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愛意乍現or虛情假意?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成功的男人到哪兒都會是焦點,也都會是花花草草黏貼的對象,閻擎宇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男人!他沒有變,從來沒有變!沒有女人比她更了解他!只不過這個女人真是太好運了點,居然能成功生下他的種兒?
不過。她應該還不了解他,太黏膩的女人,只會離他…原來越遠!
放下酒杯,宋芳菲輕哼著小曲,瞥了舞池最后一眼,選擇了提前退場。
而舞池中備受矚目的兩人,卻也是的的確確地…痛并快樂著
。莫晚心底,被他承認是一種進步,而閻擎宇眼中,外人眼底的羨慕就是他的驕傲,特別是來自那所謂無往不利的花花公子的震驚,更讓他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興奮,女人,很多時候,在男人心底就是戰(zhàn)利品,而無疑。莫晚是最讓他心儀驕傲的!
本來還有喧賓奪主的計劃,可這一刻的溫馨滿足,竟讓閻擎宇無意識地選擇了放棄,她不想破壞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和諧,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讓她對閻心成再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包括...愧疚!
步出舞池,晚宴還沒結束,閻擎宇便牽著莫晚走了出去,剛出了宴會廳,脫離了萬眾矚目的視線,他便一把打橫抱起了莫晚。
驚若寒蟬,莫晚身體一陣僵澀,小手緊張地抓握著他頸間的衣物。踢打著小腿,壓低了嗓音:
“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來…讓人看到,會被人說閑話的…”
“怕什么…剛剛不是還有人嚷嚷著累得不會走了嗎?我造的孽,當然要由我來負責…”嬉笑著在莫晚的臉頰親了下,轉眼閻擎宇抱著她已經邁入了電梯。
絲絲甜蜜心底蕩漾,見電梯里沒有人,莫晚也沒在繼續(xù)爭執(zhí),伸手按下樓層號,靜靜享受被他呵護的幸福,輕輕倚靠在他的頸窩,身心放松之余,莫晚只覺得身旁的男人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壞!
一路被抱進了房,閻擎宇才將她放下。褪去單根細帶的銀色高跟鞋。果然,莫晚白嫩的小趾一側已經被磨出了絲絲的血跡,打量了下,閻擎宇隨即吩咐傭人去幫她取創(chuàng)可貼。
床上的孩子還在呼呼大睡,望著面前的一大一小,閻擎宇的心也被填的滿滿的。
片刻后,一陣孩子的哭鬧聲嘎然而起,莫晚快步搶到床頭,輕哄著將孩子抱了起來,而這時傭人也拿了創(chuàng)可貼進來,示意莫晚坐下,閻擎宇便輕輕抬起了她的小腳,自然地為她貼了上去。
寶寶到了莫晚的手中,便神奇地不再哭鬧,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還大笑著流出了口水。
直起身子,閻擎宇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胖乎乎的寶貝兒子踩在莫晚的腿上,一顛一顛地,快樂地仿佛連眼睛都要找不到了,而莫晚不時出聲逗著兒子,面容慈祥,眉開眼笑,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讓人著迷的暖暖光芒,不自覺地伸手輕扯著莫晚的手臂,閻擎宇將她抱到了腿上,一手牢牢地圈在她的腰間,一手探出一指逗弄地讓兒子攥入了手中
。
凝望著懷中的嬌妻愛子,嗅著女人獨特的馨香,感受著愛子微弱的力道,他的胸懷,瞬間成了他的整個世界,擁抱著,保護著,心底幸福的滿足滋滋膨脹。
四目相望,倚靠在閻擎宇的肩頭,莫晚的明眸也瞇成了淺淺的月牙,這一刻,幸福,不需要任何言語…一家人積聚在一方無人打擾的小天地,整個宇宙仿佛只剩下三人,莫晚跟閻擎宇的眼中都只有彼此,不自覺地緩緩靠近,額頭對著額頭,親昵地磨蹭著,嘴角流瀉會心的微笑,微微抬首,閻擎宇情不自禁地給了莫晚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來縱肝巴。
“嗯…呀…….”
