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布木布泰一臉幽怨的看著海蘭珠,好像要是她不答應(yīng)的話自己立刻就撞墻了。
海蘭珠見她這樣,自然是心有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嫁給夏柳這個討厭的漢人,實在是心里就像硬塞了一塊碎石塊般磕得慌,“玉兒,你要是真的覺得怕他沉迷于美色,干脆別讓他回家!”
“這怎么行!”布木布泰立馬把她的這個主意給否決了,“我早就調(diào)查過了,他對自己的老婆特別好,尤其是結(jié)發(fā)的妻子,還專門為她們建了一個莊院。這些天來他獨身在外,也沒人陪著,我又沒辦法給他侍寢,所以才求姐姐的!只要姐姐讓他動心了,他就不會忘掉,有姐姐在他身邊時時提醒,他就會時刻惦記著我們的大業(yè)。”
侍寢二字在她口里說來是如此的輕松,卻把海蘭珠給羞得面紅耳赤,搖著布木布泰的小手道:“不行!不行!為什么一定要我呢!蘇麻拉姑長得也很不錯,而且也不小了,你讓她侍寢不就行了!”
“她哪及得上姐姐你!”布木布泰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這時也不忘拍馬匹,“姐姐是咱們蒙古真正的第一美女,我相信只有你才能讓他動心。”見海蘭珠還是不愿意,布木布泰想了片刻,嘆道:“姐姐,你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口無遮攔,沒有英雄具有的男人氣概是不是?”
海蘭珠抬眼看了她一眼,輕輕搖頭道:“不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他好!漢人在我心中一直都是狡猾可恨的,這個夏柳也同樣不例外。而且,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真正的想過要跟一個男人共同生活,所以……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嫁給他,我做不了。”
布木布泰微微一嘆,看來自己真的是無法說動她了!心里不由十分的納悶,為什么?這兩人為什么就不來電呢?自己故意策劃了一場真面目的碰撞,結(jié)果那家伙不但沒有被姐姐的絕世美貌給鎮(zhèn)住,反而說絕對不會要她。而姐姐,也竟然對他沒有一點的好印象。這個家伙雖然為人有些不丈夫,但是論樣貌,論地位、修為,也都是出類拔萃的啊!頭疼啊頭疼!布木布泰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件事情自己真的很無力!可是那個家伙離開家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這幾次自己明顯能感覺到他的男性欲望,他心里肯定越來越想家里的老婆,自己得想個辦法暫時把他想家的念頭給打壓下去。最起碼在統(tǒng)一科爾沁部之前他不能有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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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避開別人的注意,很快便趕到了那樹林邊,此時天晴日朗,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放在眼前。夏柳觀察了一陣子后,悄悄溜了進(jìn)去,斂息凝神,找了個很好的大樹,輕飄飄落在上面,居高臨下的時刻留意林內(nèi)的動靜。
過了半天,海蘭珠也跟著朝這個樹林而來,朝林內(nèi)打量了一下,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夏柳的身影,便走到一株大樹旁,敲了三下。
夏柳靜靜的等待著樹林里發(fā)生變化,但是遺憾的是,在海蘭珠敲了三下之后,林子里依舊是寂靜如常,夏柳藏身樹上,也能看出海蘭珠眼眸里流露出的疑惑。
過了半天,那林子里還沒有任何的變化,夏柳有些沉不住氣了,真氣慢慢的注入身邊的樹內(nèi),剛想要控制真氣去地底探測一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身邊的這株樹心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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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心里打了個突,連忙又檢查了下其他樹,那些高大的樹木竟然都是空心的!海蘭珠注意到了夏柳的動作,卻不知道他在樹間飛來飛去的干什么。
為什么這些大樹都是空心的?夏柳心里很是不解,目光無意間與海蘭珠相碰,然后望了一眼她身邊的那株大樹,心中一動。飛身掠了過去,同樣用真氣探測了一下,果然,這株樹也是空的。
這種空心樹是用來干什么的?夏柳心里有這樣的一種推測,莫非是用來傳聲的?那守墓人在地下,每次聲音出來的時候都是仿佛從四面八方來的,沒有一個確切的聲源。而如果把聲音從這樹中傳出來,那就有這么多個發(fā)聲點,令人找不著根源。
想到這里,夏柳暗想既然他能有這種機關(guān)發(fā)聲,那么他必然也有一種方法能夠看到這外面,自己恐怕已經(jīng)落入了他的眼內(nèi),再耍這些花招也沒什么意思了。望了滿眼疑惑的海蘭珠一眼,伸手把那身邊的一株樹劈倒!
