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江飛的腦袋,臉色冰冷的說道:“小子,想當(dāng)臥底你還嫩了點,臥底就是拿來出賣的,江城警署有我們的線人,你被出賣了!”
“彪哥,手下留情。別亂來,你說的什么臥底,什么線人。我根本聽不懂啊。”江飛看起來臉色慘白,渾身軟塌塌的,似乎一碰就會倒。
“我數(shù)三聲。你若不坦白,我直接將你丟進大海里喂魚。這就是臥底的下場。”彪哥開始數(shù)數(shù)了。
“三……”彪哥發(fā)現(xiàn)對面的江飛慌張的語無倫次了,他似乎在顫抖。
“彪,彪哥。我,我只不過是來,來找樂子的。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啊。”江飛耷拉著臉,一臉慫樣。
“二……”彪哥依舊面無表情。
“彪哥。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是來喝酒找樂子的。”江飛可憐巴巴的求道。
“一……”彪哥喊了最后一聲,然后舉起了槍口再次對準(zhǔn)江飛做出攻擊之狀。
“啊!”江飛仰躺在沙發(fā)上,大喊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坦白!”
彪哥眉毛一挑,問道:“你終于承認(rèn)你是臥底了?”
“不是,我不是什么狗屁臥底,我只是來此貴寶地看看有沒有富婆之類的。我好去搞點錢來花。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剛才那個大堂經(jīng)理杜豪,我向他詢問過這里有沒有四十歲的女人,他可以作證的。”
彪哥對身邊人使了一個顏色,一個黑衣人便大步走出門去,似乎在找杜豪去對質(zhì)去了。
一會兒功夫。黑衣人走了進來,對彪哥說道:“彪哥,這個小子的確問過杜豪有沒有四十歲的女人。”
江飛松了一口氣,說道:“嚇?biāo)牢伊恕N也贿^就是胃口重了點,可這也是沒辦法嘛,誰叫現(xiàn)在貨那么貴,我都吃不起了。”
江飛故意放大了聲音。
“對不起,小兄弟。由于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里,而且在大堂中找冰毒。非常顯眼,我們怕你是警方派來的臥底,這是一次例行公事,還請不要見怪。”彪哥收起槍,親自端起杯子,敬了江飛一杯。
江飛連忙點頭如搗蒜:“好說好說。只要你不拿槍對著我就好。另外,有貨嗎,我想現(xiàn)在就要,我得壓壓驚。”
彪哥開口回答道:“你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我們的考驗,但是今天的貨源比較緊張,警方剛剛查抄了我們一批貨,新貨明天才到,要不你明天再來?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聯(lián)系你。”
“好好好,希望能快點,一天不吸那玩意兒,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江飛打了個哈欠。
“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今天晚上這個包間的一切酒水都打五折,算是我為你賠罪。”彪哥頗為豪氣,大手一揮,就免單一半。
當(dāng)然,其實這也是金碧輝煌的規(guī)矩,一般發(fā)展一個新的溜冰人員,總會先給點優(yōu)惠,到后來,很少有人能夠全身而退,基本上都將家產(chǎn)敗光,然后身體垮掉,身不如死,這種事情在金碧輝煌太多見了。
“對了,我?guī)砹藥讉€美女還在大廳里面玩耍。幫我叫進來吧?”江飛說道。
“沒問題。”彪哥回答道。
江飛打開卡拉OK,自顧自的喝啤酒等李沁然三人的到來。
總算成功的走了第一步!
江飛吐了一口氣。
剛才的表演江飛感到很滿意,因為彪哥掏出槍來的每一個動作,都沒逃脫江飛的犀利的眼神。
只要江飛愿意,彪哥手中的槍隨時都可以被卸下來,但是如果動硬的,必然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重要的是下次就沒辦法進入金碧輝煌來打探消息了。
自己今天裝作吸毒人員進來,下次就可以逐漸的摸清金碧輝煌涉毒的情況,然后幫李松林一個大忙,解決掉江城的販毒團伙。
說實話,江飛對那些販毒的并沒有什么好感。
江飛雖然出身弒天殺手營,但是被他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大多是那些江湖仇殺,有其取死之處。
但這些販毒的人不一樣,他們會將一個個完美的家庭弄的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所以,江飛之所以答應(yīng)李松林,也是自己內(nèi)心真的反感販毒組織,不然的話,依照江飛的放浪不羈的性格,很可能就撒手不管了,任誰都勸不動他。
很快的,李沁然三人走了進來。
李沁然走在最前面,她好奇的左看看又看看,將這個包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這包間裝飾的極其輝煌,沙發(fā)是非洲犀牛皮沙發(fā),桌上的煙灰缸竟然是雪白的玉石雕刻而成,晶瑩剔透,潔白無瑕。
中央的主燈上竟然鑲嵌了小粒鉆石,來增加透光度。
就連廁所的馬桶也是用金箔包了薄薄的一層。
金碧輝煌果然氣勢恢宏,非同一般!