直至一陣咯咯的嬌笑聲響起,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調向了腿上的寶貝兒子,隨即又不約而同地一左一右各自朝寶貝兒子的臉頰親了一口,前所未有的默契讓兩人都有些震驚,孩子臉上的笑意越咧越大,閻擎宇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這一刻,連心都不受控制地仿佛被深深緊緊揪住了!
同樣的,莫晚也有同樣的感覺,凝望著身旁的男人,主動地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很長的時間,兩人靜默地沒有言語的交流,屋內卻充盈著滿滿的幸福….
直至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莫晚才笑著從閻擎宇的腿上站了起來。
“進來!”
起身,閻擎宇也瞬間恢復了一派冷凝,氣勢冷傲威嚴,卻宛如帝王尊貴不可侵犯。
房門緩緩被推開,隨即一個身著服務生服飾的女子捧著超大一束紅玫瑰擠了進來:
“莫晚小姐…您的花,請簽收一!”
突然被點到名字,望著那近乎將人淹沒的花束,莫晚的心卻突然‘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抬眸瞥了瞥身旁的男人,差點沒被嚇癱。
這個時候,誰跟她開這種玩笑?
走上前,閻擎宇伸手接過了孩子,他難得的體貼,卻驚得莫晚出了一身的冷汗
。偏偏這個男人面無表情的時候,她真的一點都看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連他的情緒是好還是壞都看不出!
閻擎宇沒有反應,服務生又殷切期盼著,機械地,莫晚邁著步子走了過去,連名字都不知道是怎么寫下的。
抱著塞滿胸懷的紅玫瑰,莫晚只覺得刺眼地很,可當著閻擎宇的面,想扔又不敢扔,只能苦著臉強撐著抽過了上面的卡片:
【一朵太寒酸,九百九十九朵…剛剛好!答應過你的人!】
瞄著卡片上那張狂有力的字跡,莫晚就仿佛看到了那個囂張又細膩的人,倏地轉過身子,眼底滿是驚詫:
“花是你送的?!”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莫晚心底的激動可想而知。
“要不…你更希望是誰送的?!”一手抱著孩子,閻擎宇一手摟過了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猜不透。
“才沒有!所以我才覺得比較奇怪……謝謝,我很喜歡!”
沒想到他對自己這么有心,頃刻間,他那些逢場作戲的畫面變得模糊,逢場作戲的解釋變得真實了起來。能在這個時間將花送到,顯然,至少在他來找她之前,花就該準備好了,何況是他親手寫得名片,一定比這兒要早上太多。
拿開花,倚向他硬朗的身軀,莫晚緊緊抱著他,臉上漾起開心的笑意,兩個人再度將孩子圍在中央,一家人,一束花,營造一方圓滿的浪漫……
這一天,是昔日戀人大喜的日子,本該傷心失落的莫晚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反而經歷了一連串喜怒哀樂的跌宕,這一天,真真正正成了她永世難忘的日子,更多的,卻并不是因為傷感,而是讓她刻骨銘心的..感動!
回到家,哄睡了寶寶,一回到臥房,兩個人便像是連體嬰一般,親密的黏到了一起。
從沒像今天這般地渴望,第一次,莫晚竟然一點都不排斥閻擎宇的親近,甚至還帶著些許熱切的期待。浴室里,兩人迫不及待地探索著彼此,如魚得水,臥房中,閻擎宇依舊霸道如昔,卻也不忘溫柔,而莫晚,更難得地對他的要求百依百順,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不管自己羞到了何種程度,都全然地順著他…只為討他歡心
!
這一晚,閻擎宇瘋狂的過火,也溫柔的過火,莫晚,柔順的過分,也幸福地失魂,重復的運動反反復復地精彩演繹,兩顆心,在彼此的身體交融中也漸趨和諧而完整!
