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揪畔的臉色很難看,眉毛下垂,那眉梢差點把深陷的眼睛都給遮住了,原本就不紅潤的臉皮現(xiàn)在更是如豬肝一般漲紅髮紫,嘴脣不停的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俄羅斯帝國的京都莫斯科城內(nèi)的宮廷之中,小沙皇彼得坐在中央的位置上,他的身邊是剛剛從森林莊園裡趕回來的母親葉莉絲。整個的殿內(nèi),則立著數(shù)十名修爲(wèi)較高的法師,皮揪畔站在最前頭,而宮廷大法師神色平淡的立在他的面前,目光不怒而威的掃過這羣法師的頭上。衆(zhòng)法師慌忙低下了頭。
夏柳輕鬆的坐在殿中的椅子上,看著這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法師偷笑!
“從今天起,免去皮揪畔首席大法師的資格!古蘭米升爲(wèi)首席大法師!教廷從此不準(zhǔn)插手國家政務(wù)、軍務(wù)!一切權(quán)力均交還給沙皇彼得。”宮廷大法師的聲音輕和,彷彿說著一件很小的事情般,但是那些法師聽後,卻是臉色大變!但迫於宮廷大法師的威名,無人敢出言反抗。
葉莉絲的臉上則露出驚喜,抱著茫然的沙皇小彼得,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這個老傢伙竟然能這麼做!果然是有魄力啊!可委屈了皮揪畔了,不僅這首席大法師沒得做,估計這莫斯科城內(nèi)是稅收他也管不了了。
只聽宮廷大法師繼續(xù)道:“從今天起,神職法師恢復(fù)以前的舊制,若無沙皇召喚,不得隨意出教廷,每天潛心修煉!不得怠慢!”
“是!”其中一個神職法師帶頭領(lǐng)命,大概他便是剛剛上任的首席大法師古蘭米了!皮揪畔低垂的眼睛裡發(fā)出怨毒的光芒,跟著其餘衆(zhòng)法師也答應(yīng)了聲。
宮廷大法師猶如未見,轉(zhuǎn)身向小彼得沙皇母子道:“沙皇陛下,從此以後俄羅斯帝國便在你的統(tǒng)治之下,希望你能夠給你的臣民帶來快樂和富足!”
葉莉絲忙起身代小彼得感激道:“多謝大法師!”
宮廷大法師點點頭,領(lǐng)著那幫法師走出殿外,目光向夏柳示意了下。夏柳當(dāng)然明白,這買地的事情現(xiàn)在得跟這個葉莉絲談了。
那些數(shù)十名的法師一走,大殿內(nèi)頓時空空蕩蕩,夏柳向葉莉絲笑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wù)勱P(guān)於買地的事情嗎?”
葉莉絲盯著他英俊的臉膛一陣發(fā)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臉頰不禁有些發(fā)燙,連忙道:“唔,可以!當(dāng)然可以了。”
那就好,夏柳鬆了鬆筋骨,便把要購買的地範(fàn)圍跟葉莉絲說了下,然後問她要多少錢!
葉莉絲也不知道這市價怎麼算,而且這賣土地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最後還是夏柳不願意太欺負(fù)這對孤兒寡母,便出了個略微便宜的價格。約有五十萬兩的白銀。.電腦看小說訪問.1б.
這買地的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談妥之後,雙方便寫了條約,簽字畫押。葉莉絲母子重新執(zhí)政,立刻在俄羅斯帝國引起了轟動,知道他們是得到宮廷大法師的幫助後,人們也都出了口氣。這教廷法師確實太囂張了,現(xiàn)在全部縮在教堂內(nèi)不出來,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那些大臣以及貴族們都得到了啓用。
葉莉絲特別爲(wèi)夏柳的送行開了次宴席,夏柳也終於見識到了西方的酒宴是什麼模樣,不過讓他頗爲(wèi)遺憾的是,那個凡蒂麗說,四娘已經(jīng)帶著她的那幾個‘美姬’回大明瞭。而且他們一路上並不急著趕路,邊走邊‘旅遊’。
沙俄的葡萄酒確實有股獨特的酒香,似乎人一聞這味道就能醉了似的,夏柳與那些參加酒宴的人一杯又一杯,來者不拒,酒量大得驚人!沙俄的人看了嘖嘖稱奇,他們也很佩服能喝酒的人,當(dāng)即獲得了他們的好感,還邀請夏柳有機(jī)會多多去他們的莊園玩。
而在這酒宴之上,最爲(wèi)迷人的,就是那個葉莉絲了,不過鑑於身份特殊,她的打扮還是很端莊的,最風(fēng)情的則屬她的閨中密友凡蒂麗了。不時的像夏柳送秋波,最後卻不勝酒力,被扶走了。
郭俊立也喝得有七分醉意,臉上紅撲撲的,等到宴席散了,還是夏柳把他給扶上了馬背。
走在莫斯科城的街道上,聽著馬蹄聲敲打那石板的聲音,擡頭望著俄羅斯的月光,夏柳感覺到了異域的月色也同樣的別具一格!
