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而且店也才剛開張,我覺得還是先等等看吧。”程若珂說。
她做事一向慎重,不像向玲風風火火。
程若珂這么一說,其他三個人的熱情立即被澆滅了。
“可是這樣我們會損失很多客源的呀若珂姐。”大楊說。
“對呀,總買不到合適的尺碼或者喜歡的顏色,時間久了大家一傳十十傳百,我估計沒人會來咱們店里了。”小楊也附和。
“若珂,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向玲建議。
“恩。”程若珂因為本就疲憊,也沒再多說,回去辦公室趴在辦公桌上,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一看表,自己竟然睡了快兩個小時。
“我進來啦!”向玲在門口喊道。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向玲關心的問,“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有點憔悴,你可是從來不會趴著桌子睡覺的,上學那會兒都沒這樣過。”
程若珂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搖搖頭。
“我沒事兒,只是今天有些累。”她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了。
“你不會嗓子又壞了吧?可是今天也沒覺得你說了多少話啊?”向玲擔心問道。
程若珂臉一紅,繼續趴在桌子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是中午的時候展勒言太激烈了,她忍不住喊出聲,才會嗓子啞了。
“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不用了,我再趴一會兒。”她懶懶的趴在桌子上,枕著手臂說。
晚上展勒言來接程若珂下班,程若珂已經恢復如常了。
而且看起來似乎多了些媚眼如絲的嫵媚。
這是女人得到愛情滋潤的證據,程若珂就是最好的證明。
展勒言幫程若珂系好安全帶,順帶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
“還好嗎?”他問。
“恩。”程若珂見到展勒言就想起中午的翻云覆雨,不禁又紅了臉。
“你再這樣,我就把車停在路邊了。”展勒言雙手抓著方向盤,低啞著聲音說。
很明顯,他也一直在被中午的熱烈的余韻感染著,還沒有走出來。
“還是……先回家吧……”程若珂怕自己真的會暈過去。
車子開出沒多久,展勒言就發現身后有人跟蹤。
他從后視鏡里看到,后面尾隨著一輛紅色跑車。
展勒言突然加快車速,并連超幾輛車,旁邊的車子不滿的按著喇叭。
程若珂見展勒言一直在向后視鏡里看,發現了異常,于是轉身去看。
她也看到了那輛一直尾隨的紅色跑車。
在程若珂印象里,認識的開著紅色跑車的只有方粵和林若玲。
方粵在美國服刑,那么只可能是林若玲了。
“她想做什么?”程若珂抓著安全帶問。
“別理她。”前面紅燈,展勒言踩了剎車。
但后面的紅色跑車卻沒有剎車,徑直撞上了展勒言的車子。
程若珂被慣性撞得整個人向前沖,幸好被展勒言及時抱在了懷里。
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程若珂抬起頭從后視鏡看到,紅色跑車
里下來一個人。
不是林若玲。
而是方粵。
程若珂身體一顫,展勒言立即感受到了她的動作。
“怎么了?”展勒言把人放開,檢查程若珂的狀態,卻發現她臉色難看的看著后視鏡。
展勒言回過頭,從側面車窗看到正朝駕駛室走過來的方粵。
“是她?”就連從來寵辱不驚的展勒言都驚愕了。
一個無期徒刑犯,為何會突然被釋放了?
展勒言拍了拍程若珂的后背,要他放松,自己則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當展勒言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方粵卻繞過車頭,轉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從身后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程若珂。
程若珂身上系著安全帶而無法逃開,她的手還放在安全帶的扣子上的時候,刀尖已經近在咫尺了。
程若珂本能的抬手去擋,刀子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而展勒言也迅速跑過來,從身后將方粵拉了出去。
程若珂趁機解開安全帶,捂著手臂下了車。
后面堵車堵的一塌糊涂,很多人把頭伸出來看,更多人是在拍視頻。
程若珂出來的時候,看到展勒言正在奪方粵手中的刀子,但方粵卻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刺向展勒言。
“你不要這樣!”程若珂眼見展勒言幾次都險些被刺傷,忍不住大聲喊道。
“不這樣難解我心頭之恨!”方粵尖聲說道,“我要你們倆的命!”