這株樹約有二三十米之高,有兩個人粗,在夏柳的真氣摧殘之下,頓時‘咔嚓’一聲脆響,然后徐徐倒地,‘轟’然巨響之下,這片墓地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生物,發(fā)生了如此巨大的聲響那林子里也沒有驚起任何的東靜。
墓地,難道連動物都死光了!
樹已斷掉,那樹身的中央有一個碗口大的黑洞,口徑齊整,似乎并非天然的,應(yīng)該是人為,這也印證了夏柳的設(shè)想。那守墓人一定是借這個洞口來傳聲或者還有其他更為重要的作用。
此時林中發(fā)出如此的響聲,就算地下睡的是死豬也該醒了,何況那個神秘的守墓人。夏柳這時也不在意了,伸頭朝那樹身中的黑洞喊了起來,“喂!老頭,老太……老家伙!”
見他胡亂的瞎叫,海蘭珠哭笑不得,嗔道:“你就不能放尊重點!”
“嘿嘿!”夏柳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尊重的,再說了,尊重不是在表面,而是在心里,我這樣一向是很有內(nèi)涵的!”
海蘭珠見他又耍嘴皮子起來,便不再理會他,別過臉去,心里也是疑惑,為什么那個守墓人不出來。
“這個老頭不會是出事了吧?”夏柳喃喃念道:“老子這么叫也不出來,難道人不在?還是……”
半天也沒想通!夏柳最后決定以身試機關(guān)!
一道洶涌凌厲的真氣順著那洞口直接朝地下?lián)袅诉^去,噴涌的真氣,由于能量的強大,剩下的半截樹身頓時脹破,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面。而那與地相連的樹根則形成一個有人腰身粗的洞口。借著陽光,能看道那洞只有一米多深,但是旁邊卻有另外的通道,彎彎曲曲,在地面上糾結(jié)成網(wǎng)絡(luò)狀。
夏柳無奈的望著身邊的海蘭珠,“格格,我要是順著這通道挖個地道你沒意見吧?”
海蘭珠淡淡道:“我當(dāng)然沒意見,不過恐怕大汗有些意見。”說著,眼光望向他的身后。
夏柳這時也聽到了遠(yuǎn)處的馬蹄聲,轉(zhuǎn)頭望去,卻見孔果爾帶著數(shù)名手下,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我靠!怎么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夏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孔果爾等人瞬間即至,看著被夏柳搞得亂七八糟的樹根,個個臉上都不是太好看。
孔果爾胖胖的臉龐像一個紅紫的豬肝,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還是旁邊的人提醒他,才穩(wěn)了穩(wěn)心情,看著夏柳道:“夏先生,你這是干什么?”
“呃……是這樣的,大汗,我當(dāng)時呢,正在這里散步,突然聽到海蘭珠格格的聲音,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呢,就跑了過來,最后發(fā)現(xiàn)這棵樹里面藏著一個人。我為了救格格,只好一掌朝那人劈去,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那樹被我給劈成了這樣。”夏柳一邊說,一邊朝海蘭珠擠眉弄眼。
海蘭珠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揭破,只是冷冷的轉(zhuǎn)過頭去。
孔果爾額頭冒汗,望著那被打得稀巴爛的樹根道:“可是……這地面怎么會這樣?”
“哦!”夏柳聳聳肩,“當(dāng)時那個人想逃,我又上前補了一掌,結(jié)果還是被他從地底逃走了。大汗你看,這就是那個人逃跑的地道。大汗快派人來,把這里給挖通,這人說不定就是你們的敵人派來刺探軍情的,千萬別讓這個人跑了。”
“這……”孔果爾為難道:“夏先生,你知道,這里可是我們族人的墓地,死去的先人都在這里安息,你這樣……”
夏柳不給他機會,拍腿道:“對啊,大汗,這里是先人安息的地方,怎么能人這個人來搗亂,還把這里挖得……你看,這地下都有這么大的洞,林子里的地下還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樣。您讓先人們都喝西北方去啊!必須要立刻阻止這個人破壞先人的安息,他這是對咱們科爾沁部的最大侮辱啊!我們的先人現(xiàn)在正被這個人肆意的欺凌,這怎么能忍得下去,我要是大汗,一定立刻派人來,就算掘地三丈,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替先人們出氣。”
他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頓時讓孔果爾眾人面上無光,汗顏不已。
海蘭珠冷冷的看著他,心里實在是奇怪,這個男人為什么說話都這么虛的,臉不紅心不跳,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撒謊撒的這么堂堂正正的。
夏柳繼續(xù)忽悠,拍著胸脯道:“大汗!我已經(jīng)決定了,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只要大汗把處理這里的權(quán)力交給我,我一定把能把人給追查出來。大汗,你認(rèn)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