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洪聽彪子還罵人,手上加了些勁,彪子痛的“哼”的一聲,強忍著沒叫出來,但嘴上已罵不出來了。莉姐一看忙過來勸架:“哎呀,這怎么還打起來了,快放開,快撒手!”說這來拽喬洪的胳膊。老張和方大頭也起來勸說,花戲子雖沒動,但也不搖了,把耳機摘了下來,瞪眼看著大家。
喬洪沒等莉姐拽他就放開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彪子一下跳了起來,揉了揉手指,瞪著獨眼看著喬洪問:“你他媽的是誰呀?”喬洪面帶笑容地看著他,并不回答。彪子氣得不行了,回手抓過椅子,掄起來就砸向喬洪,喬洪一閃身,椅子砸在墻上頓時散了架,彪子手里抓著一條凳腿又掄向喬洪。大家一見彪子紅了眼,都向兩旁閃開了。喬洪一貓腰,彪子的凳子腿帶著風聲從貼著他的后腦勺掃了過去,喬洪躲過這一下,迅速欺身而上,兩只手抓住了彪子拿蹬腿的手腕,使出全力一個回身搭背過肩摔,彪子碩大的身軀騰空飛起砸在了老板臺上,喬洪想就勢扭住彪子的手腕,但彪子也不是白給的,另一只手抓起老板臺上的液晶電腦就砸過來,喬洪歪頭一閃,手上勁兒稍一松,彪子就掙了出去。彪子跳下來揮拳又打,可是沒幾下,又被喬洪抓住了手腕子,喬洪兩手拽住了彪子一只手,身子向后倒,用一只腳在彪子的膝蓋上猛蹬,彪子被他拉的失去重心,兩個人一起倒地,就在倒下的同時,喬洪又反轉了他的腕關節,同時雙腿盤上了他的脖子,把他緊緊地鎖住了,這一招在搏擊中有個名堂,叫十字固。
彪子用盡全力掙扎了半天也沒能脫縛,平時像喬洪這種體格的年輕人就算有個三兩個一起上也未必是彪子的對手,所以彪子一開始根本沒把喬洪放在眼里,但沒想到一交手卻始終束手束腳,招招受制于人,渾身是勁就是發揮不出來,頭一次被制住可以說是沒留神,這次面對面的交鋒,手里還先拿了一把椅子,但還是被人家擒住了,彪子氣的七竅生煙,不由像野獸般的大聲怒吼。
其實喬洪打贏彪子絕非偶然僥幸,喬洪從小得過高人指點,練過擒拿術,這些年從沒間斷練習,而且又經常和程立在外邊和一些亡命徒混混打架,在生死實戰中吸取了不少經驗,比那些在武術學校里整天和隊友假打假摔的武術隊員要強百倍。擒拿術為技擊“踢打摔拿”四大技法之一,而拿法牽一發而制全身,往往能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擒拿術多以控制關節為主,并能以柔制剛,勁力內含,雖然動作不大殺傷力卻很強,多制人于無形之中,而受制者如對擒拿術無較高修為的,往往受制后就會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應對破解。所以彪子空有一身蠻力,卻被喬洪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喬洪腿上加勁兒,彪子頸動脈被壓,已經喊不出聲來了,憋得滿臉通紅,頭上青筋暴跳。賀震天這些手下平時稱兄道弟,實際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合,這時見兩個人生死相搏,其他人竟沒人上前幫忙,只是一旁象征性地叫著“別打了……快松開……出人命了!”倒是莉姐和彪子有點交情,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撅著屁股扳了半天喬洪的手腳也扳不動,喬洪此時全身肌肉繃緊,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莉姐,就是換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一時也未必扳得開他的手腳。莉姐只好一個勁兒地說好話:“小兄弟,放開吧,咱都是一家人,別打出人命來!求你了,給莉姐點面子!”見喬洪對她的話聽而不聞,莉姐有對范曉琪說:“妹子,快讓這小兄弟放手吧,打出事來對誰都不好!”
范曉琪一改剛才的笑面,說:“不好又能怎樣?我做事向來是先禮后兵,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說著拿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走過去,照著躺在地上的彪子的頭就是兩下子,彪子的頭頓時血流如注。莉姐忙抱住了范曉琪:“妹子,可別打啦!我替他認錯了行吧?別打啦!”
依著范曉琪的心,就是打死彪子也解不了心中之氣,當初遭受的侮辱豈是這幾下煙缸能還得回來的,但是她現在不能這么做,她還要做她的事業,以前的恩怨只有等以后再說了。范曉琪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莉姐,說:“好吧,今天就看在莉姐你的面子上,喬洪,放他走,以后不準他踏進夢幻一步。”
喬洪松開了雙腿,站了起來,彪子則在莉姐的攙扶下緩緩地爬起來,彪子這時已完全冷靜了,只覺得渾身乏力,知道再打也未必能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瞪著一只充血的眼睛,問喬洪:“小子,你叫什么,以后我會找你的!”
“我叫喬洪,隨時奉陪!”喬洪平時從不主動去惹事生非,但麻煩找上頭來卻從不退縮,向來是輕易不出手,出手不留情。
“好,我記住你了,以后我要是不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厲害,我就白在社會上混一回!”彪子知道今天是不行了,只有改天召集手下小弟再來報仇了。
喬洪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不過那神情真是讓彪子受不了,人家就像是在哄孩子似的,根本就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狠狠地盯了喬洪一眼,向門外走去,路過花戲子,一巴掌把他搧倒在椅子上:“*,別擋路,一群窩囊廢!”
花戲子捂著臉站起來,看彪子出去了才罵出來:“你他媽的打不過人家那我出什么氣,活該你挨打!呸!”
散會以后,只剩下喬洪和范曉琪兩個人的時候,范曉琪心里有些沒底了,問喬洪:“你說,彪子會不會下黑手暗算咱們?”
“沒事,那就小心點唄。”喬洪笑笑說,“黎小姐,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你給他們漲工資,他們還這樣針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