迷離的夜,幽暗的動作盡回原始!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滿是喜慶的紅色臥房中,充斥地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不管曾經多么大膽,多么敢賭,洞房花燭,對音音而言,還是極度陌生的,從進了房間,只剩下她跟閻心成開始,她的心跳速度就是失衡的,甚至渾身的弦都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以致于連身上最后敬酒的紅色旗袍,她都一直未敢換下。
直至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望著自浴室走出的陽剛男子,音音的臉色瞬時像是掉入了染缸,閻心成每向前一步,她就不自覺地會挪動下地方,以至于從床的一角移到了另一角。
明顯感覺到了音音的拘謹,抽過枕頭,閻心成自柜中拉出了一條薄被: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我?guī)湍惴帕藷崴磦€澡換了衣服,就早點睡吧…以后你睡床…”
說完,閻心成轉身走向了一側的沙發(fā)。
抽過睡衣,望著沙發(fā)上已經仰躺下的高大身影,瞥著周遭刺目的紅,他的意圖已經顯而易見,輕輕抿了下唇,音音緩步往浴室走去,心里千番滋味,這一刻,卻真不知道到底該為自己感到高興…還是感到可悲!
這場婚姻并不是自己所愿,也怕音音會尷尬,借由工作的原因,兩人便取消了蜜月之旅。即便如此,兩人還是騰出了三天的時間準備回訪親朋好友,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事實上,大概除了一紙婚約,兩人的一切,都沒有實質上的改變。
第二天,難得地,早餐,一家人便齊聚了一堂。
很顯然地,閻思靜對霍音音這個弟媳很滿意,她剛一進餐廳,她便笑嘻嘻地替她拉開了身邊的位子,還在她耳邊問起了各種悄悄話,羞得音音半天沒敢抬頭
。
片刻后,早餐陸續(xù)端了上來,而閻擎宇也擁著莫晚緩步走了進來。霎時,餐桌的氣氛瞬時變得沉冷了幾分。莫晚一如往昔地坐下后,或是跟眾人打著招呼,或是點頭示意,而閻擎宇的眼中,除了她,就只剩下面前的早餐,這樣的方式,似乎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
深夜的和美讓閻擎宇心情頗佳,也讓莫晚極度的容光煥發(fā),兩個人目光的親昵,更是極度的羨煞旁人。捕捉到閻擎宇望向莫晚的目光,瞥到她深幽鎖骨處微露的青紫痕跡,閻思靜的臉龐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幾個耳光,拿起一塊面包涂好沙拉醬便殷勤地遞到了音音的面前:
“音音,多吃點!你跟心成新婚燕爾的,昨晚一定累壞了吧…來,多補充些體力,可千萬別像某些嬌滴滴的狐貍精似的,什么都拿出來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
說著,閻思靜的眸光還意有所指地只望莫晚身上瞄,她討厭她那兒渾身發(fā)騷的模樣,特別討厭這個時候,閻擎宇望向她那目不轉睛的寵溺眼神,一看,就知道,兩人做了什么好事。
手一頓,莫晚的臉色突然有些乍青乍白的難看,頓時也沒了食欲。
知道她總是喜歡對她冷嘲熱諷,所以一直以來,能不跟她同桌,莫晚都盡量避諱了,不知道今天又哪里招她惹她了,抿了幾次的唇,莫晚都想罵回去,可一瞥到面色沉重的兩老,對面的閻心成跟音音,她還是只能故作不知,咽下這口氣,難得一家人都在,她也不想破壞這一家的好心情。
望著女兒,閻父跟閻母都眉頭緊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音音,被她一調侃,臉色也有些乍青乍白的難看,更驚訝竟然從她這樣一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口中聽到這樣洗理不饒人的言辭,而且還分明帶著沒事找茬的味兒!
本來對閻思靜并沒有偏見,可這一刻,音音竟然對她產生不了好感。
微微皺了下眉,閻擎宇瞪了閻思靜一眼,隨即伸手拉起了莫晚:
“寶貝,我早就說過這家里的飯烏煙瘴氣地讓人難以下咽…特別還總要對著某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來,讓人倒盡胃口…走吧,我們出去吃,省得消化不良
!”
從沒見閻擎宇如此直言多話地維護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如此針鋒相對,霎時,像是丟下一顆重磅炸彈,聞者皆驚,連莫晚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敢置信。閻思靜目瞪口呆,半天沒說出話來,她怎么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閻擎宇居然為了維護別的女人當眾辱罵她!
