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見身旁的男人,并沒有因?yàn)樗慕忉尪|動,而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邁巴赫緩緩駛進(jìn)別墅院子里,等車一停穩(wěn),肖瀟便拉開了邁巴赫的右側(cè)車門,直接下了車。
她解釋的夠多了,態(tài)度也夠好了。
沒有就是沒有,其他的,她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既然他不信,那就不信算了。
肖瀟胸腔里有一絲惱火,步子比平時(shí)走的要快,身后的容城墨,卻長腿闊步一下子追了上來,扣住她的手腕子,將她一把抱進(jìn)懷里,低頭,以吻封緘。
他沾染著白蘭地清香的氣息,一下子躥進(jìn)她口腔和鼻腔之中,帶著一絲迷醉。
她明明沒喝酒,卻因著他滾燙的氣息,和那纏綿悱惻的吻,也醉了一般。
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腰間的襯衫,他扣在腰間的堅(jiān)挺皮帶扣子,微微抵著她,涼涼的,可他的氣息,又幾乎將她快要燃燒殆盡。
他臉色微醺,大概是因?yàn)楹染频脑颍浑p眸子,比平日里還要黑亮,里面像是有星子倒影一般,凝望著她時(shí),幽邃深沉。
她喘過一絲氣來,紅著臉,低低的抱怨一句,“你下次要是還懷疑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沒有懷疑你。”他目光定定的瞧著她。
“那你……?”
“若是不這么問,你會說出那么多好聽的話給我聽?”
肖瀟大窘,剛才她軟聲說了一堆類似表白的話,此時(shí)才覺得有多羞人。
肖瀟揮開他的手臂,兀自快步往別墅里走。
“怎么嫁給你這種無賴……”
容城墨流星大步的跟上,將她一把重新?lián)нM(jìn)懷里,“都是要做準(zhǔn)媽***人了,走路怎么還跌跌撞撞?”
肖瀟瞪他,卻任由他摟著,進(jìn)了別墅里。
……
等洗完澡,肖瀟靠在他懷里。
“阿墨,那個(gè)陸厲行是特意從北城到海城一起來吃飯的嗎?”
“不是,他來找人的。”
肖瀟狐疑,“找人?”
容城墨輕描淡寫的道:“他老婆跑了,可能在海城,所以拜托我們幾個(gè)幫他找找。”
肖瀟:“……那么好的男人,老婆還會跑了?”
容城墨合上文件,丟在一邊,身子沉了下來,肖瀟還在想著別的事情,心不在焉,等反應(yīng)過來時(shí),眼前已經(jīng)被一道黑影籠罩,她雙手揪著他胸口的睡衣領(lǐng)子,眨了眨水眸,“怎么了?”
“我這么好的男人,你不也跑了?還一跑,就是十多年,肖瀟,你心真夠狠的。”
肖瀟一連無辜:“……”
怎么也沒想到,話題到最后,會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那些年她“炸死”,讓他以為她死了,還失蹤了那么多年,不讓他找到,有她的不對。
她也知道,那些年,他等著她,也著實(shí)煎熬。
肖瀟伸手,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微微撐起身子,仰頭,在他薄唇上輕輕吻了下,“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今晚,聽喬默說關(guān)于她離開后的事情,其實(shí)肖瀟心情有些低落。
因?yàn)樗莩悄兊媚敲搓幱簦褪捬茏鲗Γ幪幈浦捬芎蛦棠蟮质钦娴囊驗(yàn)樗碾x開而心理陰暗。
容城墨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白里透紅的皮膚在暖橘色燈光下,襯得更加令人犯罪。
他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輕輕劃著,一手抱著她,壓進(jìn)自己懷里。
肖瀟輕輕撫著他的胸膛,摸到左胸口一處疤痕,看樣子,應(yīng)該是子彈留下的。
肖瀟不由皺眉,她回來這么久,都沒發(fā)覺他左胸口竟然有一處這樣的傷痕。
肖瀟不由擔(dān)心起來,“阿墨,這里怎么了?”
“槍傷。”
“怎么會有槍傷?”肖瀟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早已痊愈只剩下痕跡的傷口。
容城墨一把握住她的素手,“若是不想等會出事,就別亂摸。”
肖瀟臉色一紅,誰亂摸了?
她不過……是擔(dān)心他而已。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槍傷早就好了,別擔(dān)心。”
肖瀟嘆息一聲,“看來我離開的這些年,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
容城墨抱著她,重新躺下,“明天我得派人去找陸厲行老婆。”
肖瀟背靠在他胸膛里,枕在他手臂上,腰肢被他抱著,是最熟悉的睡姿,肖瀟卻有些失眠。
不知是因?yàn)榻裢韱棠脑挘€是因?yàn)閯e的。
陸厲行那樣的男人,他的老婆會是什么樣的?
“阿墨,你見過陸厲行的老婆嗎?”
“沒,不過我只知道,他老婆平淡無奇。”
肖瀟:“……有你這樣說別人老婆的嗎?”
不過,或許她在別人眼里,和容城墨站在一起時(shí),也會被別人說成是平淡無奇的女人吧。
像容城墨這類濃墨重彩的男人,到底會有怎樣的女人站在他們身邊,才不至于黯然失色?
