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勝英有些崩潰的對我嚎叫道:“肖古,你得給我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了。既然你沒死,那么這一切的事情你都應該是了如指掌的。”
“我是了如指掌,但是我說的話你們信嗎?”當時我也有些惱怒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很嗆。
但是,我惱怒的并不是童勝英對我們的態度,而是那兩個突然就不見了的紙人。因為我已經取下了他們身上的鐵紐扣,這樣一來,我根本就沒辦法再找到它們了,除非它們自己送到我面前來。
可是他們好不容易逃脫了,又怎么可能送回來讓我殺死呢?
然而童勝英卻以為我是在對他發脾氣,所以抓住我的衣領說:“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到這一些列的案子全部結束,你必須一步不離的跟在我的身邊,否則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我高興的笑著說:“好啊,我還巴不得跟在你身邊呢,這樣一來,你這個大警官就可以成為我的證人了。但是我沒空天天跟在你身邊,因為我要去照顧我的妻子。除非你也像我一樣,每天都守在醫院里。”
“如果你的妻子真的在醫院里,那么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陪護這她,但是你,必須二十四小時跟著我。”童勝英就像怕我跑了一樣,用更大的力氣緊緊的抓住我的衣領,把我勒得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這時山神兄過來解圍道:“你們倆個就別在這里掐架了,都是成年人,有事不會好好說呀?”
也許是看到我的臉都憋紅了,童勝英這才松開手,并且說:“諒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揉揉脖子冷笑著說:“我根本就沒想跑!不過我告訴你,我要是真想跑的話,你根本就抓不住我。這一次,我只是在向你表示我跟你合作的誠意,下一次你要是再敢跟我動粗的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童勝英畢竟是有有修養的警官,剛才不過是一時沖動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此時他自知理虧,陪著笑臉對我說道:“對不起了!不過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幫我把這個案子徹底的破了,要不然我都沒辦法跟我的上級交代。”
我有些厭惡的對他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磨嘰呀?我都說了我很愿意跟你配合,你還在說這些廢話干什么呢?”
他搖頭笑著說:“我也是被你的那些紙人給搞得神經錯亂了,所以才這樣的,這都是你的錯你知道嗎?你還敢說我!”
“好吧,都是我的錯,那么現在要我干什么,你吩咐吧。”
他轉身關好停尸柜,然后小聲對我們說:“現在要你做的就是要你們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要是讓我的上司知道這兩具尸體突然消失了,那我就有失職之罪。”
我笑著說:“這簡單,就是要點封口費而已。”
山神兄也應和著說:“對,就看你怎么做了,只要讓我們開心了,什么都好說。”
童勝英無奈的說:“這就是名目張膽的敲詐唄,而且敲詐的還是警官,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那你也可以不用管我們
呀,反正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敲詐你的。”我說著就對山神兄做了一個眼色,然后相跟著走出了停尸房。
等童勝英把停尸房的門鎖好以后,我們三個人就像久別重逢的老哥們一樣,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殯儀館。
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山神兄很高興的對我們說道:“我感覺我們原本就是好兄弟,說實在話,跟你們在一起,我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你們有沒有啊?”
我說:“其實打第一眼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誰。只不過你們可能都忘記了,或者在你們的世界里,我又是另外一個角色。”
童勝英一邊開車一邊說:“雖然我并不贊同你們的說法,也搞不清楚你們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點我是認同的,那就是我和余輝的感覺是一樣的,跟你們在一起,我確實有很強烈的親切感。”
我暗笑道:還親切感呢,不久前在簸箕山中,我們三個可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呢!
童勝英大概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我不屑的笑臉,然后嚴肅的對我說道:“肖古,從見到你到現在,你好幾次都在偷偷的笑,到底笑什么呢?還有,你不是說你知道關于紅眼睛狼孩的故事嗎?說給我聽聽,這件事困擾了我快三十年了。”
我說:“行啊,等到了醫院,我坐下來慢慢和你說吧,這故事很長很長,一下子說不完。”
“那行吧。對了,你妻子得的什么病呀?”
