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決絕之回娘家
eeeee即便有段不愉快的插曲,可走出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宋芳菲的心卻是寧靜的,不為別的。為閻擎宇最后那一個關(guān)切的擁抱。
一直將宋芳菲送出了門口,一路上。挽著閻擎宇,宋芳菲都是心花怒放的,她卻不知道,閻擎宇堅持送她的理由,并不是她自我想象的擔心她,而是怕她中途折返。如此辛苦才應(yīng)付到這一步,他不想最后的時刻馬失前蹄地前功盡棄。
看著宋芳菲上了車,又耐著性子安撫了幾句,目送她離開,閻擎宇才三步并作兩步地ダ急匆匆地往回跑去。
憋著一口氣沖回房間,閻擎宇猛地一推開門,見莫晚立在門口,略顯疲累的臉龐蒼白難看,黯淡無神,看到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反應(yīng),整個人都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雙臂微微交疊的扯著袖子,似乎正準備離開。
“晚”
邁進一步,閻擎宇深情的凝望著她。歉意地輕喚著,想要解釋,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下意識地抬手,往她面色不佳的臉龐上探去。
一個側(cè)身躲過了他的碰觸,明明心里很痛ダ很氣,這一刻。她卻連火都再也發(fā)不出來,只是本能地跟他保持了距離。
知道經(jīng)歷了這一切,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同樣的,閻擎宇心底也不是滋味,見她這種反應(yīng),更是千頭萬緒地,不知道該從何抓起,只覺得自己委屈了她,最后,搜刮了半天,才蹦出幾個字:
“謝謝…你…”
抬眸。深沉地瞥了閻擎宇一眼,莫晚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抽動了下,隨即,淡淡的嗓音極度冷漠的響起:
“不要問我為什么會這么做…因為,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很確定,這樣的事,這輩子,我絕不會…再做第二次!”
心底復(fù)雜的感覺無法闡述,說完,莫晚抬腳往門口走去。
她居然什么都沒問?也沒生氣t
莫晚太過平靜的反應(yīng),不止太奇怪,更是太出人意料!讓閻擎宇突然緊張萬分,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晚”
抬手甩掉閻擎宇的胳膊,莫晚眼底的寒意仿佛瞬間凝結(jié)成霜:
“你又想干什么?閻擎宇,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不要再碰我!我受夠了!你不缺女人,更不缺孩子!天澤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或許,從一開始,我錯了!不管我當初選擇心成,或是選擇一個人,也許,都強過現(xiàn)在千百倍!至少,我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像是生活在陰暗處的老鼠…我只是想要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而已!”
往事歷歷,回想著,莫晚還是禁不住的辛酸,抽噎了下,才繼續(xù)說道:
“如果你還想要用孩子要挾我,那我們交給法院裁定吧!我不欠你的!從來…都不欠!”
下定了決心要徹底擺脫這樣的僵局,即便心里很想要孩子,莫晚還是狠下心來直接攤牌,只是,他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而今要徹底決裂,她的心還是痛得在流血。
情不自禁地,淚如雨下。
而聽著她一番話,閻擎宇的臉色也刷的一下慘白了起來。他斷然沒想到,她突然間像是換了個人,決絕ダ冷漠到讓他有些難以適應(yīng)。
特別是聽到最后一句,閻擎宇震驚呆了。
如果連孩子她都不在乎了,還有什么可以留住她?
抹掉眼角的淚滴,莫晚望了他最后一眼:“我會帶著孩子離開,你可以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輕柔至極的一句話,莫晚卻仿佛用盡了全部的生命在訴說。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以后,他們將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沒有交集。
說完,莫晚便毅然轉(zhuǎn)身,背后,一道鏗鏘的力道嘎然而起:“我不同意!”
未經(jīng)思考,閻擎宇已經(jīng)宣誓出聲,上前,一把抓過莫晚的手臂,扯過她,閻擎宇有力的雙臂緊緊纏繞到了她的身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閻擎宇一字一句認真地重復(fù)道: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開我!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仿佛怕她跑了一般,閻擎宇鋼鐵般的手臂越圈越緊,腦海中,頓時只充斥著一個強烈的念頭:
不能放她走,絕對不能放她走!
