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萱揉著手腕,湊到宦子健耳邊說:“我哪知道呀,我都不認識這女人,小順子是男孩女孩我都不知道,我就是順嘴這么一說,要不你能放開我么?!?
宦子健“哼”了一聲,閃到一旁,佟株妹又拉住了郎子萱:“快說吧,小順子在哪,快帶我去找他。”
郎子萱看看一旁站著的宦子健,買好地說:“這樣吧,你先回答這位警官問你的問題,然后我再告訴你小順子在哪?!?
佟株妹哪里肯聽,一個勁兒地追問郎子萱,郎子萱被她搖得前仰后合的,宦子健在一旁冷笑著看著郎子萱的笑話。
郎子萱說:“小順子在我家,但是他不想見你,因為你把他弄丟了,他生你的氣呢!”
佟株妹一愣,眼淚馬上就下來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是我錯了,你幫我和他說,我……我想他了,讓他別生氣,回家來吧?!?
郎子萱見她哭得可憐,也蹲下身子,撫著她的后背說:“你別傷心啦,我會勸他的,現在你回答這位警官的問題,然后我回去勸小順子回家好不好?”
佟株妹一個勁兒點頭:“好的好的,小順子不會生我氣太久的,他不吃別人給的飯的。”然后回頭看著宦子健說:“你要問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最近廣平市接連發生好幾起孩子失蹤的案子,小的只有幾個月,大的也就四五歲,這個小順子是最大的一個,四周歲了,上周和媽媽佟株妹一起出來到樹林里采蘑菇,結果佟株妹只顧著采蘑菇,等到回頭再找孩子的時候已經蹤影皆無了,她思子心切,一股火得了失心瘋,終日稀里糊涂的,想的就只是找孩子,沒事就往孩子失蹤的樹林里去。
宦子健他們刑警隊接這個案子已經挺長時間了,可是沒什么進展,市委高度重視,責令他們限期破案。別人不急,這宦子健還真急。他這個人有股子犟勁兒,越是難破的案子他越上心,為了破這個案子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家了,今天想起一些細節,又來找佟株妹詢問,可是佟株妹沒在家,他知道這女人說不定又犯了病跑樹林里去了,就找到這來了。他一進樹林就聽見佟株妹的哭聲,順著聲音找過來,卻看見郎子萱舉著石頭站在佟株妹身后,刻不容緩,他迅速拿下了郎子萱,他也不知道郎子萱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黑燈瞎火的一個大姑娘跑到這荒涼偏僻的地方,咋說也是令人懷疑的。
宦子健見郎子萱哄好了佟株妹,贊許地向她點了一下頭,然后帶著佟株妹往一邊走了幾步,開始詢問她心中存的一些疑點。
郎子萱本想一走了之,但想想不行,還是和宦子健解釋一下為好,畢竟人家是干警察的,自己不告而別反倒顯得做賊心虛了,無端端的可不想惹人懷疑。
等宦子健問完了佟株妹,郎子萱和宦子健一起把佟株妹哄回了家,然后對宦子健說:“這回沒事了,我也該回家了。”
宦子健說:“等等,我還沒問你剛才為什么要對佟株妹行兇呢,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她的腦袋都成漿糊了。”
郎子萱說:“我不是都和你解釋了么,我以為她是鬼魂呢,這么晚了坐在墳地旁哭,多滲人呀,再說我只是拿著石頭自衛,又不是真的想要砸她?!?
宦子健又問:“那這么晚了你又到這里干什么?該不會說是和佟株妹一樣精神不好吧?”
“這……”郎子萱哪里會和他說起自己的心事,是因為被楊煜拒絕而傷心,因為傷心所以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神差鬼使的來到這個小時候來玩耍過的地方。但是也得給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呀,面對的已經不是前一段時間嬉皮笑臉想要接近黎雨彤的宦子健了,而是一個辦案警察,他要是翻臉不認人,說不定公報私仇扣自己一個大帽子,就是懷疑自己拘留上一天半日的也犯不上呀!“我是……我是生意上遇到一些阻力,心理上有一些壓力,所以找個清凈地方靜一靜減減壓,沒想到就遇上這個女人了,被她嚇了一跳不說,還被你扭傷了。這個答案滿了吧?我要是和偷孩子的壞人是一伙的偷完孩子早就跑了,還會回來偷襲一個瘋女人,這也不合乎邏輯呀,你們做刑警的不會這么……這么想吧?”她本想說你們刑警不會這么笨吧,但是沒好意思這么說,她雖不想奉承討好宦子健,但這節骨眼也不能再罵他呀。
宦子健點了一下頭,說:“你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是我們做警察的不可以放過一絲疑點,任何和本案有關的人和事都有可能是破案的線索。你雖然說得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我還得對你進行調查,這兩天你不可以離開廣平,隨時接受調查,明白嗎?”
郎子萱忍著脾氣和宦子健心平氣和地解釋半天,結果他還是懷疑自己,不由有些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調查我什么?你不就是因為我不讓你接近黎雨彤懷恨在心嘛?好,你要調查我是不是,我還要舉報你呢,你身為國家干警,又是有婦之夫,還出來哄騙無知少女,亂搞男女關系!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件事可是有真憑實據的,到時候我不但找你們領導,我還要找報社,找電視臺,看看是你麻煩還是我麻煩!”
宦子健看郎子萱有些急了,他也急了:“你還有理了,揭我短是不是?好吧,反正我要離婚還離不成,你要是給我一曝光正好我就和老婆離婚,然后娶黎雨彤,我這也就是個作風問題,你的事可是刑事問題,你去吧!到時候我先上報警隊,說懷疑你和兒童失蹤案有關,先把你拘起來再說?!?
“去就去,誰怕誰呀!”郎子萱說著轉身就走,宦子健站在那兒想一想,忽然換了笑臉:“你回來。”
郎子萱回過身子,問:“還想干啥?”
宦子健笑呵呵地說:“咱倆再談談,換個兩全其美的方式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