有人報了警,有人下車來試圖幫忙。
人越聚越多,方粵有些不能集中注意力了,展勒言趁機大步沖過去,抓住了方粵的手腕。
于是立即有人上去幫忙,方粵的刀終于是被奪了下來。
她卻像是發了瘋,轉身沖向程若珂。
程若珂轉身試圖逃掉,卻被方粵卡住了脖子。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憑什么……憑什么所有東西都被你得到了,我卻失去了一切!”方粵歇斯底里的喊道。
程若珂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放開她!”展勒言走上前,大力甩了方粵一個巴掌。
方粵整個人癱倒在地,她沒有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捂著臉,憤恨的看著展勒言。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為我所失去的一切陪葬!”
展勒言不理會身后難看的方粵,拉著程若珂上了車,直奔醫院。
路上展勒言不停轉頭看程若珂手臂上的傷。
程若珂也發現展勒言的手背被劃了一個口子。
“用力攥著,減少血液流失,很快就到醫院了。”
剛才的事情讓程若珂驚魂未定,她的心狂跳著,感覺發生的一切像是自己的幻覺。
“方粵怎么會在這里?”她顫聲問。
“我會調查。”展勒言快速開著車子。
展勒言帶程若珂去了池家的醫院,程若珂知道這是怕自己家醫院的人看到后亂說傳到老爺子耳朵里。
池也先看到展勒言手背上的傷口,要為他處理,展勒言卻抓著程若珂的手臂讓池也看。
“先給她包扎。”
“沒關系的,池醫生,先給他包一下吧。”程若珂也擔心展勒言的傷。
池也白了兩人一眼,低聲道:“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有意思嗎?”
程若珂的手臂被打了麻藥,縫了五針,每一針都像是扎在了展勒言的心上。
他將程若珂的臉捂在自己的胸口,不讓她看縫針的過程。
程若珂感受不到痛,因為麻藥的作用,覺得手臂木木的,沒有任何知覺,只聽到剪子剪斷線的嗒嗒聲,和展勒言的心跳聲。
“好了。”池也放下了工具說,“現在輪到你了。”
展勒言這才伸出手給池也。
“怎么搞的?”池也邊給展勒言包扎邊問。
“方粵回來了。”展勒言低聲道。
因為傷口不深不用縫針,也沒有打麻藥,池也直接給展勒言涂藥消毒,展勒言忍著痛,眉頭緊鎖。
程若珂拉住展勒言另一只手,輕輕握了握。
“我沒事。”展勒言安慰程若珂。
“方粵不是在美國吃牢飯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池也驚訝的問。
“我也好奇。”展勒言臉色一沉,“這件事我 一定要調查清楚!”
絕對不會放過方粵,和她背后的人!
為了避免家里人知道二人受傷,展勒言和程若珂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展勒言的房子。
別墅留了一個女仆,有每天打掃清理,所以房間并不臟亂,但入秋的溫度過低,屋子里倒是有一些冷了。
展勒言讓下人燒了熱水,并點燃了壁爐。
房間暖烘烘的,程若珂抱著一杯熱牛奶坐在沙發里發呆。
調整好壁爐里的火,展勒言走到她身邊坐下。
“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最近幾天不要去上班了,在這里休息,明天我會讓蘭姐和杰森過來照顧你。”
“我擔心她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程若珂憂心忡忡。
“交給我就好,你不要想太多。”展勒言安慰道,“今天嚇到你了,抱歉。”
程若珂抬起頭,在展勒言的下巴上吻了吻。
“不要對我說抱歉,不是你的錯。”程若珂淡淡的笑著說。
這樣的程若珂,讓展勒言十分心疼。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怎么沒有錯?”展勒言自責道。
“事情發生的那么突然,誰也沒想到,再說,你有保護我啊,而且你也受傷了,不要自責了,我們給暖暖和寶寶打個電話吧。”程若珂試圖轉移注意力。
“恩,你先打,我去讓下人準備晚飯。”
程若珂打給蘭姐,接通后告知因為臨時有事,晚上和展勒言住在外面,要她好好照顧暖暖和寶寶。
“放心吧太太,兩個孩子在一起玩兒的可好了,完全不用操心。”蘭姐笑著說。
“那就好,最近兩天暫時先不要送孩子去幼兒園,我會和老師請假的。”程若珂擔心方粵會找孩子的麻煩。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蘭姐敏感,察覺的到似乎有事發生了。
“沒事,只是最近天涼了,我怕暖暖不太習慣,讓他適應兩天再去吧。”程若珂找了個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