“閻擎宇!呵呵!你別太過分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我賣給你了嗎?!你有什么權(quán)利不許我離開?你放開我!放開我!”
被他的強勢氣煞了,掙扎著,莫晚抬手朝他身上推砸而去。
這段時間悶在家里,瑣事纏身,她都有些忘記兩人之間還有個宋芳菲了,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幕的當頭棒喝,她真的蝸牛地想要安于現(xiàn)狀,可能無限期地拖下去了。
她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主兒,可是因為他,她卻莫名其妙地一次次…甘愿稀里糊涂。
她真是太傻了!傻得愚蠢!
到了今天這份上,再蠢的人都該醒了!難道他還想霸占著她,讓她見不得天日的ダ一次次鉆衣柜嗎?
“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為了什么,你是不能離開我!你可以恨我一輩子,可我絕不許你離開我!”
雙手定在莫晚的雙肩,閻擎宇大聲宣誓著,她跟孩子,是他今生唯一擁有的,他不能失去。
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解釋多少,她都是聽不進去的,所以,他并沒有解釋,而是盤算著先將她留下,畢竟,宋芳菲的事兒,根本不是問題,孩子一下來,根本不需要他再多做解釋,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時間,時間會證明,除了身不由己的那一次,他沒有背叛過她,而且,他深信,總有一天,她會感覺到,他對她,是真心的,百分百的真心,可是生活卻總不能盡如人意。他的生活,也不止有她,還有事業(yè),還有其他的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閻擎宇精打細算考慮好了一切,卻沒料到,兩人之間,遠不止情感糾葛這么簡單,更沒料到,莫晚跟他一樣,是恨都分明到了極致的人,她的人生也有她在乎的ダ不能碰觸的底線,一旦碰觸了,后果便很可能是…玉石俱焚。
只可惜,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其實,很多時候,生活的很多無奈,往往都不是出于本意,或是機緣巧合,亦或陰差陽錯,最后卻往往也只能…一聲嘆息!
見鬼似的瞪著閻擎宇,莫晚真是哭笑不得。這個無賴,怎么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比小鬼還難纏,合著,還黏上她ダ甩都甩都不掉了?
氣得滿臉漲紅,莫晚手腳并用地又踢又打:
“瘋子!瘋子!你放開我!我跟你沒法溝通!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我要告你!告你”
惱羞成怒,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火亮的眸子氣沖沖地瞪了他一下,莫晚重重踩著步子,甩手,扭頭往門口走去。
“你敢走出這里一步,別想再見到兒子!”眸光一沉,閻擎宇卻沒有追上前去,冷漠出聲,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
拉著房門的手一頓,莫晚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扭頭,憤怒的目光恨不得活活撕了他。
四目相對,即便隔著一段距離,閻擎宇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周身散發(fā)的怒意,深邃的眸底卻沒有絲毫的妥協(xié),片刻后,堅定的嗓音趁熱打鐵緊逼道:
“我不是開玩笑的!…過來!”
眉頭緊鎖,莫晚的步伐有片刻的躑躅,腳尖未動,抬眸,瞪了閻擎宇一眼,最后莫晚卻是倏地轉(zhuǎn)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還頗有骨氣地,砰得一下摔上了房門。
她賭,賭他不會如此冷血!
屋內(nèi)一陣輕顫,轉(zhuǎn)眼一派寧靜,瞇了下眼眸,閻擎宇冷峻的臉龐瞬間凝結(jié)成霜,垂落的雙拳攥了下,轉(zhuǎn)身,一個抬手,一拳砸到了辦公桌上,下一秒,成堆的文件宛如狂風(fēng)過境被橫掃在地!
生怕自己會后悔,莫晚連氣都沒敢換,一口氣沖出了銀行,揮手攔了輛出租,抬腳跳了上去,一顆心卻還按捺不住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片刻后,她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癱在了后座上。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這么硬氣決絕!想起剛剛的一切,她還像是做夢一般,不敢置信,抬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后視鏡中,換來司機一抹頗為詫異的凝視。
“小姐,去哪兒?!”
