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官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才爬到了我面前,伸手托起我的臉蛋,使勁的搖晃我的腦袋,眼睛早已哭紅,“啊憶,你醒醒呀,不要睡了,我們還有正事沒辦呢。”
這是上官第一次哭,平時,他是我們這群人之中最堅強的一個,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話沒個正經,但是一有事情,他永遠都是最認真的那一個,比誰都認真,我很想知道,在這玩世不恭的軀殼內,包裹的是怎樣的一個上官,今天,我終于知道了,拜啊標所賜,讓我看見了最真誠,脫去外衣的上官,可惜我不能睜開眼看著他,對他說一句,“兄弟,別再假裝堅強了,我會心疼的。”
“阿憶,你起來呀,你不是我們幾個里面最牛逼的么,那就起來讓我看看你的魄力呀,你的魄力在哪里,在哪里呀。”上官哭喪著抱著我的腦袋,歇斯底里的吼著。
“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我哭的跟個傻逼的樣子么,我現在哭了,如你愿了,那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嘲笑我啊。”
上官抱著我的腦袋,坐在地上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脫去外衣的上官,竟然會是這個模樣,難道這真是命么?
“臥槽,啥情況呀,這么多人圍著。”這時,一個頭發一根一根豎立起來的少年站在網吧門口,有些詫異的看著圍觀的人群問道。
“亮哥,你看那兩個人是不是早上玩CF很牛逼的那個。”這時,白亮身后的一個馬仔指著上官說道。
“咦,好像是哦,我們去看看吧。”白亮一看是我們,表情也有些變了,連忙帶著身后的幾個人沖我們走來。
“上官云,怎么了。”白亮伸手拍了拍上官的肩膀,關心的問道。
上官本能的扭頭看去,一看是白亮,連忙抓住他的手,不顧任何尊嚴的乞求道,“亮哥,求求你,幫我們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弟弟被揍了。”
“是上午那幾個么。”
“恩,我求你了,先送我弟弟去醫院吧。”上官點了點頭,著急的說道。
“操他媽,這幾個逼崽子輸了游戲還敢他媽這么猖狂,別JB讓我再這里看到他們。”白亮一聽,很是生氣,連忙扭頭沖著身后的人說道,“你們去叫車,趕緊的。”隨后身后的幾個人連忙向路邊跑去。
“亮哥,謝謝你了,這次我們哥倆欠你的,以后你有事說一句,我一定說到做到。”上官非常感激這個在很湊巧的時刻,給予幫助的人,認真的說道。
“哥們,沒啥好謝的,今天我們已經認識過了,既然我們是朋友,那就不用說謝,我這人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了會罩著你們就會罩你們,都JB是性情中人,也沒必要說謝。”白亮很無所謂的揮揮手說道。
“那我就啥都不說了,不管怎么樣,我們兄弟欠你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還你的。”
“行,你要這么說,我也就不說話了,有事你招呼聲,哥們我能做的肯定幫。”
很快,一輛出租車就開了過來,白亮手下的一個馬仔從車上下來,白亮連忙招呼一下,三四個人將我穩穩的抬上車,上官一瘸一拐的上了車,臨上車時,扭頭沖著白亮一臉認真的說道,“亮哥,謝謝,啥都不說,我弟弟如果能度過這個坎,我一定帶他來謝你。”
“趕緊滾吧,再JB說謝謝,我就不認識你們了。”
“行,那我先走了。”
“滾犢子。”
上官上了車,出租車飛一般的奔馳在這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而出租車內的上官此時卻是非常的冷靜,嘴里叼著煙,大口大口的抽著,紅著眼睛,眼神中透露著殺氣,而我,依舊還是沉睡著。
“咳咳,哥們,能別抽這么多煙么,對身體不好,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沒必要讓身體這么遭罪。”上官一個勁的抽煙,煙霧布滿了出租車內部,司機看了眼后視鏡,關心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管自己開車就好,覺得嗆,就搖窗戶。”
“你朋友受傷了,搖窗戶的話,風吹進來對他不好。”司機見上官這么霸道,便瞅了眼沉睡的我,聰明的轉換了目標。
上官聽到這話,想都不想,連忙搖下車窗扔掉手里的煙,待風將車內的煙霧吹散以后,才搖上車窗,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師傅,謝了,希望您能再快點。”
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W市人民醫院門口,早就在外面等候的眾多護士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上官,連忙推著病床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推車上,隨后迅速推進醫院,而上官,卻停在了大廳沒有跟上來。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晨晨早已發現了,臉色比之前更加的難看,眼睛一直盯著推著床奔跑的護士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線里,才緩緩的起身,沖著大廳內一直盯著自己的上官走去。
“你們也被陳文干了?”晨晨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扔給了上官,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被陳文干了?”上官淡淡的問道,沒有回答他的話。
“恩。”晨晨點了點頭,臉色很是難看,憤怒的咒罵道,“草他媽的,陳文把啊豪干了,幸虧我去啊豪班找他,不然的話,都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樣。”
“呵呵,陳文這個逼崽子還沒有吃到苦頭么,怎么還是這個樣子。”上官一想起陳文,無語的說道。
“誰JB知道呢,既然他想要干我們,那我們也沒必要再給他賽臉的機會了。”
“必須的,這次我們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跟我們賽臉的后果。”上官嘴角微微上揚,摟著晨晨的肩膀,往手術室走去。
半個小時后,在三樓手術室外,晨晨和上官兩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嘴上叼著一支煙,沒有點燃,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看。
“吱嘎”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了出來,滿頭大汗的,手里還拿著一塊毛巾。
“嘭”
兩人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迅速走了過去,“醫生,怎么樣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了,怎么一下子就送來了兩個病人。”醫生低頭發了句牢騷,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好送來的及時,如果再遲點送來的話,病人的情況就不好了。”
“徐豪和簡億都是你們的朋友么。”醫生拿著手上的病歷表看了看,抬頭問道。
“是的,他們兩個怎么樣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不過兩人的腦袋都受到過一些重擊,有些輕微腦震蕩,尤其是這個叫簡億的,比較嚴重,腦袋受到的重擊次數比較多。”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兩個只是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大腦產生了短暫性的昏迷而已,只要在醫院住院一個月,好好觀察觀察就行。”
“呼呼。”
聽到醫生的話,兩人都長出了口氣,臉色也好轉了些,上官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這個醫生,“醫生,多謝您了,這是我們兄弟倆感謝您的,不成敬意,希望您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