這一刻,她后悔地要死,只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讓閻擎宇對她有了壞印象。
見閻擎宇牽著莫晚就往門口走去,閻思靜倏地站起了身子:
“哥…對不起…我…收回剛剛說過的話….”
步子一頓,莫晚更差點驚掉了眼珠子!她有感覺閻思靜對閻擎宇有特別的感情,只是沒想到她那樣目空一切的人,對閻擎宇竟然容忍到不能想象的地步,想比剛剛,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的逆天轉變。
微微扭頭,望向閻擎宇,莫晚等待著他的決定。
冷漠一笑,閻擎宇連頭都沒回,俯身在莫晚嘴角重重親了一下,便擁著她出了門。
身后,片片落寞而受傷的心灑落一地。
目送兩人離開,閻家兩老也無話可說,而閻心成,緊攥的拳頭顫顫地有著想要爆發(fā)的沖動…
莫晚眼底的深情,望向他那目不轉睛的全然信賴與感動,都是他心底無法釋懷的刺兒。她太單純了,壓根就不是閻擎宇的對手!她不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不知道,她所沉溺的,是一個海市蜃樓的幻影!那個男人背著她,根本不是這樣,她被他騙得團團轉…….
想著昨天婚禮上看到的一幕,看著莫晚彌足深陷的征兆,兩廂對比的諷刺,瞬間擰成兩股強大的力道,在他的心底瘋狂打架,糾結,掙扎,仿佛要將他活活撕成兩半!
那天之后,莫晚跟閻擎宇的關系更進了一步,雖然他的維護讓閻思靜更加恨她了,可她并不在乎,對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女人,她不覺得自己有憂愁善感的必要,而除了她,對她而言,一切都美好地無可挑剔,臉上自然洋溢的愉悅幸福讓她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極致迷人的光芒,越發(fā)晶瑩剔透的奪目
。
而越是見她如此,閻心成的心底的石頭就越是沉重了幾分,幾次三番,他都想暗示她些什么,卻都無法說出口,畢竟,現在的莫晚,美得是他都沒有見過的,她的笑,也讓他有種害怕打破的錯覺。他怕她知道真相后會承受不起天堂地獄落差的打擊。
事情一拖再拖,日子也一天天的…得過且過。
萬利銀行的總裁辦公室里,閻擎宇跟兩名特助相對而坐,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面色有些凝重,見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看了聶煊一眼,林一肯隨即開了口: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農建這塊肥肉,是狼是貓都想啃一口,只是沒想到,宋氏財團會突然插一手來攪局!農建的case,是私有銀行撅起乃至稱雄的重要契機,誰先拿下這塊肥肉,以后誰就可能成為銀行界名副其實的龍頭。宋芳菲這個時候跟毛利銀行的少東頻傳緋聞,來往親密,甚至傳出宋氏財團將與毛利銀行聯姻的消息,擺明了是給你下戰(zhàn)書!如果她真的有意放棄影后,入主豪門,還會等到等到今天嗎?宋氏財團的勢力不容小覷,萬利跟毛利一直以來都是勢均力敵、最強的競爭對手…如果宋氏財團在這個時候介入,對我們很不利…宋芳菲很聰明,他是在借這個契機給你施壓…”
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抬手丟進一側的筆筒,聶煊緊隨其后,言語冷漠卻有些隱隱地幸災樂禍:
“這個女人聰明、美麗,野心不小,最重要的是,很懂得利用自己身邊的資源…一樣的不容小覷!我突然有種感覺,她玩男人的手段…跟我們閻大少…應該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棋逢對手會…鹿死誰手?!”
抓起筆,抬手,閻擎宇又砸了回去:
“我請你來是幫我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來挖苦我的!你什么時候見過她的身邊出現過會讓她掉價的男人?!那個胖冬瓜,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可能性的確不大!她的目標…更多的可能是我!如果…沒有宋氏財團的影響,這個case還要多久能拿下?!”
“三個月到半年!還要看上方的政策變動及行動力,你知道…越是這種機構,程序越繁瑣…所以,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
聳聳肩,林一肯回道,眼底卻有過不解的目光飛射而去。他想到解決方法了?