十字路口的紅燈處處,司機詢問出聲,驀然回神,莫晚一個怔愣,卻報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車子緩緩啟動,她又糾結(jié)為難了起來,難道真的不管孩子了嗎?猶豫著,心疼著,最后纖腰決定回家把孩子也帶走,下一個路口處,便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回到家,莫晚便直奔嬰兒房,一見門,卻見傭人在整理小床,孩子卻不見蹤影,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幾個大步,莫晚沖了過去,一把抓起了傭人的手臂:
“天澤呢?!”
“方小姐?您不知道嗎?少爺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什么事,讓把小少爺帶到他那兒去,李嫂收拾了下,便帶著孩子出門了,剛走了沒一會兒…”
“什么?”
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看來這次他也動真格的了!低喃著,莫晚隨即轉(zhuǎn)身又跑了出去。沿著去公司的方向一路追一路趕,十分鐘后,連個熟悉的車影都沒看到,莫晚才頹廢的跨下身子,選擇了放棄。布叨莊巴。
如果他執(zhí)意不想讓她看到孩子,算她追去公司,他也有的是辦法不讓她如愿。
真是的,她在擔心什么呢?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還怕他虐待他不成?雖然平時他跟兒子不甚親近,可她感覺得出來,他是這個孩子的!
不想自己被他要挾一輩子,想通了,莫晚一咬牙,回了家。
許久不曾回夏家,進門,家的感覺還是沒變,不算冰冷,卻也稱不上溫暖。
家里還是劉叔在打理,每次回來,莫晚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劉叔才是她的親生父親一般,坐到客廳,見劉叔開始吩咐傭人幫她準備好吃的東西,絲絲甜蜜的滿足不禁涌上心頭。
“劉叔,爹地…又出差了嗎?”
知道父親雖然腿腳不便,一年在家的日子卻屈指可數(shù),這一刻,沒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莫晚的心還是覺得空落落地,像是缺了一大塊。
“東南亞專運權(quán)的case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老爺不放心別人去……小姐,怎么沒提前打個招呼回來了?該不是…跟閻少爺鬧矛盾了吧!”
姜畢竟是老的辣,一眼,劉叔看出了莫晚眼底的異樣。
“哪有?劉叔,你不要總往壞處想嘛!我…您不高興我回來看您嗎?我只是想給您跟爹地一個驚喜,也順便給自己放個假,想回來住幾天,您不是不歡迎我吧!”
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剝了開來,莫晚隨性地塞了一片在口中,起身,撒嬌地挽著劉管家,伸手遞了一片過去,強顏歡笑的臉上,孩子氣的輕松一閃而逝。
她不懂為什么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劉叔更像是她的父親,一直以來,劉叔最關(guān)心她ダ最疼她,她也可以無所顧忌地跟他親近ダ撒嬌,而跟爹地在一起,她不敢,也明顯拘謹?shù)煤芏唷?
“這是小姐您的家,您想回來隨時都可以!您還記得劉叔這把老骨頭,劉叔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讓傭人給你燉了燕窩跟甜品,你先喝著,我吩咐人把你的房間好好收拾一下…”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咀嚼著口中的柑橘,劉叔從嘴里甜到心里。小姐真是個很善良ダ很乖的女兒,小時候自己玩,被雨后地面的蚯蚓嚇得哇哇直叫,卻還是不許傭人將其踩死,而是選擇了自己繞道,他始終不解,為何老爺是看不到她的好,而他從小看著她長大,不自覺地會心疼她,想要好好照顧她,看著她笑逐顏開一輩子。
在家里舒舒服服地飽餐了一頓,回到熟悉的房間,一個人面對靜謐的屋子,莫晚的心卻開始恍惚的不由自主。
坐到床邊,她會情不自禁地想:
寶寶吃好了沒?沒見到她,會不會想她?會不會哭鬧?他好不好t!睡著了嗎?有沒有人給他擦口水?有又沒有人抱著他玩ダ唱搖籃曲哄他入睡呢?
