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亦舒扶著盛淮南,兩人穿著浴袍從浴室內(nèi)走出來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已經(jīng)掛在天邊一閃一閃的了。
她算是徹底地意識到了自己是被自己的好友給擺了一道了。
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聯(lián)合著外人一起坑她這個閨蜜。
哼,以后別讓她遇上,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一定要把今天受到的屈辱加倍地還給她。
遠在錦繡良緣的凌喬,此刻正坐在庭院內(nèi)的秋千上,突然就打了個打噴嚏。
她依偎在錦瑟的懷里,揚起擔(dān)憂的眸看著錦瑟,“這樣做真的好嗎?亦舒現(xiàn)在一定恨死我了。”
“不會的,她以后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錦瑟垂眸在凌喬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可是萬一……要是沒成的話,那我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錦瑟的嘴給含住了唇,“不會的。”
“真的嗎?”凌喬此刻已經(jīng)完全地陷在了錦瑟的溫柔攻勢中。
“相信我。”
“好。”凌喬宛若一灘春水,癱軟到了錦瑟的懷中,毫無意識地應(yīng)道,完全將好友的事情拋諸到了腦后。
“怎么啦?不餓?”盛淮南垂眸看向突然頓在原地的某女,視線不知道落在房間的某一點,做齜牙咧嘴狀。
暗自慶幸他此時雙手夾了固定板,要不然真不知道又得要遭受怎樣的一番苦痛了。
咕嚕嚕,一陣悅耳的空城計從亦舒的肚子處傳了出來。
“餓,餓得我雙眼翻白頭腦發(fā)暈了都。”
“那你還站著做什么?”
也對,什么事情都得留待她把肚子填飽以后再從長計議。
亦舒忙不迭地松了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小圓桌旁,一屁股就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椅上。
迫不及待地打開桌上放著的那個印著某五星級酒店LOGO的保鮮盒。
這家酒店她可從來都沒去過呢,聽說里面的每一道菜都是宮廷秘制的,不僅是用料考究,就連烹制的方法都跟外面的特別不一樣呢。
“嗯~~”光是聞著這味道,亦舒就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嘴里充斥著
滿滿的口水了。
完全顧不上某位黑著臉還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她也來不及去找筷子了,直接伸手掰了一個大雞腿,送到嘴邊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嗯~~”這味道果然是不同凡響啊,亦舒又狼吞虎咽地啃了好幾口,“味道真的是太好了。”
三下五除二,很快一只雞腿在亦舒的手里就只剩下一根骨頭了,她意猶未盡地吮了吮手指。
于是,她又繼續(xù)像那只雞下手,這一次扭了快雞翅。
不過,這一次她想,她得要吃得慢一點了,剛才連味道還沒有品就一下子全都下肚了。
說不定這是她第一次吃,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次了,她一定得要讓這樣的美味在唇齒間多停留一會兒。
亦舒小小的咬了一口,閉上雙眸,極盡享受地慢慢咀嚼著,感受著嫩滑的雞肉在唇齒間徘徊碾轉(zhuǎn),回味著那獨特的香味充盈著她的口腔。
“喂,你干什么啊?”
“那個我已經(jīng)吃過了的。”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亦舒一把搶過被某人咬在嘴里的雞翅,毫不猶豫地張大嘴巴負氣地狠狠地咬了一口。
挑釁地看向?qū)γ娴哪衬小?
某男笑得那么奸佞是幾個意思,仿佛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味道,再順著他的視線落向自己手中握著的雞翅。
等等,不對。
這個,好像,似乎剛剛才被那個男人咬過。
而且她剛才還很大聲地宣告說自己很介意的。
“咳咳咳。”一大塊肌肉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嗆得亦舒拼命地咳嗽著,咳得她眼里都擠出來了。
“盛淮南,你,咳,分明,咳……是,是故意的。”亦舒惡狠狠地指控道。
“就沒見過像你這么蠢的女人。”盛淮南一臉嫌棄道,心中卻是幽怨自己的手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手上。
“保鏢,進來。”對著門外厲喊一聲。
保鏢開門進來,恭謹?shù)爻⒒茨衔⑽⑶妨饲飞碜印?
“去倒杯水過來。”
保鏢倒了一杯水過來后,見亦舒仍是咳得難受,完全
騰不出手來自己端水杯,便一只手端著水杯,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拍到亦舒的后背,為她順氣……
“你的爪子,在摸哪里?”
“我……沒……”保鏢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下,被盛淮南一記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一下子僵住了手。
“您能自己喝嗎?”保鏢端著水杯放也不是,遞也不是。
“不能。”亦舒此刻稍微順了點氣,故意揚了下頜,“我要你喂我喝。”
“這……”保鏢又一種被雙面夾擊,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您還是自己喝吧。”
“不要,我就要你喂。”亦舒存心就是跟盛淮南杠上了,只要是他不讓做的事情,她越是想要去做,氣死他。
誰叫過去那個吃虧受傷的人都是她呢,她也要翻身做主人。
“你這個死女人,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盛淮南蹭的一下從沙發(fā)椅上跳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落魄過。
自從遇見這個倒霉的女人以后,什么事情都變得不順心了。
“是又怎么樣?”
‘哐’
一杯水直直地砸到了地上,玻璃杯伴隨著水花四濺,“那就別喝。”
“你。”
盛淮南悠然地重新坐回到沙發(fā)椅上,“既然舒服了,就伺候我吃飯。”
亦舒頭一別,“休想。”
“是嗎?”盛淮南聲線拖長,懶懶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喂不喂?”
“不喂。”
“好。”盛淮南指著這里其中的一道菜吩咐道,“扔到垃圾桶里去。”
保鏢領(lǐng)命,拿起圓桌上的一份鵝肝,猶豫地隨手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垃圾桶內(nèi)。
“噯,別。”亦舒想要攔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她的那個心肝啊,顫啊顫的,那真的叫一個鉆心的疼啊。
她的五星級啊,她的上等鵝肝啊,她的美味啊。
有錢人真的是太腐敗了。
亦舒臉部的表情全然落進了盛淮南的眼中,她那一臉惋惜的俏皮樣,讓盛淮南好幾次忍俊不禁。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舍不得?”
(本章完)