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開始時一動不動的站在離冷玉不遠的地方,最后嬉皮笑臉的主動給幾個黑衣人去倒茶,一副討好的賣相。
看著屋中的鬧鐘,指針已經快要九點了?
冷玉很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偵探社的員工都沒有來上班,她的目光凝聚成一道冷光,悄悄的打量著各個屋子。
有一種詭異的氛圍讓她的心中產生著巨大的不安。
“屋里的犄角旮旯都不許放過……”又是為首黑衣人的一陣厲吼。
胖子臉上的肉跟著一顫了又顫。
咣咣咣,啪啪啪,咚咚咚,劈里啪拉,砰啪的聲音此起彼起……不絕于耳!冷玉的眉頭攢成一道好看的眉峰。
看著這兒,又看看那兒,胖子嚇得一陣心驚肉跳,不斷的嘴上示好,不斷的抹著額頭上的那一層冷汗,目光卻是十分的詭異。
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
“找到了!”一名黑衣人,手中舉著一個東西跑向為首的報喜。
“走!”為首的看了一眼東西,大手一揮……
臨出門前,為首的黑衣人猙獰著墨鏡下的面容,臉上閃過一道道寒光,手豁的揚起,揮了揮手上的刀子,刀鋒在陽光下,冽冽生寒……
胖子的肥臉一下子被嚇綠了,小腿一軟,咣當的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冷玉輕蔑的扯過嘴角。
刷的,為首的黑衣人再逼近一步,指著胖子的鼻尖,威脅道,惡狠狠的警告,“要是報警,小心你的豬頭!”
胖子的脖子差一點縮到胸口里去,連忙頻頻點頭,腦袋像個啄米蟲似的,“一定,一定!”
望著滿屋的狼藉,胖子蒼白著一張肥臉,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胖子開始哭喪著臉整理屋子。
心中生疑的冷玉一腳剛剛邁出門外的時候,
一聲尖厲的嗓音,啊!瞬間劃破候探社剛才的寂靜,這一聲倒是嚇了冷玉一跳,她一皺眉,驀然回頭,厲色質問,“你瘋了?”
“不見了?不見了?”胖子喃喃著,一遍遍的打開著抽屜……
“什么不見了?”冷玉心頭一驚,目光盯在胖子剛剛存藏在孔雀石的地方。
“那個孔雀石被人拿走了!”胖子喃喃著,帶著哭腔,同時不時的用眼角的余光來悄悄瞥過冷玉臉上的表情變化,當冷玉看向他的時候,他趕緊垂下頭,一邊咕嘟著收拾地上的東西……
冷玉悄然看了眼賊眉鼠眼的胖子,眉頭擰得更緊。
正在這時,駱云川一臉急切的跑了進來,“怎么了?”
當看到偵探社一地狼藉的時候,眼中一片震驚,他立刻三步兩步跨到冷玉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聲音里夾了絲微喘,沙啞,“你沒事吧?”
臉上一片風輕云淡的冷玉,“沒事,我們走吧!”
“冷小姐,我們小小的偵探社,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胖子聽到冷玉要走,一下子從地站起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著,趕緊上前幾步,砰的一把拽住冷玉的袖子,不撒手。
駱云川眉頭染過一層無奈下的唳氣,橫眉豎起,“松--手!”
他上前一步,抬大手啪的一把扼住胖子粗肉肉的手腕,嘴角里出一絲冷氣,“放開她!”
胖子嚇的眸子一縮,脖子也跟著縮了起來,肥肉手才松開了拽著冷玉的胳膊,臉上一層委屈,“冷小姐,我們就是糊口飯吃,為了幫您找那個什么石頭,我們這里已經被人糟蹋成現在的一片狼藉,光陪雇主租金就得好幾萬,冷小姐,難道你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駱云川直接從袋里掏出一張卡,冷冷道,“這是一張十萬元的卡,錢全是你的,以后冷小姐的事情與你無關,密碼中六個八!”說完啪的一聲,狠狠的拍在胖的臉上,他轉身就走。“如果你還想要濱海混,就悠著點。”
離開了偵探社,云川的步子非常急,惹得冷玉都追不上他。
“云川!”冷玉不得不緊小跑幾步,才攆上他的步子,奇怪駱云川為何要給胖子錢。
“他不可靠,沒看到他剛才一直在演戲嗎?”駱云川深色的眸中一片幽濃,看來他的擔心成了現實,冷玉的敵人在暗,而冷玉就在明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以后別找他了!”駱云川的腦海里飛速的思忖著什么,步子一直未停。
“為什么給他錢?”直接鉆進了駱云川白色的車子,她今天沒有開車,主要是這兩天心神不寧,她不敢開……
“先穩住他,否則一旦露了馬腳,你的危險系數更高?”駱云川拽上冷玉柔弱無骨的小手,眸光微蹙,透著堅決,“從現在起,24小時我來保護你!”
嗯!
“孔雀石的事情只有偵探公司知道,為什么靜月日記本上記載的所有關于孔雀石的內容全被撕掉了?這件事情可能是一個圈套?”駱云川的眸子越來越濃,他的心底有些害怕起來……
手心里開始沁出一層冷汗。
“你怎么知道?”冷玉的臉色也越來越僵。
一臉憂郁的駱云川狠踩油門,白色的奧迪立刻像匹脫僵的野馬,向著遠方疾馳而去,揚起地上的一片片煙塵……
郊外的林蔭路上。
她與他紛紛下了車,站在樹蔭下,眺望著遠處的青青原野,還有一道道碧綠的青紗帳……心一點點的收了起來。
“我拿鉛筆把后面緊跟的日記頁面,全部涂抹了一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孔雀石的字跡!所以確定,靜月師傅的死與這件事休戚相關。”駱云川長吸了一口氣,轉身過,鄭重的按著冷玉的肩膀,以后,別一個人去冒險,我擔心,知道嗎?白皙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她的眼圈一紅。
“你知道孔雀石的物主是誰嗎?”她頓下步子,望著一臉鐵青的駱云川,心里有一股重重的壓迫感,她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想到剛才胖子遞給自己照片上的女孩兒,她的心就扯痛了,怎么可能是她,她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明月,臉上找不到一絲明月的痕跡,可是物證卻是很偏偏很直接指向了照片中的女孩子。
老是向云川隱瞞相關事實是對他的不尊重,不公平與不信任,冷玉想主動坦白或許更好一點。
云川對自己刻意隱瞞并沒有生氣,
“誰?”駱云川松下自己按在冷肩上的雙掌,轉身又望著那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心里更加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