“容我提醒你,宋氏財團可不是一般的小企業(yè)…小心適得其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直起身子,聶煊怕他沖動壞事。
“放心,硬碰硬,從來不是我的行事風格。緋聞而已,她會,我也會…她要什么,我們就給她,只不過,時間要由我們來掌控,盡快拿下這個
!通知秘書,幫我約宋芳菲吃飯
??”
對望一眼,林一肯跟聶暄都有些深沉不解,隨后,聶暄審視地開了口:
“你該猜到了她要的是什么!現在,你真得給得起嗎?宋芳菲,看起來,可不像是好糊弄的人!?”
“所以這就要靠你了!”翻開文件,閻擎宇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靠…我?!”伸手指著自己,聶暄差點沒驚掉下巴。
“越是自作聰明的女人,就越是會有致命的弱點!三個月,我要一個名正言順???甩掉她的理由!”
搖著頭,聶暄好想咬掉自己這多話的舌頭:
“你是我見過最無語的主子,也是我見過最無情的男人,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不,喜歡過她?!”
“你很想知道?!”
隱私被人窺探,閻擎宇不止沒有半分的怒意,挑起的嘴角還故意吊人胃口,片刻停頓后,才哂笑出聲:
“等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自然也就得到了答案!”
脖子伸得老長,卻等來這樣的答復,翻著白眼,聶煊氣得直想伸手捏碎他。這種廢話,還用他說?!這男人,壞起來,絕對的…六親不認!
收回目光,聶煊也懶得再追問,他不想說得事,任人磨破了嘴皮,也絕對套不出半個字。
“有沒有想過動用睚眥城的力量?如果他們肯幫忙,相信比十個宋氏集團都有效!”沒理會聶煊的憋屈,林一肯徑自轉移了話題。說不上哪里不對,他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不
!就算萬利跨了,我也不會讓它跟睚眥城扯上半點的關系!睚眥城不能因我壞了規(guī)矩,萬利還不配……”
低喃著,閻擎宇輕緩的嗓音卻無比堅定。萬利集團,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心情好了,他就玩玩,心情不好,悉聽尊便,可睚眥城不一樣,那是他們一手建立起來,凝聚了他的心血,也是他的驕傲,更重要的是,睚眥城牽扯太廣,給他的是成就感,而萬利卻截然相反,萬利集團做得越好,想著有人白拿的越多,他心底隱隱滋生的不憤就越多。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農建的頭籌,我們一定要拿下!”即便萬利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可他也依然沒有認輸的習慣。
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林一肯跟聶暄對望了一眼,隨即起身離去。
這一晚,閻擎宇跟宋芳菲一起吃了晚飯,這是兩人認識以來吃得最單純的一餐,閻擎宇沒有半點逾矩,也沒有任何半點額外的暗示,只是簡單的一餐。
而對他的主動,宋芳菲自然也心知肚明,對這明顯的進步,她心花怒放,也信心滿滿,只是對閻擎宇過于冷淡的表現,她急得心癢癢的,卻無可奈何。
走出酒店,兩人便分道揚鑣,閻擎宇甚至連送她回家的紳士詢問都沒有,這讓宋芳菲頗為意外,也越發(fā)猜不透他這一餐的用意。越是如此,她的一顆心越被吊得高高的,滿心滿腦全被這個男人占據了。
目送閻擎宇上車的一幕,她都癡迷得久久無法回神。
他這樣的男人,才是她心目中第一無二的完美!跟那些點頭哈腰,捧著大把票子求她笑一笑的小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們根本不懂,女人要的,從來都是一個可以仰望的英雄,而不是一個卑微的奴仆!
轉身之際,宋芳菲深吸了口氣,緊緊攥了下拳頭。
閻擎宇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剛過九點,一進門,就見莫晚窩在沙發(fā)上,抱著一個白色的紙包,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偌大的空間,卻因為有她,而變得不再冰冷
。
放緩腳步,閻擎宇剛走上前,還未及探尋,卻見莫晚蹭地一下收攏了紙包,掖到沙發(fā)一角,起身便攔截著撲了上去:
“你回來了!”
