢二妃,以及她落水後是聶蘇泫救她一事,她都省去了。前者是因爲徐幼珊知道,不管怎樣,她們躲著不見太后一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而至於後者,徐幼珊是不想再把聶蘇泫拖下水了,聶家現在本來就因了聶蘇漓戰敗一事,被周惠帝不喜,而如今好不容易因了聶蘇泫這個圍獵大會的主勝,剛剛贏回了周惠帝的一點聖眷,那她又何必在這時把聶家牽扯進這種和皇家掛上了勾的漩渦中呢。

因此徐幼珊在把這兩件事都省去後,也把救她上來的人換成了楚黛,反正在當年青壠榭一事時,楚黛深諳水性一事就不是秘密了,再者剛剛因楚黛抱著渾身溼透的徐幼珊,她自己也同樣早已狼狽不堪,別人這時也是找不出什麼錯處來的。

而在徐幼珊自水裡被聶蘇泫救起來後,就一直沒離開過她身邊的楚黛,在徐幼珊向周惠帝說,是她救起自己來時,楚黛反應極快的就應下了,和徐幼珊配合的天衣無縫。

可徐幼珊和楚黛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了,但其他人在聽完她的訴說後,衆人間的配合就不那麼默契了。

首先當然就是周惠帝,他完全就沒料到這小小個子的女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事來,而且還在徐家衆人的面前,那就算是他要包庇誰,那也是沒可能的了。尤其是在隨後,徐綽帶著一身狼藉的徐明嫿到來,徐明嫿身上那些泥土猙獰的痕跡,無一不在敘說著她經過了怎樣的逃命歷程。

堂堂的一座宮城內苑裡,防禦那可算得上是天下之最,可就是這樣的地方,江左徐家的女兒居然一個被人推落水中,差點溺斃;一個渾身瘡痍,不知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能導致如此;而還剩下一個,居然現在還沒有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那徐家人的憤怒無論是誰都可以想象得到了,而更糟糕的就是,徐綽隨後還讓人送進來了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那兩人身上的秘銀甲冑,更是刺眼到了極致。

而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以往謝琰和謝玟也不是沒有算計過徐幼容她們,可那些事情要麼最後都沒成功的胎死腹中,一點證據都抓不到;要麼根本就是一些小打小鬧,就算鬧到了周惠帝面前,周惠帝也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所以這次難得的被他們抓到了機會,徐叞和徐叡又怎會放過?於是他們兩人聲淚痛下的就在周惠帝面前喊道:“請聖上爲我們徐家做主啊。”

並且徐叞和徐叡還把不少的陳年舊事都不動聲色的給搬了出來,壓的周惠帝一語不發,而徐叞和徐叡卻不肯放過周惠帝,最後直接沉痛的說道:“我江左徐家一門忠烈,可想不到這宮城內苑裡盡有人容不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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