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傻傻的看了半天,輕輕走過去,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把她給驚醒了般,湊過臉去,細細瞄著那那細細眉毛,就像墨畫一般。鼻尖與布木布泰一樣尖尖的,但是卻比布木布泰的更為飽滿豐潤,肌膚如凝脂,細膩的仿佛白玉,夏柳忍不住想要上前摸摸。而她的雙唇,則如白雪中的兩瓣潤紅的桃瓣,微微閉合,夏柳咽了兩口吐沫,娘的,真想上去親親。
當夏柳還想繼續(xù)觀摩下去的時候,那端坐在床上的少女卻驀然睜開了雙眸,澄明的眼睛瞪著夏柳,滿是驚訝,猛然張大了那微閉的雙唇,“啊……”
夏柳嚇了一跳,連忙退后兩步,左顧右盼,“你……喂!你別叫了……”
少女猛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慌忙伸手捂住了俏臉,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憤怒的道:“你……你怎么在這里的?”
聽到這聲音,夏柳突然恍如一般,“你是……海蘭珠?”這怎么可能?海蘭珠長得這么美?
夏柳正發(fā)怔,突然一道白光閃動,猝不及防,夏柳剛想躲開,就已中招,肩頭一陣冰透徹骨。連忙運用真氣抵御寒氣,瞪著她道:“海蘭珠!有話好好說!”
海蘭珠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臉氣憤,正要開口,卻見夏柳盯著自己的臉上,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抹羞紅,連忙掏出一張白紗覆在臉上。露出兩只氣憤的眼睛。
“我……我來找玉兒的。”夏柳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原本以為這個海蘭珠也不太漂亮的,卻沒想到如此驚艷,但是明明是小格格讓自己來的,為什么是她在這里?難道自己摸錯了蒙古包?
夏柳心里有些疑惑,卻聽海蘭珠叱道:“姓夏的,你來這里干什么?玉兒不在這里!”
“不在?”夏柳急忙辯解道:“可是他讓我來的!”
“哼”海蘭珠越想越氣,原本自己都已經(jīng)不想搭理他的,卻沒想到自己要專心借妹妹的蒙古包修煉一陣子摒除雜念,卻又被他給搗亂了。胸脯起伏如波浪,夏柳圓瞪著眼,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海蘭珠的身體也是如此的誘人,高聳的胸脯,腰肢纖細。由于沒了外套白衣的掩映,此時看得更為清楚,身材修長之下,顯得凸凹有致,頗為引人遐想。
發(fā)覺他那灼熱的眼光始終停留在自己的敏感部位,海蘭珠羞怒的眼圈一紅,幾欲滴出淚水來。連忙伸手抓起旁邊的白衣,裹在身上。
一份視覺盛宴頓時被掩蓋住,夏柳頗有點兒遺憾,搖頭嘆道:“原來長得這么漂亮,難怪要用白紗蒙著臉了,要是被那些男人看到,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原本女人受到男人的夸贊,應(yīng)該是很高興的,但是海蘭珠卻清晰的記得他說過的什么胸大無腦的話,氣不打一出來,雙手輕揮,數(shù)道晶瑩的寒冰朝夏柳噴射而去。
我靠,氣勢這么猛,夏柳連忙閃身躲開,那寒冰射在那木制的屏風上竟然穿透了,仿佛蜜蜂窩一般。
“喂!用得著這么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來找玉兒的。”
夏柳連忙喊叫,這個女人,雖然修為趕不上老子,但她要是發(fā)起飆來,這事情就鬧大了,太丟臉了。嘴里罵著,想起布木布泰來,這個丫頭,到底搞什么鬼?
“玉兒帶著我的小雪去見大汗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分明是不懷好意。”海蘭珠怒斥道。
“我……”夏柳無奈的道:“真是她讓我午宴后來找她的,誰知道你在這里啊!要是知道你在這里我就不來了。”誰想跟你煩啊!不過說實話,這個女人長得確實是……少見的美!簡直不像一個人!
