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這群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自己要是真的把這群女人留下好好說話的話,估計(jì)就家宅不寧了。俗話說,媒婆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看她們那裝扮就知道是屬于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以自己的條件,還用著她們來說媒嗎?再說了,琪兒一心一意的對自己,雖說平時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但自己可以確定是喜歡她的。
剛才廳里的那些女人,一見這侯爺臉泛青色,滿腔怒火的吼著,都自動消聲的看著眼前這年輕的侯爺。
“少……少爺。”一旁的的青竹紫蕊也是第一次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原來帥氣白皙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青竹心驚膽顫的小聲叫著,卻不知道到底要說什么,只想讓他快點(diǎn)消消氣。這樣的他,實(shí)在太嚇人了。
“峰弟。”雷逸也被耿青峰的吼聲給嚇住了,此時的他完全不復(fù)住日那溫文儒雅,那駭人的表情讓他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心驚。
“青竹,去把士昊和林叔叫進(jìn)來,讓他們拿兩把掃帚過來。”耿青峰厭惡的看著眼前這些女人,心里暗暗的咒罵著。
“是,少爺。”青竹此刻如脫免般跑得極快。現(xiàn)在這里的氣氛太過壓抑,而且少爺?shù)谋砬樽屗灿行┦懿涣恕B牭椒愿溃ⅠR答應(yīng)了就向外跑。
之前耿青峰被御筆親封的事,沒幾天就傳便了揚(yáng)州的大街小巷。成為百姓口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而那群女人,收了好幾家的銀子,都來給這位揚(yáng)州新出爐的黃金單身漢作媒。雖然,這些人有些聽過這位年輕的侯爺已經(jīng)與李家小姐訂親的事情,但都是抱著沒成親以前作不得準(zhǔn)備的心理,不管不顧的找著媒婆冒失的上門來。此刻,看著這侯爺那不悅的臉色,都有些不安。
以前雖然聽說過這位侯爺,但都是關(guān)于他開的那兩家店的。關(guān)于他本人的消息是之又少,只聽說他溫文有禮。但此時那一臉兇相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傳說中的那人。開始他進(jìn)來時表情,讓她們以為那只是曇花一現(xiàn)而已。
少傾,林士昊與林叔拿著兩把掃帚跑了進(jìn)來。看著眼前的靜寂而怪異的氣氛,還是讓他愣了一下。隨后,他看到立于中間的耿青峰,走過去叫了起來,“少爺,你剛回來嗎?我還以為你要下午才到,還準(zhǔn)備到時去接你們的。咦,雷公子,你也來了。……”
“士昊,你和林叔把這些女人都給我趕出去。誰要是不走的,就拿掃帚給我打出去。”耿青峰打斷林士昊的喋喋不休,語氣不善的說著。自己馬上就要成親了,她們還來做媒,也不知道這些女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是不是里面都是些豆腐渣。哼,以前耿青峰沒名沒錢的時候,怎么不見這些人出來做媒?現(xiàn)在冒不出,指不定打著什么鬼主意。
此時,林士昊聽著那異于平時的語氣,才發(fā)現(xiàn)耿青峰板著臉,惡狠狠的瞪著眼著那些將要被趕的女人。“少爺,她們可是揚(yáng)州城內(nèi)有名的媒婆。這些日子她們可是天天都來,要不是今日李老爺相邀,老爺應(yīng)該會在府里接待她們。”林士昊的話暗指著,耿青峰不在的這些日子,這群女人天天上門來,鬧得耿世培都受不了,借著李書維的邀請溜了。這些日子,這群女人天天上門來,弄得家里吵鬧不堪。不是在那里指東指西的,就是嫌這里太破舊,那里不夠氣派。都給她們說了少爺沒在家了,她們卻不信。
“趕出去。”耿青峰依舊斬釘截鐵的說著。管她們后面的是哪家的老爺,自己最討厭這樣的人。再說,這么勢力的人的女兒,也不見得是什么好貨色。
林士昊心里差點(diǎn)對耿青峰的這個決定歡呼起來,面上卻還是十分正經(jīng)嚴(yán)肅的回答著:“是,少爺。”他走到她們的面前,大聲的說著:“各位夫人,請吧!我家少爺舟駒勞頓,各位還是改天再來吧!”
那些媒婆面面相覷,有些不愿相信的樣子看著眼前的耿青峰。這個面無表情的少年,真的是剛才那兇狠著說要趕她們出去的人嗎?