怪不得江城的有錢人經(jīng)常一到晚上就往這里跑,樂不思蜀。
原來這里除了有無窮無盡的美女,歌舞,洗浴等一切享受方式。這里的硬件,也是舉世無雙啊。
李沁然心里感到好奇,看向江飛。
江飛坐在沙發(fā)上,對她做了一個V型手勢。
“你跑到這里來干嘛?這里看起來環(huán)境不錯。可是消費恐怕很貴吧。”隨后而來的劉新萍問道。
“今天飛哥哥心情好,我請客,你們隨便吃喝玩樂。不要謝謝我,我的名字是雷鋒。”江飛看起來牛氣沖天的模樣。
李沁然樂了。
她隨便點了幾樣?xùn)|西,便和劉新萍王怡三人打開卡拉OK唱起歌來。
李沁然唱歌很好聽。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清亮,歌聲悠揚。
一打開嗓子,江飛等眾人都靜靜的不說話,只聽她一個人的歌聲。
余音繞梁,久久不絕。
一首歌畢,王怡帶頭拍手鼓掌,說道:“沁然,沒想到你人長得這么漂亮,歌也唱得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獻丑了。”
“就是啊,沁然,你叫我們怎么接著唱下去啊。”劉新萍也在一旁插嘴道。
李沁然微笑不語,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劉海,見江飛在盯著自己看,不由得有些害羞不自然。
“你看什么?”李沁然問道。
“我想起了一個朋友,她也很喜歡唱歌。”江飛想起了遠(yuǎn)在弒天殺手營的首領(lǐng)的女兒,楊芊兒。那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公主。
不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還是那么在意那些流浪貓和流浪小孩!
這個世界本來對你來說實在太殘酷,希望你永遠(yuǎn)不要長大!
讓我為遠(yuǎn)方的你唱首歌吧,江飛默默地說道。
江飛走到點播臺,點播了一首屠洪剛的歌曲,名字叫做“你”。
隨著悠揚的前奏開啟,江飛逐漸唱了起來。
你,從天而將的你落在我的馬背上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一絲淺笑讓我心發(fā)燙你,頭也不回的你展開你一雙翅膀?qū)ひ捴较颍较蛟谇胺剑宦晣@息將我一生變涼你在那萬人中央,感受那萬丈榮光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著淚光我沒有那種力量,想忘也終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夢一回那曾經(jīng)心愛的姑娘、這首歌一直唱了五分多鐘,從聲情并茂唱到歇斯底里。
唱完之后,江飛靜靜的看著歌詞,心中嘆道:“芊兒,你在弒天,萬人之上,可誰能看見你眼中的淚光,可惜我真的沒有力量,讓你過平常人的生活,這就是宿命吧,飛哥哥也許真的幫不了你。”
“歌迷獻酒!”李沁然從江飛神情豪放的歌聲當(dāng)中清醒過來,連忙拿了啤酒,滿滿斟了一杯,對江飛說道:“飛哥哥,你唱的跟原唱一樣棒,甚至比原唱還要好呢。”
江飛沒有答話,將酒杯端在手里,一飲而盡。
然后,他繼續(xù)拿過酒瓶,斟滿,再一飲而盡。
一連三杯。
呼!
喝完三杯酒,江飛看著李沁然道:“丫頭,來吧,咱們幾個來玩骰子喝酒。”
李沁然見江飛情緒有些低落,關(guān)心的問道:“江飛,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問那么多干嘛。”這一刻的江飛落落灑脫。
“好,我陪你!”李沁然將骰子拿了出來,說:“怎么玩?”
“玩美女,警察,小偷,色狼!”江飛回答道。
“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不會玩啊!”劉新萍和王怡也好奇的圍攏來,她們從來沒有玩過這類似的骰子游戲。
她們只會剪刀石頭布,或者攤開雙手比劃十五二十那種。
“這個東西很簡單,我來教你們……”
很快,包間里面就傳來了歡歌笑語聲,當(dāng)然更多的是笑罵聲。
“江飛。你這個色狼!”
“江飛,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骰子花樣?”
“你要是再作弊我可不依你了。”
……
從金碧輝煌夜總會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
江飛見李沁然幾人都有些醉意,便提議由他開開車,送幾人回家。
在車上,王怡接了一個家里人的電話后,爭吵了幾句,便開始悶悶不樂起來。
身邊的劉新萍問道,“王怡,你怎么了?又跟家里人吵架了?”
王怡道:“還不是家里分遺產(chǎn)的事情。爺爺?shù)倪z囑里面留給我的財產(chǎn)最多,幾個叔叔經(jīng)常來我家找我和我媽媽鬧。我頭都大了。”
“江飛,你上次不是說要幫助王怡解決這個問題嗎?”劉新萍問道。
“這是家務(wù)事,還得一家人說了算。這樣吧,你下次受欺負(fù)了,就給我打電話,至于其他的,我還真不好插手,我總不能將你家里人痛打一頓吧。”江飛笑了笑,他說的是事情,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尤其是這種分遺產(chǎn)糾紛。
“那好,改天我給你打電話好好談?wù)劊纯从惺裁崔k法沒有,我聽沁然說你挺有本事的,我想你一定可以幫到我。”王怡說完,向江飛投了一個感謝的目光。
送完了劉新萍和王怡,江飛迅速搭著李沁然往家里趕。
到家之后,兩人躡手躡腳準(zhǔn)備上樓,卻發(fā)現(xiàn),大廳燈突然亮了。
李松林正坐在大廳中央,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盯著江飛兩人看。
“今晚你們?nèi)ツ睦锪耍俊崩钏闪窒蚶钋呷粏柕馈?
很顯然。女兒這么晚回來,做爸爸的當(dāng)然要過問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