“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一手圈著莫晚,一手放下公文包,閻擎宇的眼神還不住往她身后的沙發(fā)上瞄。
“女人的秘密,男人不宜…你累了吧!先去洗澡換衣服吧…..”
笑嘻嘻的黏著他,莫晚愣是將他給強行推到了衣柜邊,再強逼著推進了浴室,關門前的回眸一瞥,閻擎宇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了沙發(fā)一角的白色紙袋。
待他走出浴室,沙發(fā)上卻早已空空如也,連莫晚也不在屋里,擦拭著頭發(fā)坐到一側的沙發(fā)上,閻擎宇剛拿起手機翻看了下,一股清甜的幽香飄然而來,下一秒,一個纖細的手臂側圈到了他的頸項,面前還多出了一碗湯:
“水芹鯽魚湯…我放了一點中藥配料,熬了兩個多小時呢,可以助消化,很適合晚上應酬多的人,會讓你輕松舒服很多,我剛剛熱得,試試吧…不喜歡的話,我明天再給你換一種…”
扔掉手機,接過湯碗閻擎宇卻是放到了桌上,一把拉過莫晚抱進懷中,閻擎宇低頭在她臉頰快速親了一下:
“其實…要讓我輕松舒服,你有更好的方法…”
輕佻曖昧地說著,閻擎宇翻身將莫晚壓到了沙發(fā)上,輕吻著,伸手就往她身上略顯保守的兩件式睡衣的紐扣解去,意圖…不言而喻。
水潤的臉龐頓時紅得像是要滴血,莫晚一陣無語,這男人,腦子里不能裝點別的嗎?
快速壓住領口,莫晚掙扎著推了推身上的重量:“嗯…這是沙發(fā)……”
可惜身子還沒坐起,整個人又瞬間被人給壓了回去,而后又是風云殘卷,狂風駭浪的驚濤一夜…….
日子一天天過去,莫晚跟閻擎宇的日子如膠似漆,不亦樂乎;而另一旁,閻心成跟霍音音卻始終原地踏步,他想要回歸正常,他的目光卻有了意識一般,根本無法自莫晚的身上抽離,每次看到她的笑,都像是又把刀,在他心口狠狠喇過
。
望著兩人夫唱婦隨的甜蜜生活,所有人都以為閻擎宇變了,也不禁為他的收斂、不再冷嘲熱諷而感到高興,甚至連閻家兩老都開始有所期待。誰也沒有察覺,這個家,變得不止是閻擎宇一個,閻思靜跟閻心成也在變,一個變得越來越沉默,而另一個也總是滿腹心事,甚至時不時地脾氣會變得格外暴躁。
這天下午,閑來無事,莫晚跟音音閑聊著,一起在廚房做起了特色糕點,兩個女人喜甜,卻知道男人多不愛甜,所以各色的酥餅,兩人甜、咸各烤了一半。
剛將酥餅端出烤箱,隱約間似乎聽到了客廳傳來的窸窣聲,動作一頓,音音唇角隨即揚起一抹笑:
“好像是心成回來了……”
“呵呵,這么快連他的腳步聲都聽出來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快去吧…”一邊打趣著,莫晚一邊挑了幾塊烤好的咸酥餅盛到了音音手中的餐碟中。
“那…我先走了…”
不好意思的臉一紅,笑了笑,音音卻快速轉身跑了出去,望著滿滿一烤箱的各色糕點,莫晚嘴角也禁不住流瀉一絲暖暖的笑意。能為愛人入廚房,其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趁熱裝了一盤,莫晚也打算拿出去給閻父跟閻母嘗嘗,片刻后,便也走了出去。
興匆匆的跑到客廳,見閻心成剛走到樓梯口,呼喊著,音音就跑了過去:
“心成,我烤的糕點…嘗嘗吧……”
扭身,瞥了下音音盤中精致的點心,閻心成剛想伸手,不經意的一抬眸,竟捕捉到另一抹同樣喜上眉梢、手捧餐盤的麗影,一股煩躁涌上心頭,閻心成瞬時拉下了臉;
“以后要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最好也看下對象,否則不止一片好心會被人當成驢肝肺,被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鈔票呢!”
噼里啪啦訓斥了一番,說完,閻心成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