“醫生說是腦震蕩,昏迷了兩個月,具體的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大樹,淡淡的說道。突然,我又想到上午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趙空蘭囑咐我要我快點回去照顧妻子,當時以為個把小時就能回去的,可是沒想到這一出來,就耽誤了這么常時間,竟然把妻子的事都搞忘記了。
“你能開快一點嗎?我妻子在醫院沒人照顧,現在都不知道怎么樣了。”我有些焦急的對童勝英說道。
童勝英說:“那你們系好安全帶,我抄近路趕到醫院里去。”
十幾分鐘后,車子嘎吱一聲停到醫院門口時,我迅速跳下車子跑進了妻子的病房。
到妻子床邊一看,妻子依然是那副淡定的樣子躺在床上,并沒有什么異樣。但很奇怪的是,妻子的床頭吊著一瓶藍色的液體,似乎是護士剛剛給換的一瓶新藥。
“這是什么藥啊,這么奇怪,以前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呢!”我疑惑的看著那瓶藥發呆。
這時,停好了車子的童勝英才和山神兄一起走進病房。童勝英一看到妻子床頭的藥瓶子就大聲喊叫道:“藥打完了,都回了一瓶子血了,你還不趕緊把針頭給拔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輸液管上的閥門關掉了,然后輕輕的拔出了妻子手上的針頭。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才有些恍惚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于是抬起頭看著那瓶藍色的液體,難以置信的對童勝英說:“你確定這是血,不是藥?”
童勝英也有些糊涂了,傻傻的看著那瓶
東西說:“啊,呵呵,這像是藥嗎?”
“但是,這更不像是血呀?你見過藍色的血嗎?”山神兄替我說道。
“藍色的血,見過啊,電影里的外星人不都是藍色的血嗎?”
我冷笑著對他說道:“這是在看電影嗎?這是現實生活好不好!在現實生活中你見過藍色的血嗎?”
童勝英像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繼續說:“螃蟹的血就是藍色的,因為那是冷血動物!”
“你才是冷血動物呢!怎么說話的。”我沒好氣的噴了他一句,然后動手取下了那瓶藍色的液體。
那液體有些粘稠,和正常的血的濃度是一樣的。我在針頭上沾了一點那東西放在舌尖上嘗了嘗,感覺跟血的味道一樣,有點腥,也有點咸。
然后我又拿出隨身的那把小刀子,在妻子的指尖上扎開一個小小的傷口,用力一擠,傷口上流出的也是這種藍色的液體,不,應該說就是藍色的血。
“這確實是血。”我惶恐的抬起頭對童勝英他們說道。
童勝英說:“我看到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妻子也并不是正常人。”
“可是…”我正要接著說這個問題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我迅速把那瓶藍色的血塞進了妻子的被我里。然后故作鎮定的說:“嗯,中午的牛肉很好吃哈!”
童勝英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應和著我的話說道:“是啊,還不錯,就是太辣了。”
“肖古先生,你們回來了是吧,可嚇死我了!對不起啊,我下午太忙了,所以把換藥的事情給忘記了,你妻子的藥打完了吧?”
進來的人正是趙空蘭,她說著就抬頭去看掛藥瓶的鉤子,這才發現上面是空的。于是放心的對我說:“已經打完了是吧,沒事就好!可把我的心臟嚇得亂跳!”
“什么就沒事呢,要不是我們回得及時,那還不得倒吸一大瓶血出來呀!”我故意責備她道。
她不好意思的對我道歉:“確實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我諒解的說:“算了,你也不必太自責了,其實我們也是有責任的,以后我們都注意一點就好了哈。”
她笑著說:“謝謝肖古大哥的善解人意,這要是被倩倩姐知道了,我可又要挨批評了。”她說完后,就上前去處理妻子手上留下的膠布。一轉頭,正好看見站在床邊的童勝英。她眼睛盯上童勝英就不會拐彎了,那副發花癡的樣子,看到就讓人想笑。
而童勝英看到她后,眼睛也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一樣,根本就移不開。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兩分鐘,趙空蘭的樣子都有些陶醉了。她嘴唇微微張了一下,似乎是想說話,可就在她的話要說出來的那一瞬間,童勝英突然開口叫道:“媽媽。”
這一聲聽似親切的“媽媽”,把個陶醉的趙空蘭叫得差點沒暈倒在地。她回過神來怒罵道:“有病吧,誰是你媽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