大腦中充斥著各種各樣孩子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糾結(jié)得莫晚坐立難安。
其實,她很清楚,即便沒有她在,家里那么多專業(yè)傭人,一定也可以把他照顧得很好,可是她是不放心,是覺得不妥,一顆心恍恍惚惚地,突然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是安不下心來,一直在床頭呆坐了一個多小時,莫晚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往浴室走去。
在莫晚走出銀行的那一刻,閻擎宇已經(jīng)覺察到了她可能會離開。即便有了思想準備,即便提前將孩子帶了出來,可回到家,沒看到她的身影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像是被人剜掉了一般。
知道她這次是跟他杠上地認真了,緊張之余,閻擎宇也越發(fā)有種清晰的認識: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失去她。
而這種覺悟,讓他寢食難安。親自跑了一趟私人公寓將孩子抱了回來,這一晚,他卻將孩子留在了他的臥房,有記憶以來,他還從沒跟寶寶單獨呆過這么長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媽咪不再的緣故,這一晚,孩子一直在哭鬧,一直到了十二點,才啞著嗓子ダ抽噎著睡去,即便把所有傭人瞪遍了,也抵消不了他刻骨銘心的疼。
望著懷中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小生命,滿足之余,閻擎宇也哀傷至極,他也跟他一樣舍不得莫晚,他更不想寶貝兒子受到傷害,可是,他現(xiàn)在是他手中僅剩的救命王牌,他又不得不這么做。
如果這一次,他不狠下心,他怕總有一天,一個不小心的疏忽大意,莫晚都會離他而去。他必須要讓她明白,只要離開他,她再也見不到孩子,唯有這樣,她跟孩子才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他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也會傷害到她,可這些都只是暫時的,以后,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彌補她。
這一晚,閻擎宇一直守著孩子過了兩點,才在沙發(fā)上和衣睡下。而莫晚,同樣的輾轉(zhuǎn)難眠,一晚上,起了不下十次床,不是去窗子旁邊發(fā)上半天呆,是煩躁地來回踱步,往往復(fù)復(fù)地重復(fù)著。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星空,兩個同樣驕傲的人,亦是同樣的度日如年,這一夜,兩個人都是在水深火熱的煎熬中掙扎著度過的。
熬過了最艱難的一夜,第二天,莫晚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躺在床上,竟然想孩子想到默默直流淚,她真是太高估她自己的承受力了。即便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寶寶被人照顧得很好,無需操心,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才一個晚上,她已經(jīng)像是經(jīng)歷了三十六房酷刑一般,有些熬不住了,莫晚不能想象,往后的日子自己該怎么辦。
同樣的,閻擎宇也并不好過,第二天一早,房間里多了一張嬰兒床,而他也陰森冰冷到仿佛千米之外都能被凍傷。
渾渾噩噩地平躺在床上,像是被掏去了靈魂只剩下了空殼一般,仰望著天花板,莫晚突然有種了無生趣的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想到什么的下了床,匆匆洗漱過便下了樓,抓了兩片面包,莫晚急慌慌地出了門。
直奔律師事務(wù)所,咨詢了一通,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預(yù)約到最好的律師,莫晚便將自己的狀況娓娓道來,生怕漏掉什么的一再補充,來龍去脈,除了兩人相識的過程,跟分離的原因,用感情的合與不合一句概括,莫晚全都擺到了臺面上,說完,滿眼殷切渴望的問道:
“訾律師,我這樣的情況,如果打官司,可以掙回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嗎?”
