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又是生克咒?!
代表夏皎和盛朝故和毛毛祝各位:年年有口福,歲歲添滋味!元旦快樂!
……
六承真君趕到南方朱雀火晶所在的陣眼附近,見到早他一步到達的弟子們,個個束手無策,甚至有幾人受了傷掛了彩,不禁大怒。
他只略略看了看場中神情空洞、舉止瘋狂的弟子,就知道即使將他救回,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這弟子之所以實力暴漲,分明是因爲他燃燒了自己的精血,激發全部潛能,這一番巨大消耗過後,他必定元氣大傷修爲倒退,再想恢復千難萬難,等於前途盡毀。
就算在上界,一個能夠修煉到先天境人級中等,還有機會更進一步的弟子,也不是隨便就能招攬到的,更不要說栽培一個這樣的弟子,要消耗多少天材地寶、靈丹妙藥。
柳斂!你好歹毒的手段!六承真君又驚又恨,心裡對鴛鴦宮的怨毒又更濃了幾分。
他先前不想徹底惹怒一個同級對手,所以只是將竇雅才和薛梅娘制住,雖然在他們身上下了暗手,但並不會馬上對他們有所損傷,只要他與柳斂的交換完成,他考慮也可以替他們解除隱患。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也要讓柳斂嘗一嘗,弟子被活生生整成廢人的滋味!
六承真君是個狠人,對於眼前這個註定變成廢物的弟子,割捨起來毫不猶豫,當下直接出手將他擊斃,不過這筆帳,他是記在柳斂頭上了。
旁邊其他涯陣宗弟子,親眼看著他乾脆利落地擊殺同門,不由得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的恐懼不安。
六承真君狠狠瞪他們一眼,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你們這羣廢物,還不快快去守住外圍?真要等鴛鴦宮的惡賊趁虛而入嗎?”
話音剛落,北邊突然傳來連串巨響!
城主府好些花木亭臺經受不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劇烈震動,紛紛東歪西倒,本來風雅清幽的庭院,登時變得凌亂頹敗。
區區一個下界城主的府邸,六承真君完全不放在眼內,他只知道,北方陣眼出事了!
他的臉色連變了幾變,一甩袍袖就往那邊飛馳而去。
涯陣宗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心裡不期然冒起一個令他們頭皮發麻的念頭:這次倒黴的又是誰?!
他們不敢多言,甚至不敢分散開來,紛紛聽命結伴往法陣邊緣趕去。
看這情形,鴛鴦宮分明是想要把四靈鎮仙陣徹底破壞,大概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從外面攻進來了。
六承真君趕到北方陣眼所在的位置,一看又是一名涯陣宗弟子發了狂地攻擊陣眼,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氣了個倒仰。
他在心裡憤怒地咆哮:柳斂!你還有完沒完!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他不再猶豫,手起掌落,當場震死了那名倒黴的弟子。
只不過他來得還是晚了那麼片刻,那弟子臨死前,還向玄武聖水周遭扔了一大把夏皎專利生產的終極版驚雷符。
這些高等靈符夏皎自己用起來吃力不已,可到了先天境人級中等武者手上,用起來那叫一個輕鬆自如,仙女散花般就扔出了二三十張,六承真君只猶豫了片刻,考慮要不要消耗真氣奮力阻止,那些驚雷符已經爆響。
這次的響動比先前兩次更甚,所幸四靈鎮仙陣還是起了些作用,將靈符造成的傷害消弭了大半。
整個北方陣眼被炸得七零八落,凝結成墨色冰晶狀的玄武聖水,被劇烈的震盪推歪了幾尺,雖然本身無損,但連續兩處陣眼遭到破壞,整個四靈鎮仙陣的威力直接暴跌了至少四成。
六承真君氣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不過他畢竟是修煉多年的地級強者,只片刻便鎮定心神,恢復了冷靜。
他一邊揚聲吩咐弟子嚴守其餘三處陣眼,對膽敢出手破壞者一律格殺勿論,一邊專心修復受損最爲嚴重的北方陣眼。
這四靈鎮仙陣是他對付鴛鴦宮地級強者的最大依仗,絕對不容有失。
等他好不容易把玄武聖水復位,花了大半個時辰,將這件靈物與法陣的聯繫全數恢復,纔不安地發現,其餘三處陣眼都風平浪靜,再無受到攻擊的警報傳來。
本來六承真君應該感到高興,可他卻隱隱嗅出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這一南一北兩個陣眼相繼出事之後,就再無下文,對方不像是想破陣,倒像是想製造混亂,把他引開……
六承真君一驚,顧不上真氣消耗,連忙驅動神識,探視自己在城主府內居所下的密室。
那裡空空如也,果然再無竇雅才和薛梅孃的身影。
好!好一招調虎離山計!