“士昊,動手。”耿青峰看著這些呆傻著的女人,向林士昊吩咐著。
“峰弟。”一旁靜靜看著的雷逸,此刻也皺著眉頭看著耿青峰,覺得他的作法有些過了。想要開口勸阻。
“雷大哥,你不用說了。”耿青峰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想說什么。不過他可不想停下來,這群女人真的是太討厭了。
“各位夫人,請吧!”林士昊再次向那些女人說著,還不時的搖了搖手中的掃帚,大有你們不聽我就打過來的意思。
剛才那位最先出來說話的女人看著眼前的情形,知道今天這面子是丟定了,也無可奈何的向外走去。心里還暗暗咒罵著,誰說這位侯爺溫文爾雅,脾氣好的?剛才那樣子差點(diǎn)把她們吃了。還好今天被趕的不止她一個人,要不然就糗大了。
看著魚灌而出的女人,耿青峰沒有說話,直到林叔“押”著那些女人都出去后,他才在林士昊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雷逸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這對主仆,有些奇怪耿青峰到底說了什么,使林士昊的臉色有些怪異,那樣子不像是在害怕,看起來是嚇到了。
等林士昊一臉菜色的走出去后,耿青峰向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紫蕊說道:“紫蕊,你去幫我們沏兩杯茶來吧。”
“是,少爺。”紫蕊應(yīng)了聲,向外走去。她現(xiàn)在好想快點(diǎn)出去,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青竹。剛才青竹在耿青峰的吩咐下出去后,就沒有回來。估計(jì)是躲到林嬸那里去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不過,她也是頭一次見少爺發(fā)火,那樣子,真的很嚇人。
“峰弟,剛才你給士昊說些什么?我怎么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對?”雷逸自個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兩手放在椅旁的扶手上,半坐半躺著。
耿青峰冷笑了一下,輕聲說著:“媒婆與狗不得入內(nèi)。”
“啥?”這是什么意思?雷逸有些不解的看著耿青峰。
“我讓士昊找張紙寫上‘媒婆與狗不得入內(nèi)’貼在門在,誰要再來就打誰出去。”此時那些濃裝艷抹的女人都走了,耿青峰也沒剛才那樣生氣,他緩緩起唇的說著剛才他讓士昊做的事。別看這句話的字少,可內(nèi)容卻十分精辟,詞淺易懂。
雷逸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對耿青峰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么陰損的招他也想得到。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敢做,他也不怕這樣砸了他店里的生意。還好這家伙讓士昊去寫的是媒婆與狗,要是女人與狗的話,估計(jì)不用等到明天,他就讓全揚(yáng)州城的女人請人把他斃了。
“好了,不提她們了。”耿青峰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出來,看似十分煩悶。“雷大哥這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妨早點(diǎn)去休息一下。”
“峰弟,你這是怎么了?”雷逸看著耿青峰那樣子,有些擔(dān)憂的問著。
“沒事,只是覺得這世上的人,好像都十分現(xiàn)實(shí)。以前青峰未發(fā)家之前,一個個避若蛇蝎。如今不過一個御賜爵位,便讓這些人驅(qū)之若渴。不過一個小小的名頭,有什么好攀附的呢?百年后大家還不是一樣,一塊丈匹之地,誰又能比誰占得多不成?”
聽著耿青峰那有些失落的話語,雷逸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才好。不過,想想他說的話,也十分有理。有生在世,也不過短短數(shù)十年,追求那些名呀利的,還不如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
“少爺。你……”林士昊在一旁,聽到耿青峰的話也如雷逸一樣,擔(dān)心起來。這少爺不止才華橫溢,更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我沒事,士昊。”他對林士昊擺了擺手,輕聲的說著。“這幾天我不在,家里可有什么事情?我爹去李家了嗎?”
“少爺不在的幾天家里倒沒其他的什么事,就是這些媒婆子,天天登門吵鬧,都說要給少爺做媒。”林士昊把這幾日家里發(fā)生的事情,那些媒婆是怎么回事,都一一的向耿青峰作了一個簡報。
“嗯,這兩天把大門關(guān)上,記得我叫你寫的東西,一定要寫好了貼在外面。”NND,這些女人來了還不止今天一天。今天算是給你們一點(diǎn)教訓(xùn)。有下次的話,小爺一定讓你們走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這老虎不發(fā)威,一個個當(dāng)老子是病貓來。再說,現(xiàn)在有金吾大將軍的干外公和皇帝小老婆的干娘罩著,還怕這些騙死人不償命的媒婆嗎?別說她們一個小小的媒婆,現(xiàn)在就是縣老爺來了,自己也不鳥。官大壓一級,自己這個爵位雖然是個閑職,但再怎么說也是御筆新封的。“出了什么事,叫他們直接來找我就行了,有什么事我兜著。”
“是,士昊明白了。”林士昊領(lǐng)命的低頭著,那樣子好像誰欺負(fù)了他一樣。
“好了,你去吧!該干啥就干啥。一會兒你去李家通知一起,說我回來了,晚上請大家到外面好好吃一頓。”
借口雖不錯,但耿青峰此刻最想見的還是李昱琪。他怕這些媒婆上門保媒的事給李昱琪知道,到時指不定要出些什么妖蛾子。
“回少爺,李老爺親自己一大早就把老父子給拉走了。此時天氣尚早,不知少爺是否要去李府?我讓人馬車過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