海蘭珠氣得渾身發(fā)抖,目中禽著淚水,嘶叫道:“你……夏柳,我不會原諒你!”她在眾人的尊敬中長大,誰不傾慕,不敬仰,但是這個夏柳卻把她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了下來,而且還很不屑的踩上兩腳,如何讓她不憤怒委屈。
老子又說錯話了,夏柳聳聳肩,拱手道:“格格!海蘭珠格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道歉!行了吧!”你媽的,這事真蹊蹺,等會一定要問問小格格。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海蘭珠憤然轉(zhuǎn)過身去,臉上只是稍微掛著的白紗由于動作太快,滑掉地上,但是她也不回頭,背對著夏柳。
夏柳心里一嘆,愣了半晌,這個女人,真是有點兒煩!不過看她肩頭聳動,好像是在哭泣,娘的,老子也沒做什么啊!就這么值得她生氣?想不通,夏柳望了一眼地上的白紗布,然后又瞄了瞄海蘭珠的背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伸手把地上的白紗布給撿了起來,伸手把那白紗布遞過去。
海蘭珠好久才發(fā)覺,閃電般奪過那白紗布,伸手朝夏柳臉上揮去。
我靠!夏柳心里一驚,連忙把她的玉手及時握住,堪堪貼在他的臉頰旁,卻是沒有能夠落下去。
朝花映月的臉上,流落著晶瑩的淚珠,梨花帶雨,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有種我見尤憐之感。那長長的眼睫毛下的眼眸,蒙上了層晶晶的水霧,亮亮的,閃動著淚花。
“真的很美!”夏柳不知不覺贊嘆了聲,第一次這么由衷,不夾雜任何的貶義或者嘲諷。
海蘭珠也感覺到他話語中包含的稱嘆之意了,掛著淚花的臉上沒來由的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難得能讓他這么夸贊,但是忽然想起自己還裸露著臉龐,她向來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慣,此時忽然發(fā)覺,臉上更燙,連忙把那白紗布拽過來,轉(zhuǎn)身蒙在臉上。
看著她忽然間變成鄰家小女般那么羞澀,夏柳感到有點兒有趣,歪著頭,面帶笑意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不像以前認為的那樣高傲。也許是缺乏溝通,這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隔閡與誤會,夏柳在這一刻覺得自己變得善解人意了,這應(yīng)該是個好兆頭吧!至少在應(yīng)付女人方面能派上很大的用場。
“你還不走!”海蘭珠匆忙的戴上白紗布,發(fā)覺夏柳仍然在,不由低聲說道,雖然聲音清冷,但是已經(jīng)不如剛才那么激烈了。
“那……好,我先走了,等……玉兒回來,你跟她說一下。”夏柳連忙告辭,匆匆從蒙古包里退了出來。
夏柳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內(nèi),望著蒙古包頂?shù)幕y,今天這事兒真是怪,琢磨了一陣后,夏柳暗道,不會是小格格故意整我的吧?今天早上她還說要把海蘭珠也推給老子,午宴的時候她又跟海蘭珠出去了一次,回來后就讓我去她那里,難道是她跟海蘭珠竄通好了的?但是這個也不太像,剛才海蘭珠的表現(xiàn)來看,她不可能事先就知道老子要去,要不然就是她的演技太好了,把老子也給騙了……
想來想去,夏柳最后還是斷定是被布木布泰給耍了的,海蘭珠可沒小格格那么有心計!這一切大概都是小格格給計劃的,哼哼,這個丫頭,為了讓老子娶她的姐姐,竟然來這一招!她以為只要老子見著她的真面目就會喜歡上她!老子偏不讓你如意!
布木布泰論心計,比自己深,論計謀,也比自己會規(guī)劃的多,無形中夏柳有種與她較量一番的沖動。如果說,四娘在家里擁有的強勢,是他為了補償自己欠四娘做出的讓步的話,那么對這個小格格,卻是有種相互之間的比試的意味。
畢竟布木布泰才十三歲,自己一個大男人,什么都比她差,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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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姐!”
白秋彤在與夏柳成婚之前不準她再進入北海莊園,但是她常常溜出來,跑到北海莊園與眾女玩。但是最近由于夏柳不在,她的積極性明顯受到很大的打擊,所以有好幾天沒來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有了什么喜事,她突然跑了出來,一進內(nèi)園就興奮的直撲蓉娘的蓉淑殿。
蓉娘正在吩咐那幾個中年婦女事情,聽到她的聲音,嘴里便吩咐了幾句,等到那幾個人退下去后,才轉(zhuǎn)頭笑道:“秋彤!出什么事情了?”
白秋彤臉蛋上紅潤潤的,眼眸里閃著光,歪身坐到蓉娘身邊,聲音清亮的道:“據(jù)說那個朝鮮公主到京城了。”
“朝鮮公主?”蓉娘彎著秀眉,疑惑道:“朝鮮公主為什么來京城?”
“啊呀!蓉姐姐,你真是,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這可是轟動全城的大事!那朝鮮公主是來和親的,據(jù)說那公主長得很漂亮,一路上還差點被女真給抓起來,后來聽說是得到一個人的幫忙才順利過關(guān)!”白秋彤唧唧喳喳的說著。
“哦?”蓉娘不由擔心道:“她一個姑娘家,還是公主,落到女真韃子手里還了得!”
“沒有出事!那個公主聽說很聰明,找了個借口,再加上那個人幫忙說話,因此也沒受什么罪就被放出來了。就她的貼身丫鬟受了點罪,聽人說她長得特別胖,而且嗓門子很大,所以被那些女真韃子給打暈了,一直躺在車上到了京城!”白秋彤說著,還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像很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