本該暴跳如雷的六承真君不怒反笑,神情陰鷙地自言自語道:“柳斂,你以爲用這些下作招數,就能救走你的弟子?我在他們身上下了生克咒!只要我將解咒靈符毀去,十日之內,你們鴛鴦宮這兩個弟子就要經脈寸斷、丹田破碎,徹底成爲廢人,再無恢復可能!”
他現在非常想看到,鴛鴦宮的人用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救走竇雅才和薛梅娘二人,自以爲奸計得逞、得意洋洋之際,發現他們身上被下了生克咒,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想必一定非常精彩!
另一邊廂,夏皎正神情古怪,要笑不笑地問元陽如意:“你說三師兄和五師姐身上,被下了生克咒?用天級妖獸血液繪製的生克咒?!那是不是不解開這個禁咒,他們就無法離開東陵城了?”
從地下密室救走竇雅才和薛梅娘之後,夏皎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潛進前面的宴客大廳,趁亂混在一衆丫鬟歌姬中間,這才稍稍鬆口氣,就從元陽如意那裡,聽到這個讓她哭笑不得的“好消息”。
又是生克咒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緣分之奇妙,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嘆!
將近一年之前,她纔在迷鑿界的石碑秘地內,用自身的血液替元陽如意解除了生克咒,沒想到這麼快又再遇上。
六承真君一定不知道,他會這麼“幸運”地碰到她這個天生身懷聖血、專破這類生克咒的破咒小能手吧!
除非六承真君有本事找到聖級強者的血液繪製生克咒,否則來多少她破多少,都不帶眨眼的。
夏皎彷彿覺得,他們鴛鴦宮,果然就是六承真君乃至涯陣宗的剋星!
元陽如意哼道:“涯陣宗那個死老鬼心腸可黑了!你師兄師姐身上的生克咒,不是先前我中的那種單純的困咒,而是一個要摧毀他們經脈丹田的陰損惡咒。那死老鬼只要將手上的解咒符毀掉,他們十日內就要經脈寸斷、丹田破碎變成廢人。”
夏皎嚇了一跳:“那我得儘快離開,找個地方替他們解咒才行!”
就在夏皎跟元陽如意商量,接下來要怎麼離開之際,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夏皎側頭一看,說話的是個四五十歲風韻猶存的豐滿女人,剛纔似乎聽到旁人稱呼她“周娘子”的,應該是一名內院的女管事。
“我叫阿花,是大廚房韓大娘的遠房侄女兒。”夏皎擺出羞怯怕事的嬌柔姿態。
大廚房的韓大娘是真有其人。
扮成送瓜菜的小販,混進城主府打聽消息,最早是鄭徘古想出來的,所以夏皎未到之前,他就請了鴻堂派人打聽城主府大廚房主要人物的姓名形貌和簡要資料。
這些資料後來自然都讓夏皎看了,她這是吃定了周娘子一時無法大老遠跑到大廚房去跟韓大娘對質,才這麼睜眼撒謊的。
最近這樣走後門進入城主府伺候的年輕女子太多,周娘子一聽就認定夏皎又是一個想來攀高枝的女孩,臉上不禁露出幾分鄙夷不屑之色。
就算是城主府,也難得有像最近這般,足足好幾十名先天境修煉者匯聚一堂的,城主府裡但凡有些關係的管事和下人,都想削尖了腦袋想擠進來。
可大部分人是不可能湊到這些貴客面前的,於是他們就變了個法子,把自家年輕貌美的女眷送進來當丫鬟侍女,也不敢指望能夠讓這些眼高於頂的修煉者看中納爲姬妾,只求跟他們春風一度,說不準就能珠胎暗結,懷一個有修煉天賦的孩子,這樣一家人的命運,都能隨之改變。
在下界一百個普通人之中,大概能有一個天生擁有修煉天賦,這個概率著實不高,而修煉有成者的下一代,一般有五成左右的機率,會同樣擁有修煉天賦。
如此不難理解,爲什麼城主府這裡,上至小姐下至丫鬟歌姬,各個都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媚態了。
城主府對於這種情況原本無所謂,可現在要排查可疑人員,才發覺麻煩得很。
大廚房的韓大娘在城主府的下人之中,是出了名的潑辣難纏,周娘子冷冷瞪了夏皎兩眼,便轉過身去繼續查問其他人。
因爲上頭已經傳令,一切上下人等未經許可,不得四處走動,所以這個宴客大廳裡的人也只能暫時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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