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琪也實在是有夠嬌嫩,在耿青峰的千哄萬哄下,終于乖乖的歇息了。不過耿青峰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不耐煩,必竟讓她傷心的是自己。在李昱琪睡著以后,耿青峰就帶著王敬向李書維夫婦告辭。
早上出來的時候,天還陰朦朦的,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艷陽高照了。空氣中散發(fā)著一陣被炙熱后青草的氣息,一只只蟬在比賽似的不停的鳴叫。剛走出李府的門口,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就向他走來。他站在離耿青峰幾步的位置停住,恭敬而有禮的對著他諛媚的笑道:“耿少爺,小的是錢萬山錢老爺派來的,我家老爺請你過府一敘。”說著,他還不望向不遠(yuǎn)處的馬車指了指。意思就是我們?nèi)紲?zhǔn)備妥當(dāng),你不用找借口推拖了。
耿青峰好笑的看著這廝,錢萬山經(jīng)過昨晚后,勢必也會急著找他吧。再說了,新指甲油如果沒有含毒的話,確實是一個賺錢的好東西,其價值不會低于之前的那種。不過,他確定現(xiàn)在想清楚了嗎?不要讓他去只為了討價還價。
“那就走吧。”說完,也不待那小廝有何反應(yīng),便先行馬車的方向走去了。王敬看著他,雖不知道為什么昨天少爺才放了他鴿子,今日又要去見他,但還是乖乖的跟在后面,反正奴仆首則第一條,少爺去哪他就去哪。
一個丫環(huán)在馬車內(nèi),看到他進(jìn)入車內(nèi),立馬讓他坐在主位,為他斟滿茶水,獻(xiàn)上瓜果。不愧是首富的馬車,紅綢把四周圍了起來,地上鋪著一塊狐裘,香爐矮幾,茶水果點一應(yīng)具有,豪華舒適,坐在里面也不顯顛簸。看來,錢萬山為了顯示他的誠意,沒有少下功夫。
早早就起來找李昱琪解釋昨日的誤會,讓耿青峰在車內(nèi)香氣環(huán)繞下,漸漸起了困意。不一會兒,便小聲的打起鼾來。而王敬依舊中規(guī)中矩的坐在一旁守候,時不時的用眼光掃向那錢萬山安排的丫環(huán)。
“少爺,我們到錢府了,醒醒。”馬車在片刻后,便到達(dá)了錢萬山的府邸。趕車的小廝揎開車簾通報后,王敬便開始喚起他家少爺。
耿青峰在馬車?yán)镄∷艘粫裆院昧艘稽c。王敬一叫他,他便立即起身。他用手稍稍理了一下因在車內(nèi)假寐而略顯凌亂的衣裳,一派優(yōu)雅從容的走了出去。
錢萬山在聽到小廝稟報后,早已在屋內(nèi)等候。他思前想后,決定答應(yīng)耿青峰的要求。相處三年多,對于耿青峰的作風(fēng)還是挺了解了。不管他是否想與李府合作,一旦配方讓他買下來,耿青峰便不會再另作他售。
“錢老板,這么急找青峰來,不知有何要事?”耿青峰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來到錢府專為招待客人的前廳。一進(jìn)屋,他便先行向錢萬山打著招呼,一副裝蒜的樣子。
有何要事?MD,要不是為了那張配方,老子才不會對你這么低聲下氣。一看耿青峰那痞子樣,就讓錢萬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老狐貍必竟是老狐貍,在商場打滾多年,應(yīng)有的那份沉著穩(wěn)重練得如火純青。對于耿青峰的話他哪怕再生氣,面上依舊如笑羅漢般樂呵呵的。“賢侄,你可是大忙人呀!老夫生意遍布五湖四海也沒你辛苦。”
一句話刺得耿青峰瞇起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錢萬山。TMD,死狐貍,老子就是這樣忙。“是呀!要不是錢老板插隊,直接讓小廝來接青峰,咱倆暫時還見不了面呀。”一句貌似感嘆似的話,讓錢萬山額頭青筋暴露。意指他如果不是找人跟蹤他,一副強(qiáng)行邀請的樣子,他根本不會來。
不過錢萬山是什么樣的人?能支持起這么大的家業(yè),并在商場上打出一片名號,沒有一些本事哪成?特別是那個臉皮,更是練得比城墻還厚。對于耿青峰的諷刺,雖然氣得咬牙切齒的,但依舊表現(xiàn)得十分和氣。“呵呵,說笑了。我這不是兩日未見賢侄,怪想念的嗎?”
想念?TNND,老子不當(dāng)玻璃,沒事別用有色眼光看老子。“錢老板真愛開玩笑!青峰何德何能,讓錢老板如此牽掛。”說著,還不忘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光掃神一下。弄得錢萬山雞皮疙瘩直起,不由得懷疑那李府意把女兒嫁給他的消息是真是假。
“呵呵,開……開玩笑。”錢萬山雖風(fēng)流,但也不喜好男風(fēng)。看著耿青峰那樣子,不由得說話結(jié)巴起來。“賢侄呀!那個配方……”再不說正事,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什么驚駭世俗的話來。
“什么配方?”
“那個……那個賢侄剛配出來的新指甲油的配方。”耿青峰一時裝傻充愣,讓錢萬山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得不給他這個“貴人”解惑。
“哦……”耿青峰一個哦字拖得長長的,讓人恨不得一刀砍死他。而耿青峰后面的王敬,看到自家少爺在這里做戲,一直十分辛苦的憋著笑。本就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此刻看起來已經(jīng)扭曲,十分駭人。“那我當(dāng)日所提的條作,錢老板是答應(yīng)了嗎?”
錢萬山聽著耿青峰的話,顯得十分的郁悶。“老夫既然想在賢侄手里買到那張配方,當(dāng)然誠意十足。”TMD,不答應(yīng)你個臭小子肯嗎?這不明知故問嗎?不答應(yīng)你肯降價嗎?
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錢萬山的爽快反而讓耿青峰有些吃驚,他以為還有得磨嘴皮子。“這樣的話,那麻煩錢萬山把東西一應(yīng)準(zhǔn)備好。到時我們簽好那個協(xié)議書就行了。”
“協(xié)議書?”錢萬山叫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對,協(xié)議書。”耿青峰斜視著錢萬山,對他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既然我們雙方談成這筆生意,為了雙方的利益,要簽一份買賣協(xié)議。到時請人作證,白紙黑字,以后誰也不能賴帳是不?”
雖然耿青峰說得十分合理,但是錢萬山是咋聽咋怪異。不過這些都是要必經(jīng)的手續(xù),容不得他反對。“那好,等我準(zhǔn)備好了這些,就立馬請賢侄來簽?zāi)莻€‘協(xié)議書’。”此時錢萬山已沒有剛才的那種憤怒,對于將要到手的配方,更是期待萬分,想著那如流水般滾滾而來的錢財,更是對剛才耿青峰的諷剌挑釁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