“郭兄!我們這兩天就得考慮回程的事情了,你跟那位姑娘的事情該怎麼辦?”抵達(dá)那個旅館前時,夏柳看到不遠(yuǎn)處的那個擺水果攤的房間裡有燈光,不由笑問道。
郭俊立被這異國的晚風(fēng)吹散了點酒氣,呵呵的摸了摸腦袋,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現(xiàn)在皮揪畔被撤銷了!我怕她不會跟我回去!”
夏柳心裡一動,拉著他道:“走,咱們?nèi)ニ麄兗已e坐坐!”
“這……這麼晚了不好吧!”郭俊立遲疑道。
“有什麼不好的!”夏柳笑道:“你不用害羞,都是結(jié)過婚的人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姑娘,不如這樣,你作爲(wèi)我們大明在俄羅斯帝國的大使館的大使得了,這樣就能跟那個姑娘在一起了。”
“大使?”郭俊立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詞彙,不過一聽說自己能跟那個年輕的姑娘在一塊,心裡卻是充滿了甜蜜。
夏柳哈哈一笑,這個傢伙,還真的害羞起來了,拉著他走到那房間前道:“快,你會俄語,怎麼打聲招呼的?”
被夏柳拽到這裡,郭俊立騎虎難下,只得紅著臉喊了句,只聽裡面?zhèn)鱽眢@喜的聲音,那個叫摩尼美的年輕姑娘帶著喜悅跑了出來,忽然見到還有另外一人不禁一怔,但是很快醒悟過來,把夏柳給認(rèn)出來了,連忙用俄語熱情的打招呼。
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中年人摩尼奧聞訊趕路,父女兩熱情的把兩人請到裡面。
郭俊立把最近兩天的事情跟他們簡單的說了下,那皮揪畔被撤銷,已經(jīng)傳遍全莫斯科城了,這對父女當(dāng)然知道,心裡正都在感激他們呢,此時也都是高興萬分。而郭俊立則偷偷瞄了那摩尼美一眼,得到夏柳的肯定後,便把要留在莫斯科城做大明的大使的事情說了下。
夏柳作爲(wèi)旁觀者,把三人的表情都瞧得一清二楚,這對父女不僅對郭俊立感激,而且那個摩尼美也似乎對他有意思,畢竟這郭俊立模樣不醜,論身份地位都不低,假以時日,兩人在一起談?wù)劊瑧?yīng)該能成。便起身拍了拍郭俊立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自己還是走人吧,讓他們‘一家子’好好親熱親熱,回到旅館內(nèi),仰頭躺下,忽然感覺到一絲警兆。
身體從牀上驀然彈起,飄然落在地上,只見那牀已經(jīng)被劈成了兩瓣,皮揪畔陰森是臉出現(xiàn)在窗外,他手中的白色蛇杖發(fā)出噬人的白光。
“喲!原來是首席大法師駕臨啊!真是榮幸榮幸!”夏柳笑嘻嘻的道。
皮揪畔臉色陰沉的可怕,在月色下,有種恐怖之感,那嗓音更是難聽之極,“若不是,我首席大法師的地位就不會丟,若不是你,我俄羅斯帝國怎麼會被那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和女人掌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夏柳冷笑了聲,斜眼瞥了下那旁邊的鳳凰杖,沒有伸手,現(xiàn)在這個皮揪畔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有新的突破了!以爲(wèi)這一偷襲就能把老子幹掉,那也太小看我了吧!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不對,即便是以前的自己,這個皮揪畔也不敢一個人前來挑釁啊!
正想著,樓下的街面上忽然傳來呵斥聲,有‘乒乒乓乓’的打擊聲,是郭俊立的喝叫,還有摩尼美的驚叫。夏柳心裡一沉,盯著皮揪畔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卑鄙!”
“咯咯!這是你逼我這麼做的!夏柳,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你高興了吧!但是我要讓你朋友還有你的血來爲(wèi)這一切贖罪!”囂張冷酷入骨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令人不寒而慄。就在夏柳想要出手把他幹掉的時候,皮揪畔突然閃退了窗戶,落在街面上。
夏柳連忙帶上鳳凰杖,跳出窗子,月光下,幾名法師捆綁著郭俊立以及那對父女,站在皮揪畔的身後。手中的法器停頓在三人的頭上。隨時可以出手擊斃三人。
皮揪畔冷聲說了句,“我們城外等你!”說著,帶著三人消失在月光下。
夏柳咬了咬牙,媽的,老子最恨別人要挾了,偏偏這個皮揪畔竟然敢三番兩次的要挾,今天晚上要是不把他給碎屍萬段,老子就不姓夏!想著,喚來汗血寶馬,朝城外飛奔。
出城後,憑藉著他的目力,遠(yuǎn)遠(yuǎn)見到三裡外有幾個人影,連忙趕過去,卻見那皮揪畔拄著白色的蛇杖,站在最前面,而那幾個法師則挾持著郭俊立三人立在他十米開外的小山頭上。
夏柳翻身下馬,冷哼道:“說吧,想怎麼樣?”
皮揪畔陰慘慘的冷笑,“不想怎麼樣,丟掉你手中的火杖!讓那匹馬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