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
寒煙小巧的躲在高大的景天楚身后,得意洋洋。
“景家遭了此劫,是應得的,難道景家的命就是富貴命,御家的命就分文不值嗎?呵呵,所以一報還一報同,頂多算個兩清!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是你們傷害御家的人在先,我傷景家在后而已!”冷玉字字鏗鏘有力,一字一字回擊,像一串串明朗的小鋼炮,發出著清脆的聲音。
“景氏或許很快破產,爺爺生死未明,奶奶住院?你別告訴我的母親也與你有關?”景天楚的眸子越來越濃,突然感覺心底有一層東西正在悄悄的流失,像時間的流沙一樣,他一點也抓不倒。
“對于御家,除了我,已經沒有一個帶活氣的,你一個個的斬盡殺絕,絲毫不念一絲情份!你是不是也應該早滿意了吧,而且我要說明,你爺爺跟我沒有關系!還有,你居然連單純的沐陽也不曾放過,景天楚,你說一說,我們之間除了恨,你說還能剩下些什么……”冷玉最后拼盡全血的力氣,字字如刀的一吐為快,幾年了,景家都對御家做了什么?她為什么不說?
投桃報李,正好!冷玉全身上下進入到一種戒備狀態,渾身上下布滿了荊棘,如果誰要來與自己為敵,那么渾身的刺正等著他們呢?
景天楚黑著眸子,一言不發,她竟然這樣的恨自己,他有些驚愕,還有糊涂,為什么所有的事,她都認為自己做的?她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他的心嘩的一聲凍結在一層層厚厚的冰層里。
這時余浩男從走廊那端,飛快的趕了過來,悄悄走近景天楚,低低道,“阿楚,爺爺生前確實有人進了房間,是司空法師!”他十分的肯定。
“是他?”景天楚的眸間劃過一絲疑惑。
“是!”余浩男十分的肯定。
景天楚微闔眸子,眉梢悄悄劃過一絲陰鷙,還有沒有其它的人曾進去過?
“不過,有一個貌似冷小姐的女人進去過,但不能確定!”余浩男實話實說,“后來我跟著查攝像頭,發現這個女人消失在一處人流較多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我已派人去找了?!?
“研究室呢?”這是景天楚非常關心的問題,也就是景氏幾十億的香料基投資失敗的的關健。
“寒煙所說的那個小李,我一直在監視,不要她行動卻是很詭異,她不但同冷小姐接觸過,而且還同蕭小姐有過幾次接觸,所以這個我不敢肯定到底是誰刺激了爺爺,甚至小李還同蕭家有過接觸……”余浩男眸底劃過一絲濃濃的疑惑。
一切更是霧里探花,水中望月,撲朔離迷起來。
余浩男的眼睛眨了眨,眼角的余光瞥向冷玉的方向,那攝像頭里的人確實像足了冷玉,截圖剛才都發到景天楚的手機里了,心道為什么景天楚知道了不發力呢,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嗎?
“我知道了,這件事慢慢的查,還有六年前所有與青青有關的事情,都要詳細的查一遍……還有沐陽?包括寒煙……”景天楚附在余浩男耳邊低低著,心中沉了又沉。
一號搶救室的紅燈,終于滅了
冷玉忐忑不安的張望著里面,焦急的等待著,結果,搶救室的大門一開,推出一張蓋著白布的冰冷的床……
她的眼球一下子怔住了,怎么可能,剛剛送進去的師傅還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不行了。
她張開重重的嘴巴,忽然發應過來,細細的小手立刻趴扶到冰涼的床上,哆嗦著雙手揭開那層白布,師傅正閉目安詳的躺在病床上,跟打經、講佛、睡著一樣的安祥。
身子一下子定住了,她不知所措的呆呆的望著……
“我們盡力了,病人失血過多,請節哀!”大夫鄭重的向著冷玉示歉,“送來的時間太晚了!”
冷玉狠狠的咒怨著自己,如果不是與景天楚去了效外,或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狀況,她痛悔著,可是悔之晚矣,世界沒有后悔藥可以賣。
她恨透了自己。
眼淚一下子涌出眼眶,病床緩緩的向前移動,她抬著雙手死死的扒著去世的靜月,心里空曠極了……百味雜陳,陳痛不已,為什么,師傅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計的把師傅弄到濱海,師傅怎么會死去?
她的淚水不停的嘩啦啦的流著,感覺到自己悲傷到一下子失去所有的思想……
駱云川緊緊扶著冷玉,擔心她傷心過度,“青青,不要這樣,否則在天堂的師傅也會擔心你?”
“是誰這樣狠毒?師傅只是一名地地道、一心向佛的出家人啊?”她喃喃,身子隨著師傅的病床,一點點向前移動,最后靜月的遺體終于在停尸房門前,停下……
駱云川拽抱著痛哭流涕的冷玉,一直安慰著。
景天楚眼中的黑線越來越濃。
這時寒煙卻悄悄的走上前,“青青,你假哭什么啊,靜月師傅為什么千里迢迢的來到濱海,恐怕最清楚的莫過于你吧?”
駱云川溫柔的臉上立刻冷涼下來,“蕭小姐,你如果不會說人話,請你走遠一點?”
“駱省長的公子,是不是靜月師傅的死,你也要負一份責任呢?如果不是你攛掇你的母親舉辦什么佛會,我想靜月師傅怎么會來到濱海呢,再說僧眾們入住的房間,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最好下手的就莫過你們了!”寒煙說到最后,所有的感覺就是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咬出來似的,發著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