點著手中的筆,看起來剛正不阿的凌厲男子抬眸望了她一眼:
“方小姐,不瞞你說,照你目前描述的情況來看…有一定的困難。本來孩子還小,剛剛斷奶,身為母親,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勝算是很大的!可是你的case,有些特別,一,你們并未婚,您是未婚先孕,原本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您是有利的一方,可現(xiàn)在情況卻是孩子不在您身邊,單憑您一張口,說孩子是您生的,在您身邊更有利,法院是不會相信的!ok,算可以做dna親子鑒定,可是率先,你要提供你跟孩子相處過一年的證據(jù),說句不好聽的,辯方律師只要隨便挑個借口,比如為錢自動放棄過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ダ或是指責您個憶子成狂,精神有問題,您立馬百口莫辯。孩子落沒落戶,您不確定,現(xiàn)在,相當于連孩子存在的真實性,您都不能提供有力的證據(jù)。我單是您口述,隨便抓兩條,這個案件,勝算渺茫。打官司講求人證ダ物證,物證,你拿不出,人證…據(jù)您的口述,怕是多數(shù)人的證詞你都控制不了,而您親人證詞有效性是有限的,倒是您口中的那個富豪,各種人證,您確定能將他家里的傭人轉(zhuǎn)為您的人證嗎?對了,您一直還沒提及這位神秘富豪的身份,如果只是一般的有錢,你或許還可以鉆個漏洞,不過,打上個一兩年也不是意外,如果是商界的風(fēng)云人物,我勸您還是三思而后行…不是我小看您的實力,而是有句話,說得真對,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再有人力物力,這樣的官司,不止贏的希望渺茫,拖,也能拖垮弱勢的一方…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并不建議當事人庭上對立,更希望你們能私下和解…”
律師的話無異于給莫晚宣判了死刑,她之所以沒敢說明閻擎宇的身份,是怕他有所顧忌不敢坦言,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榻了。眼前一道黑光閃過,莫晚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眸,抬手擰了擰眉心。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她真得斗不過他嗎?弱肉強食,弱肉強食啊!這一刻,她才感覺到這四個字的殘酷性。
見莫晚沉默了,神情似乎很是痛苦,律師也頗為無奈地輕輕搖了下頭,隨即抽過桌上的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方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真的非要走此路的話,我也會盡量幫您,或者您需要我代表您發(fā)律師函,私下調(diào)解,也可以…不過你要做好打長久戰(zhàn)的心里準備,一個官司打上幾年的事情,常有……”
睜開眸子,莫晚苦澀的笑了笑,伸手接了過來:“謝謝你,訾律師!”
雖然握著名片,莫晚的心里卻已經(jīng)放棄了一半,將名片放入包包,她已經(jīng)有了起身離去的打算。
“對了,方小姐,不知道您要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那位富豪是……”
推了下椅子,望了滿眼好奇的律師一眼,莫晚有氣無力地吐出三個字:“閻…閻擎宇!”
淡淡的嗓音輕柔至極,莫晚卻看到了律師臉色的明顯變化,果然,她剛起身,律師自打嘴巴的反悔話語吞吞吐吐地響了起來:
“那個…方…方小姐…這個案子我看您還是放棄吧!我…最近手頭擠壓了很多的案件,已經(jīng)排到半年后了,您要是打的話,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跟剛剛的口若懸河完全判若兩人,莫晚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沒想到她只是提了下他的名字,他居然怕到結(jié)巴了,虧得還是有名的大律師,望著他,莫晚都想一頭撞死了,最后卻只是略顯不滿地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謝謝訾律師提醒!”
說完,莫晚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并沒有直接放棄,不甘心地,莫晚又跑了幾家大型律師事務(wù)所,得到的結(jié)論卻都是大同小異。后兩次,莫晚直接連事情都沒描述,直接說要告閻擎宇欺騙她的感情ダ還搶了她的孩子,接過一票人將她當神經(jīng)病看,仿佛她是惡人先告狀ダ罪大惡極一般,更有甚者直接說她是得了被害妄想癥,送上門,閻擎宇都不見得會要,建議她去看醫(yī)生,氣得她差點沒當場殺人。
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那個男人欺負了她,結(jié)果她一開口,所有人都拿眼白她,活像她倒貼不成冤枉了他似得!走出律師事務(wù)所的那一刻,莫晚氣得想放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這是什么世道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為她主持公道不說,居然還用指責的目光鄙視她?!tnnd,她招誰惹誰了,她比竇娥還冤,好不好?
這一刻,她沒有別的心愿了,希望包青天可以再世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