肖瀟自認(rèn)長的不美,也不丑,若是嫁給一個(gè)普通男人,那怎么也是足夠的。
可偏偏,嫁給的是容城墨。
所以,別人才會給她一個(gè)“平淡無奇”的定位吧。
在別人眼里,只有條件配不配,可愛情,從來就是不問配不配。
因?yàn)閻郏灾档茫园闩洹?
“阿墨,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肖瀟還是第一次問這種問題,她好像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好不好看這類問題。
“湊合著看吧。”
肖瀟:“……”
他那么隨意的口氣,便將她打發(fā)了,肖瀟當(dāng)然不服氣。
“什么叫湊合著看?”
她有這么差勁?
容城墨見她耳根紅紅的,小臉滿是不如意,啼笑皆非的抿著笑意瞧著她,良久,終于在她耳鬢,聲音低壓沉迷的道:“不知道別人覺得你好不好看,在我這里,你怎么看,怎么可愛。”
肖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難道男人都喜歡用可愛這個(gè)詞評價(jià)一個(gè)女人嗎?
肖瀟反過身子來,正對著他,枕在他手臂上,定定的問:“那你覺得幼稚園的小孩子們可愛嗎?”
誰知,容城墨擰了擰眉頭,一臉嫌棄,“不可愛。”
肖瀟翻了個(gè)大白眼,“那你豈不是覺得以后我們的孩子也不可愛了?”
“我們的孩子怎么能一樣,一定可愛。”
肖瀟囧,“……”
快要入睡時(shí),容城墨纏著她,索要了好幾個(gè)吻,肖瀟被吻的氣息凌亂,渾身發(fā)燙,偏偏自己又懷孕,沒法太放肆。
正心煩意亂之間,喬默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
“肖瀟,我們到家了,改天我們兩單獨(dú)約。”
肖瀟抱著手機(jī),回了一條,“好。”
她沒有立刻放下手機(jī),而是刷了會兒微博。
刷著刷著,看見一個(gè)微博V號,叫治愈系小清新,發(fā)了這樣一條微博。
“一個(gè)男人說你漂亮,不見得是愛你,若是覺得你可愛,那八成是被你迷住了。”
肖瀟放下手機(jī),剛要回頭,容城墨被又抱緊了她一下,眉心微皺,眼底有一絲無奈,“抱著手機(jī)和誰聊天呢?還不睡?”
肖瀟一五一十的道:“和喬默發(fā)短信的。”
“你們兩熟絡(luò)的倒是挺快。”
肖瀟轉(zhuǎn)過身去,靜靜看著他的眉眼,又忍不住問:“阿墨,你覺得我哪里可愛啊?”
容城墨幽然睜開眼,他古怪的盯著她,修長大手,不由撫了撫她亂蓬蓬的腦袋,“大半夜的,怎么這么多問題?”
肖瀟難得撒嬌,晃了幾下他的手臂,容城墨受不了,立刻繳械投降。
“哪里都可愛,從頭發(fā)絲到腳趾。”
他抱住她,又閉上眼,“好了好了,快睡。”
孕婦熬夜不好,容城墨不許肖瀟熬夜,要不是今晚帶她去和幾個(gè)朋友吃飯,也不會弄到這么晚。
肖瀟偷偷捂了捂發(fā)燙的臉,心,砰砰直跳。
哪里都可愛……從頭發(fā)絲到腳趾?
容城墨關(guān)掉落地?zé)簦葑永镆黄档t還在偷樂,男人忽然更緊的貼了上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鄭重的道:“從來沒有哪個(gè)女人讓我覺得可愛,唯獨(dú)你,可以讓我愛。”
可愛,原來在他眼里的意思是,可以愛。
肖瀟的心,變得更暖,心跳,也更快了些。
這個(gè)夜晚,安靜而美好。
……
第二天一早,容城墨和肖瀟在客廳用早餐。
肖瀟一邊吃早餐,一邊問:“你今天是不是要派人去找陸厲行的老婆啊?”
“嗯。”容城墨淡淡應(yīng)了聲,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遞到肖瀟眼前來,“這是今早陸厲行派人送來的照片。”
肖瀟低頭,看著照片上的年輕女人,皺眉道:“她挺漂亮的呀,怎么就平淡無奇了?”
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柔美精致,栗色卷發(fā),美的并不囂張也不張揚(yáng),卻寧靜美好,帶著一抹小女人的Xing感,越看越耐看。
容城墨用完早餐后,擦了擦嘴角,雙手環(huán)臂,無動于衷的搖搖頭。
他恐怕是對除了肖瀟以外的任何女人,都失去了最基本的審美觀。
等用完早餐,肖瀟打算起身,送容城墨到院子里去,卻被容城墨攔下了,摁在了椅子上,重新坐下。
“挺著大肚子,怪令人擔(dān)心的,在家乖乖的。”
肖瀟一臉無奈,只好目送他出了屋子里。
肖瀟在家悶的著實(shí)無聊,又想起昨晚喬默說改天約她單獨(dú)見面的事情,便拿了手機(jī),給喬默發(fā)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